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兇宅驚魂

老張的話讓蘇真的腦子空白了一瞬, 那間房子有什麽不正常的嗎?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刺激,可以說是完全颠覆了蘇真的三觀, 以至于在她收到那條短信之前的事她完全都沒想起來。

現在想想, 那天的事她記得也還算清楚。

那天下午,她帶着東西按照老張給的地址來到了那棟樓。從上樓到進門什麽也沒有發生,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或許有異常,但是那時候的蘇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心大得很,一般的小細節她根本不會去注意。

她進了屋, 先是在房子裏觀察了一圈,确保屋裏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後, 接着就去洗澡然後躺在床上玩手機。玩到累了之後就睡覺, 就這樣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

蘇真抿了抿嘴, 問道:“那個買主是怎麽死的?”

老張的心情也平複了一些,他有氣無力道:“買主急着要用房, 買了房後第二天就住進去了。晚上沒發生什麽, 第二天早上起床還和家裏人通過電話, 可是之後他就突然很慌張的跑下樓, 然後在一樓被突然掉下來的菜刀切斷了脖子。”

老張說着又補充了一句, “那個菜刀就是那間屋子裏的菜刀,可是菜刀掉下來的時候屋子裏沒有人。”

他說到這裏, 蘇真猛然想起自己那天差點被冰箱砸死的事。

當時她差點被冰箱砸死, 因為情緒過于緊張一時也沒想到搞清楚那個冰箱到底是從樓上哪一層掉下來的。之後因為保險的事情太離譜,這件事就被她忘記了。

現在想想, 那個冰箱掉落的時機未免太準了, 正好在她要出去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死亡延遲保險, 她現在絕對已經死了。

還有那個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的,出現在十八樓窗戶後面的紅衣女人。

蘇真問:“新買主為什麽要很慌張的跑下樓?”

“不知道。”老張道:“那天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那套房子裏,我們也是從監控裏看到的。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進去電梯後沒過一會兒就很慌張的從三樓出來了,之後飛快的跑到一樓,在一樓外被掉下來的菜刀切斷了脖子。”

說到這裏老張的語氣充滿了不解,“怎麽會那麽巧正好被菜刀切斷脖子呢?這符合物理規律嗎?可要說是靈異事件,你也住過那個房子,為什麽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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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真心說我怎麽沒事?我可有事了。

她嘆了口氣,道:“可能……真的有鬼吧,但是我運氣好躲過了,不過這事兒應該和我們沒什麽關系吧?”

“怎麽沒關系?”老張郁悶道:“之前的房主要找我的麻煩。”

“為什麽啊?”蘇真不懂。

“是新買主的家人要找之前的房主算賬,房主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說我是騙子,說我安排的人根本沒有在那間房子裏過夜。”老張:“因為我的欺騙,才導致新買主住進去,然後死亡。”

“誰騙人了?”蘇真雖然不是什麽大善人,但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好吧,“屋子外面是有監控的,我什麽時候進去,什麽時候出來,都是有監控記錄的。”

“問題是……那段監控記錄沒有了。”老張道:“我知道你剛受了驚吓,肯定不想再和這些糟心的事兒打交道了。我就自己去小區找了監控,可是你住進去的那段監控沒有了。”

蘇真下意識懷疑之前的房主,“是不是那個房主做的手腳?”

“應該不是。”老張道:“因為十八樓的監控,不只你那一天有問題,之前的監控記錄也有問題,每天都有一段時間的監控記錄消失或者模糊。”

“電梯裏的監控呢?”蘇真問。

“電梯裏的監控也是一樣的情況。”老張:“一開始我們也想搞清楚新買主是不是在電梯裏發生了什麽,結果電梯裏的監控記錄也出了問題。”

電梯裏……蘇真想起那個穿紅衣服一直面對着牆的女人,當時她神經大條以為那是一個神經病,現在看來那很有可能是一個鬼。

“不管怎麽樣我們沒有騙人。”蘇真對老張道:“就算他們報警我們也不怕,最多就是把那兩千塊錢還回去。”

“唉。”老張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本來話說到這裏就要結束通話了,老張忽然道:“那個房子的問題吳大師能解決嗎?”

“……吳大師啊。”蘇真心說你可拉到吧,中國再找不到比他更正宗的假大師了,但她不能說出真相,只好道:“不知道啊,吳大師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而且他的行程很滿,解決完凱撒酒店的事之後就要去外地了。”

“這樣啊。”老張有點失望,他對蘇真道:“那我們先不說了,等解決了凱撒酒店的事之後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挂了電話,蘇真的心情有點沉重。

死人這種事誰也不想,但這事兒蘇真也無能為力。

接下來兩天蘇真沒怎麽出門,在家裏吃吃喝喝遛遛狗,等着銥嬅吳宇做好準備一起去凱撒酒店。解決了凱撒酒店的事情後,她就要開始和游蓉蓉一起好好挑選挑選帶他們下副本的大佬。

第三天上午,蘇真收到了吳宇的消息,吳宇說網購的東西都到了,孩子也送去了爸媽家。一切準備就緒,随時都能去凱撒酒店。

于是蘇真立刻給老張打電話,結果電話無人接聽。

蘇真驚奇的看着手機,沒錯啊,她沒打錯電話啊,老張居然還會不接電話?他不是擔心錯過生意,所以即使是洗澡也要給手機套上保鮮膜帶進浴室嗎?

隔了幾分鐘後蘇真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蘇真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出門騎着共享電動車準備親自去老張家找人。

老張家所在的小區是一片新小區,物業做的很好,蘇真硬是被門口的保安攔着不讓進去。保安大爺義正言辭道:“又沒說一定不讓你進,等我給業主打個電話。”

“電話打不通啊。”蘇真可着急了,“要是電話打得通,我至于親自找過來嗎?大熱天在外面跑多熱啊,我都曬黑了。”

保安大爺不管,固執的要給吳宇打電話,電話果然沒人接通。

保安大爺的表情開始猶豫,蘇真道:“我懷疑他出事了,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拯救他的最佳時機,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大爺的良心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但是職責不允許他随便放人,于是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說不定他在外面沒回來呢,我看看監控。”

看了監控之後,大爺和蘇真的臉色同時變了,因為老張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

大爺表情嚴肅道:“他是不是回老家了?”

“他今天還要陪我去辦業務呢,怎麽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老家。”蘇真隐約覺得老張的失蹤可能和那套死了人的房子有關。

“報警吧。”保安大爺道。

然後蘇真就去報警了,有事就找警察叔叔,總之她是不可能一個人去那間房裏找人的,那套房子是真的鬧鬼啊。

報警之後,接待蘇真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楊警察。他在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第一時間查了老張的通話記錄,然後發現老張的最後一次通話就是和那套房子的房主通話。

“這樣吧。”楊警官道:“現在還不能确定張有財失蹤或者被害,我們去找最後一次和他通話的周先生問問話,你手機保持開機随時保持聯系……”

“我也去。”蘇真道:“一起去。”

蘇真坐在警車上,前面坐着的事楊警官和他的年輕徒弟。車子往房主家的方向開,楊警官在路上給房主打電話。

打了三個電話之後老楊的臉色變了,年輕警察問:“怎麽了嗎?”

“他的電話也打不通。”老楊是個有經驗的老警察,知道這種情況肯定不簡單,他很可能真的遇到了大案子了。

等找到房主家的時候,從他家人的口中得知,房主也快要兩天沒回家了。

“就前天。”房主的妻子道:“他上午出門了,之後就沒回來過。”

老楊問:“他這麽長時間沒回來,也不接電話,你為什麽不找人,也不報警?”

房主的妻子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他去哪裏鬼混了?以前他出去賭錢,好幾天不回家也是有的呀。”

從房主妻子這裏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回到警車老楊轉過身問蘇真:“你說的那個房子在哪裏?”

蘇真一愣,“你說鬧鬼那個房子?”

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楊警官,不是我騙你,也不是我迷信,那間房子裏是真的有鬼。”

楊警官和他徒弟同時笑了,楊警官的笑容裏帶着一點無奈,“怎麽你這麽年輕也……”

說到一半他不說了,轉而道:“這樣吧,你帶我們過去,你不用上樓,我們兩個上樓就行了。”

蘇真無奈,只好說了地址。

再次來到那個小區,來到了那棟她差點被砸死的樓下,蘇真心裏毛毛的。她看着準備上樓的兩位警察,道:“如果你在電梯裏看見了一個背對着你們的紅衣女人,一定要跑。”

楊警官笑着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他雖然嘴上說着知道,但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明顯沒有放在心上。

蘇真心裏糾結死了,一方面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這棟樓了。另一方面,兩位警察是她帶來的,如果在裏面出了事,她這心裏肯定過意不去。

就在電梯的門關上的那一刻,蘇真擠了進去。

楊警官批評道:“你這麽做很危險知道嗎?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蘇真木着臉站着挨批,心說我這算什麽,你非要勇闖兇宅才是真的勇。

電梯停在了十八樓,楊警官和蘇真站在一旁,徒弟去敲門,敲了半天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楊警官眉頭緊鎖,覺得這事兒越來越不簡單了。

“人會不會不在家?”徒弟問。

楊警官點了點頭,道:“這樣吧,我們回去,查一查這家人的電話。”

說着就要走,蘇真剛送了口氣,忽然聽見屋子裏傳出一聲清脆的像是什麽東西打碎的聲音。

楊警官身形一頓,側耳問:“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年輕徒弟篤定道:“東西打碎的聲音,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

楊警官立刻開始拍門,“開門!我知道裏面有人,開門!”

裏面的人要麽就是沒法開門,要麽就是不願意開門,楊警官拍了一會兒門,然後對徒弟道:“你去車上,把我的工具箱拿來。”

不一會兒工具箱拿來,楊警官開始撬鎖。

徒弟一臉崇拜的在旁圍觀,“師父,你還會這手呢?”

聽着門鎖被撬動的聲音,蘇真只覺得毛骨悚然,這個小徒弟居然還笑得出來。

“咔噠。”

鎖被打開了,楊警官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邊推門一邊道:“我是警察……”

門剛一推開,楊警官就沖了進去。

蘇真探頭一看,就看見客廳地上躺着兩個被五花大綁像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老張。

“老張!”蘇真也進去了。

老張和另一個陌生男人被捆在地上,嘴裏還塞着布。徒弟警察幫兩人拿出嘴裏的布,老張大口大口的喘氣。

蘇真問:“你這是怎麽了?”

“她……咳咳咳……”老張咳嗽了一陣,流着眼淚道:“她非要說是我們兩個害死了她老公,打電話把我們騙出來,然後打暈了綁起來運到這裏。”

老張被扶着起來,滿臉恐懼道:“她說也要讓我們嘗嘗在兇宅裏被鬼弄死的滋味。”

蘇真心說好家夥,居然還能這樣嗎?

旁邊的禿頭胖男人也哭了,“這真不關我的事兒啊,這本來是我親戚的房子,我哪兒知道是真的鬧鬼啊。”

楊警官幫兩人松了綁,然後道:“不管是什麽原因,這種行為都是違法的。綁你們的人是誰?有她的電話嗎?”

兩人被綁了一天多,歇了好一會兒才能站起來,然後在兩位警察的攙扶下離開了這個房子。

“蘇真,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你救了我一命以後我要再跟你合夥做生意,我一定少抽成。”老張激動的對蘇真道。

禿頂胖男人也滿臉感激道:“小蘇是吧?我也承你一份人情,以後有事兒盡管招呼……”

蘇真木着臉不說話,他們距離電梯越來越近。

“咦?”老張問:“蘇真你怎麽不說話?”

蘇真停下了腳步,她道:“其實我沒跟你說實話。”

“啥?”

所有人都停下來,轉身看着蘇真。

“我那天看見鬼了。”蘇真擡手指着前方的電梯,“就在電梯裏,一個穿着紅衣服,頭發很長,面對着牆的女鬼。”

此言一出,老張和禿頂男同時哆嗦了一下。

楊警官不悅道:“年輕人還是要相信科學的,我今年四十三歲了,什麽兇案現場沒去過?就從來沒遇到過鬼。”

說着他走到電梯門前按下開關,道:“哪有鬼?”

他背對着電梯面朝衆人,電梯門在他身後緩緩打開,他一身正氣道:“哪有鬼?裏面哪有什麽紅衣服的女人……”

他說着說着,忽然發現他面前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個臉色發青就像看見什麽非常可怕的東西一樣,其中還包括他的徒弟。

老楊心裏咯噔一聲,轉過身去,就看見裏面的角落處背對着他站着一個紅衣女人。

女人有一頭烏黑濃密的及腰長發,面朝着牆壁,頭低得很低,嘴裏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老楊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老楊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時候電梯因為沒人進去,門自動關閉了。

整個過道裏一共五個人,一時間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兒蘇真建議道:“我們走樓梯吧。”

“……好。”老楊接受了蘇真的建議。

五人神情緊張的去走樓梯,雖然他們身處十八樓,但沒有一個人對此有異議。

剛下了一層,禿頭男就道:“我記得我那親戚是死在屋子裏的啊,為什麽會在電梯裏……她只管電梯不管樓梯的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腳步齊刷刷停住,禿頭男扭頭一看,就看見所有人都面色難看的瞪着他。

禿頭男脖子縮了縮,慫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之後又下了一層,蘇真停下了腳步。

老張問:“怎麽了?你累了?”

此時的楊警官再也不說蘇真什麽了,他以為蘇真一個女孩子體力差,再加上之前受到了驚吓所有走不動了。于是他道:“蘇小姐是不是累了?我來背你下樓吧。”

他徒弟立刻道:“我來吧,讓我來。”

蘇真閉了閉眼睛,一臉生不如死的擡起手,指着前方,“這裏……還是十八樓。”

衆人擡頭一看,只見前面的牆上清清楚楚的挂着十八樓的牌子。

“……”

禿頭男往地上一癱,“完了……完了完了,活不成了,女鬼不會讓我們活着出去的。”

楊警官也麻了爪子,他做人民警察這麽多年,敢于面對任何窮兇極惡的歹徒,但是面對鬼他還是第一次。

也不能說是害怕的沒了主意,主要是他不知道怎麽對付鬼。

“師父?”徒弟小聲問:“怎麽辦?”

楊警官咬了咬牙,擡頭問蘇真,“你說你上一次也遇到了?那你是怎麽出去了?”

“我乘電梯出去的。”蘇真道。

“電梯裏沒鬼?”

“有。”蘇真道:“不過我那個時候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以為她是個神經病,根本沒當回事。”

楊警官眼前一亮,“也就是說你在電梯裏,那個鬼沒有攻擊你,就這樣放你走了?”

“也不是。”蘇真道:“我下樓之後鬼在樓上扔冰箱砸我,不過我運氣好,當時腿有點難受,關鍵時刻停下了,不然就被砸死了。”

楊警官仔細想了想,道:“我記得你之前也說過,這個房子的新主人也是在一樓被突然掉下來的菜刀割斷了脖子。所以情況會不會是這樣呢?這個鬼會殺人,但是不會在電梯裏殺人,她只會從樓上往下扔東西殺人。

如果我們膽子大一點,就跟鬼一起乘電梯下樓,然後我們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跑快一點,或者是用東西擋一下,是不是就能成功離開了?”

他這樣推測也不是沒有道理,只不過首先就要克服和女鬼共處一室的恐懼。

“真的要進電梯嗎?”原本皮膚有點黑的老張小臉煞白道:“真的不要緊嗎?”

年輕警察問:“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這裏是十八樓,從窗戶出去不現實。

老楊作為警察,作為年長者,他必須起到帶頭作用。他一咬牙,大聲道:“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我們這麽多人,對方只有一個鬼,有什麽好怕的?跟我回去!”

說完他轉身往樓上走,衆人再次回到了十八樓的過道中。

他們在老楊的帶領下戰戰兢兢的往電梯走,還未走到,電梯門突然自動打開了。

所有人腳步一滞,皆瞪大了眼睛看着。

一雙指甲漆黑的手從裏面探了出來,接着是蒼白到不正常的手臂,然後是一襲紅裙。

禿頭男腿一軟,一把扶住了老張的胳膊。

“嗒……嗒……”

紅色的高跟鞋敲擊着地面,女鬼倒退着朝他們走來。

這一幕實在過于驚悚,以至于他們五個人都被吓傻了一般都傻傻的呆在原地。直到蘇真反應過來,道:“快跑。”

“往哪兒跑?”老楊問。

是啊,這過道就這麽長,樓梯又下不去,能往哪兒跑?

“房子!”蘇真道:“先進屋子再說。”

說完蘇真帶頭沖進了那個被老楊撬了鎖的屋子,老楊和徒弟一人拖一個,把老張和禿頭男一起拖進了屋子。

剛進屋老楊就一拍大腿,“糟了!門鎖是壞的!”

女鬼仿佛跟他心有靈犀一般,在他說完這句之後,門被緩緩頂開了。

禿頭男怪叫一聲,轉身沖進房間裏,将門砰得一聲關上,從裏面反鎖起來。

年輕警察低聲罵了一句,道:“師父,還有一個房間,我們進去躲躲吧。”

實在是沒辦法了,老楊道:“我們進去。”

四個人慌慌張張躲進另外一間房,進去之後老張将門反鎖。年輕警察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床上,神色恍惚道:“真的有鬼……真的有鬼……”

老楊雖然沒說話,但心裏也是後悔的。

他不是後悔上來救人,而是後悔之前不相信蘇真的話,就這麽毫無準備的上來了,結果将所有人置于險境。

“噓。”蘇真豎起一根手指,讓大家保持安靜。

“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意味着女鬼已經進入客廳。

房間裏的人都緊張的盯着門,一聲不吭,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放肆。

腳步聲來到房門前,突然外面響起一聲非常劇烈的聲音。

“砰!!!”

于此同時他們都聽見了禿頭男的慘叫聲。

隔壁房間的門被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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