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耳環
宮千然見到她點頭,滿意的勾勒出一抹俊美的笑,伸手将她有些淩亂的的發絲輕輕撩至耳後,然後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耳垂,俯身湊天她的耳邊,低低一笑:“雨晨的耳朵好軟好可愛,真讓人想咬一口啊。”
他的唇瓣貼着她的耳垂,談吐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面,聲音輕緩而低迷,讓江雨晨不由顫了顫。
然而,只是在心神紊亂的一瞬間,她的左邊耳朵突然一陣刺痛,還沒來得及發出痛叫,下一秒,就被宮千然緊緊緊的擁在懷裏,後腦勺也被限制住,使她動彈不得。
在刺痛中,她感覺到耳垂上多了的一點重量,那陣冰涼的金屬質感慢慢的融合她的體溫,化成一體。
宮千然在她耳垂溫柔地印上了一吻,輕聲笑道:“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啊。”
雖然耳上的刺痛很快就不見,只剩下一陣灼熱感,但江雨晨想到未來的日子,只覺得心裏一陣酸痛,莫名有股想哭的沖動:“我有一段時間沒有戴耳環了,耳洞早就堵了。”
聽到她哽咽的聲音,他放開面對着她,指腹溫柔地摩挲着撫慰她耳垂上的痛苦:“這次重新打通了就好,以後不會痛了。”
雙手得到了自由,她立即撫了上去,想要解除這個不适的來源,卻發現怎麽也脫不下來。
見她有點猶豫不安,他按住了她的手,笑得愉悅:“這只耳環是特制的,跟普通的貨色不同,一般方法脫不掉的。”
她不由央求的喊道:“那怎樣才能拿掉?我…耳朵痛。”
他輕柔地摸摸她的頭,安撫着她:“不能拿掉啊,因為這是情人耳環,以後,不論你去了哪裏,世界各地也能知道呢。”
對于對方無恥将追蹤器講成充滿羅曼蒂克的情人耳環,江雨晨內心幾乎是崩潰。
而且,這耳環具有全球定位功能,她的後備潛逃夢瞬間被擊碎成渣渣!
見到他那張笑咪咪的臉容,一陣無力感伴随着怒氣由江雨晨心底逐漸從升起:“你用得着這樣嗎?”
宮千然見她眼睛有些發紅微濕,知道她的壓抑,逐将她摟在懷中,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蹭了蹭,一手輕緩的拍着她的背:“我不相信雨晨會喜歡這樣子的我,只有這樣,才能多給我一點安全感,所以,不要生氣,好嗎?”
聞言,江雨晨更是不滿,之前乖巧溫順的模樣消失不見,面容變得有些咬牙切齒:“那你自己怎麽不戴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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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千然從一只手從褲袋裏掏出什麽,攤開手心,一只環形的銀色耳環展現眼前:“我準備了,只等你為我戴上。”
見他眼簾垂下,耳朵不自然的紅了,一副羞态,江雨晨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根本沒有耳洞,我怎麽幫你戴上去。”而且,如果他真的戴上,那不是向公司裏的人無言宣布這個不尋常關系?不,她怎麽能夠再雪上加霜。
他将耳環放進她手心,彎下身轉過臉來,讓耳朵展現在她的眼前,語帶期待與興奮:“不要緊的,只要雨晨為我戴上就足夠,來吧,用力一點按下去。”
預想到血流成河的畫面,江雨晨不由抽抽嘴角:“抱歉,我不喜歡男人戴耳環。”說罷,她心裏為自己不自覺的道歉又是一陣抓狂。
言罷,宮千然呼吸一窒,随即,唇角略微彎起,只是雙眸中露出一絲打擊:“是嗎…那我不戴了。”
對着這樣的他,江雨晨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不明白對方為毛一臉被她傷了心的模樣,而且,為毛錯的都是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
。……
由于宮千然“光明正大”的闖入,江雨晨的生活起了很大的變化。
第一,當然是搬回來。
話說,宮千然很“開明”的給過她選擇,一,搬去他家(樓上的或市中心的家),二,回來這裏住。
雖然宮千然強烈推薦前者,以環境更好空間更大為由,但江雨晨更擔心那裏更多作案工具,不用想已經選擇了後者。
然而,搬回來後,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因為,她被逼全天侯二十四小時都要對着他!
上班的時候,他經常召喚她進他的辦公室“工作”,就算吃午餐的自由時間也消失不見,原因是,他做了二人便當。
在回家後,他更是猖狂,經常不穿衣服走來走去,而且時而在她面前雄起,約炮意味甚濃。
而且,每當她入睡不久,他就□□裸的“夢游”到她的床上來,害她不能好好安睡。
每次推醒他後,他都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樣蜷縮在牆下望着她,而每一次,她都背過身去在焦躁中睡去。
這樣的日子不到一星期,在多日睡不好的情況下,江雨晨積累的抑郁終于爆發了,在他再次偷偷貼上來的時候,她情緒突然失控,掩面哭了起來:“你不要這樣,我真的睡不着…好辛苦,你知道嗎?鳴…要不,你像以前那樣下安眠藥給我吧……我受不了,好疲累……可是我睡不着……”
再這樣下去,她準會瘋掉的。
宮千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哭泣,有些驚慌失措的抱住她,吻去她的淚水,而她在狠狠地錘了他胸膛幾下,對方卻更加收緊手臂,如鋼鐵般的箝制幾乎讓她窒息。
在他懷中掙紮片刻無果後,江雨晨哭得更是厲害。
他大掌急切輕拍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安撫懷中抽泣的女人,啞聲開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哭…求你不要哭。”
然而,認錯似乎起不了作用,女人的哭聲并沒有停下。
他焦急再道:“那些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可能會令人産生依賴,所以…你才會這樣難以入睡……再過些天就會好……”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睡大廳的沙發…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流着淚哽咽道:“那你快出去。”
被無情驅趕,宮千然愣了一下,最後無奈似的嘆息一聲,默默收拾寝具,在離去的時候嘴角帶着苦澀向充滿期待的她微笑了:“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而她,在他的離開房間後,不知不覺間,在哽咽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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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來後,江雨晨雙眼紅腫,滿臉是哭過的淚痕,但是,心境似乎沒有那麽抑郁。
房間的窗簾被拉上,光線陰暗得令人想要再睡,但是,生理上的需要逼着她起來。
她去了廁所,出了大廳,房子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唯沙發上疉好的被子証明那裏是另一個人的位置。
她坐在餐桌上一邊吃着他做好的早餐,一邊心情極是複雜。
一個人的時侯,腦袋終于冷靜下來,經過昨夜,綜合海蝕洞的那一次,她發現宮千然對她的眼淚沒什麽抵抗力,說不定…這就是他的軟肋。
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切又似乎沒那麽可怕。
思及此,江雨晨決定待宮千然回來後試驗一下。
雖然魚幹女很宅,但是在得知家中置有隐藏攝像頭,她已經無法在家裏自在地活動,相反,現在外面的世界更加令人輕松。
打開手機,準備向宮變态報備一下外出散步的事情,以防他覺得她要跑路而飛奔回來,令美好的時光不再。
然,才打開屏幕,上面頓時顯示上百條的信息爆出來,其中百分之九十九是來自于宮千然,另外的是安黎的慰問與顏司明的關心。
她忽略某男過百的騷擾,先回覆其他二人,道明安好,然後看看另一位說什麽。
內容大多無聊,宮千然先是提醒有什麽吃,然後就是要她好好休息,再之後是道歉……
但是……在一條信息後,全是沒營養的留言,多是他目前正在幹什麽和發表心情……
很快,手機又傳來了一個信息,而這個人是顏司明。
“可以出來見個面嗎?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望着這個信息好一會,江雨晨最終在對方再傳第二個信息的時候同意了。
江雨晨大概知道顏司明要問什麽。
自從宮千然的現身後,她與顏司明幾乎沒有聯絡,午後沒有一起吃,電話在宮千然的長期目光下,她沒有多理會他的信息,最多只是兩三個字回覆。
這樣的不尋常,他當然會察覺到什麽。
所以,這一次,她覺得自己需要去為他解惑。
。……
片刻,向宮千然報備後,江雨晨換好了衣服,化了一個淡妝來遮蓋浮腫的眼睛,再往二人相約的咖啡廳會面。
一踏進門口,她就見到顏司明一個人坐在角落內喝着咖啡,看上去格外的孤獨。
而他在見到她走過來的時候,臉上終于露出淺淡的微笑,紳士地站起身幫她拉開椅子。
江雨晨道了聲謝,很快點了餐飲,在他深沈的目光注視下,有點擡不起頭。
然後,她聽到他嚴肅認真的聲音:“你…昨天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