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快點過來幫忙。”

南山轉頭,朝石化在當場的男人喊道。

大白很快反應過來,“立馬就拿出了扳手。”

猛砸之。

兩分鐘後,就出現了一個小洞,五分鐘之後,一條通道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南山放下了斧頭,滿意地拍了拍手。

完美!

“咦,這裏怎麽會有通道呢?”

高順惡人先告狀,臉色鐵青,“也不知道通向哪裏,我一定要向酒店投訴,這是侵犯住客的隐私。”

沒有人去理會他做戲的姿态。

“我們進去看看。”南山說道。

大白微微點頭,率先走了進去,“章女士在這裏等一會兒。”

這是一條向下的樓梯,只有一層,兩邊都裝了歐式的臺燈。

腳步聲響起,燈就一排排亮了起來。

樓梯盡頭依然有實木當着。

兩個人相視一笑,已經養成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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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不說,拿起手裏的斧頭扳手就往上頭砸。

裏頭有一位穿着休閑衣的先生,自稱陶林,對他們的到來很震驚。

“你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南山指了指上頭,又擡了擡眉,一副你都懂的表情。

噎得他一句話都說不來,這種事心知肚明。

對一個已經看穿他的人來說,總覺得尴尬。

等一切就緒後,他們把高順和章女士請了下來。

“這?”高順指着房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不是我原來住的房間嗎?”

一副震驚到極致的表情,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他又朝陶林使了個眼色。

陶林心領神會,滿臉無辜,“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待會兒一定向酒店方投訴,不知道他們建造這條通道是何居心。”

南山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假,太假了。

大白仔仔細細搜查,眉頭越皺越深。

本以為女人藏在了這裏,沒想到房間裏除了這個叫陶林外,并沒有其他女人的痕跡。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

“找到了嗎?”

章曉詩終于失去了耐心,忍不住問出了口。

大白走了過來,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在他敲高順的房間門時,明花就守在了陶林門外,确保了小甜不會從這個門走出去。

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還是說,是南山搞錯了。

高順坐在椅子上,低垂着頭,滿臉無奈。

聲音壓抑,“沒想到我們夫妻之間的信任已經弱到了這種地步。”

章曉詩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慌亂。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但他最近的行為,非常值得她懷疑。

或許,她的确錯怪了他。

章曉詩責怪得看了眼大白等人一眼。

事情都沒有搞清楚,怎麽好意思叫她來。

一向面無表情的大白,難得漲紅了臉。

南山百思不得其解,她是親眼見到了高順和小甜在偷情。

狡兔三窟,難道高順的房間不止一條密道。

哪怕她現在發覺了不對勁,怕是章女士也不會相信了吧。

時間延誤了好久,再回過去找另一條密道,或許已經遲了。

章曉詩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發難。

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兩長兩短,是明花的風格,有好消息。

如果是壞消息,敲門的節奏會是三長兩短。

大白反手用袖子擦了擦在額頭的汗,朝南山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開門。

門一被打開,明花就推了一個人跌跌撞撞走了進來。

正是小甜。

原來小眉在三樓開了間房間,實時監控走廊。

一開始高順進了204,陶林和小甜裝作了一對情侶,住進了304。

她早就預料到了結局,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因此漫不經心地看着監控屏幕,打着哈欠。

就在剛剛,出現了奇怪的事情,小甜竟然從205出來了。

她莫名覺得像是在打地鼠,她永遠不會知道地鼠會在哪個洞裏冒出來。

小眉當機立斷,通知了小酒,把小甜給“請”了過來。

小甜眼神中略帶着慌張驚恐,又有一點歡喜。

他藏了自己好久,終于被迫站在了大家面前。

口口聲聲說愛她,現在會護着她嗎?正大光明的站在那個老女人的對立面。

“這姑娘你認識嗎?”

高順仔細瞅了她兩眼,認真回想着,“有那麽一點面善,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了,”又轉頭看向章女士,“你見過她嗎?”

章曉詩搖了搖頭。

聽到他對自己像個陌生人一樣,小甜不是沒有失望。

但她愛他身上的儒雅氣質,他這麽說了,她只能配合,當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免得給他徒增麻煩。

她正打算開口,徹底撇清同高順的關系。

沒關系,他不就是愛自己的乖順嗎。

這件事過去,他們在私底下依然可以在一起。

“不吻了,等會兒好好疼你,明天給你錢買包……我不想要你的包,唯一期望的是你有時間陪我。每次醒來,看到枕頭的另一邊是空的,我就……”

南山表情冷漠,面無表情地讀着略有些羞恥的詞句。

這樣沒完沒了的耗下去也不是事情,幹脆就把他們詐出來好了。

等這對真愛自己承認了,搜尋證據就成了無比簡單的事情。

她怎麽會知道的?

高順和小甜對視一眼,皆是驚愕。

不久前倆人幽會,情之所起說的詞句,都被眼前這個女生說了出來。

大白和小酒兩臉茫然,南山在幹什麽?

南山淡淡瞥了倆人一眼,“還要我念下去嗎?實話告訴你,你們倆幽會的錄音我都有。”

高順死死地咬着牙關,心裏想是詐他的。

若是真的,早就拿出來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一定是巧合,一定!他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死鴨子嘴硬,南山吐出了瓜子皮,冷哼一聲,掃了高順的褲裆一秒,又移開。

高順本能覺得不好。

“你用岡本也好意思說今天一定會好好滿足小甜的,讓她這幾天都下不了床,”南山又指了指小甜,“你戲也演得不錯,還不要了,呼吸不過來了,就他那不到二兩的貨,能滿足你?”

一把把小刀飛進了高順的胸膛。

“哈哈哈……”小酒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忙捂住了嘴,“對不起,雖然不知道南山在說什麽,好像同你與小甜女士有關,就覺得好好笑。”

“噗嗤”,高順又中了一刀。

高順臉色鐵青,話說到這種地步,他不能再用巧合來安慰自己了。

索性就撕開了臉皮,氣急敗壞地問道,“你按了竊聽器?”

小甜弱弱地添了一句,“用岡本的不一定是短小君啊。”

看來這姑娘是真愛,竟然在尺寸問題上替高順争辯。

南山默默吐槽了句,“嗯,用杜蕾斯的也可能是紙包雞。”

“紙包雞是什麽?”

小酒一副好學寶寶樣子,眨了眨眼睛問道。

“小酒乖,你還是不要知道好。”

猜想是一回事,真的知道丈夫出軌了,章曉詩還是難以承受地晃了晃身體,大白敏感地發現後,立馬從後面扶住了她。

天知道,來抓奸是她的心裏有多忐忑多難過,她十指緊緊的抵在掌心,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外漏。

高順的反駁,後來又沒有抓到小三。

她心裏是竊喜的,想着就這樣吧,她再也不想折騰了,就這麽安穩地同高順過完一生。

那些懷疑,那些不安,就随風而去吧,随之而來的真相,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

“我們離婚吧,”章曉詩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轉頭對南山說道,“告訴你們老板,把他出軌的資料發到我的郵箱,等我接受了文件,就會讓助手打錢給她。”

出軌的證據統統都在小甜那間房間,倒也好搜集。

說完這一句,她就轉身離去,義無反顧。

指甲刺進了皮肉,章曉詩卻感受不到疼痛,默哀大過于心死。

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回頭,走出這扇門,她依舊是驕傲的。

這些年,得了章家的庇護,高順頗有些忘乎所以。

章曉詩離去時,手撐了一下門框。

她會讓他知道,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滋味,是怎樣的難以忘懷。

不知道那時候,小甜是否還會依舊愛着高順,倆人的真愛又能持久多久。

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

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高順沒有反駁,甚至沒有追出來,章曉詩的心是徹底死了。

“我們也走。”

高順咬牙切齒,背挺得極直,拉過小甜的手,大步走向了門外。

正好撞上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小眉。

“啊!”小眉懊惱地拍了拍頭,“已經結束啦。”

這次難得跑了此現場,她還是錯過了。

南山覺得,有些難受。

她打開了窗戶,讓清爽的風吹了進來,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興奮的叫聲,是小酒。

他說,“我終于知道紙包雞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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