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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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一個士兵快步走了進來，對着澤維爾恭敬道，“報告王子，我們在地道口抓到一個叫邁克的Omega，根據伯恩先生的情報，這位應該是朝聖者首領的妻子。”
澤維爾饒有興趣道，“可以，帶上來。”
腳步聲随着叫喊接近，“你們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傑克呢！！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們放開我！”
柔弱的Omega被拷着雙手扔在了澤維爾的腳邊，澤維爾看了一眼邁克，摸了摸下巴，“我怎麽覺得有些眼熟？”
澤維爾想了想，突然瞥到了艾森，恍然大悟，“哦！這不是……”
艾森咳嗽一聲。
澤維爾了然的閉了嘴。
聯邦艾森将軍的夫人烏龍的逃婚事件，作為一個帝國王子，吃瓜也是吃的很開心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是傑克的妻子？
澤維爾蹲下身，看着小臉煞白的Omega,“長得不過如此，傑克看上他什麽了？難道是好人/妻這一口？”
艾森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邁克求救的看向艾森，艾森道，“邁克，傑克死了。”
邁克大睜着眼睛，不敢置信，“怎……怎麽會……是……你殺了他？”
澤維爾道，“他是反叛者，理當處死。”
“你是反叛者，理當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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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和希伯來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伯恩雙手背在身後，面前是滿臉凄怆的傑克。
“那你不是嗎？伯恩。”
傑克的聲音很輕。
“我是啊，我先是反叛了帝國，又反叛了你。”伯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死後，大概會下地獄吧。”
“你投靠了誰？”
“澤維爾。”
“哈哈哈哈澤維爾。”傑克向後一倒，由跪改坐，擡頭看着房間的天花板。
圓形的天花板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每一種花紋和拼接，都是傑克當年親自選的。
伯恩順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輕聲道，“我一直不懂，你為什麽在意這些形式的東西。以前不懂，現在也不懂。”
“所以你背叛我。”
“是啊。”
“你覺得你投靠了澤維爾，他就會信你嗎？”
“他不信我，但我有用。”伯恩道，“我不會是個忠臣，但我一定是個能臣。而澤維爾現在，就缺一個有能力幫他的人。”
“可等他坐上王位，你就會死。”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伯恩笑道，“比你活得久，我已經算賺了。”
伯恩把手從背後拿出來，槍口對準了傑克。
傑克沒有看他，道，“當時我們建立朝聖者的時候，你說，你會竭盡全力幫我。”
“我做到了。”伯恩道，“可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麽嗎？”
“我說……”
“你說，要建立一個秩序分明，沒有黑暗的世界。”
伯恩扣下了扳機。
“可抱歉，傑克，你沒有做到。”
伯恩收起槍，離開了房間，有士兵沖了進來，把屋子圍住。伯恩穿過長長的走廊，在澤維爾身前站定，他沒有向澤維爾回報，只是低頭有些憐憫地看着邁克，“邁克先生。”
邁克驚惶道，“伯……伯恩！？”
“傑克先生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殺了他。”
他話說的太平淡，就像在和邁克說，今天早上的早餐是牛奶配面包一般平平無奇，讓邁克甚至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情緒來面對。
澤維爾道，“需要和你的丈夫做個告別嗎，邁克先生？”
他雖然用的問句，可絲毫沒有真的詢問邁克的打算，澤維爾擡了擡手，兩個士兵架着邁克，将他拖出了大廳。
邁克有些呆滞的被拖走，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求救。
又該向誰求救。
直到他被拖到傑克面前，士兵們貼心的離開，替他關上房門，他看着傑克無神的雙眼，才知道這一切真的結束了。
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澤維爾如約将他們送回了旅館，還貼心的給他們修好了易容儀。
獲得了去聯邦參賽資格的達隆學院衆人已經享受到了貴賓的待遇，他們早就将一切打包好，搬來了新的旅館。
厄爾多先生看到艾森和希伯來有些驚喜，“你們去哪裏玩了！一天都不見了人影！”
伊森也湊了上來，“是啊，昨晚在王宮的時候你們就不見了，那時候王宮裏突然拉響警報，我找不到你們，可吓死了。幸好傑羅姆認識澤維爾王子，說你們是因為在王宮溜達，跑太遠了，被保護在另一個地方了，我們才放下心來。”
原來才過去了一天啊……艾森有些感慨。
希伯來道，“謝謝你們關心，我們沒事了。”
厄爾多先生道，“那你們快去休息吧，我們的新房間可好了！”
艾森和希伯來上了樓，一關上門，希伯來就道，“說說吧。”
艾森裝作聽不懂，“說什麽？”
“你和澤維爾？什麽勾當？”
艾森尴尬的咳嗽一聲，“你這話怎麽說的怪怪的。”
希伯來冷哼一聲，“快說。”
艾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很明顯嗎？”
“嗯，很明顯。”
“好吧……”艾森道，“我進朝聖者大營的時候，想要救你但沒什麽頭緒，然後我遇到了伯恩……”
“嗯哼。”
“他和我說他投靠了澤維爾，但是澤維爾想和我……不，确切的說是，聯邦，尋求合作，所以改了主意，不打算殺死我。”
“合作內容是什麽？”
“其實也算不上合作，只是一個約定，十年之內聯邦不得對帝國出兵。”
“出兵與否，并不由你決定吧。”
“對，所以他希望以我為媒介，以我和你的性命做交換，來換取聯邦兩個權利掌控者的同意。”
“你答應了？”
艾森苦笑道，“我手無寸鐵，伯恩手裏有槍，我試着和他交手，發現這個人很強，如果和他在朝聖者大廳裏直接打起來，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嗯。”
“而且事實上，我并沒有覺得這個條件在目前來說難以接受。”艾森道，“所以我答應了。”
希伯來認同道，“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答應。”
“對……但我今天，在想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什麽？”
艾森擡起手腕，指了指易容儀，“你還記得我們的易容儀是誰給我們的嗎？”
“達隆學院的校長。”
“我們的易容儀在子彈對沖的時候已經全部損毀，他們沒有數據，根本沒辦法還原出一模一樣的臉，可你看，我們不僅還原了，而且還和之前毫無區別。”
“是。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傑克作為朝聖者的首領，我姑且可以接受他同時是傑羅姆的哥哥，澤維爾為了讓傑羅姆不被這些東西影響聲譽，所以不讓我們透露傑克真實身份的事情。但澤維爾作為一個剛剛知道朝聖者組織和目的的人，他居然直接就讓伯恩殺死了傑克？”
希伯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除了傑克外，是否還有主使者？朝聖者的背後有什麽？他難道不想知道？不去拷問嗎？就憑一個伯恩，根本不可能完全了解到所有關于朝聖者的信息，只有身為首領的傑克，才是最好的詢問人。”
希伯來這才注意到這一點，他本想說，擔心傑克會騙他，可這根本說不通，難道剛投靠他的伯恩就不會騙他嗎？萬一伯恩的投靠是別有目的呢？
“所以，這一切都很奇怪。”艾森道，“澤維爾明明一開始很果斷的要殺我們，以他的心機，不可能臨時起意決定要求和聯邦簽署和平條約。”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要故意引我們去見傑克？”
艾森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我的猜測是，他可能一早就知道了朝聖者這個組織，甚至和裏面都有聯系，他也清楚你和傑克的合作。他逼我們亮出身份，就是為了讓傑克抓住我們，讓你知道傑克對卡斯諾并不忠心，從而和傑克決裂，然後才能和卡斯諾談合作。因為，如果要簽署和平協議，光靠巴比爾特家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只有拉入在聯邦更加有話語權的卡斯諾家族，這個協議才能簽訂。而達隆學院的校長，很有可能也是他的眼線之一，畢竟以他的掌控欲，如果他愛傑羅姆，他會允許傑羅姆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嗎？”
希伯來震驚道，“如果真是這樣，澤維爾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說，和平協議可以簽，這對聯邦和帝國都是好事，但澤維爾，不得不防。”
“嗯。”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更何況，這麽可怕的澤維爾，交給傑羅姆去頭疼吧。”艾森輕松道，他擡手摸了摸希伯來的頭，“我能和你一起平安回家，這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希伯來握着他的手，輕輕笑道，“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