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Sailsheep: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就是傻子,被一個人連甩兩次,簡直是比傻子還傻!
這條微博剛發不到兩分鐘,李政一用左手熟練的拖動鼠标,一字字讀在心裏,他合上電腦沖桌上的麥克風喊了句,“幫我訂張回去的機票。”
葉梅快速走進來,她将文件放到李政一的桌上,“你現在需要休息,不該回去。”
李政一倒嬉皮笑臉的瞧着葉梅,“葉助理怎麽這麽兇?連老板的話都不聽了?”
她的臉色陰沉不滿,“我只聽命于老總裁。”
李政一側過頭,幾乎蒼涼的眼神瞥向她,“我把你當朋友才說請這個字,別逼我。”
“逼你?我逼過你嗎?我只想問你,你還想回去幹嘛?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都為了她做了多少?可她怎麽傷害你的!出車禍的時候她在哪?醫生說你傷着了大動脈,差點就失救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怕?我真怕……”葉梅哽咽着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政一擡起翠綠灼人的眸子,像瞧可愛的寵物一般盯着她,“好了,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快去,幫我訂張機票。”
葉梅紅了雙眼抽泣着走出去,她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攔下李政一,他整日看似玩世不恭,個性卻固執得可怕,“訂兩張機票。”葉梅沖下屬沒好氣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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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覺得空手參加師月的婚禮終究有些不大合适,正猶豫送何禮物時,卻嗅到一股濃郁襲人的花香,街邊木制招牌上如一縷花香般,飄幽成絲的描金出四個字:暗香浮動。
複古的花店堆滿成簇的鮮花,各類花香交相呼應,不僅不覺雜亂反倒沁人心脾,楊帆仰頭望着這招牌,她見過的花店多半是叫娟子花店,浪漫滿屋等之類的,這家卻從《山園小梅》中取名,倒有種曲高和寡的意味。
“要買花嗎?”女老板款款走出,正如這家小花店,老板既不主動招攬顧客,也不吆喝叫賣,只瞅見楊帆一直立在門前才出來詢問。
“嗯,我想買束花送人。”楊帆瞧着優雅的女老板,纖細的手指随意拈花,便是風姿綽約。
楊帆一直希望将來能到一座小城開家花店,品茶插花真是浪漫無限,她甚至想過無數個花店的名字,什麽花無缺,花花世界,卻皆被陳渺路以一個俗字,全部否決!
“送什麽人,我也好推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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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瞅着各色叫不上名的花,“哦,是送新娘的。”
老板細心為她介紹起種類不一的鮮花,楊帆卻注意到角落裏成盆的紅豔,“那是虞美人,不适合當新婚禮物。”
“虞美人?”楊帆蹲下身,伸手觸碰幾片薄薄的花瓣,光潔似綢卻妖嬈奪目。
豔紅的虞美人上放着一張标簽,“紅虞美人的花語:告別。”
告別?
他要去何處?
我可能要出國一段時間,這花送給你。楊帆只記得李政一說過這話,後來任他再說什麽,她卻只将他關在門外,一句話也未聽清。
老板見楊帆對虞美人頗有興趣,便笑着開口解釋:“據說當初虞姬舞罷伏劍身亡後,她所躺之處就長出了一株麗草,這草如虞姬的血一樣鮮紅,所以取命為虞美人,多美的傳說。”
是啊,多美的傳說。
可終究只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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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姐,好看嗎?”
過去楊帆只覺師月算是個古典美人,可今日她一襲白婚紗,猶如琉璃瓦上的白雪,竟反射出耀眼灼人的光。
楊帆笑着點了點頭,“今天誰都沒你美!”
師月對着鏡子拿粉撲往胸前拍了兩下,鏡子裏的楊帆卻耷拉着一張臉,“拜托,胖姐,今天可是我的好日子,你這伴娘沒必要哭喪個臉吧?”
楊帆抿嘴強扯出一絲微笑,“大美人,我先被未婚夫抛棄,又被老板開除,還得來當綠葉襯托你這朵大鮮花,要是還能笑出來才怪呢!”
正如齊天大剩所說卡在人在,卡亡人亡。她沒将銀行卡送出,王總又挨了陳渺路的揍,導致她們公司競标失敗,齊天大剩連本月工資都沒發,直接将楊帆掃地出門。
恐怕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楊帆更倒黴了,在她當了第N次伴娘後,連師月都閃婚成功嫁入豪門了,她卻要開始穿上第N+1次的伴娘服。
“胖姐別難過啊,大雄在《哆啦A夢》全集裏一共被胖虎揍173次,被老師罵60次,被媽媽罵了327次,被狗咬23次,掉進水溝14次,他還那麽樂觀的活着,你面前這點困難算什麽!”師月慌為楊帆打氣。
楊帆卻冷冷一笑,“他有哆啦A夢當然樂觀了,就像你,不知什麽時候就釣了個豪門帥哥,自然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師月低垂下如銀杏葉的一排長睫,對鏡癡呓的喃喃道:“旁人只瞧見我的風光,誰又知背後的痛苦。”
楊帆不由一愣,在她眼裏的師月總是熱情八卦近乎張狂,可這些日子她的迷茫失落倒令楊帆捉摸不透。
師月的婚禮異常隆重,公司同事個個都跟看雜技一樣緊盯着新郎,師月平日不溫不火,忽然扔出個大炸彈,居然要閃婚,神秘的新郎竟是家大公司的行政總裁名叫張昱,曾留學國外家世又不錯,相貌更是英俊潇灑,師月也算個清秀的美人,凝脂一般的肌膚在陽光下晶瑩閃耀,小巧的臉上細致雕琢出精美的五官,一對清澈見底的眸子燦若繁星。
正如請柬上所說,張昱,師月:日月同輝!
兩人站在一起當真是佳偶天成,羨煞旁人一片。
可楊帆總覺師月哪裏不太對勁,整場婚禮上,她露出一排皓齒笑得僵硬而呆板,像刻意在演戲一般,演未來一輩子的戲。
婚禮後新娘同新郎一一為客人敬酒,新郎張昱的同學幾乎都是多金的海龜,師月借此便熱情的為楊帆介紹男賓,只當整場婚禮變成了她的相親會。
楊帆有些煩躁的行走在這些所謂的公子哥中間,她老遠瞧見師月獨自朝這裏過來,慌笑着沖師月揚手,師月的婚紗極為繁瑣,經過伴郎身邊時手臂上的白絲帶不經意落下。
楊帆只知那伴郎是張昱的朋友,長得倒是溫文爾雅,他撿起草坪上的白絲帶,垂頭認真的系在師月的手腕上,師月不知是不是因為不勝酒力,居然面色緋紅,極尴尬的擡頭沖伴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