第74章 ☆、七四

第二天的早晨,天微微亮,黃滫浚和黃葉已經醒了。而這時候,兩個人走在路上,路上的燈光已經熄滅了——每次從路上經過的時候,每一次看見路燈是亮着的!

來到工地,工地上已經有人來工作了。兩個人走進去,而後拿着經緯儀離開了。而這時候,兩個人還要去坐車。

在路邊,兩個人招手攔下一輛的士,坐在車內,黃滫浚說:“去車站,兵團客運站。”

在這裏,有着兩個客運站,一個是州客運站,另一個是兵團客運站。這兩個客運站所去的地方并不是一致的。

的士把兩個人帶到了兵團客運站之後,停下來了。黃滫浚把錢遞給司機之後,黃葉提着經緯儀走在一邊。

“進去吧。”黃滫浚說着走在前面。黃葉提着經緯儀走在了他的身後,之後在門口停下來了——看着博樂的地圖。其實上面寫着名稱并不是博樂,而是博爾塔拉!

“票已經買好了,等會就要走了。”黃滫浚拿着兩張票,走在黃葉的身邊。

“嗯。”

走在候車室裏,人并沒有那麽多——空出了很多的座位。還有,這時候的時間還是很早的。

兩個人走在椅子上,一起放在了一邊。而後,黃滫浚玩着手機上的游戲,黃葉卻是在看着日期——每隔一段時間黃葉都會看着手機上的日期。今天晚上,自己又有事做了!

“請到八十一團去的旅客準備上車。”在候車室裏傳來了一位服務人員的聲音。

“走啦。”黃滫浚說着。黃葉提着經緯儀,走在了黃滫浚的後面。

時間,只是一轉眼!

走在檢票口的地方,黃滫浚拿出兩張車票,一位工作人員拿着一支筆,在車票上面畫了一筆之後,兩個人走進去了。

走在車上,車內的人并沒有坐滿。黃葉坐在黃滫浚的旁邊,而儀器被黃葉放在了椅子的下面。

黃葉看着時間,還有着幾分鐘要離開了。于是,黃葉又玩着手機上的游戲。雖然手機上面的游戲很單調,但是打發時間卻還是可以的!

有時候,揮霍着時間覺得是那麽的殘忍;而有時候,浪費着時間卻又是肆無忌憚!

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又上來幾個人。這時候,車內的人卻已經是坐滿了。在這裏,人未滿,時間到了,車就可以走了!平時,這裏的車子都是準時的,并不會提前走——這裏的人并不是很多!

車離開了客運站,而後走在路上,經過一條路,可以看見黃葉他們修建的那兩棟樓。這時候,行駛在路上的車并不是很多,不是那麽的擁擠——在這裏,似乎沒有堵車的現狀!

一局游戲過後,黃葉把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而後靠着椅背,閉着自己的雙眼休息着。這樣的感覺挺好的,黃葉覺得!

以前在學校裏的時候,沒有休息的時間——只有晚上和中午一會兒。而出來工作了之後,想象中的自由也沒有那麽多的自由。

不得不說,在很多時候,我們一直都以為外面的世界是一個自由的世界,以至于有着不想讀書的想法。然而,來到了社會之後,才知道并沒有那麽多的自由!

其實,自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到了,下車了。”黃滫浚推了一下黃葉。

黃葉睜開自己的雙眼,看着車窗外,又是熟悉的地方。這裏,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來了——這是離開了之後第一次到這裏來。

若不是被調到了市中心,黃葉都做好了一直在這裏的準備了——但,卻并不是這樣的結局。

黃葉提着儀器,黃滫浚走下來。兩個人站在郵局的門口,一步也沒有移開!

“先去吃飯吧。”黃滫浚說着。

“好啊!”

畢竟,兩個人的早飯還沒有吃,而吃中飯的時間還有着幾個小時。所以,不吃早飯一定是會餓肚子的。

來到了賣餅子的地方,黃葉還是給自己買了兩個餅子。

“這餅子的味道怎麽樣?”黃滫浚說着。有些味道,黃滫浚并不喜歡。其實,有些味道黃葉也不喜歡!

“挺好吃的。”這是黃葉的感覺。在這裏有一點時間了,黃葉吃這裏的餅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若是黃葉不喜歡這裏的餅子,那麽是不會再來這裏買了。

“老板,給我來兩個餅子!”黃滫浚說着。

“好的。”老板說了一句之後,拿着一個塑料袋,裝下了兩個餅子,遞給了黃滫浚。黃滫浚遞給他一張十元錢,老板找他八元。

“嗯,味道是挺不錯的。”黃滫浚咬了一口說。

“嘿嘿!”黃葉一笑,沒有說話。

“不過,還是沒有我們吃早飯的那一家餅子好吃。”

黃滫浚說的那一家吃早飯的地方,黃葉是知道的。畢竟,在這一段時間裏,兩個人的早飯一直都是在那一家吃的。

“各有風味!”黃葉說。

每一個人的口味不同,風味也是不同的。

兩個人一邊吃着餅子,一邊慢慢地走着。而沒有一會時間,兩個人已經是來到了後門了——辦公室後面的那一個小門。

打開門,兩個人走進去,只看見這時候的黃師傅戴着一個白色的安全帽在工地上收拾着東西。

“黃師傅,最近你還好啊?”黃葉對着黃師傅說着。

“小黃,你來了啊!”黃師傅轉身,“有什麽好不好的啊,還不是那樣的過。你們中飯是在這裏吃吧!”

“嗯。”

“可以可以。”

“上面都幹了吧。”

“上面都幹了,你們上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好。”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拿着放線需要用到的工具。然後,提着工具來到了三十號樓。走到上面,上面都已經幹了——踩在上面并沒有腳印。

“還是這裏比較舒服啊!”黃滫浚略有所指地說。

“是啊,還是這裏好!”

黃葉知道黃滫浚說這裏好指的是什麽——放線沒有什麽東西要搬運,吃飯也吃得比較好!

黃葉走在上面撕扯着薄膜,然後把薄膜都扔在了下面。在薄膜上還有着一些水珠,并不是很多。

“小黃,不用那麽急,等我煙抽完了再工作也不遲。”

的确,在這裏放線不用那麽急。在這裏,線沒有放好,是不允許在上面放東西的。還有,放線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以說,這一棟樓的線不會用很長時間的。

當黃葉把樓層上的薄膜撕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黃滫浚手中的一支煙也結束了。黃滫浚走在山牆邊,然後蹲下身子,也開始撕扯着上面的薄膜。

“你下去吧。”當薄膜撕扯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黃滫浚對着黃葉說着。

“嗯。”黃葉應了一聲之後,走下去了——去一層樓了。在黃葉的口袋裏,還有着一把卷尺。而在他的手中,有着一個裝滿水的水瓶。

不得不說,這裏的工作量要比高層的工作量少得多——這是黃葉回到這裏來的第一個感受。

要是在高層撕薄膜,手上都是水泥漿。而這裏呢?手上只是一點水而已!

黃葉來到下一層樓,而後來到了山牆的地方,蹲下自己的身子,把水擠在水泥面上,尋找着之前的墨跡。

一根,又一根……

黃葉找好了之後,對着上面大聲地喊着:“我這裏好了!”

“來了。”

其實,黃滫浚一直都在上方,他拿着一個步步緊,把吊線錘緩緩的放下來。

“你用手把它弄穩一點。”

黃葉把一只手的手指放在線錘尖上,沒有一會的時間,吊線錘的晃動沒有之前那麽大了。

“可以了嗎?”黃葉問着。

“你把尺子放上去。”

黃葉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卷尺,然後對着吊線錘,量着兩者之間的距離——線錘線和墨線。吊線錘依舊還是在晃動着,看着尺子上面的刻度,晃動的幅度并不是很大。

“對十,三十二點五。”黃葉說。

“好。”

黃滫浚拿出另一把卷尺,也量着兩者之間的距離。而後,在上面三十二點五的地方做了一個記號。

“下一個。”黃滫浚一邊說着一邊向前移動着吊線錘。移動了近五十公分之後,停下來了。

“扶一下。”黃滫浚說着。

黃葉伸出一只手的一根手指,放在了線錘尖上。而一會後,晃動幅度沒有之前那麽大了。雖然還在擺動,但是卻很小了。

“可以量了。”黃葉一邊說着一邊拿着卷尺量着兩者之間的距離,“對十,三十一點六。”

“好。”

一會時間後,黃滫浚又在移動着吊線錘。只不過,這時候不是向前移動,也不是向後移動,而是向左移動。

……

當下面的線都被引到上面來了之後,黃葉也走上來了。而後,黃滫浚從桶中拿出墨鬥和墨汁,把墨汁倒在了墨鬥裏,又把墨汁放回了桶中。

“彈下線。”黃滫浚走在一邊,一只腳踩着墨鬥線的一端,一只手拿着墨鬥,拉着線的另一端。

“好了。”黃滫浚說。

黃葉走在黃滫浚的旁邊,蹲下自己的身子,伸出一只手,拉起地面上的線,松開自己的手,一條墨線印在了上面。

而後,黃滫浚和黃葉又彈着另一條線。當這兩條線都彈好了之後,黃滫浚把自己手上的墨鬥放在了一邊,對着黃葉說:“拉一下尺子。”

這些黃葉都知道,所以只要黃滫浚說一句,黃葉就知道做什麽。黃葉拉着尺子,走在一邊,然後蹲下來,把尺子按在了墨線上。

“對十,好。”

對十,是因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差。若是對着尺子的零,并不會是那麽準。

“好。”黃滫浚做好了一個記號之後,站起來,走在一邊,拿着儀器的三腳架,打開,擰緊,放在了之前做好的那一個記號上方。

黃葉從儀器箱中拿出儀器,遞給了黃滫浚。黃滫浚接過黃葉遞過去的儀器,放在了三腳架上,擰緊,開始對下點。

黃葉拿着一支紅藍鉛走到另一邊,蹲下來了。只要黃滫浚的儀器校正好了,就可以開始打點了。一會時間後,黃滫浚的儀器校正好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

黃葉蹲在之前的一個點旁邊,把紅藍鉛豎直,放在了這一個點上。一雙眼睛看着黃滫浚所在的地方,等待着。

黃滫浚做了一個雙手向下切的手勢,黃葉知道黃滫浚已經對好點了——準确的說,是對好了這一個方向。

黃葉向前走着,走了幾步之後,蹲下來,把紅藍鉛豎直。看着黃滫浚的手勢,移動着紅藍鉛。

……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着,線也在一條又一條的在彈着……

“結束了!”黃滫浚說着。

黃葉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并沒有四個小時。不過,這時候卻已經快到吃中飯的時間了。這裏的确很輕松,并沒有高層那麽多的瑣事。

“來一首歌,抽一支煙。”黃滫浚說着開始播放着歌聲了,也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抽出其中的一支,放在了嘴邊,拿着打火機點燃。

這樣的情景,差一杯酒。此刻,若是有一杯酒,不是更好嗎?

“一根煙,一杯酒,一首老情歌,一邊抽,一邊喝,一邊邊唱歌……”在某一首歌曲裏,是這樣的唱着。

黃葉坐在一邊,看着手機。而沒有一會時間,黃葉卻是一笑。之後,把手機放在了口袋裏。

時間,一直都是這麽的慌張……

陽光正好,很溫暖,并沒有之前那麽的火熱了!雖然這時候還有着夏天的感覺,但是冬天的感覺卻是更加的明顯!

在這一刻,黃葉卻很想在上面躺着,好好的睡一覺。若這是草原,感覺會更好了!但,卻只能是想象一下了——以後會實現的。

藍藍的天空,飛翔的老鷹,奔馳的馬兒,吃草的牛羊,袅袅升起的炊煙……一切都是那麽的美,那麽的美!

“走了。”黃滫浚拿着三腳架,提着儀器,向安全通道走去。黃葉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提着桶,慢慢地走着。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把手中的一切都放在了辦公室裏。

“線都放好了?”王師傅說着。

“嗯,都已經放好了,可以來驗收了。”

“你們做得挺快的啊,高層那邊怎麽樣了?”

“高層那邊都挺好的,速度挺快的。”

“那一定要快的,再不快一點都要過冬了。”

黃葉走在一邊,看着辦公室門前的花壇。其實,這裏面已經沒有一朵花了,而是被黃師傅種上了蔬菜。在花壇中間,有着兩個豎立起來的牌子。黃葉走近一看,每一個牌子上面都寫着一句話:釣魚島是中國的,這是我的一畝三分地!這兩句話不知道是誰寫的,但肯定不是黃師傅寫的——可能是資料員他們弄得。

“吃飯了。”黃師傅從廚房裏走出來,對着他們說着。

黃葉走進廚房,只看見桌子上面已經有着幾個菜了。在以前的時候黃葉都吃過,但走了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吃過了。

黃葉拿着一個碗,他們也都拿着一個碗。而後,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之後,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而沒有一會,看見黃師傅提着一壺酒走進來了。之後,擰開蓋子,給自己倒着一杯酒。

“你又喝酒,老大不說你說哪個?”王師傅說着。

“我又不多喝,少喝一點沒有關系的。”

不得不說,黃師傅的煙瘾和酒瘾都很大。若是不抽煙或者不喝酒,覺得渾身不自在。可以說,煙酒是他的命!

王師傅坐在一邊,拿着一雙筷子,夾着盤子上的菜,慢慢的吃着。這時候,黃滫浚也給自己盛了一碗飯,拿着筷子慢慢的吃飯。

“你們吃飯還好吧?”王師傅說着。

“在那裏都還好。”

“小蘭對我說她在你們那邊燒火,做了你們這邊的飯菜之後,又要回去做老大的飯菜,兩邊跑。”

“嗯。”

黃師傅在喝着酒,夾着盤子中的菜,一邊吃着一邊喝着。黃葉很喜歡他做的菜,一個人不說話,低着頭吃着飯菜。

黃葉吃好了之後,有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你們多吃一點,這裏的飯還是有的。”黃師傅說着。

“嗯。”黃葉應了一聲。

在這裏的一段時間裏,黃葉從沒有和飯菜過不去——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而那時候,黃師傅對黃葉也挺好的!

過一會時間後,黃葉已經吃好了。之後,黃葉洗好了碗筷,放在了一邊。一個人,走進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播放着一首歌,閉着自己的雙眼,回憶着一段時光!聲音很小,有一點像搖籃曲!

而沒有一會,黃滫浚走進來了——聽見有人的腳步,黃葉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坐在黃葉對面的椅子上,玩着手機。

不好意思,我要與你們隔絕了!黃葉對自己說着。

黃葉靠着椅背,閉着雙眼,準備休息着——睡意來了,在任何情景,都可以睡得着!

“小黃,我們回去了。”不知道幾點幾分,黃滫浚走在黃葉的旁邊,推着黃葉的身體。

“幾點了?”

“三點多了。”

三點多了,自己睡了一個多小時了。黃葉一笑,然後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了。

“他們不驗線嗎?”

“我已經對王師傅說了,他知道怎麽做的。再說了,我放線會出錯嗎?”

的确,黃滫浚放線并不會出錯,這一個黃葉是知道的。

“走吧。”黃葉走在一邊,提着放在地面上的儀器。之後,走在黃滫浚的後面,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不對他們說一下嗎?”黃葉問着。

“沒事的。”

兩個人從辦公室後面的那一個小門走出來,之後來到了郵局的門口,卻沒有看見車子。黃葉走在一邊問過了之後才知道,車子在剛才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沒車了。”黃葉對着黃滫浚說着。

“等一等沒事的。”他說,“你喝一點什麽?”

“什麽?”

“你喝一點什麽?”黃滫浚又說了一遍。

“礦泉水。”對于飲料,黃葉是有着不同的感覺,但,已經過了那一個年齡了!還有,黃葉感覺白開水的味道也挺不錯的!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黃滫浚說着離開了。

黃葉走在一邊,把儀器放在自己的身邊,之後拿着手機,又玩着手機上面的小游戲了。

“西瓜,一元一個!”在一邊,傳來了賣西瓜的聲音——錄音。這裏的西瓜真便宜,黃葉想着一笑。若是在武漢,或者在其他地方,西瓜的價格也不會這麽低。

其實,這裏的水果都挺便宜的!但,這裏的蔬菜卻并不便宜——和豬肉的價格都不相伯仲了!

一會之後,黃滫浚提着一個袋子走過來了。在袋子裏有着一瓶礦泉水,而在他的手中是一瓶綠茶。走到黃葉的旁邊,他把袋子遞給黃葉,黃葉接過來之後,拿着那一瓶水,扭開蓋子,慢慢地喝着。

“走,随處看看!”

來到八十一也有一段時間裏,但是黃葉卻并沒有出去走走。偶爾的時候,黃葉會在趕集的時候出去看一看——其他時候黃葉覺得沒有什麽可以逛一逛的了。

走進公園,這時候公園裏還有着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兩個人慢慢地走着,慢慢看着。這裏,黃葉一次都沒有來過,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以前,倪經理經常來這裏——每一天的夜晚他都會來這裏看一看跳廣場舞的人。等結束了之後,他一個人又回來了。而現在,這裏他不再來了。

“山楂樹!”黃葉看着一排的山楂樹,頓時想起來了一部關于山楂樹的電影:《山楂樹之戀》。這一部電影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還是記得裏面的幾句歌詞。

“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個月了,我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歲了,但我會等你你一輩子!”

“很多時候,一個人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都是在跟他分別的時候,突然一下子見不到那個人了,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對那個人産生了很強的依戀。”

“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裏懇求你,如果生活是一條單行道,就請你從此走在我的前面,讓我時時可以看見你。如果生活是一條雙行道,就請你讓我牽着你的手,穿行在茫茫人海裏,永遠不會走丢。如果生活的小道上,你忽然不見了我,那我一定在某個地方注視着你,請你為我一路走好!”

“聽到這個名字,即便我一只腳踏入了墳墓,我也會拔回腳來看你!”

“我其實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

黃葉伸出一只手,觸摸着山楂樹。在上面,還有着果實!

“你曾經為我種下的山楂樹,如今已經老态龍鐘,似乎它身上有你的影子,在起風的日子裏為我念詩,我帶上你留下的花鏡,看那些已經泛黃的信,又發現兩個屬于我們的日期,和到現在才明白的愛意!”

這又是誰為誰種下的山楂樹呢?是否,這一棵山楂樹也有着一個美麗的傳說?

“我們再回去看看。”黃滫浚說。

黃葉轉過自己的眼睛,再次的看了一眼。而後,提着儀器,慢慢地走着。剛走到郵局的門口,已經看見了客車。之後,兩個人走進去。

在車內,還有着其他的人。不過,只有着四個人——距離車子離開還有一段時間——人滿了,車子才會離開!

黃葉坐在黃滫浚的旁邊,把儀器放在自己的身邊。之後,靠着椅背,閉着自己的雙眼。有一點困了,黃葉感覺!在一邊,黃滫浚還是在玩着游戲。

車動了的那一刻,黃葉睜開自己的雙眼,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時間,一笑。沒想過,這麽快已經過去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流水的速度也沒有這麽快吧!

等會回去的時候時間還不到五點——這裏距離博樂市并不是很遠,只有着一個小時的路程。

而沒有走一會時間,黃葉感覺有一點不對了——這一條路并不是來的時候那一條路!走錯了嗎?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走錯的。

條條大路通羅馬!

黃葉又緩緩的閉上自己的雙眼之後,休息着。而這時候,黃葉只感覺車子在不停地晃動着,震動着。

“下車了。”黃滫浚推了一下黃葉。

到了,這麽快到了。黃葉睜開自己的雙眼,看着車窗外,已經到了博樂。這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路口——距離工地并不是很遠。

黃葉提着儀器下車了,而黃滫浚卻在後面把車費遞給司機師傅。黃滫浚走下來了之後,之前的客車漸漸的遠去,消失在眼前。

在這一條路的兩邊,一片繁榮的景象。賣燒烤,賣馕餅,買衣服鞋子,賣菜……但,卻沒有買書的。

兩個人穿過這一條路,又走進了工地。走到辦公室的門前,黃滫浚打開辦公室的門,兩個人一起走進去了。

黃葉把手中提着的儀器放在了地面上,而後站在了窗邊,拿着水瓶,看着窗外,喝着水。

“小黃,先休息會,等會我們上去放線,晚上還要上去抄平。”他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一只煙放在嘴邊。

“嗯,我知道了。”

黃葉坐在椅子上,把手中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準備拿出抽屜裏的本子和筆的時候,最後沒有去拿——等會還要出去的,又有什麽時間去想那些心情呢?

黃葉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五點剛過。想一想,只上班一個小時了。看過了一眼之後,黃葉把手機放在了口袋裏。

“我們走吧。”此刻,在他的手中已經沒有了煙。

黃葉拿着桌子上的安全帽,戴在自己的頭上,而後走在門的後面,拿着一把掃帚。黃滫浚提着桶,走在前面。黃葉走出來之後,把門給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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