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芊語回來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無論我做什麽,都在帝宸訣的監視之下?”

安若溪震驚得粉唇微張,聲音幾乎都有些顫抖了。

“你以為呢?你做了什麽,你說了什麽,甚至你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飛雪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多了幾分同情,暗嘆這個女孩兒的天真。

看樣子,這小姑娘還真不知道帝宸訣是怎樣可怕的一個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那麽多愚蠢的事情。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會是我?”

若溪雙臂無力的垂落下來,原本還鬥志滿滿的明亮眼眸,此刻是絕望心死的頹然。

好似在人滿為患的鬧市讓被人強行扒光了衣服,光着身子的任由人圍觀評論,沒有隐私,更毫無尊嚴。

如果硬要用四個字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一定是生不如死!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竟然會遇到這樣變态恐怖的男人,就好像粘上了惡心的狗皮膏藥,怎麽甩也甩不掉。

難道,她注定要和那惡魔糾纏一輩子麽?

如果真是這樣,她寧願死去,至少死了,一切就都可以一了百了了……

飛雪冷眼看着幾乎快要崩潰的安若溪,美豔絕色的臉龐,沒有一絲動容,依舊是冷酷到底。

“我勸你好自為之。”

“為什麽……你要幫我?”

若溪眼神茫然的看着飛雪,表情有些空洞的問道,好似失去了靈魂的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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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飛雪明明是在帝宸訣手下做事,素姨也是受雇于男人,為什麽她們都有意無意的要幫她呢,他們不是應該像剛才那兩個女傭一樣,恨透了她才對啊!

飛雪冰冷的媚眼微微閃動了下,随即意味深長道:“因為,他是時候開始新的生活了,而你,是唯一能夠改變他的女人。”

“什麽,我改變他?你應該搞錯了吧,我怎麽可能改變他,我……”

若溪本來就糊裏糊塗的,飛雪的話更讓她摸不着頭腦。

她還想再追問些什麽,但一轉身,卻發現身後驟然間已經空無一人,身姿利落的飛雪早就閃身離開了。

“什麽情況啊,莫名其妙!”

若溪愣愣的站在原地,有點發懵。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帝宅的人,好像除了獵鷹外,就沒幾個是正常的。

要麽是冷冰冰的如同冰塊,如常年面無表情的素姨,飛雪。

要麽就情緒激動如同偏執狂,如那兩個叫嚣着要打掉她孩子的女傭。

而帝宸訣,則是又冷又偏執,簡直就是超級變态綜合體,所有的毛病全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舉世無雙超級無敵大變态,将來哪個女人要跟這種變态在一起,鐵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若溪氣得咬牙切齒,控制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

但猛然間想起飛雪的提醒,聯想到帝宸訣很有可能正坐在冰冷的屏幕面前,冷冷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頓時捂緊了嘴巴,吓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覺得毛骨悚然!

本來還想着通過爬狗洞逃出去,結果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飛雪一語道破。

看樣子,即使她會飛,要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她只能按兵不動,繼續待在別墅等待時機。

反正,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出去了也沒有住的地方,而且還危險重重。

至少在帝宅,梁飛鳳和王醫生這兩個狗東西應該沒有狗膽來找他麻煩。

“爹地,你再堅持幾天,若溪一有機會就會來救你的,一定要等我!”

安若溪握緊拳頭,重新燃起了鬥志。

她,就是離離原上草,只要不是連根拔起,只要她還有一個氣,一定會春風吹又生!

雄偉霸氣的帝王大廈直插入雲霄,簡潔明亮的玻璃外觀熠熠生輝,如地标一般突兀于四周,狂傲的屹立于城市中心。

位于帝國大廈頂層的總裁辦公室,仿佛一座純天然的南極大冰窟,不斷向周圍散發着森森寒意。

方圓百裏之外的員工,但凡有從辦公室門口經過的,無不屏息凝神,寒毛倒立,就差沒當場吓尿了。

因為,一個不小心惹到了辦公室內的男人,百分之百會死無葬身之地!

“砰”的一聲,辦公室傳來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打了個寒噤,正襟危坐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完了完了,總裁又生氣了,比八級地震,十八級臺風還要恐怖的事情馬上就要席卷整棟大樓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不長眼的蠢貨,竟然有膽量惹到總裁這樣恐怖的人物!

“該死的安若溪,真是活膩了,竟然罵我罵得這麽狠!”

帝宸訣坐在電腦面前,死死瞪着屏幕裏的可惡女人。

當看到安若溪咬牙切齒罵他是‘超級無敵大變态’時,氣得直接一揮長臂,純實木的豪華辦公桌上,一切文件包括電腦全數被他掃落在地。

男人穿着純黑色的修身西裝,內搭一件質地上層的白色襯衣,平時有些散亂不羁的黑發往後梳成了酷酷的大背頭,配上那張完美得沒有一絲缺陷的英俊五官,活脫脫的商界精英範兒,紳士當中又帶點狂傲,渾身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飛雪所言,安若溪在別墅的一舉一動,全都盡收他眼底。

本來看這女人被那兩個女傭欺負得那麽慘,他還有點替她打抱不平,現在才發覺丫的根本就是活該。

這個安若溪,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面對他的時候,就跟革命烈士一樣,寧死不屈,倔強得他都拿她沒辦法了,罵起他來更是詞彙量豐富,好像永遠不會詞窮。

怎麽面對那兩個女傭,一下子就沒了氣勢,跟個受氣包似的,慫得直想讓他鑽進屏幕幫她出氣!

難不成,她所有的力氣,全都用來罵他了麽?

呼,真是氣死他了!

“叩叩叩!”

偏在這時候,有人還不怕死敲門,簡直就是來送死的。

帝宸訣濃眉一擰,顯然不爽到了極點,惡狠狠道:“滾進來!”

随即,門輕輕被推開了。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身材欣長,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堪稱完美的俊臉挂着似有似無的笑,散發着邪魅的氣質。

“訣,好久不見啊!”

莫言初彎着一雙漂亮桃花眼,笑臉吟吟的看着帝宸訣,整個人邪氣十足。

帝宸訣在看清來人時,寒冰一樣的俊臉明顯有些震驚,就如同封凍的冰面突然裂開一絲縫隙,幾乎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來幹什麽?”

冷硬的聲音,雖然極力保持着鎮定,卻還是能聽出其中的慌亂。

這對于向來沉穩篤定的帝宸訣來說,是很不尋常的。

莫言初穿着深藍色的風衣,使得他本就翩然的氣質,更多了些潇灑。

他不以為意的挑挑眉,大咧咧的往帝宸訣的黑色真皮沙發上一坐,用玩笑的口吻道:“怎麽說我們曾經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來看看你不可以嗎?”

帝宸訣眸光一冷,死死瞪視着沙發上吊兒郎當的男人,眼裏蹦着殺戮的狠光。

“聰明的,就馬上滾,否則你別想活着出去!”

三年前,他饒了這叛徒一條狗命。

但現在,他未必還會心軟。

莫言初依舊是面不改色,只是嘆了口氣,“唉,三年了,你脾氣還是那麽臭,怪不得我妹會背叛你!”

“找死!”

帝宸訣惡狠狠的拳頭,猛的向莫言初砸了過去,不過男人好像早有預料,輕巧的閃身而過。

“淡定啊,帝總,我來只是想幫我妹送你一樣東西。”

莫言初說着,從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邀請卡。

帝宸訣冷冷的睇着男人手中的那張邀請卡,既沒有說拿,也沒有拒絕。

“芊語回來了……”

莫言初難得收斂起滿臉的不正經,表情認真道:“後天晚上八點,豪都大酒店,她和凡先生孩子的滿月酒,你一定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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