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相思(3)
故事講完,徐嘉樹似懂非懂,景虞起身,突然感覺小腹一陣洶湧,徐嘉樹叫的堪比殺豬的聲音吓了她一大跳。
“不好啦,爸爸,金魚姐姐流血了。”
老天,景虞捂着臉,真是丢死人了。
她透過試衣鏡裏看到自己的褲子後面一灘紅豔豔的,天啊地啊,難道是為了怪罪她帶歪了祖國萌萌噠的花朵,所以大姨媽要提前來,還要在這個時刻來讓她丢臉嗎?
沒一分鐘的時間,原本在書房裏處理工作文件的徐勉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景虞連忙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間裏,此刻也顧不上矯情腳上的傷,還真是三連殺,現在她徹底成了傷員。
只留下一臉蒙逼的徐嘉樹,看了看爸爸陰晴不定的臉色問道:“爸爸,姐姐沒事吧?”
徐勉臉色出現一些荒唐又慌亂一閃而逝,他半響才說道:“沒事,你先睡吧,我去看下她。”
他走過去敲門,門竟然被反鎖了,他煩躁的叫,“景虞開門。”
景虞欲哭無淚的說:“我摔倒了,起不來。”
徐勉連忙找了備份鑰匙出來,打開門,景虞已經叫道:“我在這裏。”
她脫褲子的時候,踩到了褲腳,居然就這樣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了,現在她的屁股都火辣辣的疼着。
徐勉走近,看向她的眼神帶着幾分幽深與戲谑,景虞氣的抓狂,“不準看,不準看。”
她褲子脫到了臀部,露出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隐約的弧度,勾線下滑到那處幽暗的兩腿之間。
徐勉喉嚨頓時有些幹啞,他開口,嗓音比平時低了幾個度,非常暗啞性感,“不然我給你看?”
景虞氣憤的瞪着他,性騷擾,耍流氓,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能夠肆無忌憚的刷流氓。
可惜她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全身無力動彈不得,還得需要他來解救自己。
“流氓。”她惡狠狠的瞪他。
徐勉竟然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走近來,一下将她抱了起來,笑道:“明知道我是流氓,你還故意貼上來,你說你是不是傻。”
景虞臉色頓時通紅,她真是服了這個厚臉皮的男人了,為什麽天下會有這麽厚臉皮的人呢,真是太可怕了。
她支吾着不說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自己小命還在他手裏呢,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畢竟他要是一個手抖将自己丢在地上,那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想想就覺得疼死人。
徐勉将她抱在了床上,景虞連忙叫道:“我沒有那個了。”
“哪個?”
“就是那個啊。”景虞無語,這男人有沒有點眼力價啊。
“說人話。”
“我沒衛生巾了,你去給我買。”她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徐勉都被她氣笑了,景虞已經用無辜的小眼神看着他說:“我現在是傷員,你不應該同情下弱者嗎?”
徐勉嗤笑一聲,“弱者不是用來同情的。”他俯身,與她僅幾厘米的距離,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一圈,笑道:“弱者是用來被吃的。”
景虞臉色霎時紅了,希望這個吃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吃,要不然她真要自己先去吃幾包去污粉消消毒了。
徐勉已經起身向門外走,景虞連忙叫住他,“哎,你去哪裏?你不能丢下我。”
徐勉回過頭看她,,語氣兇狠,“給你買衛生巾。”
景虞連忙說:“謝謝謝謝,辛苦你啦孩子他爸。”
天啊,什麽孩子他爸,就算他是孩子他爸,她也不是孩子他媽啊,景虞深刻的自我反省了一遍。
——
徐勉順手便帶上了門,關上門的瞬間,嘴角弧度輕輕上揚。
徐嘉樹站在門外,好奇的看着爸爸笑的一臉詭異,連忙問道:“爸爸,姐姐她沒事吧?她流血了,會不會死啊?”
徐嘉樹憂心忡忡,臉上寫滿了擔憂。
徐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跟六歲小朋友溝通關于女人來大姨媽不會死這個問題,生物學真是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徐勉想開設生物這門課程是多麽明智的行為。
他摸了摸徐嘉樹的腦袋,然後說道:“沒事,你去睡覺吧。”
徐嘉樹不放心,“那姐姐怎麽會突然流血?”
徐勉無力,開始用那句全天下所有家長都會用的萬金油句式回答道:“關于這個問題呢,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徐嘉樹扁了扁嘴,爸爸每次都說等我長大就知道了,可是每次我做錯事要打我的時候都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了,爸爸怎麽變卦這麽快呢?
他連忙說:“那我去看看金魚姐姐。”
“不行。”徐勉提着他的衣領提了回來,惡狠狠的威脅道:“姐姐已經睡覺了,不能打擾她,明天再去看。”
好吧,徐嘉樹雖然很想去看姐姐,可是想到她睡覺了,自己便不去打擾了,因為嘉樹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這樣金魚姐姐才會喜歡自己的。
嗯,沒錯,徐嘉樹握拳,便回屋準備睡覺。
徐勉扶額,終于弄走了一個好奇的寶寶。
他換了身衣服便出門去小區的24小時便利店,徐勉是這裏的業主,小區的許多工作人員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也多認識了。
其實徐勉不知道他在小區還是挺出名的,主要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爸爸帶着個萌萌噠的小包子,惹得姑娘們紛紛母愛大發。
徐勉還沒有買衛生間的經歷,一個大男人難的有些躊躇的在超市裏轉了很久,終于收銀小妹問他,“先生,你要買什麽?”
徐勉回答,“我找到了。”
他在女性用品區随便選了幾個牌子的衛生巾放進購物籃裏,便快速的去結賬,收銀小妹一邊掃條碼,一邊用餘光打量着面前的英俊男人。
心底一邊粉紅冒泡又一邊滴血,男神呢男神,可惜男神有主了。
她拿了袋子裝好,然後說道:“172元。”
徐勉從錢包裏掏出兩張一百元的遞給她,後面有人排隊來了,徐勉只想能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随便抓了個一邊标價為18元的東西說道:“不用找了。”
于是收銀員掃描後邊提着東西就走了,真是,超級別扭,他這才拿起自己剛才拿的東西看了一眼。
老天,他郁悶了,他當時沒注意看,原本以為是一盒口香糖,沒想到竟然是一盒沒聽過的牌子的避孕套。
徐勉随手将避孕套放到褲子口袋裏。
提着東西便上了電梯,開門後便直沖二樓,景虞聽到開門聲跟見到救世主一般,“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你丢下我跑了。”
徐勉将東西丢給她,冷冷的說:“好像從來只有你丢下別人跑的,誰敢丢下你跑了。”
雖然他此刻又恢複他那欠扁且古怪的語氣,但是景虞現在不想要跟他計較,她翻開袋子,不得不感嘆道:“你怎麽買這麽多啊?我估計我要是懷孕大出血恐怕都夠用了。”
徐勉惡狠狠的瞪她,景虞反思,自己說錯話啦?
她撇嘴,真是陰陽怪氣難伺候,不知道說了什麽就惹得他不高興了。
她方才已經換了衣服,拿了一張衛生巾便去了衛生間裏換好,又用熱水擦了擦身體便出來了。
徐勉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也回房準備睡覺。
結果半夜被大姨媽折磨的她翻來覆去疼醒過來,景虞非常郁悶,全身無力,再加上她本就行動不便。
手摸索着開關,只聽清脆的一聲響,玻璃落地破碎的聲音傳來,還不等景虞徹底清醒,啪啪的敲門聲已經響起。
景虞打開燈,去開了門,門外,徐勉衣裳淩亂,甚至還有一只腳連拖鞋都未穿,這副造型還真是前所未見,而他的表情變幻莫測,由原本的緊張迅速轉變為陰沉。
“景虞,你又搞什麽鬼?你看看現在是幾點了?”他惡狠狠的罵她。
景虞有些委屈,又覺得自己确實是打擾別人睡覺了,解釋道:“我想喝水,不小心打碎杯子了。”
她越說聲音越低,一陣一陣的腹痛讓她額頭虛汗直冒,徐勉這才注意到她的聲音都變調了,語氣弱了幾分問她,“怎麽了?”
景虞蹲下身抱着肚子,虛弱的回答,“我肚子疼。”
徐勉也顧不得其他,立馬說:“去醫院吧?”
“不去,誰還因為大姨媽來了去醫院啊?”她雖然疼的厲害,但到底還是非常迅速的拒絕。
徐勉眉頭緊鎖,他對這些向來沒什麽經驗,“你等會吧。”
他說着便下樓了,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個暖水袋,灌上熱水丢給景虞,雖然還是有些疼,但是熱水一貼着肚子便感覺好了許多。
徐勉穿好鞋,在廚房裏忙碌,景虞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影,總是讓她産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那是為何,或許僅僅是因為這麽多年她一個人,孑然一身,跌跌撞撞的生活慣了,從沒有體驗過有一天會有這樣的待遇。
她承認自己是有些迷戀,又或者是這溫暖讓她沉迷,可是也是片刻的想法而已,她這樣的人,是不配得到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