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與痛的邊緣
那年國慶與中秋其實只相差兩個多星期，陳曦做好工作上的安排，國慶前一天趕回。送大節的相關事宜，包括彩禮錢，本在中秋節前王文娟便與方玉芬商議過，陳曦一回來又跑了趟張淑雅的家。
方玉芬十分熱情，似乎将中秋的不愉快抛之腦後，并誠邀陳曦在家住宿一宵。
陳曦求之不得，痛快地答應了，幾月不見枵腸辘辘，的确十分想念張淑雅的吻，更想要她的人，吃完中飯，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張淑雅出門，買了兩張電影票，準備看完電影，找個休息的地方親熱一番。
不料剛出門不久，張淑雅電話便響了，看電影途中雖然靜音，仍不斷被振動幹擾，幾乎二十分鐘一次，可張淑雅并未接聽，只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然後笑着說：“我媽的。”
最後一次振動，兩人正在熱吻之中，雙方都覺得掃興。張淑雅撅着小嘴終于接通，對着電話只匆匆說了句：“媽，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去！”
每次電話一來，陳曦總有被蜜蜂蟄了一口似的感覺，很明顯方玉芬害怕自己的寶貝女孩兒婚前失身，更深層次地想，是對陳曦的人不太信任。
好在張淑雅識趣兒，帶着一絲撒嬌撒癡的味道，笑侃道：“我媽是很傳統的一個人，你不要介意哦。”
陳曦笑了笑：“愛自己的媽媽多一些，這很正常，我也一樣。”這話聽似不顯山不露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夾雜的小情緒溢于言表。
晚飯過後，各自回房休息。
陳曦一來對床認生，二來心念僅一牆之隔的張淑雅，并對其抱有非分之想，所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只能借助手機與張淑雅聊天消散寂寞，可越是聊得嗨，越感寂寞難驅□□高漲，不得已開啓視頻，可兩人都不敢出聲說話，只彼此看着對方，傻傻地笑着。
“好想親你。”陳曦用手輕輕點了點手機視頻中的張淑雅，然後輸了幾個字。
張淑雅将臉稍稍一側，迎了上去，打字調戲道：“欠死你，讓你看得着摸不着，哼，要不你垂涎三尺給我瞧瞧。”
“啊……我受不了。”陳曦渾身燥熱，少龍早已頂着床單。
“哪兒受不了？”偏偏張淑雅擺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态，好似不明就裏，道：“牙疼？頭痛？還是身子哪兒不舒服？我家的床沒你家的床好嗎？”
“好，我馬上來你耳邊細數于你聽。”陳曦關掉視頻，蹑手蹑腳踅至張淑雅的房前，輕輕一推，原來房門虛掩。借着張淑雅手機的餘光，陳曦輕輕反關上門，然後閃電般鑽入了她的薄被中。
張淑雅既羞又驚，張大嘴巴，兩只小手直将陳曦往外推，可又不敢叫出聲，動作也不敢過于激烈。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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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曦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頭腦已被欲望左右，只想得到張淑雅的人，哪還顧得其它？一上來便将張淑雅摟得結結實實的，将她壓在床上，并以嘴堵嘴，貪婪地痛吻她濕潤的香唇，以腳纏腳，令張淑雅欲罷不能避無可避。
起初，張淑雅十分緊張，一個勁兒地掙紮，左避右閃，很快她那扭動的身軀變成了半推半就，之後神魂颠倒，輕微而嬌羞地捂着嘴咿咿唔唔，最後實在分不清誰在進攻誰在防守。
陳曦上下其手，用嘴将張淑雅的乳罩咬開，吻遍她的全身，感受着每一處肌膚與絨毛的滋味，直至攻破最後一道防關，少龍終于有機會出擊，定海神針般将張淑雅徹底征服。只是經驗不足，盡管動作不敢過于激烈，張淑雅依然痛得淚珠兒盈眶，□□時已是滿身大汗，死死咬緊被單，以免發出令人銷魂的交響曲來。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陳曦打開手機電筒，照着張淑雅的臉龐，仔細端詳了一番，只見她雙目微閉，俏臉隐見淚，但又充盈着風雨過後的滿足與安寧，散發出奪人心魂的潋滟風光來。陳曦憐意大生，忍不住撫摸她的雙頰，舔去她眼角的淚痕。
“回你的房間睡覺去。”張淑雅親了一口陳曦，甜蜜地下逐客令。
“還想要一次。”陳曦又貪婪地痛吻一番，還探手入內，婆娑于張淑雅的下身與玉腿間。
“不行，聽話，乖，不然明天我起不來床，走不動路，被我爸媽察覺，有你好看。”張淑雅嬌嗔道。
陳曦依依不舍，一百個不情願，可不得不離開張淑雅的房間，畢竟是偷食，而非光明正大。
事後被張碩問及那晚是否破身一事，陳曦抵死不認，仍以“老處”自居，自诩道：“隔了一層薄膜，沒有肉吃肉，千萬顆沖鋒的精子被阻，無緣争奪卵子，所以不算破處。”因為那晚他被張淑雅逼着用了杜蕾斯。
“上了套就不叫破處？仍是聖潔之身？”張碩只得笑他是個“老妖”，人歪，理更歪。
次日，陳曦安心回家，心想終于将生米煮成熟飯了，高高興興準備送大節，再選個黃道吉日完婚。
晚上，陳曦和他父母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數着從銀行取回來的現金時，方玉芬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如同晴天霹靂，将三人瞬間打入阿鼻地獄，內容很簡單：張淑雅改變主意，暫時不願出嫁，所以不用準備送大節備彩禮。
陳曦當時跳了起來，給張淑雅打電話，可無人接聽，一連打了十多個，對方毫無反應，接着又發短信，又發微信，張淑雅死活不解釋原因，只簡單地回道：“我們不合适，分手吧。”
一切來得很突兀，毫無征兆，不可端倪。陳曦努力回憶，依舊找不出症結所在。
“這次去雅兒的家，她爸媽一絲臉色都沒給呀？更何況雅兒的第一次還奉獻出來了，怎麽突然說不合适呢？難道依然怕我結婚後不履行諾言回家發展？”
“難道偷腥被雅兒的爸媽發現了？若真如此，那更不可能，既然知道雅兒已失身于我，何必又拒人于千裏呢？萬一日後被我報複傳了出去，豈不得不償失？”
“或是雅兒事後想來，我偷偷摸摸，不像一個正人君子？也不對呀，分明她自己也暧昧挑逗，有欲望有需求嘛。并且在□□面前，哪有什麽君子可言？”
“或是認為我床上功夫差強人意？可雅兒與我一樣分明是第一次，沒有比較哪來的優劣？事實上我也戰鬥了好長時間，自認為是日立，絕非松下微軟啊！更何況雅兒滿足幸福的表□□後寫在臉上！”
陳曦徹夜不眠，有一茬兒沒一茬兒地胡思亂想一通，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緣來。那個結果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可事實就是事實，毋庸置疑。第二天，方玉芬便帶着張淑雅，将陳曦曾經所花的錢悉數送還。
錢來錢往可加深愛情，難道也能弭愛患無形嗎？
愛情，莫名其妙地宣告結束。
陳曦被人無厘頭“甩掉”，可直覺告訴自己，張淑雅依然深愛着他，根本忘不了。因為張淑雅每天關注着他的動态空間，甚至将他買給她的衣服穿上自拍，發到朋友圈，似乎示意她那一顆不變的心。可兩人誰也不搭理誰，形如陌路。
人性真的好奇怪，尤其在愛情面前：明明相愛，為何拒絕？明明彼此惦記，為何裝作無動于衷？甚至彼此傷害？
有一次，陳曦終于沒能忍住，用□□問為什麽非得鬧分手。張淑雅當即回複：“你們不是忽悠過我們一次嗎？我們連本帶利還給你們而已，算是扯平了。如果你心中還有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陳曦聽後痛恨不已，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禍端原來只是為了“報複”，既恨張淑雅的媽不通人情，翻臉比翻書還快，對中秋沒有如期送節一事耿耿于懷刺刺不休，懷疑陳曦的承諾不說，竟然拿女兒的幸福愛情作籌碼去駁回一次所謂的面子；又恨張淑雅傻傻的，那麽大人自己沒有主見，在此等大事上竟盲目附和方玉芬而不去抗争表明自己內心的真愛，還異想天開地等着陳曦回頭。
陳曦惄焉如搗，消沉了好一陣子。他愛着張淑雅沒錯，也知道張淑雅深愛着他，可“退錢駁面”的行為深深傷害了陳曦一家人的心，尤其給陳天帥和王文娟的臉上抹上了不光彩的一筆。
這讓人如何回頭？給的明明是條死路。
人活臉，樹活皮，真愛豈容卑微？
因此事，陳天帥卧床三天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