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A市危機3
今天已經給一號點了五根香， 卻只給二號點了一根。雖說是事出有因，但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于是蘇真又給二號點了一根。
煙氣袅袅升起， 缭繞在二號的牌位周圍。
蘇真看着非常滿意， 她指着二號的牌位道：“你看看二號，多沉穩？”
到了傍晚時分外面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自己家中，各個小區的保安都接到了任務，如無必要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因為不能出去的原因，吃過晚飯後游蓉蓉牽着發財在跑步機上散步。李建業坐在窗邊， 手裏拿着一本書，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一頁都沒翻過。
蘇真無聊的蹲在陽臺上給游蓉蓉家的綠植澆水， 游蓉蓉牽着發財大聲道：“別亂澆水！仙人球和多肉都不用澆！”
蘇真看了一眼剛被自己分別澆了半杯水的多肉們， 默默的放下了杯子。此時一輛車從樓下經過，蘇真心說不是說不讓進出了嗎？為什麽還有車子進來。
那輛車開過去之後沒一會兒又開回來了， 過了沒幾分鐘又再次開回來了。蘇真默默的站在陽臺上， 她就想看看這個車還能再來回幾次。
然後車子就停下了， 因為車上的人看見了蘇真。岳為依然穿着他那件花裏胡哨的風騷外套， 從車上下來後朝着蘇真招手， “嗨！是我！是我啊！！”
岳為今天的形象與往日大為不同，他一直都是打扮的挺騷包的， 但是今天他的頭發是亂的， 胡子也沒刮，整個人看起來滄桑了不少。
一進游蓉蓉家門他就問：“有吃的嗎？”
游蓉蓉看他的眼神當時就變了， 李建業道：“鍋裏還有點剩飯， 菜就只剩下半碗土豆絲還沒來得及倒。”
“沒關系。”岳為連忙劃拉手， “我可以吃，都給我都給我。”
五分鐘後三個人坐在一旁，看着岳為狼吞虎咽的吃着土豆絲蓋飯。游蓉蓉非常懷疑，“這就是你說的官方的朋友？”
岳為這個樣子确實有點丢臉，蘇真忍不住道：“你們公職人員也沒飯吃？”
“不是……咳咳。”岳為吞下一大口飯，又喝了一杯水道：“不是沒飯吃，是沒時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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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麽了？”蘇真問：“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岳為五分鐘不到吃下了一大碗飯，之後捧着水杯長出一口氣，正準備說話，他看了李建業和游蓉蓉一眼。蘇真道：“沒關系，說吧，他們知道我是幹什麽的。”
于是岳為又喝了一口水，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個事情我們也沒有完全搞清楚。”
“不可能吧。”蘇真不相信，“沒搞清楚你們為什麽要封城？”
“聽我說。”岳為決定從頭說起，“其實這個事兒從三天前就開始了，一開始是有人報警，說有人突發狂犬病咬人。人送到醫院去之後就發現了問題，在CT掃描下，那個被送進來的人是沒有內髒的。”
“啊？！”
蘇真三人都驚呆了，“沒有內髒怎麽活？”
“不僅是沒有內髒。”岳為道：“連骨頭都在融化，整個人都在緩慢的變化，最終形态是一灘血水。”
聽到這裏蘇真和游蓉蓉忍不住對視一眼，岳為看到了，他問：“你們見過了？”
“嗯，就在今天下午。”蘇真把她們今天下午在路上遇到紅眼女人的過程說了一遍，之後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種靈異。”岳為想了想，道：“類似于一種傳染病的靈異，當人被感染之後先是靈魂被同化，之後是身體，最終完全變成靈異的一部分。”
“一部分？”
“是的，一部分。”岳為道：“其實這種靈異并不罕見，以前我們也處理過一次。大概是三年前，我們在另一個城市發現了一個怪物，那個怪物是一灘爛泥的形狀。所有被爛泥包裹住的人或者鬼，都會被同化成爛泥，最後成為爛泥怪物的一部分，而爛泥怪物在這個過程中壯大。”
“只是這次的情況要更加棘手。”岳為道。
“為什麽更棘手？”游蓉蓉不太懂，“這次的靈異更強大？”
“那是肯定的。”岳為的語氣無比凝重，“更可怕的是，這次的血水怪物和爛泥怪物有一個區別。”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然後道：“爛泥怪物是一個整體，無論它同化多少人，它也只有一個。但這次的血水怪物不一樣，它可以分化成一個個單獨的個體，然後各自感染，各自壯大。如果這次靈異沒能得到有效的控制的話，你們知道之後會變成什麽情況嗎？”
蘇真等人沒說話，岳為道：“這個城市裏的所有人都會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更加強大的怪物。”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即使是封城了，他們也不一定能阻止血水怪物擴散到其他城市，甚至是其他國家。
“那該怎麽辦？”李建業恐懼中透着茫然，“你們就沒有辦法嗎？”
岳為沒有說他們有什麽辦法，只是道：“今天上午我們查到，這次靈異的源頭就在本地的神秘研究所。”
“什麽神秘研究所？”李建業自認對本地非常了解，“本地有什麽神秘的研究所嗎？”
岳為嘴角抽了一下，然後道：“不是神秘的研究所，這個研究所就叫神秘研究所，是專門用來研究靈異的。”
游蓉蓉恍然道：“果然啊。”
她突然恍然讓蘇真很不解，忍不住看向她，果然什麽？
游蓉蓉：“一切毀滅世界的陰謀都源自于某個邪惡的研究所。”
“……”
衆人沉默了一下，蘇真忽略了游蓉蓉的話，問道：“既然知道源頭在哪裏，那麽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
“還沒。”岳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表情有一瞬間的難過，“在這之前我們曾派過一個隊伍進入神秘研究所，但是……他們失聯了。”
“失聯？”
“是的，我們之間有專門的通訊工具，就算是在信號強幹擾地區也能正常通話。他們進去之後，一開始還好，但是很快就沒有任何消息了，也沒有任何人走出來。”岳為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魏薇也在那個隊伍裏……”
蘇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岳為和魏薇是搭檔，他們又是做這種危險工作的，兩人之間的感情肯定不一般。更何況魏薇現在是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蘇真就算是想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那現在呢？”蘇真問：“會有支援嗎？”
“支援已經到了。”岳為情緒恢複了正常，他道：“總部派了人過來，是個很厲害的人，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歸他管。他要我們将A市在冊的玄門衆人聚合起來，我們重新組一個隊伍，再次進入神秘研究所。”
話說到這裏，蘇真也知道了他此次來到這裏的目的。
她沒有要拒絕的想法，不說什麽為了人民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就算是為了自己蘇真也沒有理由拒絕。如果A市的靈異失控，變成岳為所說的那樣，那麽蘇真也是無法幸免的。
“什麽時候走？”蘇真只問了一句。
游蓉蓉看向她，想說些什麽，又咽了下去。
“現在就走。”岳為道。
坐在岳為的車上離開槐山一號小區時，天已經黑了。路燈和往常一樣亮起，路上一個人也沒有，但随處可見報廢在路上的車輛。
蘇真望着空無一人的街道，問：“如果在研究所裏什麽也沒有發現，你們打算怎麽辦？”
岳為自嘲的笑了笑，“還能怎麽辦？就把所有血水怪物都找出來，一個一個封印起來。”
“怎麽封印？”蘇真有點好奇，那個怪物能變成血水滲入地下。
“怕火，怕極低溫度。”岳為道：“我們實驗過了，在極低溫度下血水怪物會凝固，失去活動能力。”
正說着呢，忽然蘇真聽到了熟悉的“叮鈴”聲。
她擡頭，發現聲音是從車裏發出來的，岳為的車上懸挂着一個銅鈴。這個銅鈴蘇真非常熟悉，因為她兩次找高大師幫她解決亡夫問題的時候，高大師都會用墨線串着這種銅鈴圍在她周圍。
“哎，你這個銅鈴……”蘇真話沒說完，岳為就停下了車。
“有靈異在附近。”岳為解開安全帶，道：“靈異出現我的銅鈴就會響。”
說着他下了車，蘇真也跟着他下車，兩人往前走了兩步，發現一棵行道樹後面站着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有一半藏在樹後，整個人藏在陰影當中，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着。
岳為沒有遲疑，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符箓，朝着人影的方向丢了出去，“咄！”
符箓很違反物理定律的直直的朝着人影的方向飛過去，然後在接近人影的時候突然“嘭”得爆炸開來，化作兩團超大的火焰，将那一片都籠罩在了火焰當中，
蘇真看得瞪大了眼睛，為什麽這個符箓這麽厲害？而游蓉蓉從高大師那裏買來的符箓就沒什麽用呢？
她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岳為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符箓在普通人手裏是發揮不出全部威力的。”
此時那一片行道樹都被點燃了，兩棵香樟樹好像兩根巨大的蠟燭一樣燃燒着，将周圍照得猶如白晝。
岳為轉過身去，蘇真問：“這就結束了？”
“我上車拿箱子去。”岳為道。
岳為去拿箱子，蘇真一直盯着燃燒的位置看，這麽容易就解決嗎？忽然她看見大火中似乎有個陰影動了一下，她不确定，再仔細去看。
“哈哈。”
火中忽然有人笑了一聲，聽起來有點像小女孩的笑聲。尖尖細細，可又有點奇怪。
接着火光晃動，從裏面走出了一個穿着花棉襖，紮着羊角辮的小女孩。
不，不能說是小女孩，因為那完成是一個成年人的身量，比蘇真還要高。只是面容很奇怪，不像是成年人的面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被等比例放大了一般。
蘇真聽見身後傳來岳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他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提着一把由很多銅錢組成的劍。那把劍完全由銅錢組成，中間用紅繩串着。紅繩的顏色黯淡，表面似乎有一層油漬，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
他走過來，把箱子遞給蘇真，“幫我拿一下。”
蘇真接過箱子，發現還挺重的。
之後岳為就雙手拿着銅錢劍，警惕的盯着紅棉襖大女孩。
大女孩的臉圓滾滾的，慘白慘白，兩邊臉頰上還各塗了一片圓圓的腮紅。它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岳為，忽然咧開嘴笑了一聲，“哈哈哈。”
然後只聽嘩啦一聲，紅棉襖大女孩整個散開，變成一灘血水落在地上。那灘血水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在地上蠕動前行。
看到這一幕，岳為忽然低聲念了幾句，然後咬破舌尖，朝地面吐了一口血。
奇怪的是地上的血水在遇到岳為吐過來的舌尖血時突然避讓了一下，岳為又往地上丢了兩張符箓。符箓在接觸到地面之後，周圍立刻結了一層白霜，血水再次避讓。
岳為手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個銅鈴。他的手抖動起來，叮鈴叮鈴的鈴铛聲在周圍響起，血水開始原地轉圈，就像迷路了一樣。
蘇真在一旁看得啧啧稱奇，這就是玄門手段嗎？看起來好神奇哦。
岳為一邊晃動銅鈴，一邊往血水周圍丢符箓。很快符箓就繞了血水一圈，白霜開始蔓延，朝着中間的血水逼近。
血水終于擺脫了銅鈴的迷惑，但此時為時已晚，它已經被四周圍繞一圈的符箓堵得嚴嚴實實。白霜越逼越近，血水的範圍越來越小。終于血水上也蒙了一層白霜，然後徹底不動了。
岳為大松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朝着蘇真伸手，“把箱子給我。”
好神奇啊，蘇真看得很興奮。不知道岳為和高大師誰比較厲害，他們之間認不認識？
岳為拎着箱子來到被凍住的血水旁邊，他打開箱子放在一旁，又帶上手套就要将被凍住的血水拿起裝進箱子裏。
就在那一刻，蘇真似乎聽到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
她下意識喊：“小心！”
岳為伸出去的手一抖，于此同時那團血水沖了上來，差一點就碰到了岳為。岳為蹲在地上不好行動，只好往地上一躺然後迅速滾開。
“哈哈哈。”
血水在偷襲岳為失敗之後，迅速的凝結成了一個穿紅棉襖的大女孩形象，然後速度奇快的蹦蹦跳跳的朝着岳為跑了過去。
岳為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紅棉襖大女孩就已經逼近。
千鈞一發之際蘇真小聲道：“亡夫二號，幫幫忙啊！”
眼看大女孩逼近，岳為躲閃不及，他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大女孩腳下的一塊土突然凸起一塊，大女孩一個不穩摔了個屁股墩。
“哈？”
聽到奇怪的動靜，岳為睜開眼睛，然後他就看見大女孩坐在地上。它身下的泥土在迅速隆起，很快就在平地出現了一個墳包。
墳包的前面有一塊青石墓碑，黑氣缭繞，根本看不清墓碑上的字。
大女孩搖搖晃晃的要在墳墓上站起來，一只腐爛的手從墳包中伸了出來，死死的抓住了大女孩的腳踝。
又一只手伸出來，抓住了大女孩的肩膀。
大女孩緩緩往墳土中下陷，它開始掙紮，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但是又一只手伸了出來，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
一只只腐爛的手從墳包中伸出來，将大女孩抓得死死的。
大女孩完全無法掙紮了，但它顯然還不願放棄。蘇真聽見嘩啦一聲，墳包上的大女孩散作一灘血水脫離了那些手的掌控。
蘇真緊張起來，要知道之前亡夫一號的靈異在接觸到血水之後就被污染了，以至于亡夫一號不得不舍棄一部分靈異。
墳包上的土看起來質地松軟，然而血水卻沒有滲進去，而是從上面流淌下來。眼看就要流出墳包的範圍，墳包突然抖了一下，上面的墳土卷了一下，将所有的血水都卷了進去。
在血水被卷進墳包的一剎那，墳包上原本黃色的墳土在瞬間被染成了血紅色。
不會出問題吧？蘇真擔心的想。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因為下一秒墳包就恢複了原本的顏色，于此同時一只血紅色的手從墳包中伸了出來，然後再和其他伸出來的腐爛的手一起縮了回去。接着墳墓隐匿，靈異消散。
此刻岳為依舊趴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蘇真松了口氣，看來亡夫二號是可以對付血水的，這也令她重新有了安全感。
“你還好吧？”蘇真走過去扶岳為起來。
岳為被她攙扶着站起來，問道：“剛才那個……是你的葫蘆仙？”
“是啊。”蘇真道。
“好強……”岳為很震驚，“居然還可以同化其他靈異，這是只有非常強大的厲鬼才有的能力。你好厲害，才這麽年輕就能擁有這麽厲害的葫蘆仙，怎麽做到的？”
“呃？”蘇真有點尴尬，心說我只是求了個婚，她幹笑一聲道：“別說這些了，快走吧，你說的那個上面派來的大佬是不是在等我們？”
“哦，對！”岳為連忙道：“快上車，我們走吧。”
岳為将車開到了開發區，這裏平時人就不多，到了這種時候就更沒人了。蘇真遠遠的看見前方有一片光亮，像是很多車聚在一起的燈光。
她好奇的問了一句，“上面派來的大佬有多厲害？”
“算是我們這一行的風雲人物吧。”岳為道：“他和你一樣，也有一只很強的葫蘆仙。”
蘇真自從供養亡夫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同樣供養厲鬼的人，更好奇了，“他的葫蘆仙是什麽樣的？”
“是一只餓死鬼。”岳為把車往前方車輛聚集的地方開，眼中閃爍着崇拜的神情，“很厲害，能吞噬厲鬼，同樣擁有同化靈異的能力。他當年剛剛加入神秘事件處理中心的時候就已經很強了，現在一定更強了。”
車子開進了一個鐵絲網圍成的院子裏，院子裏停了不少車，蘇真看見前方有人影晃動。
“下車吧。”岳為道。
下車之後蘇真才看見前面站着十幾個人，岳為和蘇真并肩往前走，他小聲道：“這些都是A市的玄門中人。”
“白先生。”岳為走過去，“我把人帶來了。”
這裏的光線很雜，蘇真看不太清衆人的樣子。她剛準備打招呼，就聽見一個冷硬的聲音道：“你們遲到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們。”
岳為忙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血水怪物，處理用了點時間。”
“封印了？”
“呃，沒有。”岳為看向蘇真：“被她……”
話沒說完，那個白先生就哼了一聲，然後道：“別廢話了，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我們進去吧。”
說完白先生轉了個身，蘇真這才看清他的樣子。
四十歲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發不長，花白的頭發根根豎起。他的容貌其實算是不錯，但是表情非常冷硬，加上深刻的法令紋，使他看起來脾氣很不好，很不好接近的樣子。
白先生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後。
蘇真數了一下，加上她這裏一共有十四個人。
這再次讓她體會到了什麽是玄門中人的稀少，整個A市不算上面派來的白先生，總共只有十三個玄門中人。
哦，不對。她想起來了，之前已經有一批人進入神秘研究所了。
他們現在就身處研究所大門前，這個研究所看起來平平無奇，如果是平時開車路過這裏，蘇真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裏有一個研究所。
她擡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光亮下，神秘研究所五個字顯得有些陰森可怕。
岳為遞給她一支手電和一個對講機，兩人走在最後面，他小聲叮囑道：“進去後小心一點，不要走散了。”
“嗯。”蘇真點了點頭。
進入研究所的大門後，是比較空曠的大廳。衆人的手電四處照着，大廳裏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麽不對。
這裏非常幹淨，物品擺設都很整齊，地上也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痕跡，更沒有什麽屍體。
他們在一樓找了一圈之後，并沒有發現什麽，于是白先生道：“上樓。”
他們先是在走樓梯還是走電梯之間猶豫了一下，之後白先生讓兩個人留在一樓，防止有東西從電梯裏出來，他帶着其他人走樓梯上去。
“那兩個人是白先生從總部帶來的。”岳為在腳步聲中小聲給蘇真介紹，“他最信任那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