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從那次用箭術向陸城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後,姚笙就開始和陸城一起進叢林了,她也會時不時的試着打一些移動的獵物,有了實戰的磨煉,她的箭術越發純熟,前幾天射了一只野雞,那是一只堅強雞,也是一只幸運雞,姚笙的箭射中了它的肚子,但是插的不是很深,也沒傷到要害,輕微的擦傷讓它得以活命,姚笙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技術不好,把它的存活歸因于命運的選擇,看在這只雞如此幸運的份上,她難得大發善心的将活下來的雞和之前抓的兩只放進了同一個籠子裏,惡趣味的每天欣賞兩雌争一雄的戲碼。

其實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她的箭術能練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但這次的事還是給她提了個醒,試問她連一只野雞都殺不死,又拿什麽來和野獸對抗呢,而她練箭的初衷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有自保甚至幫到陸城的能力,而不僅僅是為了殺死一只野雞。

她自己的力量是一個問題,還有就是箭不夠鋒利,畢竟是木制的箭頭再怎麽堅硬殺傷力也是不夠的,要想辦法讓它變得更鋒利一些,她這些天一邊鍛煉臂力,一邊尋找着合适的箭頭。

在她堅持不懈的尋找下,她終于找到了一種不知道是礦石還是什麽的黑色固體,安在箭尖上,試了一下,果然殺傷力大大提高。

自從那只傷雞箭傷好了以後,雞籠裏整天熱鬧非凡,本着物以稀為貴的原則,兩只母雞每天都卯足了勁的像那只公雞求愛,由此,觀賞雞籠裏的愛情故事也成了姚笙的一項飯後娛樂,每次她只要無聊,就蹲在雞籠邊上欣賞堪比八點檔的年度狗血大劇“公雞再愛我一次”。

一天晚飯後,她又蹲在雞籠外面看熱鬧,小攻(那只公雞)在雞籠裏優雅的踱着方步,準備挑選今晚的侍寝對象,小黃(最開始的母雞,因為毛色全黃而得名)和小黑(後來的那只,因為尾巴上有一圈黑而得名)乖乖的蹲好,任君挑選。

小攻是個負心漢,不顧小黃這個和它同甘共苦還救了它小命的糟糠之雞,選擇了後來居上的‘小三’小黑。

看着小黃失落的神情(別問她是怎麽看出來的,反正她就是看出來了。)姚笙感嘆:“男人啊,啊不.....公雞啊。”

陸城本來躺在床上眯着眼休息,聽見姚笙又在那胡言亂語,朝她望去。

感覺到了陸城的注目,有了觀衆她更來勁了,自導自演道:“你們這些個男人,果然都是些個喜新厭舊的,有了新歡,就把舊的給忘了。”說罷作勢嘤嘤嘤哭起來。

陸城一頭霧水,“你說誰呢?”

“我說它啊”姚笙一臉無辜,然後憤憤不平的指責道:“小攻——這個陳世美!”

陸城:“......”揉揉眉頭,已經習慣了她偶爾不正常的舉動,只是說:“已經很晚了,你還不睡嗎,別明天又起不來。”

“好嘞!”姚笙一秒切換表情,“我來啦!”說完便朝床的方向撲去,但是因為蹲的時間太長,起身過猛,踉跄了一下,才扶着石壁搖搖晃晃的走到床上。

陸城:......他已經不想說什麽了,自己選的女朋友,哭着也要接受......

折騰了一大頓好不容易躺到床上,安靜了一會兒,他剛要睡着,姚笙突然啊的叫了一聲,陸城睜開眼問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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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笙支支吾吾:“我、我大姨媽到現在都沒來......已經兩個月了......”

“我......該不會......有了吧”她有些害怕地說。

陸城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們倆一直都是蓋着棉被純聊天......不對,是不蓋棉被純聊天。

請問她上哪去懷孕?

有些無語,但還是問:“你......那個一直都準嗎?”

“一直都還好......就是不準也都推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有遲來兩個月的情況啊......”

又偏着頭問問:“那你說、我這樣正常嗎?”

陸城簡直要瘋了:“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他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婦科大夫。

“那......我到底怎麽辦啊......”她手足無措。

陸城已經慢慢冷靜下來,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要問一下,“呃......那個......嗯......”

“怎麽?你倒是說啊”姚笙不明白他在吞吞吐吐些什麽。

好吧,他一咬牙問了出來,“你.....沒和別的男人......”

“怎麽可能!”姚笙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話還沒說完就打斷了他。

“對不起......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陸城也很尴尬,道歉道,然後又安慰她“既然這樣,那你就應該不是懷孕,先別着急,過幾天看看再說吧。”

陸城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先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姚笙在他的哄聲下靜靜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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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們來到這裏已經三個月了,姚笙的大姨媽始終沒有來,但慶幸的是,她的肚子也沒有大起來,什麽原因他解釋不了,但總歸是沒有懷孕,自己身體也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大姨媽不來就不來吧,還剩了麻煩,她很阿Q精神的想。

因為少了小白這個神助攻,他們為了安全起見,也不再往密林深處去,雖然每次進叢林時仍然是裝備齊全,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許是因為足夠謹慎,路子也越來越熟悉,他們一直都沒遇到什麽危險。

反正叢林大得很,不深入,只是沿着邊緣走都夠他們探索上好幾年的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沒有嘗試着獵大一些的動物,頂多抓些野雞兔子之類的,吃烤肉的次數就減少了,每天的主食除了山竹還是山竹,蒸山竹,煮山竹,山竹湯,就算陸城的手藝再好姚笙也吃膩了,以前她在家的時候,就算一天三頓吃泡面也還今天紅燒排骨明天小雞炖蘑菇的換口味呢。

姚笙就想,既然這裏有野菜,香椿,那麽會不會也有小麥這種農作物呢,如果能找到小麥的話,她就可以做點面食改善一下生活了,有了這個想法後她就開始有意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片平原上找到了野生小麥,她高興的直接對着麥子親了兩口,終于不用再吃山竹了!

把采回的小麥拿進山洞,用手把殼搓掉,來不及磨碎,姚笙先嘗了一口,好香!有多久沒吃到了,記憶裏還是很小的時候,去鄉下的奶奶家,路過稻田,奶奶随手采了一株用手搓碎,喂給她,到現在,她還記得那股清香。

他們本來是想做個石磨專門碾麥子,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形狀的,改造石頭又工程巨大,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工。

姚笙靈機一動,說:“我們可以砍一個木樁啊,就想做搗蒜醬的碗一樣,不過把它放大就是了。”

姚笙的這個提議非常好,他們去小樹林砍了個大木樁,把裏面的芯挖出來,姚笙再用一根粗木棒磨成粉,一整個下午,她都在磨小麥,盡管手酸的快擡不起來,但想要吃到面食的急切心情硬是逼迫着她磨了一整盆面粉。

磨好面粉後她就手癢開始和面,和好後開始搓面條下鍋,在她忙活的時候,陸城從始至終都坐在一旁看,你別說,姚笙不開口說話,安靜忙碌的樣子還真有點賢妻良母的味道,只可惜只要一開口必定語出驚人,她就是人們常說的靜若處子,動若瘋兔的類型。

和陸城一起享用了香噴噴的面條,她還在裏面放了曬好的蘑菇幹和肉幹,因為肉幹之前用料腌過,在水裏一熱,鹹味就釋放了出來,再加上許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食物了,就算做的一般般他們也能吃出絕世美味的感覺來。

“好吃吧?”姚笙把碗底最後一點殘渣撈幹淨,還有些意猶未盡。

“要不我們明天接着吃面條?還是換個花樣,做點別的?”姚笙自顧自說話,饞蟲被勾出來了。

“我明天烙餅怎麽樣?”她彎着眼睛說道,“油我都想好怎麽弄了,就用之前烤東西收集的動物油,咱們還有很多呢!”

“油倒是有,可是在哪裏烙?”陸城提出了這個問題。

“對啊......這還是個問題......”他們的鍋可以煮東西可是不能用來烙餅啊。

剛才還興致勃勃要大幹一場的她蔫了不少,“啊,我想到了!”她突然眼前一亮,說到:“我們可以用竹子啊,森林那裏不是有一片竹林嗎,把竹子削片然後一排一排的搭在竈上,馬馬虎虎就能當平底鍋用了!”雖然可能用不了幾次,但是竹子這裏有的是,用壞了再換新的就是了。

第二天二人去竹林砍了些竹子,烙餅需要的竹子并不多,但是陸城還在不停的砍啊砍,“這些足夠了吧,用壞了下次再來拿呗,也不着急。”姚笙晃了晃手裏的一把竹子。

“多砍一點做個涼席,你不是晚上睡覺嫌熱嗎?”陸城淡淡說道,然後接着砍。

姚笙心中一暖,她怕熱,這裏晚上的溫度又高,總是迷迷糊糊睡不安穩,陸城是個名副其實的冰櫃,在夜裏散發着冷氣,所以她才會無意識的往他那邊靠吧。

而陸城想的是,給她做個涼席,她就不會每天晚上往自己身上蹭了,畢竟他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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