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加上了四個聯系方式後,很快就陸續通過了驗證。

名為XX廣場走秀表演的人最先發過來了消息。

“是逸舟先生嗎,我是XX廣場走秀活動的負責人,我在微博上看到您的表演十分精彩,想要在年會活動邀請您走秀,價格為一場1500,除了走秀外,還需要您表演其他節目。”這位負責人說的很詳細很正規,不像陸洋告訴他的那些只坑新人用發傳單價格請COS去表演的那種。

周意覺得靠譜,詳細問了地址,得知地址就在隔壁市,再問表演範圍和價格,然後臉就黑了,要求他表演宅舞,服裝什麽的随意,只要好看華夏風的就可以,“您稍等一下。”

周意連忙去搜宅舞是什麽。

看完宅舞介紹,那些名詞他還是沒懂,想了想又搜了宅舞視頻,他對于二次元的東西真不太清楚,都是陸洋強拉來的,看到那些扭腰擺臀蹦蹦跳跳的萌噠噠宅舞視頻後,周意半天沒吱聲,是很好看很萌,可一時半會兒肯定學不會。

他也不太好意思上場跳這種舞,而且視頻裏跳舞的基本都是妹紙,這是要他出女裝COS的意思?想了想陸洋女裝時讓人開口跪的反差,他默默拒絕了這家的邀請。

剩下三家都是商家做活動要求表演的,其中一家也是要求跳舞的,還要求服裝露肉那種,周意直接就拉黑了。

一家太遠了周意不可能去,最後剩下的是一家動漫周邊店的開業典禮,就是直接在微博留言1000一天的那家,商家似乎也不太懂這方面的東西,沒有按場算,而是按天,一場一般6個小時,也就是說,這家的實際價格是500一場。

地址就在本市,時間是本周日,五天後,周意思考了之後,答應了這家的邀約,這家只要求出游戲動漫相關的角色,沒限定他表演什麽節目,只是走秀的話,他剛從柯幼那裏繼承來許多招式套路,挑好看的招式組合在一起就能應付表演。

由于開的是動漫周邊店,服裝和道具商家巴不得自己出,好帶動下銷售,只要周意人過去就好,敲定了合同和時間,這事就這麽定了。

......

任淩慢悠悠吃完了今天份的茶點,周意去茶樓上班後,他穿着兔子睡衣下了樓,昨晚周意因為外面有女人的哭聲沒睡好,他又何嘗不是被反複的哭聲折騰的沒睡好,今晚再來一次,倆人都得神經衰弱。

任淩狀似不經意散步到隔壁單元樓,一樓樓道口擺着一口大紙箱子,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麽。

“出來。”任淩松開手掌心用紅筆畫出來的符,敲了敲箱子,裏面傳來一聲恐懼的尖叫,冒出來一個懷抱嬰兒的婦女,瑟瑟發抖的看着任淩畫着符的那只手。

“別怕,現在不打你,只是來告知你一聲,以這裏為中心的一千米都是我的地盤,我不管你有什麽原因,都不得滞留。”

任淩拿手又敲了敲箱子,淡淡說道:“還有,你的孩子既然已經死了,還是放它投胎吧,不要因為你的仇恨耽誤它。”

那婦女聽到任淩的話,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訴道:“法師大人,我的孩子被我丈夫醉酒毒打致死,放在這裏暴曬兩三天了,它離魂時被太陽炙烤,很痛苦,求求您幫它收屍。”

任她說什麽,聽到任淩耳朵裏都是一陣鬼叫,任淩聽不懂她說什麽,以為是求他幫忙報仇,“離開,你要報仇離開這裏你找誰我都不管。”

這位天師和其他人一樣聽不懂自己說話,那婦女絕望的站起來,任淩冷冷盯着她,她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個大紙箱子,帶着孩子離開。

任淩确定附近不會再出現什麽吓到周意的東西,才慢慢渡步回了家繼續睡覺。

......

岔路口擺着一個燃燒着東西的鐵盆,一陣陣燃燒東西的焦糊味傳了很遠。

一個身穿杏黃道袍,長着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正不時往鐵盆裏丢着什麽,他身旁圍着一個花美男頭的休閑裝年輕人,在花美男頭身邊還默默站着一個衣服浸血的女子,那女子用奇怪的姿勢雙手托住了腦袋,滿含怨恨的盯着花美男頭。

花美男頭和小胡子中年人就像是看不到她一樣,花美男頭不時從她身上穿過,都無法碰到她。

花美男頭突然抱住胳膊跺了跺腳,大夏天的,怎麽會突然這麽冷了。他不安道:“黃道長,這樣就能把我那位朋友送走嗎?”

黃道長摸了摸小胡子,眼睛子轉了轉,沉聲說道:“當然不能,譚先生這位朋友走的不行靜,可是受了很大的罪?”

花美男頭點了點頭,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是挺受罪的,所以我才怕她怨氣難平,不肯離開。”

“那就對了,今晚燒了她生前穿過的衣服只能安撫一時,若想送走,只怕連我也很難辦到。”黃道長搖頭嘆了口氣,卻用眼睛的餘光看着花美男頭。

花美男頭并沒有發現這位黃道長的動作,他焦急的轉了兩圈,說道:“黃道長,不管怎麽樣,為了能讓我朋友早日投胎,您多費費心了。”

黃道長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與譚先生一見如故,您對您的朋友又是如此情深意切,罷了,今天就算出點血,也會幫您盡了這朋友之義。”

黃道長從懷中又掏出一個稻草紮的小草人,臉上露出肉痛之色,這東西也是真不便宜,如果不是已經查明這位譚先生家裏有礦,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也不會拿出來。

花美男頭見狀,立刻補上一句,“黃道長辛苦了,今天這事完了,我會加倍補上您的損失。”原本打算給五萬的,花美男頭立刻決定把報酬增加到十萬,只要能解決了這事,多出點錢沒關系,他家裏有的是錢。

不料花美男頭這麽說了,黃道長反而臉色難看道:“若是譚先生認為貧道是為了錢,還是另請高明吧,貧道每動此術都要休養半月,若不是看你順眼,怎麽會讓你有機會如此羞辱我。”他收起小草人,拂袖就要離開。

花美男急了,折騰了大半天,又是做法又是貼符,做到一半,怎麽能讓人現在離開,他連忙抓住黃道長哀聲道:“道長,是我錯了,回頭我把道長喜歡的那張王三元四馬奔騰圖給您送去賠罪,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吧。”

黃道長眼裏閃過一絲喜色,王三元真跡,市價大約二十多萬,可比原本花美男頭要給的報酬高多了,他假惺惺嘆了口氣,肅穆的點了點頭,“你如此誠心,我自不會讓你一片情誼辜負。”

得到了許諾後,黃道長賣力了很多,他把鐵盆裏燒的殘餘衣物撿起一片,往小草人身上一綁。

花美男頭旁邊那個穿着帶血衣服的女子臉色一變,一條憑空出現的繩子綁住了她,她轉移目光,用怨毒的目光瞪黃道長。

黃道長沒有絲毫反應,他繼續拿出一張符紙一貼,草人忽而立起,血衣服女子驚叫一聲,被一張黃符包的嚴嚴實實無法動彈。

花美男頭張口驚叫到一半,馬上捂住了嘴,不能驚擾到道長。

黃道長瞥見花美男頭的反應,有些得意,他把小草人固定在一個竹篾紮的紙糊白紙馬上,系上一根細繩遞給花美男頭,說道:“一會兒零點到了,你親自牽着繩把這草人帶到下一個路口燒了,就能把你那位朋友送走了,切記不可回頭看,繩子也要一起燒幹淨。”

草人平地站起,已經驚的花美男頭不知說什麽好,只能信服的連連點頭,牽了紙馬草人就盯着手腕上的表,只待零點,徹底解決這一件他讓他心悸許久的心事。

血衣女子聽說要把貼着她衣物碎片的小草人帶去燒了,就面現害怕之色,她知道現在她和草人是一體,燒了草人她也完了,她張口就悲涼的喊起了救命,卻沒指望被人聽見,鬼不會救她,人聽不懂,更不會來救她。

......

今晚周意的運氣不是很好,茶樓有客人談事情談的很晚,下班時間順延到11點40,周意終于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看到同事們以各種交通工具回家,再不濟也有個自行車,周意和同事都不熟,拉不下臉搭別人的車,拒絕了小高的邀請後,他一個人提着福利回家。

夜風涼飕飕的,周意離家有五站路,步行大約半個小時多點,白天走也并不是很遠,夜晚11點多,他壓力就比較大。

他硬着頭皮走在大街上,寂靜的夜裏只有他一個人單調的腳步聲,每到有陰影的地方他都躲着陰影走,越走越後悔為什麽拒絕小高要送他回家的邀請,死要面子活受罪。

清冷的夜風帶來一陣喁喁私語,依稀是“救命”兩字,聲音悠長凄慘,周意腳步一頓,改變了方向。

前方有個拽着東西拖行的人,見到這詭異的姿勢,周意心裏一突,仔細看了兩眼,确定那是個活人後松了口氣,喊救命的聲音離這裏不遠,不遠處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周意想了想,裝作要去便利店,和那人擦肩而過。

淩晨12點,街上幾乎沒有人了,那人望了周意一眼,沒在意,繼續拖着那東西慢慢前行,東西不大,拖快了會翻倒,那人不敢走快,周意瞟了一眼,拖着的是一個紙糊的白紙馬,紙馬上還綁着一個小草人。

看着就不吉利,大半夜的這是在搞什麽,周意不樂意和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有牽扯,他加快速度繼續往聽到呼救聲的方向走,快到路口時,他臉色僵了下來,呼救聲已經很微弱,幾乎只剩下低泣的聲音了。

周意已經看到了呼救的人,或者鬼,那腦袋已經掉在了地上,還是個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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