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年亦好

翌日清晨，未等天大亮，朽木白哉就命人把車馬準備好，收拾好一些好的禮品給送過去。有安排了貼心的幾個人一路上服侍着朽木清的日常。

“大人，無需擔憂，我過一兩月也就回來了”朽木清看着浩浩蕩蕩的車馬，心裏甜的都出蜜了。

“一路上要萬事當心”朽木白哉還是忍不住的叮囑，這一次不知為何朽木白哉的心總是懸着，不怎麽放心朽木清的路途上的安全。

“嗯”

雖然十裏與?s靈庭相對，但是，日夜兼程的風餐露宿的，第五日，朽木清便已經到了十裏的城廊下，望着自己熟悉的故鄉，看着近在咫尺的父親與妹妹們，清子多日來的愁眉苦臉也漏出了笑容。

來不及等馬車停下來，朽木清便急急忙忙的鑽出了車子，跳下去。一路狂奔的跑向自己的父親。

“哈哈，清子”最開心的莫不過于獨孤家的家主主君大人。

清子緊緊地保住自己的父親，眼淚從一角滑落，站在旁邊的妹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

“長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玩耍了”說話的正是獨孤的最小的女兒獨孤伽羅。

“是啊”清子也是開心不已，上一次回來，因為要以獨孤家長女身份和盛家老太太的托付的身份緣由，雖然回了十裏确實沒有和自家的姐妹好好地聚聚就趕忙的離開了十裏，也是清子這小半年來的遺憾，如今，又回來了，真是太開心了。

“好了，別在這裏聊了。回去，有你們幾個姐妹說話的時間”獨孤父親拉起自己心愛女兒的纖纖玉手，走回自己的府宅。

坐在席榻上，朽木清的手搭在桌子上，一條絲巾擋在其中，一位俊美的男子為朽木清搭脈。時間如流水的過去，這一次的搭脈的時間，讓清子不由的覺得那麽的長，也許自己內心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怎麽樣？”獨孤父親看見言禹收回自己搭脈的手，趕緊問道。

言禹是十族之一言家的獨子，自幼承庭于聖醫名號的右介子門下，醫術之高恐怕就算是四番隊的隊長都是要遜色一點的。

言禹此次臉色并不好，對着獨孤父親做了晚輩之禮，坐在了侍女搬過來的席榻說：“獨孤伯父，小侄恐怕醫術不精......”

“言禹你只管說，我受得住”朽木清打斷了言禹的這種官方話“這整個屍魂界恐怕除了你的師父右介子之外，沒有人敢說自己醫術勝得過你，你只需說出你的判斷，無需顧慮我。我自個的身子，終歸還是由我自個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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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言禹聽聞，還是不放心的觀察這獨孤父親和朽木清的神情，看他們一點要知道的神情，便言：“小侄不敢欺瞞獨孤伯父與清子姐姐。清子姐姐的脈象看來，清子姐姐今日體寒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這不是什麽好的現象，其次，我發現，清子姐姐體內的靈力混雜的程度比以前的還要多上一倍。以我對清子姐姐的靈力的目測，我敢斷言，清子姐姐無法像以前那樣，祛除混濁的靈力”

“啊”獨孤父親大吃一驚，不敢相信“你說，渾濁靈力比之前還要多。這怎麽可能，不是按照你說的去做會慢慢的消散渾濁的靈力？”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清子比起她的生身父親，沒有那麽多的吃驚。

“我還有多少的壽命？”比起吃驚于生命即将逝去，清子還是比較關心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與自己的丈夫相守。

“.........兩年，兩年也是比較懸的”言禹把脈的時候就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所以才會不斷的把脈，看看自己，是不是醫術不精，把錯了脈象。

“兩年亦好”朽木清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晃晃蕩蕩的走出卧室，看着外面的楓葉不斷的垂落，地面上落滿了楓葉，不由的輕笑：“原來，是命真的躲不過啊”

“清兒，聽父親說....”

“不必說”清子看着院落的景色，背對着獨孤父親說：“阿爹，若是女兒真的沒了，您一定不要怪罪他人，因為，這一切都是女兒心甘情願的。”在侍女的攙扶下，清子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昔日的卧室。

“我造了什麽孽啊，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獨孤父親不由的搖着頭流下了眼淚。

“大哥？大嫂呢？”回家之後沒有見到大嫂來吃飯的露琪亞好奇問。

“前幾日你大嫂回十裏了，說是看望父親了”朽木白哉夾起一塊菜肴放進自己的小盤子裏，漫不經心的回答着露琪亞的問。

“什麽時候回來啊。大嫂不在家，我還真是不習慣呢”露琪亞嚼着嘴裏的美食，不由的感慨。從前坐在自己對面的是溫柔體貼的大嫂，現在是空蕩蕩的空氣。

“......”朽木白哉也是感受到了不适。這幾日拿起書籍，就會不由自主的看向從前清子坐的地方，看着空蕩蕩的一片，心裏也就得什麽地方失去了寶貴的東西一樣的。

多年以後，每當盛節降臨時候，朽木白哉都會扣問自己心，為什麽當年不能陪着清子回去一趟，難道隊務就真的那麽重要，自己的妻子都可以因為它被放下？為什麽當年不能及時的找?n（yang）之花烈隊長來看看清子身體是否有恙的。但是，現在的白哉不知道，多年後的他是多麽的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