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1)
奉天譽舉起槍支,清秀的短發,在風中淩亂;勾人的桃花眼瞄準對方額頭之時,幾發子彈,朝着奉天譽直沖而來。奉天譽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射擊;将肩膀擱于後視鏡上,險險躲過第一輪攻擊。
旋即,奉天譽便重新架好槍支,對準對方頭顱,不做停留;一個子彈發洩而出,随即,便将槍支往上擡了0.5米左右,再次扣動扳機,一發子彈朝着左下方挂在床邊的蒙面藍衣人發出。
兩發子彈一前一後朝着左下方之人飛射而去,奉天譽并未松懈;而是乘着兩發子彈發射之際,重新架好槍支。
從瞄準對方的鏡頭之上,見穿着藍色衣服之人一個側身險險躲過第一顆子彈的動機。然而,在他還未來得及動彈之時,第二顆子彈卻直射他的肩膀,點點血花落于高速公路之上。
奉天譽見藍衣之人霎時間伸出手握住肩頭,拿着手中的手槍,靈敏的将身體縮回車輛之內“林峰,加速。”話落,便覺風的速度強烈許多,由于奉天譽是背風而行;風的強度不會影響射擊。
便在蘭博基尼前行之時,雙手将槍支抱于肩膀之上;眯上一只桃花眼,另一只桃花眼放于瞄準鏡之上。
随着蘭博基尼前行的速度,很快與後方車輛拉開距離;一個适當的距離內,奉天譽準确無誤的扣動扳機。朝着右下方之人發出三發子彈,這三發子彈飛躍而出,分別打在右下方挂在車窗之上的藍衣人身上;旋即,第二顆子彈本是打在前輪左側之上的輪胎之上,卻因車速的問題,前輪與子彈擦身而過。
子彈卻正中後輪右側的輪胎,‘砰’一聲,右下方的小車頓時停下,不再追逐。
繼而,奉天譽見此招可行,便在此架起槍支,朝着自己所在車輛的後方車輛前輪發射。子彈飛速而出,當遇到後方車輛之時,子彈險險滑過;未打中,而因側方偏離的方位,打中放在右下方車輛的前輪,只聽‘砰’一聲,那輛車的左側前輪便應聲而爆。
奉天譽見此次失敗,從中吸取經驗;偏離0.3米左右,再次對準後方車輛打出一發子彈。這一次只見子彈直射後方前輪,左側前輪應聲而爆。
奉天譽邪魅一笑,有了前一次的經驗,掌控好力度與尺度;後方兩輛車,自然不言而喻,被奉天譽打爆輪胎。奉天譽快速縮回頭,勾人的桃花眼泛起璀璨的笑意。林峰立即将速度加到最高,之間蘭博基尼在高速公路之上,飛速行駛。
後方四輛車,紛紛爆胎;也不能追逐,四輛車內僅剩的殺人紛紛下車,舉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蘭博基尼轎車發出一陣陣彈雨。由于林峰的車速已加到最高,車輛在三十秒內便行出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後方子彈也未打中沐寒墨所坐的小車。
奉天譽安然自若的坐在座位之上,繼而扭頭望向沐寒墨;眨眨勾人的桃花眼,妖孽般的臉龐之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大哥,帥吧!”此話一出,沐寒墨深邃陰冷的眸子淡淡掃了他一眼,俊美無瑕的臉龐之上,卻是笑容滿面“不怎麽樣!”溫煦而滿含磁性的嗓音出口,讓奉天譽不自覺的摸摸鼻尖。
不就剛才失手了一次嘛!用得着這樣全盤否決他?哎,遇到這樣的大哥,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娃娃至始至終都趴在沐寒墨懷中,感受着他的保護以及關懷;心中卻千回百轉,已經被暗殺那麽多次,她不能每次都呆在他的懷中等待救贖,若是,眼睛現在能好,該多好。
車內四人心思各異,回到天龍集團,來到辦公室門外;見秘書不在,奉天譽首先推開門,邁了進去;林峰緊随其後,沐寒墨攬抱着娃娃,進入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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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譽一進來,便癱軟在柔軟舒适的沙發之上;解開領帶,仿佛這是家裏一般“奉天譽,你要睡覺,去自己辦公室,別在這裏礙眼。”此話正是出自,咱們的沐寒墨口中。
奉天譽擡起疲倦的臉龐,擺出自認為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沐寒墨“大哥,我就休息會兒,別趕我走啊!”言罷,不等沐寒墨反應過來,便自行翻了一個身,臉盤朝着沙發內。
沐寒墨見奉天譽完全無視他的命令,俊美無瑕的臉龐上,不禁綻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奉天譽,剛才我去風雲集團之前,好像打了一個電話給琳琳,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大哥那裏了。”一枚定時炸彈抛下,奉天譽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滿臉緊張的看着沐寒墨“大哥,你叫琳琳去那裏做什麽?”
“沒什麽,我記得大哥好像也喜歡琳琳。”沐寒墨看也未看他一眼,抱着自家寶貝坐在沙發之上;拿起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把玩起來。
娃娃則捂嘴偷笑,他家老公什麽時候打過電話給琳琳了?她怎麽不知道,哈哈……
奉天譽趕緊站起修長挺拔的身形,順手一抓放于一側的領帶;便自行走出了辦公室。
林峰莫名其妙的望着奉天譽出了辦公室,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一點也沒錯。沐琳若真喜歡他,即使和莫淩在一起,也沒什麽;像他家玉晴,哎……他怎麽想到玉晴,那個纏人精。
直到奉天譽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耳畔,沐寒墨方才擡頭,深邃的鷹眸直直望着林峰,輕啓性感的薄唇“林峰,真正的西博現在哪兒?”如今,形勢似乎越來越混亂,多方人員都在想着怎麽暗殺他;娃娃的眼睛不能一直這麽拖着,盡快康複,他才能盡快帶着她離開這裏。
林峰擡起,湛藍色的眸子迎上沐寒墨的鷹眸“老大,西博先生我已經查過了,他已經死了;前幾天,國外警方在西博先生暫住之處,發現他的屍體。”話落,沐寒墨深邃的鷹眸,愈加深沉“西博先生死了,你查查那一個眼科醫師比較好好。你親自去将他接到h市來,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不能再出差錯了,上一次是因為鬼醫的出現;才将其識破,這一次若出現差錯,誰個識破?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
“是,老大。”林峰應承下,繼而,停頓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在沐寒墨深沉目光的注視下,方才開口說道“老大,赫拉拉家族你打算怎麽做?”赫拉拉的家族不大也不小,也外英國屹立了上兩百年。
“赫拉拉家族觊觎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沐寒墨深邃的黑眸之中,泛起嗜血的光芒,不管你是否于爺爺有關系,都不可饒恕。敢來觊觎他家的財勢,這一點,便不可原諒。更何況,他家的人,還讓他以為,他家寶貝的眼睛很難治愈,這一點更加不可原諒。
林峰見沐寒墨眼中的寒意,便知,這一次又有硬仗打了;一個童家也幾次起落,只因中央政府沒有他們的人員“老大,我有一個提議。從從家的問題上來看,中央不能少了人,我們要不培養一批人,涔透到政府裏。這樣辦起事來,也方便很多。”雖然也有很大的風險。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不過,這些人裏,必須要是對組織忠心不二的。不然,在某些事情上,會很難辦。”沐寒墨深沉的眸子直視林峰,從他眼中看到了默契,這邊是相處十幾年的兄弟情,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能達成默契。
林峰點點頭,湛藍色的雙眸透露勢在必得意味“老大,這件事便交給我吧!”這件事破不容緩,往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借助到政府的力量。
“嗯,最好h市都換成我們自己的人,相信舅舅很樂意幫助我們。”
沐寒墨收回與林峰對視的目光,垂下眼睑,看向懷中的娃娃;伸出大手捏捏她那嬰兒肥,粉嫩的臉蛋,寵溺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峰瞬間明了,朝着沐寒墨點點頭“老大,我先下去了;對了,聽說今天龍将軍要整治童雲峰和馮雲汐,老大可以去看看。”言罷,便轉身出了辦公室。
沐寒墨抱住娃娃纖細腰肢的大掌緊了緊,完美的下颚放于她的發頂“寶貝,你覺不覺的為夫很窩囊?”要借助寶貝娘家的勢力。
娃娃反手抱住他的勁腰,小手在後背上掐了一把“誰讓你說這種話的,我的也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們還分彼此嗎?這樣也是為了往後的發展,我理解。”真不愧似夫妻,在這種情況之下,也能心有靈犀。
沐寒墨聽她之話,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俊臉之上,全是滿足的表現“娃娃,我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你。”聰慧如她,即使他不說,她也能明白他心中所想,還能反過來安慰他“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滿含磁性的嗓音,透露出太多的情緒,寵溺的、疼愛的、憐惜的,最多的還是不怨不悔的追逐。
“老公,你要知道,我所有的快樂和幸福是你給的;你将一切都毫無保留的捧到我面前,我的一切也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你面前。”這樣才算榮辱與共的夫妻。白皙細膩的小手,放在他的背脊之處,輕輕的拍着的,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
如若沒有他的出現,現在她也許還在童家做傭人;被童霧芸欺負,永遠做不了自己。即使,和哥哥一起擺脫了童家,她也會成為哥哥的累贅。
娃娃的一番話,讓沐寒墨深邃鷹眸中蓄滿晶瑩剔透的淚水“寶貝,為夫好愛你。”硬生生咽下眼中的淚花,在她那粉嫩的唇瓣上親吻一下。兩人之間輕輕的碰觸,也讓他欲罷不能“寶貝,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爺爺怎麽收拾童雲峰?”他家寶貝最大。
“嗯。”娃娃輕點小腦袋,有戲可聽,不聽白不聽。
沙發都要未坐熱,沐寒墨便橫抱起娃娃,往辦公室外走去;這一次沒有奉天譽,沒有林峰,也沒有任何人。只有他于他家寶貝娃娃。
而冉氏少東冉少林派出殺手之後,便直奔冉家,剛踏進家裏,便見自家老頭子坐在上位。“爸。”輕喚一聲,算是打招呼。
“少林,你為何派出那麽多殺手出去?”冉父深深的看着冉少林,沉聲詢問。
冉少林看向冉父的眼中,有着一絲不耐“爸,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少管。”在天龍集團受了氣,還要回來受氣,真夠憋屈的。
冉父自然看到他眼中的不耐,卻假作不知“少林,你能派出那麽多的殺手,絕對不是一丁點的小事。”這件事必須歸根究底,其它的事,都能由着他去,但看今天出動的那些殺手不是頂尖也是差不到那兒去,除非有人得罪了他,否則他不會這般模樣。
冉少林無奈的看向自家老爸“今天,我去天龍集團;本以為可以邀請沐寒墨參加那個項目,沒想到他斷然拒絕。而且,還将那份地契買了過去,讓我白跑一趟不說,還丢了面子。”想想就憋屈,如今還要給這個死老頭說,讓他顏面何存?
“哎!這天龍集團的總裁,是商業界出了名的笑面虎;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以後還是少去招惹他。”冉父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他們是黑道出生,卻不能與那麽大的集團相抗衡“你派出去那些殺手,還是叫他們趕緊撤回來吧!別再生出事端。”
“爸。”冉少林皺着眉頭,無奈的喚着。
“撤回來,別再搞出什麽事兒來;你以為沐家能在商業界獨占鳌頭是憑什麽?他們家手中有一批保镖火力精悍。暗殺他們之人何其多,都沒有得手,你以為就憑你那些殺手,就能殺了他?胡鬧。”冉父氣憤的說完,準備離去,卻被冉少林的話喚住“爸,這怎麽可以相提并論?傲龍門可不是一般的組織;其它人殺不了他,不代表,我殺不了他。”不甘的嗓音傳出,顯示他此刻對于他家老爸有多麽不滿。
為何爸總是在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每一次都拿別人家裏的孩子和他比,他就那麽讓他覺得丢臉?那為何在出聲之時不一把掐死他。反而在他長大之後,處處拿他人與他相比。
冉父轉身,滿目怒氣,對于這個經常激怒他的兒子,他萬般無奈“你怎麽就不聽話?叫你将那些殺手撤回來,別胡鬧。你那些小心計,我會不知道?”中氣十足的嗓音之中,滿是怒氣,讓冉少林心中憤憤的怒火愈加熊熊燃燒“爸,為什麽每一次你都不相信我?你就這麽看不起你的兒子嗎?”
“我什麽時候看不起你了?看不起你,我就不會将公司交給你管理;為父處處拿你與別人相比,就是想讓你上進,不只是那般碌碌無為。”冉父被被氣紅了眼,将這麽多年一來的目的,都說出了口。
冉少林看向父親眼眶泛紅,不禁內疚起來;想想以往,若不是父親處處拿他與別人相比,他又怎麽可能上進?那時候的他貪玩,不求上進,不學無術。
至從父親開始拿他與別人相比,他才下定決心要上進;才有了如今的成就,雖然父親的做法偏激了一些,卻也起到了實質性的作用。多他而言,很好用。
想通了這一層,冉少林眼中的愧疚也愈加明顯,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爸,對不起。”第一次向父親低頭,原來也不是那般丢人,第一次沒有和父親頂撞,原來也不是那麽難堪。
“好了,你撤回來吧!沐寒墨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他能那麽多年都安然無事,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冉父說完,深深看了冉少林一眼,便邁步上了樓。他的兒子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不知他以後會怎麽做?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從此更加努力。第二:從此以後繼續不學無術,讓人失望。
以方才他的表現看來,他不會再不學無術,會更加努力。他現在學會放下面子,和他道歉,相信他以後會學會更多的東西。
冉少林目送着父親上樓,方才掏出手機,準備給屬下打電話,撤銷此次行動。可未想,剛掏出,手機便響了起來,是組織裏打開的。快速接起電話,來到大廳外“林哥,行動失敗,去了十幾個兄弟,六個死,一個傷,派去的四輛車,無一不損。”
冉少林聽到禀報聲,表面平靜的說道“知道了。”言罷,便關掉手機。仰望天空開始沉思,父親說的是對的。沐寒墨果然不是那麽好對付之人,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姜還是老的辣,他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父親學習;經驗不足,不能運籌帷幄,這邊是他于父親的差距。父親的眼光望的遠,他的眼光卻不一定,很容易出事。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檢讨自己;發現他還有如此多不足之處;想到以往對父親的不敬,不禁愈加羞愧。
苦惱的擡起雙手,扒扒黝黑的發絲;煩惱甩甩手,便往車庫而去。提出車,自行驅車出了別墅……。
沐寒墨與娃娃來到公安部,龍家軍的隊長,已在此等候;見沐寒墨開着小車進入公安部,連忙迎上,為沐寒墨打開小車車門“小姑爺請。”
沐寒墨只擡頭輕點頭顱,彎身邁下轎車,繼而,邁開沉穩優雅的步伐;額前細碎的發絲,在額前晃動,随風而起落。來到副駕駛座,伸出粗壯的手臂,為娃娃打開車門“寶貝,下車了。”言罷,伸出溫熱的手掌握住她那白皙細膩的小手,緊緊攥在手掌中。
沐寒墨小心翼翼的将娃娃迎下車,繼而伸出鐵臂将其攬在懷中。這時,一身軍裝,筆直而挺立的龍家軍的隊長,邁步來到沐寒墨與娃娃身前,有力的伸出手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姑爺,小小姐請。”
沐寒墨微笑着點點頭,仿佛那笑容會唱不凋謝;龍家軍隊長一身軍裝,邁着看似随意的步伐,卻沉有力。沐寒墨則攬着娃娃緊随他的身側,進入一棟大樓,沐寒墨見前方有些昏暗,便緊緊攬着娃娃,路過之前,都要仔細觀察一番,方才前行。
行了片刻,便見前方一位滿臉嚴肅的老人,直直看向對面一個同樣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談話。沐寒墨笑容滿面的走近,将娃娃嚴嚴實實保護在懷中;朝着龍老爺子點頭,笑着“爺爺,這位是?”特意将下句話留給龍騰。
“孫女婿來啦!這位是中央蒙中将,是受好友之托來看望童雲峰。”龍老爺子說這句話之時,故意加重了‘受好友之托’;沐寒墨明了點點頭,朝着中年男子輕點下颚“你好!”旋即,不得堆放回應,便将移向正蹲在大牢之中的童雲峰身上。
蒙中将眼露精光,看向沐寒墨“這不是天龍集團的沐總嘛!原來是龍将軍的孫女婿啊!”話音之中意味深長,本可以不用感嘆之詞,卻硬加上感嘆詞,此句本是贊嘆之詞,卻帶有譏諷的意味。
沐寒墨深邃的目光一寒,扭過頭,挂起滿臉燦爛的笑容“不知中将有何指教?”性感的嘴角一勾,夾雜一絲隐約可見的冷笑。
蒙中将輕掃沐寒墨一眼,繼而,客氣而又疏離的說道“沐總哪裏話,你是龍将軍的孫女婿,我一個小小的中将,能有何見教?”夾槍帶棍、夾雜諷刺的味道。沐寒墨眯了眯鷹眸“中将您何必這麽謙虛?還是說您看不起沐某。”一句話,便将問題扔給了中将。
“蒙老弟,晚輩要聽你的見教,你便不要吝啬了;又是軍人的氣度,反而顯得失禮了。”龍騰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充滿霸氣的看向中将。
“沐總說笑了,我還有急事;既然童總也看望了,那麽我便先行離去。”中年男子深深看了沐寒墨一眼,旋即轉身離去,心中暗嘆:沒想到上将的孫女婿也如此了得,他現在若繼續拒絕,不給點見教便是不給上将面子;若真的訓了話,那同樣是不給上将面子,兩樣的下場,都一樣。
龍将軍還參一腳,這樣下去,他雖年長;卻也會敗下陣來,兩人一人給他下一個套,等着他往下跳。
龍老爺子拍拍沐寒墨的肩膀,犀利精明的眸中滿是贊賞之意;旋即轉向童雲峰,意味深長的說道“孫女婿,這人真是命大;先前是于少校,現在是這位中将,不知下一位是誰?”中氣十足的嗓音傳進童雲峰耳中,童雲峰只淡淡掃了龍老爺子一眼“您是中央上将,想怎麽處置我,就怎麽處置吧!”那語氣,那模樣,好似他多委屈似的,很有誓死不屈的精神。
“本将軍能怎麽處置你?本将軍也只有按照律法行事。再有,根據法規第五百三十二條,走私槍支、販賣人口,已經查實,一律處以五年以上無期徒刑。這一條,不算什麽。但是,根據法規第三百六十八條,凡是謀殺一類,未主動到公安局自首,一律處以槍決。根據法規第二百六十二條,強暴罪,未到公安局自首者,一律處以無期徒刑,根據這兩條,你便沒有活路。”龍騰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嗓音平和,但說道強暴罪時,縱使他已在政界行走多年,卻也無法淡然自若的說起自己女兒被強暴一事。
童雲峰精明的雙眸,轉而看向龍騰,不禁張狂大笑“哈哈哈……我強暴她,是她勾引我吧!這種事情,沒想到龍将軍也能說的出口。”語氣之中滿是不屑于輕蔑,還摻雜了絲絲譏諷。
當年之事,誰知道?哼,他不承認,又能将他怎麽樣?笑話,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還能出來指責他不成?何況指責又能如何,她又沒有證據。
娃娃垂于兩側白皙細膩的小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隐忍想去揍他一頓的沖動般,這人真是人渣。
沐寒墨卻沒有那麽多心思與他争辯,感覺到懷中娃娃身體的顫抖,不禁摟的緊了些“寶貝,別生氣,一個将死之人的胡言亂語罷了。別氣壞自己,要是你再生氣,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出出氣。”言罷,擡起深邃冷冽的眸子,直射童雲峰,仿佛要将他射穿一般。
童雲峰不禁覺得背脊發涼,甚至還有溢出冷汗的感覺;心中卻沒有以往的膽怯,反而更加坦然,也許是因為要死了的緣故“沐總不必這樣看着我,這是事實,到時候我還能到地下去繼續和她……”快活。
話未說完,便被娃娃打斷“不準你诋毀我媽咪。”怒吼之聲,在整座監獄之中回蕩。此刻,真想眼睛能夠看見,狠狠揍他一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卻還要賴給別人,為什麽他們一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為什麽不準,你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小野種罷了,若不是我收留你和你哥,你們早就餓死在外面了。”童雲峰一點也不畏懼的站起身,目光直直看向娃娃,好似他是救世主一般。若無人知曉他所做那些事,可能還有覺得他是救世主。
“不準就是不準,我不是小野種;你連禽獸都不如,殺了我的爹地媽咪,還假好心來收養我和哥。讓我給你們做了十幾年的女傭,我本是爹地疼,媽咪愛的,一切都是你毀的。”娃娃眼眶泛紅,卻硬是不讓眼淚掉下來,實在忍不住之時,便擡起頭,硬生生将眼淚憋回去;摸索着來到鐵門前,沐寒墨緊随其後,緊緊相随。
娃娃壓低音量,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此刻也不滿邪惡的氣息“你如此激怒我們,你以為你有什麽好處?你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你知道她如今過的什麽生活嗎?在冉家寄人籬下。而且,她的眼睛還瞎了。和我當初一樣,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生活。”一口氣将這些怨氣吐露而出,感覺心中頓時空蕩蕩的,少了那些怨氣的填補。
原本她不是很恨童家,可是沒想到,一旦爆發,力度還是驚人。只是,平常少了一根導火線,導火線一旦點燃,便會噼裏啪啦的爆炸,一點也不會剩下。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沐寒墨将怒不可谒的娃娃緊緊摟在懷中“娃娃乖,別氣,他就要死了。他不過是想讓我們和他一起難過罷了,我們千萬別上他的當啊!別生氣啊!”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她那嬌嫩的臉頰。
娃娃感受到沐寒墨的關心的愛護,心中的怒氣,漸漸平息下來。任由沐寒墨緊緊摟着她,給她安全感。
童雲峰一下子撲過來,沐寒墨一個閃身抱着她離鐵門五步之遠。童雲峰雙手抓着鐵門,‘嘩嘩嘩’的搖動,滿臉焦急和瘋狂“芸兒怎麽了?芸兒為什麽會到冉家的?芸兒的眼睛是不是你們弄瞎的?”嗓音之大,讓人忍不住挖挖耳洞。
而監獄內的其它人,不禁側目,看向沐寒墨懷中嬌小的女人;即使他們也是囚犯,但是,他們也沒到這麽喪盡天良的地步。
監獄內也有人冷眼旁觀,這裏是男子監獄,童雲峰與幾名兇神惡煞的囚犯,關在一起。那些囚犯好似沒感覺一般,一看便是冷血到無情的地步。
龍騰雙手杵着拐杖,站立在童雲峰右前方;看着童雲峰那副焦急的模樣,也生不出一絲憐憫之心。
“呵呵,你女兒的眼睛啊!我告訴你吧!就是我弄瞎的,怎麽樣。你女兒不過是罪有應得,和你一樣,她不過是償還她欠我的,這些也是你欠我的。如今你們一家人,要加倍的還給我們家。”娃娃眼眶不再泛紅,無神雙眸中的淚花也漸漸隐去。如今,她才發覺她有做惡魔的潛質,好好發揚一下,一定能夠與她家老公并駕齊驅。
童雲峰不可置信的看向娃娃“不可能,你還是個瞎子,怎麽可能能弄瞎芸兒的眼睛,不可能;一定沐寒墨弄瞎的,你有那個能耐我不相信。”眸光直直看向沐寒墨,印射出徹骨的寒意。
沐寒墨深邃如鷹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直視着童雲峰的換亂,滿是不可置信的雙眸“童總,哦!不,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你如今的下場,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不要怪誰。當年你的女兒弄瞎我妻子的雙眼,如今還她。而你謀殺了我的岳父岳母,也還你。你搶了我岳父家的公司,如今已經物歸原主,你應該安息了。”俊美無瑕的臉龐之上,滿是燦爛的笑容,仿佛剛說那些不過是一個局外人般。
童雲峰此刻卻變的異常平靜,呆呆的看着沐寒墨“如今我将這個野種送給你聯姻就是個錯誤,真不該将她送給你,本來以為你最多讓她做個情婦什麽的,沒想到,你卻要娶她為妻。還對她百般疼愛,呵呵,如今想來,不過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罷了。一早要是将這個賤種和她哥哥一起殺了,便什麽事都沒了。哈哈哈……”此話一出,沐寒墨攬着娃娃纖細腰肢的大掌,不禁緊了幾分,想到若是當時,他将寶貝殺了,那他便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家寶貝,心中升起一股畏懼。
娃娃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安似的,伸出白皙細膩的小手,握在他放于她腰間的大手之上;無聲的安慰着,沐寒墨旋即回過神來,看見娃娃放在他手背上的小手,不禁心中一寬。沒有如果,他的寶貝在他懷裏,他們已經結婚,是夫妻了,以後還會朝夕相處。
沐寒墨将另一只手,繞到娃娃背脊處,緊緊抱住她的腰肢,也附在她那白皙的手背上;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
忽而,沐寒墨轉頭看向童雲峰“也許,我該感謝你,沒有将我的妻子殺了,才能讓她與我相聚。”滿含磁性而溫煦的嗓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不過,若是你沒有殺害岳父岳母,也許我早就找到娃娃了,這一點我仍然不會原諒你。”不急不緩,溫潤如絮的嗓音冒出薄唇,讓人心一高一低,最後落于死寂。
童雲峰聽的雲裏霧裏,不明白他所說的‘早就找到娃娃了’是何意,他們先前根本不認識,如何來的找?但卻聽明白了,若不是他,沐寒墨便能早早的與那個野種相遇。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有可為。
沐寒墨向龍騰身側筆直站立的軍裝士兵招招手,龍騰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便有兩人走到沐寒墨身前“小姑爺,有何吩咐。”立正,筆直站立,站如松。
沐寒墨俯身在他們兩人耳邊,叽叽咕咕的說了什麽,兩人看了看沐寒墨,再看了看童雲峰;連連點頭。
待沐寒墨交代完,兩人才走到鐵門前,打開鐵門;走了進去,童雲峰連連後退。被逼到監獄內的角落,方才停了下來。兩名士兵,摩拳擦掌,繼而齊齊揮拳朝着童雲峰打去。
“啊……”
“啊啊……”
繼而連三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延綿不斷。關在同一個牢房內的囚犯,看着兩名士兵打人的場景,紛紛縮縮脖子。
兩名士兵那如鐵般的拳頭,一拳一拳結結實實的落在童雲峰身上,發出‘嘭嘭嘭’的悶響聲。再加上童雲峰凄慘的叫聲,更加讓人不忍目睹。
沐寒墨只冷眼看着一幕,旋即,邪肆一笑“寶貝,童雲峰解決了,我們要去解決他的老婆了。聽說他老婆瘋了,不知道關在女監裏,還有沒有命。”骨節分明的食指,溫熱的指腹,輕輕點點她的俏鼻尖;輕松而滿是調侃的嗓音冒出薄唇。
娃娃的一只白皙細膩的小手,被沐寒墨握在身後,放于腰際;另一只手,則緊緊環住他的勁腰。輕點小腦袋“好啊!”此刻她的嗓音,讓人心情愉快,也透露出一股愉悅的氣息。
沐寒墨捏捏她那嬰兒肥的娃娃臉“寶貝,你笑起來很漂亮,所以不要哭、也不要蹙眉,會變醜的。”安慰而滿帶磁性的嗓音出口,沐寒墨攬着娃娃,往前走。龍騰欣慰一笑,向龍家軍隊長使了一個眼色,隊長點頭明了,旋即跑到沐寒墨于娃娃面前為他們帶路。
龍騰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感覺很欣慰,這個孫女婿夠疼他的外孫女;在這種時候,他起到的作用,比他這個爺爺的作用大了何止幾倍。
“吶吶!你說我不笑的時候就不漂亮,是吧?”娃娃故意鼓起兩腮,嘟着粉嫩的小嘴;一雙白皙的小手,放在他的腰際輕輕一擰,擰起一層皮,轉了一個彎。
“啊,寶貝,你謀殺親夫啊!”故意叫的那麽大聲,而委屈,讓娃娃心情一陣大好“謀殺親夫,有嗎?我可沒有?”臉蛋上,嬌笑連連,讓人心中愉快不已。
沐寒墨但笑不語,俊美無瑕的臉龐上,也因她臉上燦爛而幸福的笑容感染。疼愛的摸摸她的發頂,這樣笑着她多好,無欲無慮,沒有煩惱。方才她那氣憤的模樣,讓他心疼不已,往後要一直讓她那麽開心、臉上笑容常現。
步于他們前方的龍家軍隊長,則感嘆:小姑爺連這招也能用的這麽自然,看到小小姐傷心、生氣,便和她談情說愛,也就只有他做的出來。不過小小姐确實很開心。
來到女監,龍家軍隊長,帶着沐寒墨與娃娃來到一間吵吵鬧鬧的鬧房門外。便見,馮雲汐被三名穿着囚犯衣着的女囚,雙扭于身後,壓在地上,一陣狠揍“啊……啊……嗚嗚,你們放開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尖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