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堂大笑。看來是那狗聞不得驢的騷味,竟然這樣瘋狂。這些狗太沒節操了,連這醜驢都不放過。
黑驢撒腿就跑,吓得比翼鳥也躲得遠遠的。好不容易許采薇才回到堤口南路的弄堂,她聽着時不時的煙花爆竹聲,心裏癢癢的。
許娉婷已經洗了澡休息了,意大利風格的三層小洋房沒有燈火,許采薇駕着驢車趕進家門,将獨獨帶回來的男人輕松的抱上了二樓她的房間。她打定注意,這個“男魅”已經屬于她,絕對不能讓許娉婷發現,否則她一定會用盡各種卑鄙手段“橫刀奪愛”,毫不顧忌母女之情。
她笑嘻嘻的坐在床邊,看着床上髒兮兮臭烘烘的“男魅”,感嘆終于有了一種過節的狀态。此時她心裏已經将床上的“男魅”劃分為自己的心尖寵了。
對于心尖寵,她向來是舍得付出的。脫衣、取子彈、上藥……最後甚至嘴對着嘴,向心尖寵渡了一口氣。所謂的氣,對于魅來說,是彌足珍貴的,就像是人的血,甚至比血更珍貴。
因為有了這口氣,男人的心跳越來越有力了。只剩下最後一步,擦幹淨“男魅”的身體,讓他舒服的睡上一個好覺。
004:美色禍魅
她輕手輕腳的打好熱水,誠惶誠恐,就擔心吵醒許娉婷。因為緊張,她的手甚至都顫抖了起來,她一再按住自己不争氣的手,可是,直到擦幹淨那“男魅”的臉,她更加不争氣的……流鼻血了。
床上的男人怎麽會長得這麽好看?不愧是千古禍害“男魅”。
細碎的發絲根根飽含潤澤,狹長的眼緊閉着,劍眉掃過,向着發根延伸。僵硬的臉上雕刻着英挺的鼻梁,因為失血過多,他的面色蒼白透明,完美的容顏,弧度絕美而幹涸的薄唇,一切都驚為天人。
她擦了擦鼻血,懊惱的去看了看鏡子,才發現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姿色,竟然比這床上的男子少了幾分什麽。只是,在她的認知裏,魅若是不好看才奇怪。這更加證明床上的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男魅”。
忙活了一陣,也困了。她想到了許娉婷對男人慣用的三十六計,生米煮成熟飯計。心中一動,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男魅顧,二者皆可抛。
今晚要是不睡他,來年枕着萬人睡。她一咬牙,一狠心,就爬上了床,睡在了男魅身邊。她自然不會認為自己這麽做有多卑鄙,她認為這是用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計。
這是許采薇第一次和男性睡在一起,不免有點緊張,更重要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怎樣煮米。
她只能在黑暗中瞪着身旁赤着的身體,聞着他身上的清香,使勁在他身上摸了幾把,最後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她暗恨自己“書到用時方恨少。”
其實,床上的男人意識一直處于游離狀态,不是特別清醒,但也模糊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是他極強的意志不自覺生成的狀态。他知道這色膽包天的女人對他做了什麽,只是他也只能看不能打擾,眼睜睜看着那不知羞恥的女人對自己為非作歹。
這是他二十二年以來,從來沒遇到過的。曾經有無數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不是被一腳踹飛吐血不止,就是被扔進池塘凍成狗。凡是忤逆他的都是他的敵人,而對待敵人,他只有一種态度,狠。
他掙紮着從極致的虛脫中醒過來,看到那女人竟然湊過嘴來淩辱他,他氣得直想詐屍,可就在那一口氣灌入自己體內後,他感覺模糊的世界越來越清晰,那種脆弱和即将死去的感覺不見了,他慢慢能感覺到痛楚。
最後,女人沉睡,男人醒來。
唐瑾瑜忽的一下睜開若鷹隼的亮眸,看着眼前黑黑的一團,鼻尖清楚的嗅到空氣中流動的女子馨香,那是一種只能盛開在江南的栀子花的香味。而就在這一刻,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壓在他的胸口,真是難受,他拉開蓋在身上的鋪蓋,看到一顆頭竟然放在自己的胸口。
這色膽包天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他冰冷的眸劃過一道嗜血的光,毫不留情的抓住許采薇的肩膀,然後往地上一扔。
005:色膽包天
“啊!”許采薇從美夢中徹底驚醒,只覺得本來就脆弱的身子骨疼極了,疼得她竟然不能站起身來。魅就像是蝶翼一樣,脆弱可憐。
“喂,你發什麽瘋?哎喲,好痛……你竟然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許采薇不甘心的從地上站起來,忽然聽到隔壁有開燈的聲音,她馬上噤聲,也沒有開燈,馬上跳上床,然後一手壓住即将離去的高大身軀。
“噓……這裏有敵人,冷靜。”她心思一轉,編出了這個理由暫時控制住局勢,她一萬個不想讓隔壁毒皇後知道“男魅”的存在,就算“男魅”此時恨不得殺了她。
樓道上傳來拖鞋的唰唰聲,還有許娉婷的哈欠聲。許娉婷沒有來敲門,而是下樓去了,應該是去倒水喝。
“你騙我。”男人冰冷的說着,冷眸掃向旁邊這個嚴肅聽着周圍動靜的女人,心裏莫名的窩火,還想再說什麽。許采薇聽到那腳步聲又來了,着急得馬上用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
因為着急,雙手雙腳緊緊的箍住眼前的這個所有物。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她一定不要将“解藥”拱手讓人,一定不要,打死不要。
而男人被她這麽一箍,一抱,整個魂都差點被箍出去,因為肌膚的摩擦,他竟然該死的有了反應。暧昧瞬間點燃了所有的空氣,他的腦袋,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完全被擊斃了,只剩下痛楚的隐忍和荒唐的想法,在腦海中排山倒海般摧毀着他自以為好的堅定。
該死,竟然對這色膽包天的蠢女人破功。他知道旁邊這女人是怕外面的人發現他的存在,他側着頭近距離的瞅着那雙驚慌如小兔的眼睛,微弱的床頭燈照射下,一堆散發不知怎樣會覆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添了放任的媚姿,筆尖上的發梢随着鼻息起伏,看得代她臉癢,恨不得立即伸手将她的發縷好。洗濯得明淨滋潤的臉上,一雙桃花眼如同琉璃,流轉萬千光輝,光與影的接壤處,那顆淚痣滾燙了他的心。
他甩了甩腦袋,而一切都歸于平靜,旁邊的房間沒有任何聲響。終究是理智戰勝了心底的悸動,他伸手,只使了一層力道,将女子從他的身上推開。而這一次,他毫不停留的下地,穿衣,向門外走去,一如每一次踏向新的戰場。
“你不能走。”許采薇從床上爬起來,壓着聲音小聲的說,她現在真後悔給這個男人渡了一口氣,現在手腳這麽靈活,力氣也這樣大。
她的腰還很疼,動作也變慢了,男人不動聲響的打開門,壓低了腳步聲,開門,下樓,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也不容許采薇挽留。
許采薇怎麽可能讓到手的肥鴨子飛走?只是這裏不能和他争執,她冷冷的盯着男人剛硬的背脊,忙跟着他下了樓。
一直跟到小洋房的花園裏,許采薇心念一動,使了一個訣,那高大挺拔的身體竟然僵硬在原地了。
006:小姐請自重
許采薇冷笑着跑過去,伸手拍了拍唐瑾瑜起起伏伏氣憤的臉。
“小樣,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好的了?這麽快就忘記你的救命恩人是誰了?轉眼就不知道你答應了本小姐什麽條件嗎?”許采薇第一次用這麽威嚴,如同許娉婷呵斥她的時候那語态給別人說話。
唐瑾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被定住了,他心神一動,想着她問的問題,露出在山洞中一樣的譏诮模樣。
“記得,小姐你讓我千萬不要以身相許,難道小姐你改變主意了?”唐瑾瑜知道自己外貌的優勢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就連父親的姨太太也忍不住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恨透了這些胸大無腦,花癡愚蠢的女人,這種譏诮,他沒少用。
“你還真相抵賴不成?明明條件是你以身相許本小姐才對。你這過河拆橋的小人,你敢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唐瑾瑜。”唐瑾瑜不想和這女人過多糾纏,也知道自己這下是被他纏上了,如今他心裏已經打算好,回去後就給這女人找幾個男人,也算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唐瑾瑜?也算是好名字。她看着唐瑾瑜蒼白僵硬的臉,伸手觸摸上那唯一傷疤的地方,這鮮紅的地方,像極了她的淚痣。
“你這裏以前一定是一顆痣對不對?”許采薇最關注的地方,還是在這裏。
“前段時間子彈的擦傷,小姐,我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希望你自重。”唐瑾瑜的聲音越來越冷,他像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