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中二期的叛逆少年EP02

一沒有照片不知道長相特點,二沒有任何相關信息可以确定其身份。

衡久真心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去找一個失蹤的小孩子。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衡久早早起床,發現太子已經端坐在大廳裏,一臉的總裁酷炫狂霸拽,正似模似樣地翻着報紙。

“早啊。”

太子慢悠悠地将報紙疊好,擡起頭淡淡地道:“可以上早膳了。”

衡久:“……”

衡久嘴角微抽,恭敬點頭道:“嗻!”

小旅館裏不提供早飯,衡久去街上随便買了些包子和粥回來。

太子拿着筷子嫌棄地扒拉了幾下:“就吃這個?”

“有的吃不錯了!”衡久夾了個包子三兩口吞了,果然難吃,皺了皺眉道,“附近幾個村鎮都鬧饑荒呢,地裏顆粒無收,養的雞鴨畜類都被卷走了,趁着現在還有的吃,你就多吃點吧,別挑三揀四的了。”

太子露出個略顯心虛的表情,默默地端過粥碗,一勺勺優雅地喝了起來。

衡久從包裏翻出一袋小魚幹,又熱了杯牛奶,摸了摸貓小白的腦袋道:“這兩天委屈下,小魚幹不多了,省着點吃。”

貓小白不滿地咬開包裝袋,一邊吃一邊狠狠地瞪向少年。

太子愈發心虛,忍不住小聲嘀咕:“又不是我吃光了幾個城市……”

“嗯?”衡久沒聽清,扭過頭問,“你說什麽?”

貓小白擡起頭,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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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打了個激靈,擺擺手道:“我說我吃飽了,什麽時候出發去找小五?”

衡久放下碗,無奈地嘆道:“你什麽都不肯說,即便我找到了,又怎麽确定他是你弟弟?”

太子擦了擦嘴角,嚴肅道:“我們的身份不能随意洩露,你放心,我會跟你一起去找。”

你一個小屁孩又能起什麽作用!

衡久沒辦法,只好問:“那你家人呢?為什麽不跟家裏人聯系?”

太子面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我沒有家人……吃飽了嗎?吃飽了趕緊去找人!”

衡久無奈地搖了搖頭,上樓去喊那幾人起床。

等大家收拾妥當,便退了房出發。

夏佐緊挨着少年坐在車後面,雙眼放光地盯着他看,只差沒流口水了。

衡久嘆了口氣,這丫頭死活鬧着要幫太子找弟弟,想必就是因為少年漂亮的容貌。

段铮在前面開車,抽了抽鼻子疑惑地問:“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香味?”

這麽一說,大家都愣住了,仔細一聞,才發現車廂裏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宛若蓮花盛開,氣味清淡,令人身心舒暢。

唐柏潤努力嗅了嗅,看向少年:“好像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夏佐頓時湊近他借機大吃豆腐,笑嘻嘻地道:“真好聞,什麽牌子的香水啊,回頭我也去買兩瓶?”

少年嫌棄地推開她,臉色難看地斥道:“滾開!”

這味道應該一直都有,只是昨晚太混亂,大家都沒注意到,現在悶在狹小的車廂中,才顯得愈發濃郁。

段铮看他面色不善,一副瀕臨爆發的模樣,連忙笑着開口:“你和太子是怎麽遇見的?”

“就在鎮子外面那個煤窯附近啊。”夏佐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本來計劃着去裏頭探探情況的,沒想到會遇見太子,當時幾個守衛圍住他,想将他拐騙去當黑工,我看不過眼,就将他們殺了,救了少年!”

夏佐興奮地趴在前座上:“姐,怎麽樣怎麽樣,我這算不算英雄救美啊!”

衡久斜睨她一眼,冷冷地道:“你還敢說,下次再不聽指揮擅自行動,我就将你踢出小隊!”

夏佐不高興地撅起嘴:“我也是想早點完成任務嘛……”

“還有,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殺人,你怎麽就是不聽?”

夏佐從小在組織長大,被崔立興嚴重洗腦,不谙世事,黑白不分,很有些懵懂孩童天真的殘忍,在她眼中,殺人不過是家常便飯。

可夏佐跟邱晔又有所不同,夏佐是根本不知道生命的可貴,而邱晔,卻是骨子裏自帶的嗜殺血腥。

衡久一直努力引導,想重新塑造夏佐正确的三觀,可這麽多年下來,在組織那樣的環境中,實在收效甚微。

夏佐無所謂地哼了聲:“姐,老崔頭兒說過的呀,對付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根本沒必要心慈手軟。他們想騙太子,就是不對!太子那麽漂亮,怎麽可以去那種肮髒的地方做工?簡直是暴殄天物嘛!”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夏佐忽然咯咯笑起來,得意洋洋地道:“不過我已經替太子出過氣了!那個黑煤窯特別大,還很深,我偷偷進去探查過了,沒什麽發現,就只好出來了。不過臨走前,我破壞了他們的升降梯,就不知道哪個倒黴鬼遭殃了……”

倒黴鬼段铮和衡久無語凝咽。

唐柏潤推了推眼鏡,淡淡地道:“我們進去找你了,還在想是誰在刻意針對我們,沒想到是你……”

夏佐睜大了眼:“不會吧……”

衡久冷冷一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接下來,你給我老實點!”

夏佐自知理虧,撇了撇嘴不情不願道:“知道了。”

段铮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深更半夜,你一個小孩子在煤窯附近幹什麽?”

太子淡淡瞥他一眼,傲慢地哼了聲:“蠢貨,我自然在找我小弟。”

段铮不由從後視鏡看他一眼,心中充滿了疑惑。

顯然衡久也十分不能理解,出聲問道:“你們兄弟倆那麽小,家裏人不管的嗎?怎麽獨自跑出來了?”

太子翹起一腳,傲慢地靠坐在椅背上,理直氣壯道:“離家出走!”

衡久被堵得無話可說。

段铮嘆了口氣,擺出大人的架子教訓道:“小孩子別那麽叛逆,你看沒大人在身邊多不安全啊,現在都不知道你弟弟去了哪兒,那麽小一點,說不定被人販子拐到哪個山旮旯裏……”

“不可能!”太子篤定道,“他一定還在附近!”

“你怎麽知道?”

太子嗤笑一聲:“因為這裏的東西還沒被吃完啊。”

其餘幾人不由愣了愣,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太子顯然懶得跟他們廢話,高傲地擡了擡下巴,命令道:“去昨天那個煤窯!”

段铮被他那極具威嚴的一眼壓迫得差點脫口而出個“嗻”,不由翻了個白眼,方向盤一打,往煤窯開去。

組織的辦事效率一向令人驚嘆,一夜之間,那個煤窯的工頭及一棒子狗腿就全被執法部門關了起來,網絡上鋪天蓋的全是聳人聽聞的報道,勢必要鬧大到晉省的地方官員再也兜不住。

案子剛剛曝光,一大清早的媒體記者還沒趕來,煤窯附近冷清清的,正好方便了行動。

段铮将車子在隐秘處停好,和衆人一起再度進了煤窯。

唐柏潤邊走邊一板一眼地道:“昨晚回去我查了資料,原來這個煤窯早在清末時期就存在了,後來因為窯奴□□,加上戰事四起,就被廢棄了……五年前羅永興重新開采此地,發現地下還有許多原煤,便直接啓用,将此當做了自己私人財産,大肆斂財。”

礦洞又黑又深,幾人很快走到升降梯的地方。

夏佐尴尬地笑了笑,摸着鐵鏈不好意思地道:“修好了啊……”

段铮嗤笑出聲,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還算牢固,便率先跳了上去。

五個人剛剛好,段铮伸手拉下電閘,嘩啦啦地慢慢落了下去。

昨天他們根本沒往裏走,只到了黑工們休息的空地,這會兒繼續往下,才發現這裏當真深不可測。

段铮用燈照了照周圍,皺眉開口:“這裏有點奇怪,安保煤柱那麽少,通風設計也不合理,可竟然幾百年都沒坍塌。”

衡久停了下來,摸了摸一處裂痕,沉聲道:“博士說的沒錯,你們看,這些痕跡不像是新留下的。”

大家聞言,更多了幾分小心,幾百年的老煤窯,還不知道裏頭會有什麽危險。

段铮邊走邊回頭問:“你确定你弟在這兒?昨天我們可是把所有人都救了出去,要不你先回去看看那些人裏面可有你弟弟?”

太子雙手背後,連走路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聞言鄙夷地哼了聲:“我自己小弟,我能察覺不出他的氣息?”

衡久冷笑:“你當你是狗啊,還能聞出味道!”

“放肆!”太子勃然大怒,剛擡起手,就見她肩頭端坐着的小貓猛然回頭,低低地“唬”了一聲,雙眼充滿了警告。

太子一窒,讪讪地放下了手,不滿地哼道:“爺兒不跟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計較!”

夏佐舒了口氣,笑着道:“小帥哥別氣嘛,我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好着呢!”

幾人走了許久,越往裏走越覺得陰冷入骨,那潮濕陰森的氣息,仿佛能鑽入骨縫,凍得大家牙齒打顫。

連興頭最足的夏佐都扛不住了,哆哆嗦嗦地問:“太子,你确定這裏真有你弟弟?”

唐柏潤凍得唇色發白:“這裏溫度那麽低,別說孩子了,就是成年人待上兩天,也該凍死了。”

太子對此嗤之以鼻。

不知走了多久,大家突然轉入一個極大的洞穴,裏面木車、工具齊全,顯然是清代遺留下來的開采間。

夏佐環顧了一圈:“咱們在這兒休息下再走吧,感覺這個礦洞好像沒有盡頭似的,這也太大了!”

随意找了塊大石頭,夏佐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剛要坐下歇息,忽然驚叫一聲高高蹦起,指着石頭下面大喊:“快看!”

段铮面色微變,上前将石頭猛地推開,下面壓了許多白骨,看上去已經死了許久。

唐柏潤推了推眼鏡道:“根據資料記載,當年有逃跑或反抗的奴工,都被窯主給打死了,屍體也無人收斂,就壓在石頭下以威懾衆人,有時山洪爆發,許多屍體都被沖入水中,最後屍骨無存。”

唐柏潤環顧一圈,嘆息道:“這裏應該就是當時最慘無人道的‘水宮鍋夥’。”

段铮好奇地問:“那是什麽?”

“就是窯礦專門負責排水的地方。”唐柏潤感嘆道,“資料上是這樣形容的,‘夏月陰寒浸骨,死者相枕藉,生還者十無二三,尤為慘毒。’所以這裏遺留下那麽多屍骨,也是正常。”

太子不耐煩地催促:“你們考據夠了嗎?”

段铮皺了皺眉,從兜裏摸出一盒造型奇特的火柴,往空中一劃,哧地燃起了火苗。

夏佐突然出聲:“為什麽你的火柴燒不完?”

一般的火柴,幾秒鐘就燒到頭了,可段铮手裏這根,卻能一直燃着,而且火焰旺盛,顏色奇特,任憑風吹就是不滅。

段铮笑嘻嘻地道:“這可是最新發明,市面上都買不到的!”

夏佐還想繼續追問,就被衡久岔開了話題。

“行了,這裏不适合休息,我們還是繼續往下走吧。”

段铮點點頭,意味深長地道:“這麽多慘死的無辜亡魂,怨氣沖天,肯定不是休息的地兒。”

衡久冷着臉,淡淡地道:“走吧。”

段铮主動上前,手裏捏着火柴,奇怪的是,站在他身邊,忽然就覺得沒有那麽陰冷了。

不知走了多久,太子突然頓住了腳,沖段铮招招手,示意他過來照亮。

牆壁上布滿了奇特的抓痕,像是有什麽猛獸激烈争鬥過一般。

太子松了口氣,得意笑道:“就說我絕不會走錯地方,快了,我小弟就在前面。”

說着,便擡腳繼續往前。

衡久和段铮對視一眼,沉默不語地跟上前去。

前面的路越來越不好走,水也越來越多,沒走多遠,地上的水已經沒過了膝蓋。

夏佐冷得直打顫,盡量往高的地方走,忍不住抱怨道:“出去了我得加錢,這也太坑爹了吧,水那麽冷,別回頭泡的我倆下半輩子都痛經……”

衡久沉着臉:“留點力氣吧,少說話!”

前面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而且正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唐柏潤奇怪地喃喃:“這又是什麽東西?”

段铮側耳傾聽片刻,突然面色大變,怒吼出聲:“快!洪水來了,大家快抱在一起,往高處跑!”

水速這麽快,調頭跑已經來不及了,段铮抽出繩索,念出咒語,繩子如有靈魂般自動将衆人綁在了一起。

夏佐面色慘白:“怎麽辦……”

只有少年面色不變,冷靜地注視着前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動作的,竟然從繩子裏脫身出來,負手站在一旁,滿身的高貴冷豔。

衡久一邊将小白塞入懷中,一邊高聲怒道:“快過來,現在不是耍帥的時候!”

少年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嗤笑道:“爺兒伸手都能攪海,會怕區區洪水?”

說着上前一步,左手微擡,袖中飛出一條紅绫,七尺來長,于空中驟然繃直,紅光迸發,砰地一聲,将洶湧奔來的洪水盡皆擋下。

段铮:“……”

被困成一團的衆人,看看少年閑适傲然的模樣,再對比自己,忽然覺得特別傻叉。

段铮幹咳一聲,手指微動,繩子自動自發地松開,嗖地飛回到他腰上。

水流聲漸漸微弱,夏佐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看着少年,滿眼的不可思議。

衡久皺了皺眉,将她拉到身後,飛快地道:“回頭再跟你解釋!”

夏佐沉默片刻,倏然爆發了:“什麽意思?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好啊,難怪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你們到底把不把我當自己人?還有他……”

夏佐指着段铮:“什麽最新發明,你騙傻子呢!”

段铮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出去了再跟你解釋吧。”

夏佐猶自憤憤,太子突然冷眼瞥向她,輕斥出聲:“閉嘴,吵死了!”

夏佐就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所有的話頓時噎了回去。

少年手一動,紅绫如有生命般輕飄飄飛回,層層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衡久冷聲問道,“你将我們帶到此處究竟有何目的?”

太子不屑地笑出聲:“憑你們,我能有什麽目的?若不是她身上有熟悉的氣息,我根本不會跟着她走!”

夏佐驚詫莫名:“我?我身上有什麽氣息?”

太子沒有回答,若有似無地看了衡久一眼,眉頭一皺,突然問道:“你的貓呢?”

衡久愣了愣,臉色瞬間大變,剛剛一時情急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懷中那團溫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段铮忙安撫她:“別急別急,上次那麽驚險的情況下,它都能找回去,放心,它沒事的。”

話雖如此,衡久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四下搜尋不到,只得強按下滿心擔憂,勉強鎮定地開口:“嗯,我知道。”

小白那麽有靈性,又如此聰明,斷然不會因為貪玩跑開,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麽……

“博士,你怎麽了?”段铮突然注意到唐柏潤的不對勁兒,猛地拽了他一把。

唐柏潤眼神驚懼地看了看少年,不着痕跡地退到段铮身後,搖搖頭,嗓音艱澀地道:“我沒事……”

太子挑了挑眉,露出個帶點小邪惡的笑容:“他是沒什麽事,可他養着的小玩意兒,怕是要哭死了!”

衡久猛然轉頭,目光如炬地瞪着他:“你知道什麽?”

太子施施然地轉身繼續前行,譏諷笑道:“放心,我要想對付它,早就動手了。”

唐柏潤沉默地走在最後,段铮心癢至極,終于忍不住悄聲問道:“到底怎麽了,是不是……”

唐柏潤點點頭,輕聲開口:“蟒蟒吓壞了。”

衡久心中微動:“難道他就是那頭龍?”

不怪她懷疑,能翻江倒海,又自稱太子,除了龍,她想不出這個少年還能是什麽來頭。

誰知唐柏潤卻搖了搖頭:“不是,但蟒蟒說,龍都怕他!”

段铮面色微變,喃喃低語:“小屁孩,混天绫……我想我知道這活祖宗是誰了……”

少年沒有回頭,但他們的聲音卻顯然聽得一清二楚,周身氣勢轉冷,手臂一揮,一股焦味飄散開來。

衡久和唐柏潤默默地遠離一步,段铮莫名其妙地問:“你們怎麽了?”

夏佐饒是吓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依然忍不住爆笑出聲,指着他的腦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冒煙了哈哈哈哈……”

段铮臉一黑,忙不疊掏出鏡子,只見原本精雕細琢的酷炫發型,已經被火燎禿嚕了。

段铮氣得,頭上煙火更盛,偏偏敢怒不敢言,連忙掏出瓶水澆在腦袋上,對着鏡子欲哭無淚。

衡久張了張口,十分不忍心告訴他,後腦勺上被燒出個“蠢”字。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泥潭,滿地的泥水橫流,四周牆上充滿了抓痕,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太子皺緊了眉,盯着泥潭沉默不語。

夏佐忍不住好奇,按下心中的畏懼,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

少年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嫌棄地嘟囔道:“真是什麽都敢吃……”

前面顯然沒路了,衆人圍攏在他身後,看不出這泥潭有什麽奧妙。

太子撇撇嘴,看向唐柏潤,懶洋洋地命令道:“讓你的小玩意兒出來吧,是時候讓它為爺兒效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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