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管李娟這邊心裏是做何感想的, 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活的太辛苦。她只能被迫走出去，被迫去接觸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社會工作。

而就在她收拾了包袱, 背着自己的行囊出門時。看着別人看她的樣子, 她也只能把自己的臉皮放厚，只能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出去打工。

她家裏丈夫沒了，女兒在上大學。家裏沒錢只能出去打工，而她堂堂正正的出去打工，既沒有偷有沒有搶, 她又為什麽要覺得不好意思呢。

她在心裏這樣想着，漸漸的就完全放開了，漸漸的就感覺別人怎麽看她，也都無所謂了。而事實，等她提着行李在村口等車時，看到她的村民，也沒有一個說她打工賺錢是不應該的。大家只是好奇，她找到了什麽工作。只是在跟她打聽，她那邊的工資是多少, 那邊還要不要人。

“我不知道，我這邊也是我弟給我找的。”一下子意識到, 身邊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賺錢。似乎都在想着，怎麽活的更好，怎麽賺的更多後，之後李娟心裏的負擔一下子就沒有了。而在坐上班車早早去了河山鎮的娘家後，當天她就被弟弟帶去了他工作的那個手提袋廠。

“閨女你好好的幹, 那邊包吃包住，工作真的很不錯的。”

在她走的時候，她老媽這樣說着。而她老爸，則是直接道：“你試試幹着，要是吃不慣那邊的夥食，或者睡不好，也可以直接回家來。”

“嗯！”李娟輕聲回答着，但在看到旁邊沉默的弟弟和弟媳後，她也只是嘴上答應而已。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終究是出嫁二十多年的人了。知道輕重，也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糾紛的。

就這樣，在跟李佳佳通話的第二天，李娟就進了吉祥手提袋廠的車間。

“姐，就是這邊，你這邊的主管會教你怎麽做的。剛來車間的，一般都是貼膠的。這個工作是最簡單的，你剛來每月工資是兩千五。等你過了兩個月實習期，他們就會計件按提成給你算工資的，這樣你就能多賺一點。而且從十月到過年都是我們的旺季，只要你好好幹，一定會多賺到一些的。”

她弟弟對她不錯，雖然不想她天天的回家，讓老婆生氣。但給她安排宿舍，教她怎麽工作，帶她去見領導這些，這些做的挺面面俱到的。

所以很快，李娟便進入車間直接工作了。她的工作是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拿膠水黏貼那些在身邊身邊堆積如山的手提袋子。這個廠子，人不是特別多，滿打滿算也才四十多人。裏面的都是跟她一個歲數的，都跟她一樣是這裏的莊稼人。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家庭條件也都差不多，所以很快她就融入了其中。

李娟感覺這個工作其實挺輕松的，甚至有了一種，自己幹嘛不早點出來打工的感覺。她甚至覺得，待在廠子一邊跟人聊天，一邊賺錢，簡直比她待在家裏好。

她內心是輕松的，直到這裏的經理開始大聲的吼起她身邊的女人，讓她放快速度。李娟也被吓了一跳，也連忙跟着大家低頭快速的幹了起來。

“別以為你們是按月領工資的就可以偷奸耍滑，就算是按月領工資，你們最起碼也要幹出最基本的量。公司不是你們家，不是讓你們養老的地方。你們幹的活，一定要對得起你們領的這份工資。還有李嫂，你幹活的時候麻煩話不要那麽多，不要帶壞新人，好不好？雖然公司不禁止你們上班說話，但你別因為跟人聊天，就放慢手上的速度。”

“知道了，秦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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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薛姐，下次麻煩你上廁所的時候把手機留下。公司有明文規定，上班不許帶手機的。現在手機功能這麽發達，你接一個電話，刷一個視頻，時間就過去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公司是給你們工資的。你們這樣，對得起公司給的錢嗎？”

“知道啦！知道啦！”

“薛姐你別這樣敷衍好嗎？知道了？知道了你還不趕快把你的手機放在櫃子裏。還有這次請你記住，麻煩不要總是上廁所，也不要總是在廁所一蹲就是十分鐘，這樣偷懶的方式要不得的。”

“我怎麽了，我幹了這麽多的工作，也沒說不讓上廁所的。”

“我沒說不要你上廁所的，但你一小時進廁所一次，一次十分鐘這個正常嗎？”

這邊的年輕經理開始跟那個叫薛姐的争執了起來，李娟深深的吸引一口氣，然後立馬小心翼翼的粘起了手提袋。

“別被吓到，現在的廠子都差不多，都管的有點嚴。我們上廁所，其實也挺自由的，起碼沒有規定三分鐘之內必須回來。薛姐這樣，只是感覺被一個年紀這麽小的小夥子當衆念叨，感覺下不來臺而已。”

教她工作的李嫂勸着她，李娟點點頭，然後便盡量的放快了手上的動作。

上班第一天的第一個小時，因為秦主管跟那個薛姐的争吵。李娟知道了，在這裏上班，最好不要很明顯的偷奸耍滑。上廁所也別想着在裏面乘機休息，關于這個即便公司沒有明文規定，但這卻是員工，最起碼應該自己注意的。

上班的第一天的第三個小時，起來上廁所的李娟，剛剛坐起來腳就麻了。而她的後背也疼的厲害，所以她表情誇張的伸手扶住了身邊的工作臺。

“哈哈，你幹活時，也稍微動動身子啊。”

“沒事，幹着幹着就習慣了。”

“你以後起來的時候可悠着點，上次我們這裏有個小姑娘，坐了幾個小時，結果一起來就暈了的。這一暈了，人家就不幹了。”

大家哈哈大笑着，而扶着工作臺，慢慢的去上廁所的李娟，卻完全的笑不出來了。

“潇潇，我知道你可能怕累，但我問了。苗苗說裏面一點都不累，你進廠了工作都是坐在椅子上幹的。就是動動手指頭，肯定沒你爸爸在外打工那麽累的。”

“阿姨我們的工作不累人的，天天的坐在板凳上上班怎麽會累呢？只要潇潇過去後，好好的工作，再輪幾個夜班，那錢還不是嘩嘩的來了。所以沒事的，要是你想讓我帶潇潇過去，那我就帶她過去。”

以前她跟潇潇和李苗的對話，一下子就充斥在她的腦子裏。在來這裏上了半天的班後，李娟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在工廠坐着上班。

就在從來都沒有被管制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出來打過工的李媽媽，咬牙堅持着，努力工作時。在鵬城這邊的李潇潇，則是跟謝茵一起去了好生活在鵬城的生産廠家。

“我們工廠現在主打的食品就是我們的好生活燕麥片和燕麥餅幹，當然還有包括其他類型的無糖餅幹，低卡路裏餅幹等等。我們主打的就是健康和低熱量，而我們的銷售模式，也是從前幾年開始改變的。以前我們的都是做商超和電銷這塊，但是在發現身邊的人都在借助網絡，借助網紅主播，在大批量的出售産品後，我們也就與時俱進了。”

帶他們走過工廠車間，随後帶着兩人到了銷售部的好生活主管。把他們怎麽借助網絡把産品銷往全國的事情，跟李潇潇跟謝茵仔細的說了一下。

“其實我這邊是專門負責找像李小姐這樣有潛力的UP主，主播的。在你的粉絲接近二萬時，我就有意向跟你聯系了。但當時見你好像也在做電影解說這塊，我就下意識的停了一陣子。沒想到後來你這邊是健身和電影解說兩頭抓，所以我們也放心了，才開始聯系你的。”

對方說着，然後把李潇潇如果跟他們簽約了。這邊怎麽銷貨，賣出去一件産品會提多少錢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李潇潇。

“我們只要你給我們打廣告，替我們宣傳就行。至于怎麽私下跟粉絲聊天，怎麽把這個貨銷售出去，我們都有專人負責的。”

“你的意思是，到時預留的聯系方式什麽，全是你們公司的？”

“就是這麽個意思，其實現在網絡上這樣的銷售模式已經很常見了。在粉絲加上我們預留的號碼時，李小姐在他們的眼裏其實就已經成了一個供貨商的。當然我們這邊還有這麽一個模式，就是我們給你們提供貨源。然後你們自己銷售，自己負責物流發貨這塊，我們只供貨。只是這樣的銷售模式，對你們來說是很不方便的，所以我感覺你們應該是不會選的。當然如果李小姐，将來有直播的意向，粉絲特別多的話。那到時候，我們合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方一下子給李潇潇跟謝茵說了很多，而在李潇潇和謝茵商量了很久後。她們卻只是跟對方簽訂了一個，長達三個月的産品宣傳合同。

“這樣你就不會被他們套牢了，你也可以再接到其他的廣告了。”

在回來的路上，謝茵跟李潇潇說着其中的厲害關系。剛才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跟好生活的主管商讨讨價還價。雖然潇潇一直以來都很聽話，都比較信任她。但謝茵感覺，自己還是應該跟她解釋清楚。畢竟從小姑娘跟她坦白後，便跟她說了，自己想要直接賣貨的想法。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得不解釋清楚。

“沒事謝姐，我知道的。”

剛才聽了他們那麽多話，李潇潇也明白好生活之前的意思，那幾乎是整個簽下她的人了。讓她只代理他們的産品，只推銷他們的産品，她的視頻和CC網站上的聯系方式也直接留他們的聯系方式。

這個一猛子看着好像很賺，他們給的簽約費也挺好的。但在聽久了後，李潇潇也已經察覺出這其中的弊端了。

“這要是我自己的廠子，自己出貨，自己能保證貨源一定好，那留下他們的聯系方式也無所謂了。但如果我只是做做廣告，什麽都不管，然後在再底下直接的留下他們的聯系方式，那就不對了。這樣如果産品出現任何的問題，或者粉絲購買産品的時候發生什麽誤會就全找到我了。而我這邊要是直接簽人，這對好生活是極大的有利，但我這邊就有點太被動了。而且一直只給一個廠家打廣告，那在粉絲看來，我的銷售行為就有點太誇張了。如果這樣，可以會引起別人的反感。”

李潇潇在車子裏說着自己的看法，謝茵側頭看着想的很明白的李潇潇。感覺好像一下子，原本就很成熟的小姑娘，一下子便越發的成熟了。

“你能想通就好，我感覺你這邊要是真的想賺錢。那就努力的再多積攢一些粉絲，然後吸引那些淘寶店主，廠商或者公司主動來找你，然後打那種一次性的廣告就可以了。這樣一次性錢貨兩清，也省的麻煩。”

李潇潇和謝茵一起談着，一起商量着。李潇潇慢慢的點着頭，而這個時候的她，其實還沒意識到。因為謝姐的參與，漸漸地她想直接在網上賣貨的想法早就已經改變了。不知不覺中，她的目标便從靠着小視頻直接賣産品，慢慢的變成了直接接廣告賺錢了。

“那謝姐你這邊的運動手表這塊還要做嗎？”

自己的這邊算是一下子來了一個大突破，但謝姐這邊的事情，李潇潇還是一直擔心着。

“做，我已經約好明天去見譚總了。其實我的目的也不是非要他同意做這個，他也不一定願意。但如果他被我說動一點點，願意給我一點投資，我們一起做這個，那我是求之不得的。”

謝茵對着李潇潇哈哈大笑，李潇潇看出她的認真，只能下意識的鼓勵她兩句。

這天在晚上吃完飯休息的時候，在客廳忙着看片。打算第二天做解說的李潇潇，突然接收到了好生活那邊的前期打款。

心裏興奮着，随後李潇潇便拿起手機去找謝姐。可就在她站在謝茵門外時，李潇潇便一下子停住了。

“媽，我的事情你別管，我自己心裏有譜呢？”

“你有什麽譜？你完全就是在胡鬧。之前的時候，雖然你不怎麽聽話，但你在好好的工作。那個時候即便我不喜歡你的那份工作，但最起碼你也算熬了出來，一個月也能領個十萬二十萬的。但現在呢，因為一個女人，你把你的前程全毀了。”

裏面的謝姐應該是在跟她的母親視頻，雖然她們的聲音都很小。但在接近了以後，李潇潇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心裏原本的喜悅，原本因為三萬的進賬，感覺自己很了不起的李潇潇一下子愣住在原地。此刻，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豎着耳朵，直接偷聽了起來。

“媽，你不要什麽事情都怪潇潇好嗎？她一個才十幾歲的小丫頭，是我把她拉到我們這個圈子的，是我對不起她的。而且潇潇她很努力，她現在——”

“謝茵，你現在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我不說你們的歲數，也不說這個小丫頭利用年齡優勢對你耍心機的事情。我只跟你說事實，跟她在一起後，你是不是辭掉了原本很穩定很有前途的工作？”

“媽——”

“還有，你堂兄告訴我，說你在隴城那邊給那個小丫頭買了房子。這小姑娘可真厲害啊，才十幾就有了房子。而且我還聽說你打算在鵬城買房子，到時也會寫着她的名字，這就更加厲害了？還有你跟你爸商量抵押老房子的事情，茵茵那可是我跟你爸送給你的十八歲禮物，四千萬的房子，你就不怕打了水票？”

“媽麻煩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混為一談好嗎？是，我承認，我在隴城買房，剛開始的原因确實是為了潇潇。但這個房子是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而且現在潇潇跟我過來了，那邊的房子擺明就是用來投資的。還有我鵬城買房的事情，雖然我一直嚷嚷要買，但到現在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嗎？而且即便我買了，我加我喜歡的人的名字，那又怎麽樣？我爸爸的房産上，不也有你的名字嗎？至于抵押老房子的事情，我只是現在在搞投資，需要向銀行貸點款而已。現在大家都在這麽做啊，這麽到我這裏就不行了？”

謝茵在激動，但裏面的謝媽媽聞言比她更激動：“我不跟你說你抵押房子想創業的事情，這個你爸爸跟我說了，我也明白。但茵茵，媽能不能求你，能不能拜托你。拜托你即便真的喜歡女人，即便真的要找對象。你也給我找一個跟你勢均力敵，能幫助你的人好不好？你看看現在，按照你的說的話，你們在一起後，幾乎都是你在負擔，幾乎都是你在為你們的未來拼命，那她呢？今天如果你找一個跟我們家差不多家世條件的，沒準你創業人家都能抵押掉自己的房産或者直接借你幾百萬呢。可現在呢？什麽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你累不累？冤不冤？”

“我累什麽啊，我比潇潇大那麽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樂意。”

兩人還在電話裏低聲吵吵着，李潇潇捏着手機，腳步極輕的慢慢的返回到客廳裏。客廳裏的電腦上還播放着，明天她要做解說的視頻。裏面的女人，在裏面表情誇張的大喊着，奔跑着。

李潇潇坐在榻榻米上，一動不動的看着裏面的人物。許久後，她突然坐直了，直接操作電腦，打開了CC的網頁版。

看着裏面她在半個月前，粉絲過五萬時，收到的官方邀約。李潇潇在猶豫很久後，便重新點開了它。

之前她在CC注冊時，其實也點了一個類似電子合同的東西。但那個東西很官方，裏面的規定也很常規，所以當時的她連看都沒有仔細看，便直接點了确定。但後來收到的這個合約，卻是她粉絲過五萬時。官方專門發給她，事後也給她打來電話的。

當時她收到這個東西很意外，也很驚喜。但在電話裏，得知這是CC的新星打造計劃。簽了這個，就等于直接簽約了CC的直播公司，需要經過CC的培訓。然後有計劃性的運作，并且後期一定要露面，甚至後面可能有直播和互動安排後，她便猶豫了。

她當時第一眼看到那個健身UP在視頻裏跳來跳去健身時，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對方沒有露面，是直接在視頻上打馬賽克的。因為有這個她感覺安全，也因為從小家裏爺爺奶奶的教育，她感覺擋着臉在網絡上運作，這樣才是合理的正常的。因為心裏始終有點放不開，也不想被身邊所有認識的人都知道她在靠發視頻掙錢。心裏有種莫名的羞赧感覺，所以當時在考慮了半天後，她便打電話放棄了。

可如今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簽約文件，看着裏面的一項項規定，李潇潇在猶豫了一下後，便直接點了同意。這個簽約還需要她的身份證相片，所以李潇潇找出身份證，拍了正反面給那邊發了過去。

感覺一下子也無所謂了，甚至有一種原先的自己好像挺矯情的感覺。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李潇潇便暫時的放下了這件事情。然後認真的重新看着片子，重新在筆記本上記錄了起來。

對于謝媽媽的埋怨，不管謝姐是怎麽說的，李潇潇都感覺有一點點是對的。那就是她确實占了謝姐很多的便宜，确實完全沒有幫到謝姐什麽。不想因為金錢的原因，被謝媽媽那邊看不起。也确實明白，身份，錢財對人的一生的重要性。所以這個時候的她，要是在矯情，再考慮的太多，就好像有點傻了。

她這人其實也就這樣了，到現在她也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特殊的才華。有的只是堅持，只是一股韌勁，這還是被逼的。沒有家世，沒有特別的才華，到現在都還沒上學，到現在都比謝姐差了十萬八千裏。這樣的情況下，她要是再不抓緊機會，那就确實太傻了。以前的她感覺，自己只要考上大學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了，然後就配得上謝姐了。但想到清姐這個大學生，在公司苦苦熬着的事情。想到，謝茵那所謂的家世。現在她，似乎也只能借助面前她唯一能借助的了。

關于自己聽到的事情，李潇潇完全的沒有表現出來。之後在謝姐出來時，她只是異常高興的告訴了謝姐，好生活那邊給她打錢了。

“那就好好幹吧，我們的潇潇真厲害，這一下子就掙到你去年一年的存款了吧？”

謝茵摸着她的頭發鼓勵着她，李潇潇笑着任由她摸着，卻感覺完全不夠。

一晚上匆匆而過，第二天早晨。李潇潇便按照合同上的約定，開始了她打廣告的第一天。

起來的她，先拍一下鬧鐘時間，然後拉開窗簾拍了一下外面黑乎乎的環境。意思是告訴大家，她起的很早，作息很好。

然後在洗漱完畢後，她便開始自己準備早餐了。而她早餐，自然是好生活這邊提供的燕麥餅幹。當然除了這個，她還煮了四個雞蛋，還熱了兩袋子牛奶，感覺這點還不好看，她專門洗了兩個蘋果。

“你真的認真了啊，這麽早起來，不困嗎？”

在李潇潇認真的切着蘋果時，謝茵出來了。李潇潇連忙在手機上按了暫停，結果下一秒她就被謝姐從身後抱住了。

“既然收了這個錢，我自然要好好的表現啊。我現在要做一個超級自律，超級健康的女孩子。這樣別人才會關注我，才會欣賞我，才會看我在用什麽東西，吃什麽東西。超級自律的女孩子早上都不能睡懶覺的，也要自己做健康飲食的，所以我只能早起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謝姐，李潇潇下意識道：“抱歉謝姐，吵醒你了吧？還有早餐就吃這些，可以吧？”

“沒事，這樣也挺好的。而且這樣的早餐很豐富啊，我很喜歡。”

說話的謝茵，忍不住低頭在李潇潇的頭頂親了一口。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興奮，李潇潇乖乖的低頭任由她親着。

而等着她去洗漱的時間，李潇潇便打開視頻，然後繼續錄制她今天的早餐視頻。專門擺在漂亮碟子裏的蘋果，剛剛煮好撈出的雞蛋。滾燙的牛奶，以及專門拿到鏡頭前的好生活燕麥餅幹。好似一切都在不經意間，但把對方的産品LOGO露出來。然後讓別人真真切切的看到她在吃這個東西，這便是李潇潇現在的工作。當然現在她也只是在錄制，等後期，這個視頻她還要加工再加工的。

就在李潇潇和謝茵吃完早飯，謝茵按照她的安排去找譚總談合作，李潇潇照例坐在電腦前剪切她的視頻時。在香江市中心的CC辦公工大樓內，蕭雅無聊的翻着手下人遞來的文件慢慢的看了起來。

“大小姐，這是最近公司這邊的所有簽約名單。一共有二十五個粉絲超過五萬的新人，選擇簽約到我們的CC。你看看，我們這麽安排可以嗎？如果你沒意見，那我們就聯系他們培訓了。”

秘書将簽約UP主的資料都放在她的面前，并且把培訓安排都遞了上來。蕭雅無奈的翻着這些主播的資料，她其實只是有些無聊，所以意思意思的翻翻而已。可就在她翻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後，她卻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怎麽這麽眼熟呢？”

她拿着她的品牌簽字筆，罕見的動着腦子。小秘書下意識的側頭看了一眼，然後立即道：“應該是蕭總你看錯了吧？她填寫的現住址是在鵬城呢！”

“鵬城？對了，就是鵬城。”終于想了起來的蕭雅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然後直接拿起李潇潇的身份證相片看了起來：“我上次不是去鵬城玩了一陣嗎？當時我在車上，這個小丫頭在我身邊的公交車上。結果這丫頭轉頭看着我，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當時，我被她狠狠的吓了一跳？原來她叫李潇潇，原來她也是我們CC的UP主啊。”

她在這邊大聲回憶着，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抱着這二十五份的簽約文件，出來給到負責培訓那邊的經理時。小秘書直接抽出李潇潇的簽約信息，然後專門的告訴對方，這人是蕭總認識的。

“這蕭總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她這樣不對啊。”培訓經理下意識着，但在看到相片上的小姑娘長得十分的漂亮，模樣一猛子看着有點像蕭總的大明星老婆後。他愣了愣，然後便突然的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