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種相遇龍鳳成翔EP02

送走兩人,衡久終于能舒口氣,這才覺得疲憊不已,不是身累,是心累。

貓小白甩了甩尾巴,困得半眯着眼,察覺到屋內終于清淨了,立馬高興地看着她,示意朕要就寝了快來服侍朕沐浴。

衡久淡淡看了它一眼,徑直往衛生間走去。

貓小白歪了歪腦袋,不解她今天怎麽沒過來抱它,蹦到地上緊緊跟了上去。

衡久在浴缸裏放好熱水,将水溫調至适中,然後把沐浴香波放在旁邊,看着它道:“東西都準備好了,洗完記得在浴巾上把毛拱幹。對,沒錯,別那麽看着我,以後都是你自己洗了!”

貓小白一臉如遭雷劈的表情,倏然憤怒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她,圓圓的大眼裏流露出困惑和一絲委屈。

衡久不為所動,似笑非笑地俯視着它,淡淡解釋道:“男女有別。”

小白渾身一僵,呆呆地望着她。

衡久輕輕笑出了聲,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還好心替它關上了門。

屋裏一陣噼裏啪啦,衡久只當聽不見,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翻看雜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洩憤般的撓門聲後,衛生間的門被大力打開,圓鼓鼓的小奶貓頂着滿腦袋泡泡,全身濕漉漉地走了出來。

衡久立馬皺眉:“別把屋裏弄濕了……”

話還沒說完,貓小白就撒開蹄子滿屋跑了起來,抖落一地水漬,甚至因為太快還飄起了許多泡泡。

一時間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快如閃電地在滿屋泡泡中撒歡,最後一個飛躍撲向衡久,報複般甩了她一頭一臉的水。

衡久:“……”

衡久堅強地抹了把臉,揪住它按在沙發裏,用力揍了它屁股幾下,陰恻恻開口:“再鬧也沒用,以後休想我再幫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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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白高傲地睨了她一眼,邁着優雅的步子,跳到枕頭上用力踩了踩。

衡久頭疼地上前:“床都弄濕了,晚上還怎麽睡?”

無奈地嘆了口氣,見小白一臉的不依不撓,只得認命地卷起袖子,抱着它進了衛生間。

猶如狂風過境般,浴缸裏全是泡泡,水有大半灑了出來,地上積滿了水,淋浴頭還在嘩嘩地流着,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衡久沉默片刻,默默地退了出來,打電話給前臺叫客房服務。

等再收拾好,衡久重新放了缸熱水,将小白洗幹淨,刷了牙,修了指甲,然後拿吹風機一點點弄幹,最後再噴上護毛精華。

一切弄妥當了,貓小白蹲在沙發上,擡起後腳撓了撓耳朵,然後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衡久嘆了口氣,坐下來将它抱在腿上,拿棉簽輕柔地給它掏耳朵。

小白終于滿足了,老老實實地趴在她腿上,一臉惬意,舒服得咕嚕兩聲。

“好了。”

衡久将它放到一邊,拿起換洗衣服去衛生間。

等衡久洗完澡出來,貓小白已經如往常一樣,自動自發地鑽進了被窩裏。

衡久居高臨下地看着它,不容拒絕地道:“從今天起,你自己睡。”

貓小白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了看她,張嘴打了個哈欠,然後翻身拿屁股對着她。

衡久捏了捏它的耳朵,好氣又好笑地道:“不行,你不能跟我睡,男女有別懂不懂?”

貓小白認真地思索片刻,決定如果不能睡她的話,那還是不懂好了。

衡久見它真的搖頭,不由無奈嘆氣:“那你自己在床上睡吧,我睡沙發。”

小白猛地擡起頭,不高興地瞪着她,一臉你又在鬧什麽脾氣的表情,不耐煩中還帶着一絲寵溺。

衡久懶得理它,抱着被子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貓小白見她竟然是認真的,頓時氣憤不已,從床上一躍而起,半空中在桌子上借力,跳到了她的胸前。

肉肉暖暖的小爪子按在了她胸前兩團柔軟上,貓小白眨了眨眼,像是發現什麽新奇事物一般,歪着腦袋,試探着踩了又踩。

衡久:“……”

衡久嘴角微抽,一巴掌拍開它,沒好氣地罵道:“□□,往哪兒摸呢!”

小白咕嚕嚕滾到地上,竟然沒有發怒,呆呆地坐在地上,半張着嘴,眼神迷離,顯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衡久皺了皺眉,伸出手指戳了戳它柔軟的肚皮:“想什麽呢?”

貓小白瞬間回過神來,炸毛地翻身而起,夾着尾巴飛快地跑到床上,鑽進了被子裏。

喵星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奇葩。

老虎也一樣!

衡久蓋好被子,懶得理它,閉上眼準備睡覺。

酒店的沙發很小,衡久縮手縮腳地側躺在上面,睡得一直都不是很安穩。

半夜忽然醒來,只覺得一側胳膊熱度驚人,還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貼着。衡久皺眉睜開眼,就看見那只原本在床上睡着的小奶貓,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到了沙發上,正閉着眼抱着她手臂聳動……

衡久登時被雷得不輕,徹底清醒了過來,全身僵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貓小白身上的熱度驚人,鼻子濕漉漉的,噴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不停地蹭啊蹭,又癢又熱,弄得她胳膊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衡久終于忍無可忍,屈指狠狠彈向它腦門,貓小白一個機靈睜開眼,純澈的雙眼放佛燃燒着兩簇小小的火苗,原本天真無邪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令人心驚的渴求。

被打斷好夢,小奶貓滿臉的不高興,憤怒地瞪着她。

衡久沉默許久,緩緩開口道:“……你在幹什麽?”

小白愣了愣,這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麽,如同被火燎了一般,登時高高躍起,狼狽地夾着尾巴蹿進了衛生間。

衡久擡起胳膊看了看,應該還沒……解決吧?不知道是被蹭的太久還是太熱的原因,皮膚有點泛紅,別的痕跡倒是沒有,可見還沒到最後關頭就被自己給打斷了。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動靜,衡久遲疑地問道:“小白,你沒事吧?”

衛生間裏一陣兵荒馬亂,然後靜了片刻,門被緩緩地打開。

小奶貓耷拉着腦袋,別別扭扭地走出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就是不敢看她。

衡久突然就覺得好笑起來,幹咳一聲打趣道:“發。情了?”

貓小白耳朵微抖,滿臉的羞憤欲絕。

衡久從脖子下抽出枕頭扔到它面前,淡淡地道:“下次你可以蹭這個。”

小奶貓嫌棄地瞪着它,後腿一蹬,将枕頭遠遠踹了開去。

折騰了半天,衡久也沒了睡意,起身打開電腦,開始浏覽最新資訊。

淩光依然被大批任抒的粉絲攻擊,已經能黑出翔了,雖然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暗害任抒的兇手,但衆口铄金,淩光已經被連累得失去了兩個重要代言。

衡久通過ip找到攻擊淩光的水軍,立即聯系他們買斷,然後出雙倍價錢讓他們重新引導風向。

對方自然樂意,很幹脆地□□删評論。

衡久黑進了整形醫院的系統,調出全部病歷查看,挑出昏迷的名單,将其公開到了網上。

午夜黨們瞬間興奮了,個個如同打了雞血般,天還沒亮,彭氏醫療旗下的整容所讓大批患者陷入昏迷的消息,就已經蔓延到了每個角落。

衡久滿意地關上電腦,伸了個懶腰,打電話叫了早餐,然後去衛生間洗漱。

貓小白難得老實地趴在床上,圓溜溜的大眼緊緊跟随着衡久移動,等她一看過來,又飛快地移開視線。

這副欲說還休的嬌羞小樣兒讓衡久不由抽了抽嘴角,将早餐擺放好,招呼它道:“過來吃飯了。”

貓小白扭扭捏捏地走過來,輕輕跳到桌子上,難得斯文地小口舔起了粥。

衡久心裏好笑,夾了個蝦餃放到它面前的碟子裏:“你不是最愛吃這個了嗎?快吃吧,吃完一會兒還要出門。”

衡久解決完早飯,便去換衣服了。貓小白等她一走,立馬風卷雲殘地将東西吃光,打了個飽嗝,蹦跶到門口,蹲在鞋櫃上等她。

衡久沒有立即去彭氏,而是帶着小白先去了寵物醫院。

貓小白顯然還記着上次的陰影,一見到醫院就炸了毛,死都不願意進去,兩爪捂着蛋,生怕衡久要給它做節育。

衡久哭笑不得地道:“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食言的。我帶你來,是給你挑選合适的……用品,買點東西我們就離開。”

小奶貓懷疑地盯着她,确定她沒說假話,才不情不願地跟着她進去。

“小姐你好,請問你需要點什麽?”

衡久指了指肩頭的小貓,意味深長地道:“不是我有需要,是它。”

對方了然地打量了一番,笑着問:“第幾次發。情了?”

小奶貓登時石化,若沒有絨絨的短毛覆蓋,一定能看到它紅的滴血的耳尖。

“應該是第一次吧……”衡久不确定地道,“至少是我第一次發現。”

“建議如果不準備讓它交。配的話,還是做……”

“行了!”衡久知道她接下來的話,忙不疊打斷她,生怕她說出口,小白就撓她滿臉血。

“我知道了,暫時先不做,有沒有公貓用的解決生理需求的東西?”

貓小白終于忍無可忍,暴躁地“唬”了一聲,跳下肩膀,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衡久只得歉意地笑笑:“對不起,我以後再來。”

衡久找到小白,抱起它跟自己視線平齊,嘆氣道:“你不喜歡,那就不買。不過以後你可別再亂蹭了,實在需要的話……枕頭桌子腿兒什麽的,随便你挑。”

貓小白惱羞成怒地咬了她一口,在她手背上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

按照計劃,衡久僞裝成一個愛美心切的女孩兒,前往整容醫院咨詢,以便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昨晚曝光的那份名單顯然起了作用,衡久到的時候,發現檢查部門已經派了人來,正在抽調他們的病歷資料。

因為沒有證據表明那些人昏迷不醒是整容手術造成的,所以醫院雖然忙亂了一點,但依然在開門營業,前臺接洽了衡久,将其安排給了一個年輕的整形專家。

私人醫院一般服務都很周到,醫生客氣地詢問了些基本情況,确認她可以承受一系列的手術之後,才開始談整形的細節。

“你想達到什麽樣的效果?或者說你對目前的自己有哪裏不滿意?”

衡久随手指着牆上一副宣傳照片道:“像她那樣的,下巴再尖點,鼻子要挺直,性感的嘟嘟唇,還得讓我眼睛變大變漂亮點!”

“唔,這麽說你是希望面部整體都動是嗎?對身材呢,有沒有什麽想法?”

衡久故作沉吟片刻,嘆口氣道:“先把臉弄好了再說吧。”

對方點點頭,然後開了一大堆術前常規檢查的單子,示意她先去一樓交費。

衡久謝過他,便告辭出了接診室,腳步一轉,悄悄往樓上走去。

彭氏財大氣粗,旗下的醫院規模十分大,設備先進,醫療技術過硬,還請來h國的專家常年坐診,也難怪任抒沒有出國而是選擇了在此手術。

衡久悄悄溜進更衣室,穿了身醫生的工作服,戴上口罩帽子,然後大搖大擺地四處閑逛起來。

手術區、住院部、會診室等等都十分正常,衡久看了眼樓層指示,直接去了庫房。

這會兒醫護人員們都在忙,行政後勤也在應付突襲檢查,庫房裏沒什麽人。

衡久掏出便攜電腦,連接到門上的電子鎖,飛快地破解了密碼進入。

庫房陰森森的,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衡久略過其他,直接來到藥品架前,一層層細致地查看。

貓小白突然從口袋裏探出腦袋,扒拉着蹦上了架子,鼻子嗅來嗅去,然後一爪子按在最上層的箱子上,擡頭看向衡久。

衡久微微皺眉,将箱子打開,裏面整整齊齊碼放着許多注射用抗生素,這些藥品下層也有,包裝什麽的都一樣,不過這一層的每瓶标簽上都用紅筆畫了奇怪的圖案。

“這個有問題?”

貓小白擡爪子拍了拍,驕傲地揚起頭。

衡久笑了笑,獎勵地摸了摸它腦袋,然後從箱子裏拿了兩瓶塞入兜裏,将東西還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庫房。

醫院裏一片混亂,衡久走到樓下,随便進了個衛生間,将工作服脫下丢入垃圾桶。

返回酒店的路上,衡久就聯絡上唐柏潤,将藥品名稱報給他。

“奇怪……”唐柏潤推了推眼鏡,“這是一種很常規的抗生素類藥品,經常用于術後抗感染預防,所以即便那些昏迷不醒的病人都用過這種藥,也沒什麽特別。”

“所以呢?”

“我仔細翻查了一些病歷資料,發現這些人在術後共使用了兩種抗生素,但奇怪的是這一種每次使用時間都是在夜間十一點到一點。”唐柏潤不解地道,“按理說除非重症病房,像整形這種小手術基本上用藥都是在上午,我想不通為何偏偏拖到晚上。”

衡久想了想,冷笑道:“你準備好東西,什麽原因回去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衡久切斷通訊,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穿梭,很快就到了酒店。

唐柏潤果然已經準備好了設備,戴上手套接過一瓶藥,拿吸管取了幾滴,迅速分析其中成分。

“沒什麽不同。”唐柏潤指了指瓶身上的成分說明,“所有的都在上面,并且劑量都相差無幾。”

衡久沉吟片刻,打開電腦聯絡上段铮。

“幫我看看一個東西,有沒有什麽特別。”衡久将瓶子上的圖案發給他,“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

段铮眉頭漸漸皺起,面色嚴肅地道:“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個?”

“彭氏醫院。”

“這個案子,你們暫時別輕舉妄動。”段铮沉聲道,“這個符號是個簡單的聚魂陣,夜晚人在熟睡時,魂魄最弱,很容易離魂解魄,這個陣法便能将魂魄吸取,困在符咒裏供布陣者取用。”

段铮眉頭皺得死緊:“看樣子,彭家背後的這位高人,本事也不小,你們千萬要小心!”

衡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就關閉了視頻。

“現在怎麽辦?”

衡久敲了敲桌子,沉思許久,嘆氣道:“這種靈異之事都不是你我擅長的,只能先不動,等亞度尼斯那邊的消息。”

彭家老爺子年事已高,身體每況愈下,再加上唯一繼承人彭宇亮患有怪病,已經殘疾,彭氏目前為了争□□勢,高層內部鬥得不可開交。

亞度尼斯追蹤了好幾天,才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不确定地問衡久:“最近彭家接觸頻繁的人中,只有他最神秘了,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他?”

衡久點點頭,問:“具體呢?”

亞度尼斯吸了口氣,顯然還是不能理解,繼續道:“據彭家內部工作人員說,這位楊先生十分得彭老爺子看重,不僅将他奉為上賓長期養在彭家,而且在他面前十分恭敬。去年彭老爺子一度病危,還是這位楊先生治好了他,甚至彭宇亮的病情也是由他控制住的。”

亞度尼斯嘆道:“表面上看,這個楊先生就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但實際上不然,我調查過,他根本沒有行醫執照,而且從未涉及過醫療領域,即便在彭家,也沒人見他像個普通醫生那般進行過治療。”

衡久皺了皺眉:“有沒有正面照片?”

“沒有。”亞度尼斯無奈道,“彭家保全太過完善,我根本沒有機會,而且這個人的感覺很敏銳,我也不敢靠的太近。”

“查出這個人的身份背景了嗎?”

亞度尼斯挑了挑眉,笑着道:“你猜怎麽着,我用了各種途徑,顯示的結果不是查無此人,就是已經死去。”

衡久和唐柏潤對視一眼,基本上已經能确定,彭家背後的高人就是這個楊先生了。

亞度尼斯疑惑地看看他們,不滿地嚷道:“喂喂,你們是怎麽回事,當着我面就眉目傳情了?說,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

貓小白憤恨地撓了他一爪子,從衡久左肩跳到了右肩,完美擋住了她和唐柏潤的視線。

亞度尼斯無辜叫道:“嘶,我說你這只貓也太邪性了吧,我又說了什麽它就撓我?”

衡久摸了摸小白,淡淡地道:“大概它覺得你嘴太賤了吧。”

亞度尼斯:“……”

“行了,你先回去吧。”衡久抱着小白站起來,“最近這幾天別輕舉妄動了,彭家那邊我會負責盯着,你繼續留在公司。”

亞度尼斯聳了聳肩:“也行,公司裏事情太多,我已經快應付不過來了,不過彭家保镖衆多,你一定要小心。”

衡久點了點頭:“我會的。”

亞度尼斯離開不久,衡久突然接到了吳姐的電話。

“哎呀我說小久,可真有你的!”吳姐爽朗大笑,“這麽快就扭轉了局勢,将輿論導向了另一邊,不僅讓咱們淩光成功洗白,還一躍成為年度最委屈人物,收獲了大批粉絲的同情……”

衡久耐心地聽她唠叨,電話那邊顯然有人不耐煩了,輕斥兩句,接過電話道:“你又幫了我一個忙。”

衡久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由笑着試探道:“那你要還我人情嗎?”

“你想要什麽?”

衡久沉默片刻,淡淡地道:“任抒的案子上遇到點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勞你相助。”

淩光輕笑一聲:“人類就是這麽虛僞狡猾……行,看在小白的面上,我就再幫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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