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浩氣盟4
果不其然, 聽到司女這麽說,孟青青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低頭,“奴婢知錯, 請司女責罰。”
司女捏起一粒紅丸, 彈指飛射到孟青青手中,“罷了,看你還算懂得審時度勢, 本司也不欲計較。”
她看向正在滿地打滾的蘇臻,“你也別為難蘇姑娘, 她可是教主欽點之人,若是有什麽差錯, 你那竹馬哥哥,可不會長本司這麽好說話。”
孟青青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在服下解藥後,也給蘇臻解了毒,可那被抓撓出來的傷口,還是慘不忍睹。
蘇臻驚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想到臉上的傷口, 想碰又不敢碰, 憤怒尖叫一聲, “我的臉!我跟你拼了!”
然後……蘇臻就被司女用銀針給刺到腿間穴位, 膝下一軟, 竟是跪倒在地。
司女慵懶地靠在男侍硬朗的胸肌上,“本司還在這兒, 你給本司耍什麽大小姐做派?”
此刻孟青青只覺得和司女相當有共同語言,雖然她還是讨厭憎恨嫉妒司女。
強權在上,局勢逼人, 受了一番苦難的蘇臻還是頭鐵得義無反顧,“我要見元乜哥哥!”
或許是感受到殺意太盛,蘇臻為了自己的狗命,只能再次補充:“我這裏有一份緊急情報!關于朝廷和浩氣盟的!要是晚了,你可擔待不起!”
司女神色微寒,好似在提防蘇臻搶走元乜,卻礙于教中安危,不得不妥協,“宿星,去~請教主過來。”
蘇臻見這招有用,立馬得寸進尺,“你得走,我不想給你聽!我還要洗漱換身衣裳!”
在心上人面前,她怎麽可以暴露現在這個樣子?
然而司女并沒有給她讨價還價,“本司好聲好氣跟你講道理,若是你這嘴不願意說的話,或許本司養的小東西,更會願意跟你玩,你覺得呢?”
聞言,蘇臻頓時安靜如雞。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像什麽好東西,誰知道她的小東西會是什麽?蘇臻并不打算親身嘗試。
……
和歷代教主不一樣,元乜長得俊美非常,因為功法的緣故,眉心還有一枚梅花烙形狀的相思紅印,搭配上同樣火紅的衣袍,顯得整個人愈發張揚豔麗,與司女站在一起,竟有種情侶裝的感覺。
元乜看到司女坐在男侍腿上,當即眉頭微蹙,在蘇臻以面紗遮臉,正在驚喜妄圖鑽進他懷裏撒嬌哭訴告狀時,元乜直接攬住司女細細的腰肢,将人勾進懷中,語氣頗為不喜,“你怎麽能又和別人抱在一起?”
司女掩嘴嬌笑,一時春光無色,她笑問道:“教主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元乜不答反問,“司女亦是吃味?”
看着旁若無人正在**的兩人,蘇臻憤怒了,她上前欲将兩人拉開,卻被掌風一襲,頓時人被擊飛砸中院門,連面紗都随之掉落,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臉龐。
元乜別開臉,臉上的嫌惡之色清晰可見,也刺痛了蘇臻的心。
她難以置信!她為了元乜不顧血海深仇,不顧養育之恩,不顧自己被逐出門戶,不顧天下人恥笑,背叛了全世界,只為了他一人,他居然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态度暧昧,還居然傷了她!
許是蘇臻眼中愛和震驚太過明顯,元乜陰森森說道:“這雙招子若是不想要,本座可以幫你廢了。”
反倒是之前兇巴巴的司女,這時候半是打趣道:“行了,人家蘇姑娘不遠萬裏過來,為了你可是背叛了自己的養父,你就這麽對人家?”
元乜挑了挑眉,在司女肩窩嗅了幾息,“難不成司女想讓本座,以色侍人?”
司女也笑道,“有何不可?教主盡當其責,待教主舍己為人後,本司再将污穢除之,還我教一個乾坤朗朗。”
元乜眸色微動,面容一滞,片刻後才輕笑,語氣帶着一絲寵溺和勾人兒,“若是能死在司女的手上,本座也算是值了,就是怕司女舍不舍得了。”
“你猜本司舍不舍得?”
“本座生性好賭,那麽便壓司女舍不得。”元乜笑得風流。
“你猜錯了,我的教主。”司女回道。
元乜故作神傷,“司女可真是,無情負心人吶!枉本座為之傾慕已久,身心皆為什魂颠倒,司女還是鐵石心腸,這可真叫本座傷心吶!”
兩人半真半假地交鋒着,同為愛慕者的孟青青和蘇臻,對司女嫉妒得恨不能以身代之。
過了好一會兒,被強塞有毒的狗糧終于喂飽了,元乜這才施施然看向蘇臻。
“蘇臻,生父蘇武堂,生母王嫣然,乃天賢三年間大理寺卿。養父蕭璟,浩氣盟盟主。如若本座沒有猜錯的話,你那雙親,便是本座派人殺死的吧?”
“本座很好奇,在明知本座是你殺父殺母的仇人,還是你養父的敵人情況下,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莫不是打着傾慕于本座的名義,想要刺殺本座?”元乜摟着司女,将下巴搭在司女肩頭。
蘇臻連忙搖搖頭,“不,我就是就是單純的傾慕于你。”
元乜笑不達眼底,“哦?就這麽傾慕本座?那你的親生爹娘,血海深仇呢?就因為傾慕本座,就不管了?”
美色在前,蘇臻被迷地迷迷糊糊,為他辯解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蘇臻這是給自己忘恩負義、恩将仇報,見色忘義的行為,扯了個幌子而已,說多了連自己都相信了。
元乜笑得滿臉惡意,“可是怎麽辦呢?本座就是故意的。你爹擋了本座的道,本座便讓人去殺了你爹娘,還放火燒了你家。如此,你還是傾慕本座?”
元乜不按套路出牌,讓蘇臻都沒法給自己編個借口,只能支支吾吾回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怪你。”
被殺害的蘇父蘇母:“……”
這踏馬生了個啥玩意兒?
元乜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極品,無語凝噎後,将懷中肆意妄為,不住四處作亂的纖纖玉指制止住,又幫人把裸/露的風光遮擋,這才呲笑一聲:“本座生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般比本座還要涼薄之人。”
蘇臻的遮羞布被心上人親手扯開,又羞又憤,惱羞成怒道:“可是鐘情這種事,我有什麽辦法?”
蘇臻的真情流露沒有引起元乜的共鳴,他看着懷裏的人兒沉思道:“她說得也有道理,本座愛你愛得恨不能将你拆之入腹,永遠融為一體。”
這種疑似病嬌的話語,并沒有讓司女感到害怕,她同樣回敬,“本司也恨不能将你骨頭一寸寸打斷,用天山寒鏈鎖起來,拘于寒冰洞中,日日叫你哭得聲音沙啞。”
司女的狼虎之言,饒是一向放浪形骸的元乜也有些遭不住,“沒想到你竟然好這口?看來本座對你的了解還不夠多啊!”
“那教主可願被本司畫地為牢?”
“本座還是更喜歡看司女惹紅了眼角的樣子,可真是誘人之極。”元乜用指尖細細描繪司女的眉眼。
再次淪為背景板的孟青青和蘇臻:“???”
草了,秀恩愛,分得快!
好在接下來這兩人并沒有再**,從蘇臻那裏得到,朝廷和江湖各大勢力門派,要圍剿天一教的消息後就一同離開。
蘇臻:“???”
蘇臻難以置信,她費勁千辛萬苦,背叛了所有親人朋友,遭受各種苦頭,如今還花了臉蛋才來到這裏,給元乜通風報信,元乜居然什麽都沒有表示!?
“等等!”
元乜原本沒想停下,但是司女停下他也不得不停下,神色有些不耐,“你又有何事?”
蘇臻非常委屈,因為兩個情敵在場有些說不出口,可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機會了,所以她鼓起勇氣說道:“我願意幫你們勸阻,條件是我要當你的人!”
元乜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對于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人,他眼中根本沒有什麽男女之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剛想把這鬧心煩人跟蒼蠅似的,讓他惡心倒胃口的家夥給順手殺了,卻被司女擋住。
元乜神色詫異,“本座竟是不知司女竟是那般仁善之人。”
司女輕笑一聲,“教主說笑,本司不過是維護教派條規罷了。蘇姑娘對教主之心感天動地,為了成全自己心意,尚可辜負所有人。如此感天動地之情,教主如何得以辜負?再者,我教對于棄暗投明之輩,向來是寬容的。”
元乜被司女的話惡心到了,他嫌惡地擺擺手,“那就依司女所言,蘇姑娘對本座一往而情深,對我教如此忠心,本座就允你在我教與孟姑娘一同當職。”
孟姑娘也就是孟青青,她在天一教當什麽職呢?從之前孟青青自稱奴婢來看,那就是下人啊!
蘇臻本以為自己做了這麽多,付出了這麽多,即便不能做元乜身邊的人,好歹也會被奉為座上之賓吧?哪成想元乜鋪墊這麽長,結果就一句讓她當下人,把蘇臻砸得是頭暈眼花,只覺得要麽是元乜說錯了,要麽就是自己聽錯了。
怎麽可能會是下人呢?
蘇臻否決了這個答案,她迷茫地問道:“當什麽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