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行人分散開,各自單獨在倉庫的架子中穿行。

沈淑萍不時用手捂嘴,防止自己叫出來。

碰見的人也會交流一下意見。

沈淑萍碰見如閑,拉起他的袋子就要看,被如閑一下閃開,把袋子拿到背後,說:“不許看。”

“切,那我的也不給你看。”沈淑萍說完護着自己的袋子拐進了另一邊貨架。

半小時後,大家陸續取了東西,走出倉庫。

範雁西重新鎖好倉庫大門,說:“還有想要而沒有拿到的,也不用着急,今後還會有這樣的活動。”

“哦~謝謝範将軍。”沈淑萍歡呼着。

回到住所,沈淑萍和鈴兒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的東西。

鈴兒:兩塊絲綢,一塊淡粉色和一塊米黃色,這兩件是要給嫦瑛和沈淑萍各做一套貼身的衣服,沈淑萍感動得要哭。一套漂亮的茶具,準備換下現在桌子上擺着的那個茶壺和幾個樸素的茶杯。鈴兒說,這套很像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嫦瑛用的那套。還有兩件,鈴兒說不給她們看了。沈淑萍哪肯罷休,偏要看,最後看見是兩塊上好的棉布,一塊青灰色,一塊藏藍色。

“哦~”沈淑萍看着那兩塊布料,“這一定是要給高敞做衣服用的喽!”

鈴兒羞紅了臉,趕緊把自己的東西裝了回去,說:“我也要看看你的。”

沈淑萍捂着布袋,說:“看了你的,我都不好意思打開我的了。”

“不行,我的你都看了,我也要看你的。”鈴兒伸手要搶過布袋。

“好好,別搶,給你看。”

沈淑萍:四本做飯的書,和一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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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鈴兒拿過盒子問。

“這個?是,用來刮胡子的。”沈淑萍打開包裝,取出一個電動剃須刀。

“啊!給如閑的呗,這個,怎麽用?很奇怪的樣子。”鈴兒用手指觸碰了一下。

“這個啊,是個很知名的品牌,只是,這個生産日期是2075年,好可怕的日期啊,是我來這兒50年之後。還有,你看,這個是太陽能的,充電方便,還不用換刀片,清洗也方便。”沈淑萍認真地給鈴兒解釋着。

“這個,還有嗎?”鈴兒問。

“哦,我只看見這一個,不過我看到有別的時期的,下次我帶你去找。”沈淑萍說。

兩人又研究了一下,突然,沈淑萍說:“嫦瑛,你的呢?”

嫦瑛指了指桌上的布袋,說:“你們打開看吧。”

沈淑萍拉過袋子,打開一看,嘆口氣又放了回去。鈴兒好奇地站起來打開布袋,從裏面拿出五本書。

“鈴兒,鈴兒。”門外高敞叫着。

鈴兒立刻放下書,跑向門口。

高敞從身後拿出布袋,從裏面掏出一個漂亮的帶着外包裝的毛絨小狗,“給你。”

鈴兒高興地接過來,說:“我剛才就看見這個了,想着下次再拿。”

高敞又掏出一個漂亮的紅色小發卡,高敞輕輕地戴在了鈴兒頭上。“我剛才研究了一下,才知道怎麽用。”

下一個,一把散發着淡淡香味,古香古色的折疊竹扇。

最後,高敞掏出兩個淡藍色帶把兒的瓷杯,每個杯子都印着一個白色的小鈴铛,兩個杯子對在一起,兩個鈴铛也合在一起,生成了兩個尾部相連帶蝴蝶結的鈴铛。

“咱倆一人一個。”高敞得意地說。

鈴兒不好意思地說:“都是給我的啊。”

“不喜歡嗎?”高敞緊張地問。

“不是,都喜歡,每個都喜歡。”鈴兒高興地說。

高敞咧開嘴,開心地笑着。

鈴兒把東西拿回房間時,沈淑萍一件一件點評着,最後總結說:“高敞真是個疼媳婦的居家好男人啊。”

“當當當……·”有人敲門。

沈淑萍一驚,拿起桌上的剃須刀說:“我去開門。”

鈴兒看着沈淑萍的背影,問嫦瑛:“她怎麽知道是如閑?”

嫦瑛搖搖頭,笑着說:“不知道。”

門口,果然是如閑。

沈淑萍走出門,從身後把門關上。

“你拿了什麽?”沈淑萍知道如閑來做什麽。

“給你。”如閑從身後拿出布袋子直接遞給沈淑萍。

沈淑萍興奮地打開,看見裏面的東西,沈淑萍驚呼一聲。

布袋子裏是五件珠寶:一個玉镯,一個瑪瑙手串,一條珍珠項鏈,一個金戒指,一對翡翠耳環。都是上好的貨色。

沈淑萍趕緊拉着如閑走到了房後沒人的地方。

“你怎麽拿這些?”沈淑萍低聲問。

“你不是喜歡這些嗎?這些都是值錢的東西。”如閑回答。

“這些是很漂亮,所有人都喜歡,可是,不是這麽得來的。嗨!其實我也不是那麽喜歡……這麽說吧,我愛錢,但是我要用自己的能力掙到的錢買這些東西。”沈淑萍知道可能是平時自己愛財的表現讓如閑誤會了。“總之,你把這些還回去吧。”

如閑說:“這些随便拿的,島上的東西,只要有用都可以拿,沒關系。”

沈淑萍知道,如閑從小在皇宮生活,後來又到了島上,錢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不缺東西,也不需要太多的東西,他只要吃飽,穿暖就行了。

沈淑萍上前抱住了如閑,把頭靠在如閑的肩上,說:“如閑,我知道你送我這些,是對我好。只是,我不需要這些,我只有你就夠了。”

沈淑萍說完,擡起頭,看着如閑此刻單純的臉,心裏一熱,墊起腳尖,吻上了如閑的嘴唇。

如閑被驚得身體僵硬……慢慢地,如閑感受了這個吻的美妙,學着沈淑萍的樣子回吻過去。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吻得笨拙卻又炙熱。

兩人都無法呼吸後才不得不分開。

沈淑萍羞紅着臉,說:“一會兒把這些給範将軍還回去吧。将來,如果将來有機會,我希望你買給我。哎,你跟着島主這麽多年,島主會給你工資……吧”最後那個“吧”字在嘴裏被如閑的吻蓋住。

鈴兒非常好奇如閑會拿什麽東西出來。沈淑萍空着手回來的時候,鈴兒不解地問:“不是給你看他拿的東西嗎?東西呢?”

“我讓他還回去了,他拿的東西沒用。”

“沒用?”鈴兒更來了興趣,湊過來問:“什麽東西?說來聽聽。”

“不說。”沈淑萍說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去了廚房。

“姐姐,你不好奇嗎?”鈴兒問嫦瑛。

嫦瑛放下手中的書,說:“別操心了,走吧,去廚房幫忙。今天淑萍說做她新研發的新菜。”

午飯前,範思鄉跑來,問大家,有沒有人看見他的一塊表?

大家都說沒看見。

高敞問思鄉怎麽回事,思鄉比劃着說,他有一塊可以顯示時間的表,大概有高敞的手掌那麽大小,現在不見了。

高敞說,一定是你随便放,不知道放哪兒了,再去好好找找。

範思鄉急了,說,我從來不亂放東西。

趙秉遠問,你最後一次玩這個是在什麽時候?

範思鄉想了想,說兩個月前?那時候王莽哥哥還在。

趙秉遠笑笑說,丢就丢了吧,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島上從來不丢東西,這個又是個小孩的玩意兒,沒人在意。

這天早上,嫦瑛到趙秉遠住所的時候,如閑已經去鍛煉了。趙秉遠的房門緊閉着。

嫦瑛簡單打掃了大廳後,看見趙秉遠從後面的走廊出來,頭發零亂,衣衫不整地打着哈欠走了過來。

“你又整夜都在工作,沒睡覺嗎?”嫦瑛上前,看着趙秉遠憔悴的臉,心疼地問道。

“嗯,不知不覺天就亮了。”趙秉遠把頭靠在嫦瑛的肩上,“讓我靠一會兒。”

嫦瑛任由趙秉遠靠在他肩上,趙秉遠的雙手環在嫦瑛的後背上,“真舒服。”趙秉遠在嫦瑛耳邊陶醉地說着。

嫦瑛從來不問趙秉遠在做什麽,只是看着這麽辛苦的趙秉遠,嫦瑛心裏又擔心又心疼。

“鯊魚又來找麻煩了。”趙秉遠低聲說道。

嫦瑛身體一震,鯊魚,如果不是趙秉遠現在提起,嫦瑛已經快把他忘記了。

趙秉遠繼續說:“兩年前被打敗後,鯊魚每隔一段時間都出來挑釁,只是一直沒有大的動作。現在,他就在外面,帶了厲害的武器,兩天了,我們不出去,他就禍害來往的船……”

趙秉遠說的有氣無力,嫦瑛聽得心驚肉跳。被趙秉遠認為厲害的武器,那會是什麽?

“鯊魚為什麽盯着我們不放?”嫦瑛問。

趙秉遠直起身,苦笑說着:“不知道。7年前,突然來追我們。他說是他的老板要找我們。他的老板是誰他卻不肯說。”

趙秉遠用手搔了一下頭發,“算了,不想了,我先去睡會兒。”

看着趙秉遠疲憊的身影,嫦瑛為自己沒有能力幫他而懊惱。

趙秉遠一覺睡到了下午,嫦瑛帶了幾次飯菜過來,他都還在睡。

如閑說讓他睡吧,餓了他自己會起來吃飯。

果然,趙秉遠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嫦瑛,我餓了。

晚餐後,趙秉遠讓嫦瑛和幾位男人留下,說:“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要出去迎接鯊魚。”

沒說外面的情況,沒說戰術。嫦瑛第一次從趙秉遠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愁容。

以前的趙秉遠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是胸有成竹,非常自信的,而且,的确他有能力展示他那份自信。

第二天的早飯和平日不一樣,今天範夫人讓沈淑萍準備了肉、蛋等能夠補充體力的食物。

嫦瑛補足了急救箱,又在身上多配戴了一個冰袋。

鈴兒和沈淑萍看着熟練地穿着各種裝備的嫦瑛,兩人眉頭緊鎖,緊緊地握着對方的手。

岸邊,所有人都全副武裝,趙秉遠也罕見地在腰間別了一把劍。

沈淑萍想上前和如閑說句話,被鈴兒攔住了,鈴兒說:“別去,別幹擾他們。”沈淑萍只得遠遠地看着如閑,如閑也看着她,然後如閑微微擡起右手,沖着沈淑萍輕輕按了三下,沈淑萍知道那是讓她放心的意思。

剛剛到了第一個區域的邊緣,“哦!”一直用遠望設備觀察着外面情況的範雁西竟然驚呼了一聲,其他人聽到後都緊張地看向他。趙秉遠馬上接過範雁西遞過來的遠望鏡。

趙秉遠沒有出聲,但是臉上緊繃的肌肉已經向其他人表達了他的意外。

随着天際號的行駛,所有人通過玻璃窗,看見了很遠處一艘巨大的船只停在那裏,正對着天際號的方向,一根高大的物體矗立在船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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