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邀請

“你這還真是個好地方,見多了人工雕飾的花園亭院,再見你這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景致,更覺別有一番風味在其中。”顏譽由衷贊嘆,若非生在帝王家,他也向往如此怡然自得的悠哉生活。

只可惜,有些東西不是他能選擇的,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多到不能由着自己的喜好來做主,有時他真的好羨慕三弟那樣子灑脫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譽王缪贊了,這粗野僻壤又怎麽比得宮中那些雕闌玉砌,亭臺樓閣,樓臺水榭。若是譽王不嫌棄,往後随時可以過來走走,全當換換心情。”人見多了好的、精致的東西,就會發現大自然的美好,田園風景無限好。

“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顏譽唇角帶笑,劍眉飛揚,星目光彩異常,發絲飛舞,紫袍飄飄,有如冰山融化,直暖人心房,直擊心底最柔軟的一處。

朱蕊錯愕了一會,低頭,假意整理衣袍,避開他的視線,未曾見過他如此笑過,竟有些不适應。

一燙金的請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如可見其珍貴,疑惑的擡起眼,看着顏譽,此時的他神情柔和,眼中如同一汪清泉,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飛起,飛絲飛舞,互相纏繞,目目相對,平添一分暧昧氣氛。

“這是?”朱蕊率先開口,打破了眼前的尴尬局面,也讓自己調整了一下心态。

“這是我生辰宴會的請柬,希望你能來。”簡單的話語,其中卻包含了最誠摯的邀請,大攤開,請柬更顯流光溢彩。

伸手,取下請柬,纖纖細手與那厚實的大掌硬讓人覺得溫馨而無一絲突兀。

“在下一定準時到場。”手持請柬,抱拳以對,臉上盡是醉人的笑。

——

“公子,您這是在做什麽?七早八早的起來,弄這麽多面粉、蛋做什麽,要是您想吃什麽,我來做就好。”小憐看着整個廚房已經蒙上了白白的一層粉塵,空氣也顯得特別嗆人。

“啧,這是要塗牆嗎?”蘭月銘雙手交叉放于胸前,輕皺俊眉,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喂,小鬼,再對公子無禮,信不信再讓你上樹。”

“哼,誰怕誰啊,你才比我大多少,竟然叫我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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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麽又杠上了,大眼瞪小眼的,比着眼力勁。

朱蕊依然在那搗鼓着她的面粉和蛋,“咳…咳…”擡起手背輕輕擦拭鼻頭。

“哈,豬鼻子。”蘭月銘指着朱蕊,開懷大笑。

朱蕊低頭見到自己手背上盡是面粉,看來鼻子上也不能幸免了,伸手抓了一小團揉了一半的面粉朝着蘭月銘丢去,小樣的敢笑我。

一丢一個準,蘭月銘沒一會全身上下也都沾上了粉團。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得意的看着蘭月銘一身粉,話說這個蛋糕不是挺容易做的嘛,怎麽搞的,她都弄半天了,也弄不來個像樣點的,好生郁悶。

煮菜倒難不倒她,她就不相信一個蛋糕她還搞不定了,繼續努力…

——

“公子,這是什麽東西,好漂亮噢,看着就胃口大開。”小憐看着桌上圓乎乎的東西,聞着就好香,上面還有好多水果噢。

不知道小姐做的這是什麽,整整弄了兩天,搞得廚房到現在都到處是面粉,她都不知道要怎麽清理了。

蘭月銘也有些意外的看着桌上的蛋糕,沒想到那姓朱的,還真有兩下子,還給他弄出了個像模像樣的東西來了,聞着好像還不錯,不過有些東西中看不中吃。

朱蕊頗有成就感的看着桌上的蛋糕,兩天的辛苦還真是沒白費,至少做成了一個樣品,如果味道可以,那麽只要再照做一個成了。

拿出小刀,在蛋糕上切了一小塊,放在小碟子上,遞給小憐,“來試試看。”

小憐驚喜的接過碟子,拿小湯勺勺了一口放進嘴裏,頓時甜味在嘴中化開,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甜點了,三下五除二的将碟中的蛋糕全吃下,才不舍的放下碟子,“這太好吃了,這是什麽東西啊?”

“好吃吧,這叫蛋糕,是過生日時吃的。小鬼要不要試一下?”輕輕一挑眼,看了一旁的蘭月銘一眼,嘴饞了吧,小樣,看你還能忍多久。

“什麽東西這麽香?”秦遠赫老遠就聞到香味,一路輕功飛過來,往桌前一湊,頓覺胃口大振。

“那,試試吧。”朱蕊見狀裝了一小塊放在碟子裏,拿到秦遠赫跟前。

香味在鼻尖溢出,輕咬一口,柔軟綿滑,入口即化,且甜而不膩,太美味了,雖然他平日不怎麽吃甜品,可這東西真不是一般好吃。

“是你做的嗎?怕是宮中的禦廚都比不上你的手藝了,太了不起了。”秦遠赫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朱蕊輕笑不語。

蘭月銘見沒人理他,自個拿了個碟子裝了一塊試吃,沒想到竟然那麽好吃,三兩下已吃了三四塊了,方覺得吃太多了,肚子有些撐着了。

伸手輕摸自己的小腹,衆人見狀轟然大笑,蘭月銘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連帶耳根子也紅了起來,沒想到這叫蛋糕的東西還真好吃。

原來這姓朱的也不然都不好,至少廚藝好像還不錯。

“你今日怎麽突然弄這個?”秦遠赫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家夥平日裏都很懶,怎麽今天一反常态,難道是為了感謝自個教他學武。

這麽想來也是有可能的,突然心中一陣甜蜜,卻不想硬是被潑了一盆冷水。

“咱日譽王過來,邀我參加他的生日宴會,我思來想去,他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這蛋糕他肯定沒吃過,到時做個大一點的,每個人都能吃上一點,也算是我送他的禮物了。”朱蕊解釋道。

只是光顧着說,卻沒有留意到一旁的秦遠赫臉色如同塗了碳一般黑,心中一股酸溜溜的東西一直滋漲滿眼,一直很不願意去正式的東西,似乎并沒有因此減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他一直不想承認這種感覺,可是這感覺卻該死的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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