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原本阿成就是秦先生留在秦二少爺保镖,雖然秦先生的私生子女多,但是怎麽說秦二少爺也是他合法妻子所生的,和其餘的私生子還是有所不同的。盡管,他并不重視這個私生子,但是不可辯駁。
對于他的關注的确要比私生子多得多,更何況,這個家夥又是一個眼高手低的家夥。哪天惹禍上身都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阿成算是他保镖中很機靈的,至少就看事兒。這點就和秦二少大大的不同,就好像這次。保镖總覺得小道士哪裏不太對勁兒,感覺太邪門了一點。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巧合,更何況那位小道士原本就神神秘秘的。
但是秦二少一心想要拿到那塊地皮,已經不管不顧了。若是惹到了小道士,恐怕整個秦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阿成在走出經理辦公室之後,就給秦先生打電話過去了。
阿成在電話的那頭說得有點兒小心翼翼地感覺,“秦先生,二少爺這邊可能出了一點兒小問題。”畢竟,他現在是屬于二少爺的人。又背着二少爺給秦先生報信,還是小心一點兒好。二少爺算是爛泥扶不上牆沒錯,但是他整人的手段多啊。阿成和二少爺待在一起這麽多年,還是知道二少爺的秉性的。
“哦?”秦先生看着財務報表,也沒有當回事兒,“阿成,你有事兒就直說吧。”總體來說,只要不是幹了特別過分的事情,只要是沒有任何證據是秦家做的手腳。一般,秦家都是可以通過法律途徑開脫掉的。
秦先生以為二少爺又是看哪家公司或者是那個人不順眼,想要暗地裏下手。沒想到阿成竟然壓低了聲音說道,“秦先生,是這樣的。就是市中心那一塊兒的那個清心觀……”
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不,甚至是心髒都開始緊緊地縮了起來。要說秦先生當年沒有動過心思,那是假的。那塊兒地皮可是這個城市最好的位置,如果能夠開發出來的話,不知道能夠擁有多大財富。相信不僅僅是他一個商人動過心,其他的商人,還有市政府肯定也是動過心的。
為什麽這個道觀還能夠保留到如今,這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更何況,他很久之前就領會過那個老道士的手段。有時候,還是迷信一點兒好。雖然都在提倡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學。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科學不能夠解釋的。
“不過,那個老道士已經走了,來了一個小道士。”阿成說話的時候,還在斟酌着。他也知道,那個道觀本身就很邪門。要是不邪門的話,早就已經被開發出來了。怎麽可能還能夠留到現在呢,老道士的本事,他沒有領教過。但是秦先生的保镖們多次提起,那可是一個惹不得的人物。
盡管老道士不在了,但是這個小道士也是邪門得很。想想也是,要是這個小道士不邪門,老道士怎麽可能放心地将道觀交給小道士呢。
“究竟出了什麽事兒?”秦先生的心髒一下子就緊了起來,聽阿成這個語氣,似乎他的二兒子惹惱了道觀裏的小道士。那些道士,手段多,甚至還看不出來和他們有什麽聯系。随随便便做個法陣,壞人風水,你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是這樣的,秦先生。因為老道士走了,留下了一個小道士來代為管理。秦二少爺認為這是最好占地的時機,所以去了道觀和小道士商量。”阿成不得已,只好美化秦二少爺的行為。
開什麽玩笑,要道士用一塊兒最繁華最有潛力的地皮換一塊兒貧困鄉村一毛不值的地皮,這不是在扯嗎?
“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秦先生對于自己的兒子,心裏還是有點兒數的。至少,他的這個二兒子,永遠也成不了像樣的企業家。太小家子氣了,甚至還有些目光短淺。想也不想,肯定是自己的二兒子惹惱了道觀裏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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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究竟是怎麽惹惱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麽操作。這是秦先生必須要去想,要去了解,甚至要去做的事情。
“秦二少爺想要用寧鄉村的地皮換清淨觀的地皮,還找了一些小混混和打手來威脅小道士。但是那個小道士很邪門,不管是小混混還是十多個打手都說自己見了鬼……”阿成還沒有說完話,秦先生已經在電話那頭罵了起來,“混賬,他是弱智嗎?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也不想想為什麽道觀時至今日還沒有人敢動。真以為道觀的老道士不在了,就萬事大吉了?”
要是沒有點兒沒事,老道士怎麽可能放心地把道觀交給小道士。說不定,這個小道士比起老道士還要邪門一些呢。
“讓他給我在辦公室裏好好反省,不,讓他滾出辦公室。今後秦家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什麽時候想好了,什麽時候滾到我面前來認錯。”秦先生怒氣沖沖地沖着電話裏一頓咆哮,阿成聽得有些心涼。
這不是在說,他要被秦二少爺給玩壞了嗎?要知道,這位秦二少爺從來都是一個手段殘忍的家夥。
沒想到,秦先生正在訓斥的時候,辦公室裏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沒錯,就是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就和阿成在農村聽見殺豬時的叫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秦先生在電話那頭也聽見了,他急忙問道,“出什麽事情了?”
他的心髒狂跳不止,想也能夠想到,這應該就是小道士的報複。阿成頭皮發麻,辦公室裏的聲音太可怕了一點兒,讓人有一種驚悚的感覺。他慢慢地走到房間面前,喉結滾動了好幾下之後,在心中做了無數的猜想。這才一把打開了房間的大門,只見門內的秦二少爺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似的。
一邊瘋癫的跑着,一邊亂扔着東西。臉色極為驚恐,嘴裏喃喃自語地說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有鬼啊……”
“究竟怎麽回事兒。”電話那頭的秦先生也是心驚肉跳的,“那個小道士這幾天還有沒有說什麽話?”
“是……是有說。”阿成看着秦二少爺發瘋的表情,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半響之後,這才說道,“就在今天,那個小道士給二少爺打了一個電話,大意是我們讓人去騷擾他,他有點兒不耐煩,想要給二少爺一點兒顏色看看。剛接電話沒有多久,二少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原本還有些貴族風範的秦二少爺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不停地在奔跑着,反複的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諸如,“不是我害死你……”
“你不要過來。”
“不,和我沒關系。”
等等之類的話,都讓阿成有一種邪門的念頭。秦先生吸了一口氣,暗罵了一聲該死。随後囑咐阿成看好秦二少爺,他則是起身讓自己的司機備好汽車,準備去一趟道觀。這次去道觀,自然不會是去找麻煩的。
秦先生可沒有秦二少爺這麽蠢,也不準備成為秦二少爺那個模樣。必要的時候,他甚至能夠舍棄秦二少爺,來保全整個秦家。說到底,他的私生子很多,就算是合法妻子的孩子都有四五個,少一個秦二少爺,對于秦先生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司機備好車之後,秦先生急忙走到了停車庫上了車。
這邊的阿成已經将瘋瘋癫癫地秦二少爺給綁了起來,因為阿成拿不準秦二少爺究竟會不會有什麽傷人的舉動,面對瘋瘋癫癫的二少爺,他自然也只能夠先将他綁起來再說。
汽車行駛到道觀大門前的時候,朱紅色的大門是掩着的,并沒有完全被關上。保镖下車,将秦先生的車門拉開。秦先生下車後,先是打量了一下朱紅色的大門,而後看着身邊的保镖說道,“待會兒進去都客氣一點兒。”
“是。”保镖點着頭,沒有在說話。這種場合,只要是秦先生明說讓他們客氣一點兒,意思就是讓他們待會別在說話。
推開門,走進前院,這裏和秦先生當年來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坐在蒲團之上的道士,從老道士變成了一個小道士。
走入道觀中,秦先生先是對神像鞠躬,随後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香燭點燃,插在香爐上。一點點的煙霧缭繞在道觀中,秦先生走到了餘生的面前慢慢地盤膝坐了下來。“小道長?”他輕聲地叫了一下。
餘生睜開了眼睛,偏過頭,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秦先生說道,“這位居士找我可有何事?”
“小道長,前些天那個姓秦的小青年知道錯了,還望小道長高擡貴手啊。”秦先生垂着頭,說話的語氣也很是溫和,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城中的首富,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
而餘生笑了笑說道,“您便是秦先生吧。”他想了想說道,“您這話從何說起?”
“今日,我兒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聲稱自己看見鬼,一臉瘋瘋癫癫的模樣。道長,我也知道,是我兒子做得不對,如果您還要什麽賠償,您直說就行了。只是,希望您能夠高擡貴手,饒過我秦家。”秦先生知道,現在是形勢比人強。
更何況,這個小道士究竟有多少招數,誰都不知道。
“秦先生,您這話說得……”餘生笑了笑,“貧道乃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我也希望秦先生莫要在封建迷信了。鬼神之說,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