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醉言

藝術設計學院開辦辯論大賽,嚴微憑借較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和非凡的反應能力,屢屢抓住對方纰漏,加以揭露并反為己用,話語時而诙諧幽默,時而铿锵有力,勇奪最佳辯手寶座。

為了這一榮耀,307全體決議開辦一次慶功宴,嚴微請客,日子就定在周末。聚餐,K歌。

飯桌上,嚴微慷慨激昂的重現了辯論賽場上自己的光輝形象,其餘四人紛紛鼓掌。除了黎優,其他人都是設計學院的,于是話題便圍繞藝術設計學院知名事件展開。

“話說白頭翁被緋聞,與西方建築史老師有不正當關系。”盧月道。

高白舟接話道:“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最近傳言新來的立裁老師為了升職,對白頭翁大獻殷情。”

“我說!”嚴微喝了一口啤酒,“你們關注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幹什麽?說說別人!”

“說誰?”張小石笑道:“藝術設計學院最風靡的兩個男生,一個是陸廷,他的事跡我們可不能瞎說,不然該有人拿刀追殺我們了。”

高白舟在一旁詭笑。

“另一個嘛!”說到這裏,張小石看着黎優不懷好意的笑了。

黎優莫名,“看我幹什麽?”

“另一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柳南柳師兄,去年高調戀愛,想不到幾月之後女方大打出手,猛扇柳師兄十數個耳光,原因是柳師兄坦誠自己依舊無法忘懷心目中的缪斯女神----黎優,電影學院導演專業的。”

黎優正喝水,差點噴出來。

“柳師兄雖說花心名聲在外,但是這次或許有幾分真心!”盧月分析。

“我不傾心,他縱有十分真心與我何幹?”黎優道。

嚴微借着三分酒意問道:“那你傾心誰?又有幾分真心?”

黎優疑惑的看着嚴微,這丫頭今天又抽什麽風?她與她之間唯一吵架的理由應該已經不存在了吧!畢竟嚴微如今跟衛麒麟在一起。 “我倒沒有傾心于誰,愛情于我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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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沒有喜歡的男生?”嚴微再問。

黎優遲疑了片刻,将張斐和王俊楓的臉從腦海裏删除完畢,道:“沒有!”

張小石笑道,“我們可是聽說戲劇社的社長很中意你哦!你現在在戲劇社說一不二,俨然第一夫人呢!”

“這是從何說起?”黎優無奈了,自己什麽都沒做,空惹了一身腥。

“就從戲劇社的劇本決斷說起。”高白舟道,“聽說《桃花扇》是你挑的,這次的《哈姆雷特》也是你堅持要上演的。”

“我只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們戲劇社反對你的人很多不是麽?最後張大社長力排衆議,依然給你任意發揮的空間。好男人啊!”

黎優不痛不癢的回道:“他願意怎麽做與我無關,他這個人也與我個人無關。我們不過是前輩與後輩而已。”

張小石扁嘴,“好一個鐵石心腸的冷清妹紙!”

這邊幾個人天南海北的扯着,那邊嚴微一個人猛灌酒。

盧月看不過去,搶了她的酒瓶子。“走吧,不是要K歌去麽。

一進到KTV的包廂,嚴微先叫了一打啤酒,繼續自斟自飲。盧月見狀也知道自己攔不住,幹脆放她一醉。

開場曲是高白舟的一首《值得》。那句“關于你好的壞的,都已經聽說,願意深陷的是我。”或許唱的正是一直守在陸廷身邊的自己。他游刃有餘,可是自己已經感到有些難捱。哥!我已經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如果你再不回頭看看我,我也許。。。。。。

接下來盧月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

黎優聽着她們唱,也關注着嚴微。自從王俊楓出現,她跟小微已經鬧了幾場,再如何粉飾太平,但終究有了隔閡。可是今天究竟是因為什麽?難道是衛麒麟,她自認這次真的是有多遠躲了多遠。她甚至跟衛麒麟都沒說上超過五句的話。

“小微!別喝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出來。這出戲唱給我看麽?”黎優搶下嚴微手裏的酒杯。

嚴微暈乎乎的,笑道:“是啊!即使我如何唱,你也是不懂!你陪我喝!”她給黎優倒了一杯酒,“喝到位我就明白的告訴你!”

“好!”黎優也爽快,“我跟你喝!”

一打酒很快見了底,嚴微和黎優說話都開始大舌頭。

嚴微和黎優一問一答,開始了醉酒後的溝通。

“黎優,黎大小姐。你個性、你冷豔、你聰明,你手下留情,我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喘不過氣用氧氣瓶。”

“別打岔!你最讨厭的地方就是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不這樣的話,那些難回答的問題怎麽解決?”

“直言不諱你能死啊?”

“不能!”

“不能就回答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有啊!我特別喜歡他!呵呵!我用了我以為最好的方式,可是他不領情。不懂他,他也不懂我,但金雪懂她,他跟金雪在一起笑得那麽自然。我懦弱,我膽怯,我甚至不敢聽他一個答案。我揣着一顆自欺欺人的心,躲起來。覺得如果不攤牌,便可以一直告訴自己他心裏最重要的還是我。至少,年少的時光裏,我們是彼此的唯一,我們的分開不是因為任何卑劣的理由。只是因為畢業了,隔了千山萬水,因此阻斷了緣分。”

“沒問你以前,問你現在!”

“現在?”黎優歪頭想了想,“不知道!”

“又來逃避問題,你個妖精!”

“我要是妖精就好了,當初或許也能像白晶晶和紫霞仙子一樣到他的心裏去看一看。”

“你真是。。。黎優你簡直是天下最狡猾、最自私的人,裝傻充愣,騙取感情。”

“騙誰了?我騙誰了?”

“還不承認。張躍、柳南、王俊楓!”

“去你大爺的!我去招他們了麽?我是到他們哪一個面前去跳脫衣舞了,還是怎地了?”

“就算你沒招他們,可是不喜歡明确表個态能死啊?”

“你奇了怪了。他們沒人跟我表白過,難道我要上趕着去拒絕?人家不把我當神經病啊?”

“要不你以為你正常麽?”

嚴微的話令黎優暈乎乎的腦袋想到了很多。

是啊!她不正常,她是一個得過抑郁症、從小學到中學一個朋友也交不到的怪人。可是。。。可是她能怎麽樣呢?她改變不了大環境,也改變不了自己。誰都希望自己能夠光環照體,是群體的中心,是人見人愛的解語花。

性格扭曲也好、孤僻也好;善于避重就輕、習慣逃避現實也好;至少她心地純良,從無龌龊心思,她對每一個人不含欺騙,以誠相待。這也有錯嗎?

“嚴微,我有輕微的交流障礙。是張斐治愈了我,但如今我能開懷大笑、能享受生活,卻是你們這些姐妹交給我的。”不知為什麽黎優有點悲傷 ,“我珍惜你們每一個人,盡管我可能不懂得如何去做,但我的心是這樣想的。當初你想要王俊楓,我就躲得他遠遠地。現在你想要什麽?只要你開口要,只要我有,我都願意給。。。”黎優說了很多,而嚴微早就支撐不住,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三個清醒的女生面面相視,目光都在詢問對方現在怎麽辦?

最後,只好加了通宵的錢,直到唱到喉嚨沙啞,第二天清晨才扶着依然半夢半醒的嚴微、黎優回了寝室。

幸好是休息日,一整天的時間,足夠大家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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