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池若沒有細問紀暄要去哪裏出差，直到接到韓冉的電話，問她紀暄為什麽忽然請了半個月假，才意識到紀暄出差處理的應該不是公司的事。
“紀經理只說他要出差半個月，具體什麽事，并沒有和我說。”
其實，在知道紀暄并不是因為公司事務去出差後，對于他的去向和目的，池若當然也有自己的猜測。他會不會去了天界？或是地府？他上次好像說過，要和天界那邊說說，提供些團隊支持……
不過，在面對韓冉的盤問的時候，池若堅定地表現出來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韓冉問了幾句後也有些無奈，只好轉換話題，“小若啊，我聽說你最近工作做得不錯？《青春協奏曲》那邊的消息我聽李秘書說了，你帶的那個小姑娘，熱度還不錯啊。”
池若“呵呵”笑了兩聲，盡量不顯得尴尬又示出禮貌地敷衍過這個話題。韓冉卻像是沒聽出畫外音似的，說起聶倩倩的事，竟比先前問紀暄的時候還多了幾分勁頭。
“小若，剛開始你大哥說要給你這個機會的時候，其實我并不是很看好，你手底下的這個小姑娘——叫聶倩倩是吧？她的訓練視頻我也看過一些，實力還有些欠缺。但是和火龍果電視臺合作的事是由你大哥負責的，我這邊也不好插手，他說給你這個機會，我雖然擔心揠苗助長，但是也覺得可以讓你練一練。不過，真沒想到，那小姑娘還挺有潛力呢。”
關于聶倩倩有沒有潛力這個問題，池若是一點都不想和韓冉讨論，但是于公，韓冉是卓春娛樂副總，是公司高層，有權利詢問旗下藝人的近況；于私，韓冉是池若名義上的長輩，更是江春生的枕邊人。要是真的得罪了韓冉，她也沒可能再在卓春呆下去了，任務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位列仙班更是遙遙無期……到時候說不定她就只能去地府繼續帶藝人了。
仔細思考了一下去地府繼續當執行經紀人、帶藝人的可能性，池若扯回了自己的思緒，正準備說幾句客套話，電話那邊韓冉又感興趣地問：“那小姑娘現在練得如何了？我知道，現在她在封閉訓練，就算你是經紀人也見不到她，但是節目組的人總會和你通風報信的吧？”
池若皺了皺眉，不知道韓冉為什麽對聶倩倩這麽有興趣，“倩倩唱歌、跳舞都不太行，雖然也在努力練習……但是她在公司的時候也不是不努力，節目組那邊的人說她現在就是可以跟上進度，拖後腿不至于，但是基本功不紮實，确實也是個問題。”
“她舞臺表現力怎麽樣？”韓冉繼續追問，“現在這些小偶像，基本功不紮實沒關系，只要舞臺表現力強……”她說了一句，又堪堪收住，“你讓她好好表現吧，多督促督促，你這邊也做好後勤工作。”韓冉意味深長地說：“只要熱度足夠高、人氣足夠高，就算想要這個出道位，公司都能幫她搞定。要是聶倩倩人氣能夠和孟珊匹敵，等這個團出道後，誰來帶還可以再開會商量。”
韓冉抛下的這個誘餌，不可為不大、不吸引人，池若雖然并不為之心動——笑話，讓她和江卉卉搶話語權？江卉卉好歹是江春生明媒正娶的第二任老婆生的女兒，和江春生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算韓冉和江骁都站在池若背後支持她，只要江春生看江卉卉比她重，她就絕對争不過江卉卉！
這是真當她是涉世未深、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不過，按照韓冉的行事作風，她想推自己出頭對付江卉卉，也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反而——這才像是韓冉會做的事。
池若洞悉了韓冉的動機，當然不會讓她如意，把自己推出去當靶子。但是當下也沒必要得罪韓冉，“倩倩是我在帶的人，我當然會為她打算，就算不能出道……”
她清楚地聽到電話對面傳來了一聲表達不滿的雜音，迅速轉移話題，“對于倩倩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練好公演曲目，我就讓她專心練習，別的事我來幫她操持。在她去封閉訓練之前，我給她拍了不少視頻物料，制成VLOG，已經和紀經理說好了，每周一往外放一個，配合節目和節目組放出的花絮，基本上一整個星期的熱度都能維持在一個基準線上。”
“那就好。”韓冉終于滿意，“我覺得她是好苗子，你好好帶她，千萬別辜負了我和你爸對你的信任。”就在池若以為韓冉即将挂電話的時候，韓冉的聲音又從電話那邊傳來：“這周六你回家來，全家人一起吃個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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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池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又過生日了嗎？”
“你這孩子……”韓冉在電話那邊笑了兩聲，聲音輕快，似乎池若并不願意同江家人多親近的反應反而取悅了她，“都是一家人，還必須得誰過生日才能湊在一起吃飯？就是一頓便飯，你爸這周六晚上難得有空，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你大哥和卉卉也都說有時間。”她停頓了一下，“小若，你是不是害怕你爸呀？我看你來家裏兩次，都不太敢和你爸說話……”
池若一時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不願意回江家大宅，就算心裏有些想法，也都是不方便和韓冉表露的，只好“呵呵”兩聲，默認了自己就是害怕江春生這個說法。
“那是你和你爸接觸太少了！其實你爸呀，表面上看着嚴肅，對孩子還是很慈和的，嚴厲也是在工作上——你剛進公司做事不久，手底下就帶出了一個小流量，你爸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肯定不會訓斥你的。”
這……這到底是想讓她回去還是不想讓她回去？
“好了，”不等池若深思熟慮，韓冉已經下了結論，“周六下午記得早點到老宅，要是交通不方便，我就讓王助理過去接你——千萬記得找點來啊！”然後，就果斷地挂了電話。
池若瞪着手機無語了幾秒，才無奈地放下，在心裏默默盤算了一下：還好，這星期五晚上播出的第三集中，孟珊是板上釘釘的C位，只要節目的收視率和關注度沒有斷崖式下跌，話題度就肯定爆棚，第二天去大宅，看見自己江卉卉肯定更開心吧？暫時讓她開心一下也無妨，總比時刻敵視自己強……
想到這裏，池若又覺得似乎周六的江家大宅之行沒什麽好怕的，畢竟江家會在明面上為難她的人只有江卉卉一個，江春生肯定犯不着為難她，江骁前不久才幫了她一個大忙，江骅更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一個——就算他以後長大了想要争權奪勢，明擺着的對手也是江骁。至于韓冉，她倒是一向只在表面上表現友善，實則暗地裏一肚子的籌謀中，總有幾個是給池若挖的坑。但是基于她現在不可能把池若視為心腹大患，而且也需要池若幫她分一分江骁和江卉卉的勢力——這幾個坑，就算有也都是淺淺的，頂多就是讓池若吃幾個小虧，更為依賴韓冉罷了。
剛好今天是周三，池若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中午12點了，她顧不上吃午飯，先打開火龍果APP，找到《青春協奏曲》的最新花絮，點開觀看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上一期節目中選手們的可愛五連拍環節廣受好評，這星期的花絮每一個視頻都被延長到了20分鐘。而其中，聶倩倩一個人就獨占了3分半鐘的時間，真可謂是大篇幅，重中之重了。
看過詳細版的可愛五連拍，再前後對比過之後，池若不得不厚着臉皮承認，聶倩倩的表現力确實在這些練習生中首屈一指。當然，這也是因為先前在地府的時候有過出道經歷，用聶倩倩的話說，“我們那邊不要求唱歌、跳舞，就表現出活力和開心就行了。”——這經驗，現在可不就是用在這上面了嘛。
前兩天節目組放出的花絮池若都還沒看，她先切到外賣軟件點了個壽司外賣，索性趁着等外賣的時間把前兩天的節目花絮一起看了。看完之後，只覺得對比更為明顯和強烈——有個妹子做可愛五連拍的時候，明明不會wink還非要做，整張臉都跟着扭曲了，別說”可愛“，不吓到觀衆就不錯了。
在正篇結束後，池若又發現，原本在第二期節目結束才公開的投票方式，也被放到了花絮的最後。也就是說，從第三期開始，在每期節目的最後，都會公布練習生們都實時排名。第一次淘汰就在第一次公演結束播出後的第二天錄制，也就是第四期播放後的第二天，這樣看起來，第三期最後會放出的排名，就必須要關注了。
至于第四期最後放出的排名，那更不用說，基本上就是第五期錄制中确定的名次了，就算有所變化，也不會出現什麽颠覆性的結果，頂多就是上下5個名次內的小輪換。
池若一臉嚴肅地看着電腦，思緒早就飄到了周五晚上——恨不得早一點看到第一次實時排名！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評論~
謝謝大家，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