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次日清晨,姚笙渾身酸痛的起床,卻發現身旁的人早已不見了(亂入的作者:好奇怪的描述呀......),看了看天色,自己起的也不算晚啊,怎麽人和小白都不見了,從床上爬起來,大腿肌肉處傳來一陣疼痛,看來是昨天的活動太激烈了,姚笙艱難的下床,看見不遠處火堆上是燒好的湯,聞到食物的香氣,頓時覺得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喝着湯,剛起床有點發木的腦袋漸漸活絡起來,她不禁開始想:陸城起這麽一個大早出門要幹什麽?

想着想着,一個可怕的念頭開始在腦中浮現——

他、他不會是又回到昨天的那個地方去了吧!除了這個,她想不出他走這麽早的理由。

他去那裏幹什麽?

不要命了嗎,昨天還沒被吓到?

這個想法一出現,姚笙就焦急起來,想去找他,又怕自己猜錯反而誤事,陸城事先沒有和她說肯定是不想她知道,可能是知道她不會同意,也可能是不想讓她也冒這個險,不管是哪一種原因,姚笙可以确定的是,他絕不希望自己現在去找他。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着急也不是辦法,幹脆做點別的事情打發時間,昨天在叢林裏挖野菜的時候,她意外發現了一種草,就是那種我們在田邊經常見到的,細細長長的纏在一起的雜草,但姚笙在這裏發現的顯然要更柔韌一些。

又翻出一根吃飯時留下的一根長骨頭,末端恰好有一個小小的回彎,作鈎針正合适,先把雜亂的草一根根捋好,再用小結接起來,纏成一個個大球,她就開始織漁網了,她家鄉并不靠海,也不知道怎麽織,但她學過一點織毛衣,想來兩者總有共同之處吧,織漁網也是未雨綢缪,未來總有一天會用得上,提前準備些也未嘗不好。

捋着雜亂的‘線’,她漸漸平複下來,剛剛是她太激動了,可能是還沒從昨天的危機中回過神來,一想到陸城回到了那裏,就想到了昨天撕咬的那兩頭獵物,總擔心他會成為野獸的午餐,其實哪有那麽碰巧呢,而且陸城也不是毫無經驗的愣頭青,他見過的大世面可比自己多多了,看昨天的表現就知道了,再說了,他還帶着小白,說明這并不是一個臨時的決定,自己有些擔心太過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姚笙的漁網也織了一半了,看看外面,陸城還沒回來,已經快到中午了,她又開始擔心,雖然着急,她還是像往常一樣,把飯做好了,當湯開始咕嘟咕嘟冒着香氣時,陸城終于回來了。

雖然陸城左手拿着的東西同樣十分顯眼,但她還是先注意到了他的右手,因為那不停撲騰的,很明顯是只活物,姚笙走近一看,“......山雞?”

“嗯。”陸城回答道,指揮姚笙用藤蔓将山雞的四只腿都綁起來,然後将它丢到角落任它撲騰去了。

接着展開左手拿着的東西,是一塊巨大的毛皮,毛皮閃閃發亮,上面還帶着未幹的水珠,還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姚笙将它攤開在地上,讓陽光曬曬去掉味道,然後問陸城,

“這塊皮是昨天那個吧?”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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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以後出門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吧,要不......我也怪擔心的。”她笑了笑,本想問他為什麽不提前打個招呼,突然想到自己沒有立場質問他,“畢竟咱們以後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啊!”

“嗯,”他點點頭,“我本來是打算撿完這塊皮就走的,結果看到了這只山雞”偏頭指了指,“它太能折騰了,抓它費了點功夫就回來晚了。”解釋道。

姚笙看着被綁住雙手雙腳還試圖掙紮的野雞,贊同的點了點頭:“是挺活躍的。”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烤起來一定很美味。”

不知道是不是陸城的錯覺,在姚笙說完這句話後,他感覺到那只雞撲騰的更厲害了。

殺雞拔毛這種粗魯的活計照例是由陸城做的,他提着誓要反抗到生命最後一刻的戰鬥雞去河邊了,臨死前發出的“咕咕——咕咕——”的絕響,姚笙在山洞裏都聽得見,在洞裏煮着蘑菇青菜湯,現在他倆因為活動量大,食量都有所增加,所以每次煮都要用很多的小碗,每次燒東西都煙熏火燎的,一次兩次是情趣,時間長了就不行了,古人生活的真不容易啊,她感嘆,看來要趕緊找個大一點的替代品,再抓緊時間壘個竈才是正經事。

那只頑強的山雞果然沒有辜負姚笙的希望,十分的好吃,兩人把一整只雞都瓜分幹淨了,吃完飯,姚笙注意到燒火的柴都用完了,就拿起陸城剛做好的斧頭,說:“我去砍點柴。”,不能所有的活都陸城做,他也要承擔點力所能及的義務,她今早洗臉的時候注意到小河不遠處有一小片樹林,當然,是很小很小絕對不會有大型動物出沒的那種,說完就扛着斧頭出去了。

一個人走在軟軟的草地上,陽光明媚,吃飽喝足後她的心情也很好,扛着斧頭邊走邊哼,“我是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他去趕集~”唱着唱着感覺不對勁,把歌詞又重複了一遍,

“我是一只......嗯???”突然醒悟過來,

被自己蠢哭了......【捂臉笑】

看着小樹林越來越近,姚笙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為什麽不在這裏栽點別的樹呢,叢林那裏離得遠又危險,而這裏離山洞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幹脆移一棵香椿過來,再在小河邊劃一塊菜地,澆水也便利,以後踩東西也不用跑那麽遠了。

計劃确定以後,她就開始砍樹了,先挑了一棵最瘦弱的,比小臂粗一點的小樹,可事情都是想的容易做起來難,她本來以為這不是什麽難事,可揮起斧頭的時候才知道這也是個技術活,不僅每一次揮舞斧頭都要消耗大量的力氣,還必須保證每一下都砍在相同的位置,又因為斧頭是自己磨的,也不太鋒利,此時大概是兩點多鐘,天最熱的時候,不一會兒,姚笙就已經汗流浃背,累得氣喘籲籲了。

擡頭看看火辣辣的太陽,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開始訓自己:你什麽時候出來砍柴不好,非得挑現在,等晚一點,涼快了再出來多好!

然而既然說了要出來砍柴,總不能空手回去,她秉承着不能讓男神看笑話的心态,砍倒了那棵小樹,然後就拖着那棵完整的樹踏上了漫漫回家路。

姚笙精疲力盡的回到山洞口時,看見陸城拿着一塊很大的像是骨頭的玩意在石頭上磨着,“又在做東西啊?”她把小樹扔到洞外面,走進了山洞,一下子熾熱的陽光就被隔絕在外了,拿起水壺咕咕灌着水,感覺涼快多了,走到陸城那,看他手裏的骨頭,他們吃的那些東西裏好像沒有這麽大的骨頭吧?

“你這骨頭是什麽上面的啊?”姚笙問。

“還是昨天那頭野獸身上的,肉都被吃光了,我把皮和骨頭撿回來了,這東西又輕又硬,做點小工具很不錯。”

“哦——”姚笙點點頭,又說“你說我們要是拿着這工具去叢林的時候,它的那些個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會不會感應到,然後來尋仇啊?”

“......你玄幻小說看多了吧.”看了她一眼,陸城還是解釋道,“森林裏到處都是被吃幹淨的動物骨頭,如果每一個死掉的動物,他們親人都來找的話,叢林早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平靜了。”

朝外面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小樹,他問:“那是你砍回來的柴?”

“額......對,現在天太熱,等暗一點的時候我再劈......”姚笙說。

“不用,你先放那,等會我來幹就行了。”

“那怎麽行!說好我幹就我幹,你每天幹的活已經夠多了,我也要分擔點嘛。”姚笙面上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內心是欣然接受的,只等陸城在堅持一下就順水推舟,結果——

“哦,那好吧。”,陸城看她說的那麽真誠,既然這樣,就給她個機會證明自己吧。

姚笙:啥?這位大哥,我就是客氣客氣你怎麽還當真了呢......

然而,自己找的逼,流着淚也要把它裝完,姚笙還得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對陸城說:

“好的!”

陸城看着她格外飽滿的精神狀态,怎麽都覺得有些奇怪......

姚笙坐在小墊子上繼續織她的漁網,而陸城在另一邊打磨着工具,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卻有一種難言的默契,仿佛是生活了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天一點一點暗下,要開始做晚飯了,姚笙翻了翻食物筐裏的東西,嗯,山竹吃完了,蘑菇野菜還有一點,不過吃完今天這頓也剩不了多少了,明天又要去補貨了......

不想去叢林怎麽辦......哎有了,一個點子在腦中閃過,她和陸城說:“東西塊吃完了,明天我去瀑布那多采點山竹,你再去叢林邊上挖點野菜和蘑菇行嗎?”

“好”。

“哎對了!”她又想起來一件事,“我想在小河邊種棵香椿樹,再劃片菜地種點野菜啥的,以後踩着吃也方便點。”說完她就出去劈柴了。

看姚笙把一堆堆的柴火抱進屋,陸城說:“我明天壘個竈臺吧,生火方便些。”

“可是你要壘多大的啊,山竹殼太小了,如果壘的太小火也生不起來啊?”

“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一種挺大的果實,應該能做鍋,手裏東西太多了所以沒采,明天我出去的時候帶回來就行了。”

“那就太好了!”嗚嗚嗚,我終于不用一口一碗像個大胃王一樣吃飯了!姚笙高興的想。

山雞的: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羁愛自由,如今卻落入人口成為燒雞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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