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補貼與義務
高大師有些無奈， 說：“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然後他往四周看了看，問道：“在哪裏做法事？”
“啊？”蘇真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高大師嫌棄的看看四周，“你家這麽小， 我要在哪裏做法事幫你解決你的二號亡夫？”
最後他們決定在客廳裏做法事， 但做法事的時候不能有人圍觀。也不能讓他們都出去，因為在法事結束之前這件事都不能算是完全被解決了，無奈蘇真只能把他們請進卧室。
剛進卧室，衆人就被蘇真房間裏的亡夫牌位震驚了一下。
李建業李寶寶以及她的經紀人都用很複雜的眼神看着蘇真，那眼神中有三分震驚，三分驚悚， 外加四分同情。
蘇真木着臉，原本把亡夫牌位放在卧室裏就是為了避免被別人看見。現在好了， 全都看見了。
她關上了卧室的門， 郁悶的對高大師道：“好了， 開始吧。”
因為這一次就是來幫忙的，所以高大師的東西帶得很齊全， 他随身攜帶的行李箱中全是做法的道具。
把餐桌擺到中央， 之後再依次把香燭符紙桃木劍等依次擺放在桌子上。
高大師穿上了道袍， 關了客廳的燈， 就和上次一樣用墨線和銅鈴圍在蘇真四周， 之後他熟練的拿起朱砂筆道：“這次也不知道對方的八字吧？”
“嗯呢。”蘇真點頭。
高大師便不再說什麽，在黃表紙上寫上了蘇真的八字， 之後放在燭火上燃燒。
蘇真有些緊張， 不知道亡夫二號是什麽樣子。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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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墨線開始顫抖，銅鈴聲清脆悅耳。伴随着銅鈴聲越來越急促， 蘇真感受到了熟悉的涼意。
周圍的氣溫仿佛在瞬間下降十度， 蘇真忍不住抖了一下。
高大師神色嚴肅的站在一旁， 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在等待着什麽。
微弱的燭光中，有什麽東西在黑暗中出現。蘇真眯着眼睛仔細看，她看見有東西在從地底往上鑽。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堆黃土。
黃土一點一點的從地底往外冒出，漸漸的在地面形成一個土堆。土還在繼續往外冒，土堆也越來越大。終于當土堆停止擴大的時候，蘇真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個墳包。
墳包前出現了一塊墓碑，看起來是青石材質的。蘇真想要看清墓碑上的字，但是光線太暗了，她根本看不清。
就在這時候墳墓周圍出現了一團黑氣，黑氣彌漫在墳墓周圍凝聚不散。
墳包上的土開始松動，土塊不停的向下滾落。忽然，一只手從墳墓中伸了出來，那是一只無比蒼白瘦削的手。
接着是另一只手，墳墓在顫抖，裏面的存在掙紮着想要鑽出來。
略長的頭發，灰色的衣服，卷起褲腳的黑色褲子，赤裸的雙足。
它佝偻着身體坐在墳包上，頭低得很低。像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難過。從蘇真的角度，看不清臉，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尖尖的下巴。
這和李家村墳地裏爬出來的那些厲鬼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年歲不大。穿在瘦削身體上顯得寬大的灰色褂子，卷起褲腳的黑色長褲，踩在泥土上蒼白的雙腳，這俨然是一個幾十年前的農村少年模樣。
蘇真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墳包上的它動了動，緩緩擡起了頭。
那一刻蘇真腦子裏嗡得一聲，她只看見了一雙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漆黑的沒有一絲眼白，充滿了無盡的怨毒……
墳包上的泥土在不停的滾落，朝着蘇真的方向蔓延而來。高大師看了蘇真一眼，蘇真面無表情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好厲害，高大師心想，隔着墨線銅鈴也能迷住蘇真的心智。
“哼！”高大師輕輕哼了一聲。
蘇真猛然清醒過來，高大師問：“給它取個名字吧。”
蘇真長出一口氣，有些後怕的道：“就……亡夫二號。”
“……好。”高大師不再說什麽，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牌位開始寫。
寫完之後他又往蘇真脖子上挂了一個葫蘆仙，之後點了三炷香塞進蘇真手裏，并把牌位托着放在蘇真面前，道：“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蘇真點頭，拿着三炷香低聲道：“亡夫二號回家吧，亡夫二號回家吧，亡夫二號……”
正在地面滾動的墳土停止了，墳包上坐着的亡夫二號緩緩低下了頭，又恢複到了之前沉思哀傷的姿态。
之後随着墳墓一起淡化，消失不見。
蘇真低下頭，這一次高大師給她的葫蘆仙是粉紅色的。粉紅色的底色，上面繡着一只精致的黃色葫蘆。
第二只葫蘆仙也變得鼓鼓囊囊的了，顯然亡夫二號已經在裏面了。
蘇真輕輕扯了扯挂在脖子上的兩只葫蘆仙，轉頭問正在脫道袍的高大師，“這是怎麽回事？”
高大師擡頭一看，只見蘇真脖子上用紅繩挂着兩只葫蘆仙。根據物理定律，通常這種吊墜形式的物品，最重的墜子都是會落在正中間最下面的。
但這兩個葫蘆仙不是，它們全都很違反物理定律的斜着向下，一只左一只右。
高大師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他伸出手想摸摸那個葫蘆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他的手碰到粉紅葫蘆的那一瞬間，忽然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大力，将他的手狠狠的反彈回去，并打在他自己臉上。
“啪！”
很清脆的一聲。
蘇真和高大師不可置信的大眼瞪小眼。
半晌之後蘇真幹咳了一聲，尴尬的問：“這是怎麽回事？”
高大師的臉色一半鐵青一半泛紅，他道：“它不願意讓別人碰吧。”
“呃……”蘇真感覺更尴尬了，“我是說，葫蘆仙為什麽會傾斜？”
“……”高大師的臉扭曲了一下，哼了一聲，扭頭道：“互相看不順眼呗，還能因為什麽？”
說完他就打開燈，沖着房間大喊：“還不快出來，要留在這裏過夜嗎？！”
房門打開，高大師的年邁徒弟小心翼翼的跑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他師父一臉我非常不開心的樣子。他沒敢問一個字，低着頭，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
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高大師擡腿就走。走到門口，他回頭來，黑着臉道：“以後不許把我的號碼随便給別人。”
蘇真：“？”
蘇真：“！”
她想起來了，在李家村副本的時候來半斤菊花等人向她要了高大師的聯系方式。
“砰！”
望着緊閉的大門，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其他人一臉茫然。游蓉蓉問：“解決了嗎？”
“嗯。”蘇真一邊把兩個葫蘆仙塞進衣服裏，一邊道：“都解決了。”
李寶寶很在意的問：“那詛咒的事……”
“也解決了。”蘇真捧着牌位道：“你們回去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真的要睡覺了，再不睡覺我感覺我要死了。”
蘇真把亡夫二號的牌位擺在亡夫一號旁邊，之後又給亡夫一號上了一炷香。她打了個哈切，澡也不洗了，直接倒在床上睡覺。
老天爺啊，她已經快三天三夜沒睡了。再不睡，她懷疑自己随時都有可能猝死。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
蘇真頭暈腦脹饑腸辘辘的起床洗了個澡，這才感覺人舒服點。打開手機，發現手機上多了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幾條短信。
有游蓉蓉的，李建業的，還有李寶寶的，都是要請她晚上吃飯的。
蘇真摸了把還有點潮濕的頭發，心說她還有正事要辦呢。昨天高大師給了她一個號碼，讓她聯系官方的人來封印李氏族譜。
蘇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高大師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人還不錯。如果通知官方會有危險，他應該就不會這麽随意了。
那是一個北京的座機號碼，撥打了之後蘇真忐忑的等待着。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一個甜美的女聲道：“您好，這裏是神秘事件處理中心，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這麽正規嗎？蘇真連忙道：“您好，那個，我這裏有一個靈異物品。嗯……有一個姓高的大師給我的這個號碼，他說所有靈異物品都需要交給官方封印。”
“好的，我明白了。”對方的聲音處變不驚，依舊十分甜美道：“可以請您描述一下該靈異物品的一些情況嗎？”
“可以的。”蘇真正要說。
對方道：“請從該靈異物品的來歷，形态，功能，造成的後果等方面來描述。”
蘇真：“好……這個東西是我出去旅游的時候得到的，是一本族譜，叫做李氏族譜。外表很普通，就是一本書的樣子。一開始我并不知道這是靈異物品，直到我的朋友不小心說了一個李姓的名字……”
她挑挑揀揀的将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些，之後道：“這個是要交給你們的嗎？我該送去哪裏？警察局嗎？”
“是這樣的。”甜美的女聲道：“為了确保安全，盡量避免靈異物品傷及無辜，我建議您不要移動李氏族譜。稍後我會報告上去，會有專門的人上門來取走李氏族譜。請您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保持通訊……”
就在即将挂電話的時候蘇真突然想起了，“哦，對了。”
“請問是還有別的事嗎？”
“是這樣的。”蘇真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那位姓高的大師說，玄門中人在官方登記在冊，每個月有補助拿是嗎？”
“是的。”對方的聲音依然很甜，“所以您是還沒有登記嗎？鑒于您的能力，您也屬于應該登記在冊的玄門中人。您可以選擇在當地登記，也可以選擇讓我來為您登記，登記之後，從下個月開始您就可以拿補助了。”
蘇真：“每個月補助多少錢？”
“每個月有三千塊錢的補助呢。”
聽到這個數字，蘇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落。其實每個月能白拿三千就不算少了，要知道有些人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千多。但三千塊錢對現在的蘇真來說，吸引力不大。
“哦。”蘇真道：“那我自己在本地登記吧，不麻煩你了，再見。”
挂了電話，蘇真慢吞吞出門，下樓吃面去。
她點了一大碗牛肉面，外加一個蛋一個餅和一瓶飲料。吃完感受着漸漸恢複的體力，她這才覺得自己終于又活過來了。
蘇真在店裏給游蓉蓉打了個電話，“怎麽你們全都要請我吃飯？”
“其實是一個人。”游蓉蓉道：“李寶寶要請我們大家吃飯，我擔心你睡過頭了，所以才給你發短信。”
蘇真喝了口飲料，她不知道該不該和游蓉蓉說官方的事。雖然她不是玄門的人，但如果以後出了什麽靈異事件，臨時找大師來不及的話，也可以給官方打電話的。
猶豫了一下，蘇真決定暫時先不說。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空。”因為不知道官方的人什麽時候會過來拿走李氏族譜，所以蘇真不敢答應這次飯局，“我下午有點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這樣吧，如果到時候不能去的話我就給你發消息。”
游蓉蓉那邊答應着，蘇真準備回家再睡一覺。幾天沒睡覺真的對人的精神傷害太大了，蘇真站起身，一邊和游蓉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迎面進來一個人。
蘇真急忙側過身，卻還是被撞到了肩膀。
“哎喲。”蘇真被撞得身體偏了一下，一擡頭卻看見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這裏的路這麽寬，那人偏偏迎面撞過來。蘇真也不是好脾氣的，本來準備說點什麽，卻被那雙血紅的眼睛驚了一下。于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走了，走進了店裏找了個位置坐下。
蘇真擡手揉了揉肩膀，那雙眼睛好可怕啊，是生了什麽病嗎？
上了樓，剛出電梯就看見自家門口站着兩個正在敲門的人。
一定是官方的人！蘇真激動起來，加快腳步走過去，“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們是神秘事件處理中心……”
話沒說完兩人轉過身來，蘇真接下來的話立刻就咽了下去，因為這竟然是兩個熟人。
這不就是上次在警察局裏問她話的那兩個警察？
兩人看見蘇真毫不意外，那個穿着花裏胡哨外套的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岳為。這位是我的同事，魏薇。”
蘇真沉默了一下，“你們……找我有什麽事？上次的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上次的事情并不算結束了，不過我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另一件事。”岳為笑得吊兒郎當的，道：“其實我們并不是警察，我們的真實身份是神秘事件調查員。”
蘇真：“……”
客廳裏，岳為和魏薇帶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捧着族譜，對着太陽研究了半天。
因為上次的事，蘇真對這兩人印象很不好。她道：“不是說要帶走封印嘛，帶走就好了呀。”
“不行。”岳為擡起一只手，道：“如你所說，這本族譜在聽到姓李之人的名字後就會形成詛咒。這很危險，我們不能把這個東西随随便便帶在大街上。”
魏薇問：“能說一下你發現這本族譜的經過嗎？”
“我已經說過了。”蘇真歪在沙發上道：“之前打電話的時候。”
魏薇被她的态度噎到了，岳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道：“我知道你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不高興，但這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公事公辦的。”
見蘇真的臉色沒有緩和，岳為解釋道：“上一次你們從兇宅出來之後，這件事很快就報告到了上級，然後就派我們兩個來處理這件事。可當我們了解情況後，發現情況有些複雜。”
“首先你們這些當事人，我是說所有人，全都沒有說實話。”岳為指着蘇真，“然後我們去了兇宅，卻發現兇宅裏很幹淨，沒有一點靈異。這只能說明兩件事，要麽就是你們在撒謊，根本沒有什麽鬼，人是被謀殺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真的有鬼，但是被解決了，而解決這件事情的人就是你們之中的一個。”
魏薇接着道：“我們神秘事件調查員的工作并不只是要解決一些靈異事件，我們還要調查清楚一些表面靈異事件的真相，還有就是防止一些心術不正的玄門中人在暗地裏搞事情。”
蘇真的眼珠子轉了轉，斜眼看向兩人。
“呵呵。”岳為幹笑一聲，道：“我們不是說你心術不正，但是把案件調查清楚是我們責任不是嗎？其實當時我們最懷疑的人就是你了，因為你曾不止一次從兇宅裏平安出來，并且你……”
岳為說着指向了蘇真的脖子，然後他的目光就凝固了，“咦？”
“為什麽多了一根？”岳為道：“難道我猜錯了？那個不是你的葫蘆仙嗎？”
蘇真想了想，把脖子上的兩個葫蘆仙拿到衣服外面，道：“就是我的葫蘆仙啊。”
“兩個？！”
岳為和魏薇同時震驚。
蘇真一頭霧水，他倆為什麽這麽震驚的樣子？
“為什麽是兩個？”岳為有點難以置信。
魏薇喃喃道：“好厲害……”
“什麽啊？”蘇真莫名其妙，“你們怎麽了？”
兩人看着蘇真，眼神已經出現了變化。如果說之前他們看蘇真，只是當做一個普通的工作對象，現在就不一樣了。怎麽不一樣蘇真說不出來，總之他們的眼神很複雜。
“你師父是誰？”魏薇忽然問。
蘇真一愣，心說我哪兒來的師父？不過這種事她是不會實話實說的，于是說：“關你們屁事？”
魏薇一滞，就不再問了。
岳為卻突然道歉道：“魏薇失禮了，她不該問的。不過她沒有惡意，只是好奇而已。你年紀輕輕這麽厲害，你師父應該也不是一般人。”
蘇真心說我怎麽就厲害了？她對所謂的玄門玄學并不了解，怕露餡也不敢多說話，只好謙虛的笑笑，“哪裏厲害了，明明很一般嘛。”
聽到她這樣說話，魏薇嘴角微微抽搐，就連岳為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他們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明明一肚子的槽，卻偏偏要忍着，蘇真看着都替他們辛苦。
不過他們不說，蘇真也不會多問，她準備等這倆人走了就打電話請教高大師。
“對了。”蘇真問：“我必須得在官方登記嗎？”
“是的。”岳為點頭，“規定就是這樣的，所有玄門中人都得登記。當然有一些擅于隐藏自己的人不用登記，前提是他們不會被發現。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就必須得登記。”
既然是必須的，那蘇真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每月還有三千塊錢補助呢，不拿白不拿。
“挺好的。”蘇真道：“政府對玄門中人挺好的，每個月還有補助。雖然不多，但是畢竟是白拿啊。”
聽了這句話魏薇的嘴角又開始抽搐了，她憋了一會兒，憋出一句，“其實也不算白拿。”
蘇真：“？”
“關于玄門中人，是有一套專門的規定的。”魏薇從腳邊拿起一個手提箱，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道：“所有登記在冊拿政府補助的玄門中人，平時可以随意活動。不過一旦出了什麽事，是有義務響應政府號召去做一些事情的，當然了，這也有相應的獎勵和補償。”
蘇真有點沒聽明白，“做事？什麽事？”
“解決一些靈異事件。”岳為小心翼翼的把李氏族譜放進手提箱裏，道：“其實我們部門的人并不多，全國這麽大，每天都要發生很多起靈異事件，全都讓我們來解決的話，根本解決不過來。所以有時候一些地方發生了靈異事件，而我們的人手不足沒法及時過去處理，就會聯系一些當地的玄門中人，請他們去處理，之後給與獎勵。”
蘇真挑了挑眉，獎勵多少呢？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岳為道：“獎勵很豐厚，二十萬起步。”
蘇真驚喜不已，這麽多！
瞧她的表情，魏薇覺得很奇怪，“難道從來沒有人對你說這些嗎？”
“沒有。”蘇真說完趕緊補充，“我的長輩不太希望我和官方打交道。”
魏薇恍然的點了點頭，她道：“其實和官方合作沒什麽不好的，大家都是國家公民，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參與一些行動，也沒有人會逼你。”
蘇真問：“靈異事件很多嗎？”
“算是挺多的。”魏薇蹙了蹙眉，眉宇間帶着憂慮，“我們部門成立挺久的了，以前其實還好的，靈異事件有，但并不頻繁，靠我們部門的人和一些民間的玄門中人完全可以解決。但是自從二十多年前開始，也不知道怎麽了，靈異事件突然開始增多，而且一年比一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