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電競男神(18)

從傲把溫如推進房間,按坐在床邊,掐着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亂動。薄長的手指掠過她凸起的鎖骨,捏住她的下颔,微咪眼,好整以暇道:

“不是要解釋嗎,來,解釋。”

“……解釋了你會原諒我嗎?”她擡頭眼巴巴地問。

“看情況。”

溫如:“……”

她把他的手挪下來,放在臉頰邊蹭了蹭,邊像只小松鼠閃着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試探他的反應。而從傲無動于衷,只是挑了挑眉,看着她,示意“繼續啊,看你還能幹嘛”。

“……”

“我不是不想聯系你。”溫如委屈道,“是手術本來成功機率就很低,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後來手術失敗,我變成植物人在醫院躺了三年,後來運氣好醒了,也花了一年時間恢複。他們肯定都不敢告訴你,我也不敢告訴你,雖然那時候我也沒有意識了。”

從傲屏住呼吸,狠盯着她說:“我當時真的以為你已經……”

“差不多。”溫如苦笑,“本來能不能醒也是沒指望的事。”

說起來,她其實算是真“死”過了一次,只是從傲這回沒黑化到100%,雖然很接近了,只要不到100%,她就可以回來。感謝他沒想把她“趕盡殺絕”,至少還有很多留戀和希望,并不想現實真的變得那麽糟糕。換做上輩子,他們交集沒那麽密切,消息出來,他想不到別的再見的可能,就徹底絕望下去了。

從傲目光沉了沉,捏她的臉,假裝輕松:“你倒好,睡過去就完事,我還得替你活生生地痛。要是還有下次,記得帶上我呗,哪能讓你一個人就這麽潇灑走了?”

溫如嬌嗔,拍走他的手:“我哪舍得帶你。”

從傲“呵”地一笑,欠身往前,雙手撐在床上,濃重的眉眼間忽閃過一隙暗光:“可我想帶着你。”

溫如沒言語。

夜晚房間裏的燈光顯得有些暧昧,空氣中仿佛有金色粉塵灑落,令人些微地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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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只沒什麽保護措施的小綿羊,還是做錯事的小綿羊,只能任眼前的人随意揉臉捋毛,最多只能”咩咩”叫幾聲。怎麽說都是她對不起從傲,明知道開始就會虐,還要開始。但死神怎麽說來着,她就是來還債來的,還上輩子的債,不能不開始,還要重新弄出個好結局。

據說這還是被她負了心那位的主觀意願。

從傲還是黑化了,曾經的不良少年糙漢子黑化起來,也不比那種斯文挂遜色多少,除了蠻橫些,也很會把暗潮洶湧掩飾在外露的張狂上。

他不張狂嚣張的時候,反而更可怕。

“你把我裙子按住了。”溫如推推他緊實的胳膊,不舒服地扭着。

從傲低眼一瞧,剛才推搡間坐下,絲質裙子沒理好,全皺巴巴地墊在她腿下,腿側露出一片雪白,貼在灰色床單上格外醒目,看得人眼熱喉緊――他都多久沒看到這場面了?久到一點就着。

從傲死死盯着那塊肉,嘴上嫌棄地說:“你們女生真麻煩。“

他屈膝半蹲,手伸過去:“腿擡起來。”

“哦。”溫如乖乖擡腿,又說,“我自己來就行。”

從傲意味深長地盯她:“你自己來?不要我幫你弄,嗯?”

“……”她立馬改口,“那你幫我呗。”

“逗我是吧。”從傲忽然起身,把她打橫抱起,順便把裙擺捋下來,扯緊,這過程裏不知道吃了幾手豆腐,弄完了還不撒手,勾着她的腿窩坐在自己腿上,他手一圈握下來,就差把她腿給裹住,手心滾燙,要把她腿都給燙軟了,沒力氣了。剛扯好後面的裙擺,前面的又給他弄縮回去了。

“你是不是想咬我。”老瞄她腿。

從傲吊兒郎當地回:“是啊,想天天咬你。你說我怎麽就不能跟鐵扇公主似的把你給吞了呢。”說着還捏了幾把。

“想得美。”溫如嗔道,戳他心窩子,“我吞你還差不多。”

從傲忽然勾唇,笑容冒着壞氣:“行啊,你吞我。”

“……”溫如懵了,眨眨眼問,“我怎麽覺得你在開那啥?”

“沒有,那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關我什麽事。”

從傲聳肩,表示我什麽都不懂,我什麽都不知道。

“哼,你就不想做嗎?”溫如挑釁地問。

從傲不屑扭頭:“你說做就做,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哦,那算了。”

溫如起身就要推開他下去,腳丫晃呀晃。

從傲趕緊把她撈回來:“幹嘛?我不禽獸你還不喜歡了是吧。”

“不是,我去洗臉刷牙準備睡覺。”

從傲抿唇糾結了一下,不撒手:“我沒說不做。”

“那你到底要怎樣?”

從傲深深看她,忽然緊緊摟進懷裏,唇瓣揉着她白膩的脖頸,啞聲低語:“你想要就要呗,我又不是給不了。你別怕我太過火就行。”

是惡魔的最後告誡。

“……你悠着點。”溫如也不敢想象,“不能太欺負我。”

“那還是要稍微欺負下的。”

溫如擰他心口的肉。

“呵。”從傲悶聲輕笑了下,舔/她脖子舔地更賣力了。

說不想那純粹是假話,他要是有那麽好的自制力,就不會這麽痛苦了。在重新見到她的一瞬間,他被積壓地不見天日的欲/望早就蠢蠢欲動,流出貪婪的汁液,像熱帶雨林裏碩大的花朵,想要一口包裹住她,徹底吞掉。

她那樣嬌美柔弱,放在外面實在太危險了,可能會被別人摘走,還是吞掉比較放心。

縱橫雨林的霸王是這樣想的。

好在,她也沒有不愛他,只是聽她講過去四年的經歷,即使輕描淡寫,也讓從傲心驚膽戰,如果她的運氣沒那麽好,如果出一點差錯,她現在就不會再回來了,也不可能再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又氣又驚又喜,好像心忽然在溫暖的水中泡漲,漸漸飽滿活了過來。

雖然它的顏色已經變了一些。

已經嘗過的痛苦恐懼,很難被忘記,即使重新得到了,危機感也會更強,更患得患失。只不過從傲現在收斂地還算不錯,他要先把這幾年缺的先補回來,再慢慢露出自己新長出來的尖牙。

臨近午夜,夜的呼吸緩慢,空氣中隐約飄浮着甜膩的味道。

床上卻是空的,只有張皺巴巴的被子。

浴室裏有水聲,從傲抱她去洗澡了,洗完抱回來扔進被窩裏,溫如反而有點興奮,精神不錯,等從傲在旁邊吹頭發,她從被窩裏鑽出來在床上蹦啊蹦。

修長雪白的雙腿在從傲餘光裏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熱。

頭發吹到半幹,他就懶得吹了,拔了吹風機,沒穿上衣,靠床上把她拽地跌坐回來,兩人光/裸的手臂觸碰在一起,發出皮膚暧昧的啪嗒聲:“幹嘛,大晚上這麽興奮,還有精力?”

溫如跪坐在他腿邊,俯身看他,長發軟軟地垂下,眼睛亮閃閃地:“是啊,我現在可健康,可有精力了,睡不着!”

“……”從傲無聲挑了下眉,一陣無語,眼神卻軟下來,指腹摩擦着她軟乎乎的臉蛋說,“你健健康康就好,省得我擔心驚受怕,以前就老覺得你脆弱地跟一片雲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給吹沒了。”

他頓了下,藏起澀意,挑起笑。

“沒想到我一不注意,你還真給吹沒了,你沒了,我天都塌了,日子都差點過不下去。怎麽想都是你的錯――”從傲像個小孩子似地數落她的不對。

“讓我徹底壞掉了。”

光的陰影輕飄飄地落進他的眼底,那樣安靜濃重。

“你怎麽壞掉了。”溫如湊過去,手貼在他胸膛,輕聲問。

從傲挑了下眉,大手摸索過她的脊背,微側頭,貼在她耳邊,聲色喑啞:“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可不像以前那麽容易滿足了,別以為說點好聽的話哄我就可以收買我……你既然把我的心騙走了就要對我負責,看你這麽有精力,那再繼續?”

“嗯??”

“糊弄我就當你默認了。”

“!”

……所以又酣暢淋漓地搞了一次。

溫如終于有了點睡意,埋進枕頭裏,但從傲顯然還有話要跟她說。他有很多話想說,想告訴她,但顯然一晚上的時間太短,壓根說不完,他還怕這只是一場夢,他一覺醒過來,她就又消失了,這種恐懼濃濃地融進他的身心,難以剝離,四年過去,他們已經成為了一體。

從傲看着她,睡不着,忽然起身,去拿她的包。

溫如困倦地瞄了眼,問他幹嘛。

“找東西。”從傲平靜道。

溫如:“什麽東西?”

從傲邊翻邊說:“你的身份證、護照……還有手機。”他轉身回來,把扔在床頭櫃的手機撈進手裏,然後一股腦墊在自己枕頭底下。

溫如忽然被他的行為驚醒了,愣愣看着他。

果然壞掉了啊……

“我不會再走的。”她說,但聽在從傲耳裏很無力。

“我不能确定。”他說得冷酷又堅決,“所以我需要更實際的保證,免得你跑掉。”

“……我不會跑掉的。”

“嗯,我知道。”從傲語氣輕松地附和,“你才舍不得我,對嗎。”

溫如:“……”

好奇怪啊,真的壞掉了。

“你以前也這麽跟我說的。”從傲以一種很平常的口吻描述,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讓我誤以為我也可以得到幸福,得到那種人人羨慕的生活,但你後來還是把我扔掉了,扔回那個黑洞裏,我一度懷疑命運不公,所以我不配得到幸福,不配得到愛。”

“可現在我覺得,就算我不配,又怎樣,我不配,那就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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