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完美契約【一】

北大鎮是幾百年人流尤為旺盛，也是最經濟繁榮的地帶，由于交通地段基礎方便南來北往的外商絡繹不絕，在此做生意的發了橫財也是不少，留下了比較好的口碑。因此，有着不同身份地位的人，早早安家落戶做起大買賣，不僅如此也是莽漢出沒的多地方，在大清朝末期這原本視為鳥不拉屎人煙稀少地方，統治者及地方考察官員早把它抛在腦後，可能在歷史薄冊上根本就未有這個名字。在慌亂的年代商人、百姓，都是同在一個起跑線，對各個地區路線頗為實踐。但并不能認為每個人都會擁有聰慧的腦袋，有錢依然是有錢人，貧窮依舊是貧窮人。未有人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會陰差陽錯皆發橫財。會發生也就寥寥無幾罷。

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能發展到今日，不言而喻，它的龌龊、它的窩囊、它的腐敗繁榮。北大鎮分為兩大派系，南派是專營地下賭場、雜鋪、賣兒賣女，也是男人唯一風流地帶，因此也稱為南閩。主要是以大莽漢呂施張壟斷，整個地下買賣生意。而北昌便是正派楊府五大家族把持的了，五大家族當然是以大族長楊文葛為首，掌控。主要是經營些光天化日之下的衣鋪、古董鋪、大小街坊生活日用品，這塊地方雖然人流動的頻繁，不免有打架鬥毆，爾虞我詐。皆兩大派流分匹管理，坊市每個角落。由于北大鎮是蠻荒之地，地大人多，兩派系便會分出若幹小城管，管理最為偏僻的商鋪子角落…

悠閑了幾天，也該為自己準備下一周評比的了。可是自己醜得不啦叽，該如何裝飾呀。如若去用一些胭脂紅粉，不是要越抹越為醜陋麽，記得八歲的時候，人見人愛的小美女子，在家族之中就算她楊詩情千嬌百媚也比不上，在五大家族之中捧受最可愛的女孩傳譽，卻在三年的病痛之中，留下讓人為之惋惜的容貌。對于男人們來說醜了點并不能代表什麽，只要肯出力便有飯吃。而對于小女子來說，容貌便能代表她的一切尊嚴衡量。有些老女人就是因為毀容才輕生，跳井、跳水、上吊的什麽都有。還好自己并不是那麽傻，把自己逼上絕路罷。也許，有種說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如今自己也是有小小成就的了，必竟還有小爽作伴，這樣寂寞的生活似乎，将去不複返。

铛铛……

門外的丫鬟敲起了大門，嬌柔道：“二小姐，開飯啦”

“喔…”我應了一聲。心裏憤憤不平，你這小丫鬟也夠直白的，好像把自己當寵物來養的。叫得有多親切便有多親切。好罷，給你來點苦頭什麽，要不怎能對得起你，今天就不裹布啦。心裏盤算的嘻嘻捂笑，我大步流星的走去，開門。吱呀…

“啊…小姐你的白頭發”

“啊…你的黑眼圈”

那丫鬟也叫道，我更驚異無語的了。這丫頭黑眼圈怎麽這麽大呀。我接過盤子，問道：“你好端端，幹嘛非要用墨水把自己眼睛畫這麽大”

小如丫鬟欲言又止，低頭片刻才憋出了句：“早上，早上和夫人、大小姐打麻将，把錢都給輸了，沒錢只能畫畫大眼圈的”

我真是欲哭無淚，安慰地說：“小如，以後她們要是想找你去賭，順便也叫上我喔”心道，這兩個狐貍精，一老一小的，當後花園是賭坊啊。

說罷，從兜裏摸出了幾個碎銀硬塞在小如小手裏，必竟，小如也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一年前被賣到這裏當傭人挺可憐的了。

俳紅的臉蛋兒，嬌羞道：“謝謝二小姐，謝謝二小姐”

我欣尉的撫摸她那梳理的整齊的墨發，說道：“小如還像當初那麽害怕我嗎”

小如腼腆搖晃着小腦袋，連連道：“小姐是貴人出身，我只是個丫鬟的”

我嘆氣的道：“好罷，你先去去把那墨水洗掉罷”

小如低垂着頭轉身離開。

今天終于是評比的新一周了，我早早的準備了一副可愛的豬面具，這可是北大鎮唯一一家有售的。十幾兩銀子精致打造而成的，顏色圖案都很新鮮獨特，有了這副面具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罷。還有深藍色之紗蕾布，可以遮蔽雜八雜七的顏料，且也是自己要用來包頭遮臉用的。我穿上淡藍色的小裙。在鏡子左側身，右測身，一切妥妥當當。這才滿意的摸了一下鼻子，拽起下巴走出門，心想，反正我毀的是容，不是身體。

當第一次走出這大門，心怦怦地跳，不知後面要發生什麽可怕的事咯，随之體內感知力莫名的警惕起來，摸了摸右手皓腕的古手镯，心安理得，小步的穿過花園，走出大庭院，忽然身後好像有中年男人的氣息，我回頭細看原來是爹爹，跟其後還有幾個壯丁，爹爹楊潇面癱的臉，臉上的弧線微微一笑道：“小君等下，我有事情想提醒你”

我應了聲站住腳，看着中年男人三年似乎沒跟自己說幾句話，有的也是那麽幾次，都可以用手指數落出來。爹爹走到跟前笑道：“小君，最近南閩那邊比較亂，有幾個莽漢來北昌這邊搗亂，爹爹也不能幫上什麽忙，這是楊族培養優秀商人的一種做法，日後才能在這塊地方駐雜立足自己的一旗之地，好好表現呵呵”說完，楊潇吩咐幾個壯丁跟随。我擺手浮起一抹微笑地道：“爹，不用了我自己走過去罷”

楊潇，看着面前裹得密不透風，無奈輕搖一下頭，既然如此，不過是實踐，也該該練練她的獨立生活了。爹爹這才點頭吩咐跟其壯丁游逛其他楊府其他地方而去。我這才動身走出最後防禦之門，大步流星趕到屬于北昌最為偏僻的商鋪子去，北大鎮上人流很多，什麽人都有，還有幾個可憐的乞丐街頭露宿乞讨，我無奈的嘆氣搖頭，如若是自己不懂該怎麽活下去了，幸好生在商人豪門家族，還是一個地位響铛铛的大族人啊。倏忽間，幾個壯丁八擡大轎匆匆走過自己身旁，而且陣勢極為不小，細望觀去，轎內伸出個小腦袋撫媚看向自己，臉上露出一抹極為得意洋洋的弧線，匏眼過來然後這才縮回去，雖然楊詩情是很漂亮的大小姐，但是內心依然如故狂傲。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低垂着頭逆風而行，緩緩地走去，不管是走到天黑那還是一個同樣的路程，同樣的方向。她楊詩情既然坐上轎子，那也不是那也不是馬車、騾子能夠比的，就算是服服帖帖，那幾個壯丁也是人啊。也是要吃飯喝水歇息，不可能人趕好馬馬便跑罷。暗暗在心底安慰自己，這此一個乞丐跑到自己跟前，由于可能急迫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一臉煞白伸手道：“大大小姐，給我幾個錢帶娘親看病吧”我看着極為可憐的乞丐，一臉躊躇不前，盡管多半的乞丐是無業游民，騙吃騙喝的也不少，必竟天下還是乞丐和親生的娘親最為可憐，看面前乞丐穿着綢緞不是一般人能買的，可是一臉煞白，好像幾天沒有吃過飯了。我摸了幾錠銀兩交到他手上，微笑道：“帶你娘親治病去吧，記住要先買些吃的填飽肚子喔”說完不也不再理睬他了，繼續趕自己的路，那乞丐可能看到幾錠大銀兩，滿地打滾爬起來高興的磕個不停。哎，我大步流星走了幾個時辰穿過了大坊市人雜的地方，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滿頭大汗抄小徑半個時辰才到了那個偏僻的目的地，人雖然少了些許，經營面積還是很大，有衣鋪、茶樓、姻花樓、街邊賣肉的大漢，各種買賣都有，絡繹不絕。楊族是北大鎮的陣旗最大之一，當然是也有連鎖小分鋪占據不少地方，主要今天自己是來衣鋪第一次接手經營的，老族長早已經分配好楊詩情到①號鋪，我是③號鋪，其他鋪四位家族的幾個姑娘在哪號經營我就不管了。

迫不及待，掃視周旁接連成條街的鋪子，來回擦肩而過的閑雜人用異樣的眼光投視自己身上的每個部位，我也顧不上那般指指點點，呢喃議論不絕。這才鎖定在一個角落的③號鋪子，娘親啊，居然靠近姻花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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