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皇帝駕崩
接到南淮仲被弄到天牢裏的立夏,當時有點懵圈,南淮仲還能被人弄到天牢裏去?那這侯府可怎麽辦?
當細細的了解了前因後果後,立夏大概就猜出來,這八成是有人提早就算計好的預謀,正好利用了府裏這個不争氣的劉財。
這可怎麽辦是好?
“夏侍妾,當務之急,就是得先把侯爺救出來再說,我擔心”
“你讓我想想辦法。”立夏也知道盡快救出來才好,在裏面多待一天,就會對侯府越不利,甚至對南淮仲也不利,死對頭們這時候還不想盡辦法要南淮仲出不來?不會是南淮仲要完吧?老天爺,不要這麽殘忍。
“先把汀蘭叫來。”立夏下定決心道。
“是。”茭白不理解,這時候叫汀蘭來幹什麽,但是還是去叫了。
汀蘭過來後,不知道劉財給府裏帶來這麽大禍害,心裏也是又是害怕又是擔心,而且侯爺還被抓了。
“汀蘭,侯爺出事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你說侯爺會不會有事?”汀蘭現在也不跟立夏別扭了。
“當然會啊,那可是天牢。說沒事不太現實。”
“那怎麽辦啊,那侯府不就垮了?”汀蘭抽抽搭搭的問道。
“作孽,興許那會你嫁的遠了,還沒這回事呢。現在侯爺被關起來,誰都不讓見。”
“我也不知道劉財是這樣的啊!”汀蘭說道。
“那如果你知道呢?”
“你什麽意思?你是我和劉財夥同害侯爺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Advertisement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需要你去做個證明,證明劉財是個怎樣的人。”
“怎麽證明?”
“你是劉財的妻子,要是上面傳你的話,問你關于劉財的事,你不能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那我要怎麽說?”
“就說劉財,吃喝嫖賭抽樣樣都沾,還愛占便宜,吹牛,坑蒙拐騙,唯利是圖。”
“可我以前不知道他是這樣的啊!”
“你現在知道了?然後問你的時候,你就這麽說!這麽說才對侯爺有利知道嗎?你是劉財的枕邊人,你這麽說,會增加可信度的。”
這麽一說,汀蘭就閉了嘴。
“茭白,先把汀蘭交給吏部去吧。”
“是。”
“那我會不會被判刑?會不會死?”汀蘭擔心的問道。
“你被判刑嚴重還是侯爺被判刑嚴重?侯爺真的被判了,咱們就被抄斬了,你琢磨琢磨”立夏反問道。
這麽一想,汀蘭一咬牙,就跟人去了。
“夏侍妾,接下來,怎麽辦?”茭白問道,他現在都想去天牢劫獄了。
“接下來,你去貼張告示,就寫這些被搶了田地,店鋪的百姓,侯府會讓大家物歸原主,明天一早會把東西還給大家,然後會再賠償相應的經濟損失,讓原來的物主都在各自家的攤子前守着,”立夏交待道。
“好!”
告示貼好後,第二天一早,城中的百姓,都彙聚過來。
“我看,這事侯爺是不知道的,你看,這不是就要把東西還給大家了嗎?”
“這個可說不好。”
“聽說南淮候都被抓去天牢了。”
“我覺得這事不應該,前些日子侯爺還去盯着修水渠的事呢,他哪裏有時間搶百姓的東西?”
“這上邊不是寫了,說是要物歸原主,咱們過去看看吧?”
立夏一早帶着茭白,先是去了不久前被劉財霸占的店鋪裏。
“來人,把裏面的人抓起來!”立夏命令道。
茭白帶人立刻上前把人給抓了!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你們好大的膽子,打着侯爺的名號,做壞事,不抓你們,豈不是沒了王法?”
“這店不是我們搶的!是劉財搶的!”
“那你們也是參與者,抓起來!”立夏帶着人雷厲風行的把這些霸占人家東西的人全抓了。
在立夏和茭白在外面抓人的時候,而三皇子帶着人,去把侯府翻了個底朝天!
立夏和茭白回來,就看見府裏亂的不成樣子。
“府裏是怎麽回事?難道遭賊了?”立夏問道。
“夏侍妾,是三皇子帶着人,在府裏說是搜查。”下人過來禀報。
茭白一聽三皇子帶人來搜查,心裏大喊不妙。
“來府裏搜什麽?”
“說是搜查證據。”
“那可是搜出來了?”
“沒有帶走什麽東西,”
“真是搗亂,”立夏心裏氣的不行,欺負侯府沒人了,随便過來就翻。
“夏侍妾,要盡快讓侯爺出來,屬下怕這樣下去,會對侯爺不利。”茭白知道圖紙的事情,心想三皇子肯定是借着搜查的名義,來找圖紙。
立夏看着亂七八糟的侯府,也沒心思琢磨亂不亂的問題,說道”把那些人帶上來。”
這些人先是被抓緊了侯府,被抓了,心裏知道害怕了。
“你們要是說實話,就有活命的機會。要是不說實話,就等死吧?”立夏說道。
“你又不是官府,我們憑什麽要對你說?”
“對,我不是官府,但是這是侯府,你們壞侯府的名聲,正主還不能抓你們了?說不說,不說就打了啊?”
“來人!”立夏命令道。
茭白帶人拿着板子過來了。
“你這樣的話,是屈打成招!”有人不服。
“也對,你還提醒我了,換針刑吧,怎麽樣?”換成針的話,既看不見傷口,也沒有被屈打成招的嫌疑。
“毒婦!最毒婦人心啊!”有人罵道。
茭白拿着診,開始紮人。
沒紮幾下,他們就受不了了。
“去了吏部的話,還不只是這些呢,吏部有一百零八招等着你們,你們也不看看壞的是誰的名聲?”
茭白還尋思,吏部這一百零八招打哪來的?
結果有人就堅持不住了。
“我先說,是劉財自己吹捧自己什麽都能辦成,所以,我就撺掇他給我弄幾塊地種種,然後他就找人搶地,不關我的事。”
“行,你把這些,都寫下來,然後畫個手印吧。”
“這就行了?”
“對,這樣你就有活命的機會,去了吏部直接把這些說了,不會把你怎麽樣的。”立夏說道。
“那我也說。”
大家見狀,紛紛都過來說了,大致就是因為劉財說自己無所不能,所以就跟着他搶東搶西的,這些他都沒有跟南淮候打過招呼。都是劉財自己私自做主,再說劉財都死了,什麽事就往他身上賴就是了。
這些人都寫好後,立夏拿着寫好的認罪書,交給李茭白,說道“這個,連同這些人,你也都移交吏部吧。”
“是。”茭白把這些人都移交給了吏部。
宮翎的想法其實和立夏一致,也是把霸占者抓起來,然後把東西還給人家,但是他的人趕到的時候,立夏已經帶着人把這些都解決完了。
“回禀太子,聽說侯府的人,已經先行一步,把人都抓了。”
“哦?侯府還有什麽人?”宮翎問道,府裏不就全靠南淮仲一個人撐着嗎?他被抓了,還有誰能這麽迅速的處理事情?
“據說是一個女子帶着人去抓的。”
“女子?”宮翎一想,那個小妾?
“你去吏部看看有什麽動靜?”宮翎吩咐道。
“吏部那邊去過了,凡是和此事件有關的人,都被送過來了,”
“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宮翎搖着扇子。
“太子,那咱們還”
“等等看吧。”宮翎說道。
宮翎肯定是要救南淮仲的,但是并不想積極的救,畢竟他想讓南淮仲知道,他宮翎是能拿得住南淮仲的,他要是撒手不管,南淮仲必定這一次會被人整慘,沒成想,府裏還有個機靈的!那他幹脆就坐着看行了。
立夏又安排府裏做了一些慈善,接濟窮人,做些好事,挽回一下民心和侯府形象。
本來南淮仲也以前也沒做過什麽惡事,現在大家得了侯府的好,更是為南淮仲說話了,都在說侯爺是被冤枉的。
“茭白,你去讓大家聯名搞個萬民請願書,說侯爺是被冤枉的,讓大家一起求情。”立夏吩咐道。
茭白聽了,眼前一亮,“多謝夏侍妾!”
沒想到,夏侍妾不愧是侯爺看上的女子,和別的女子果然不一樣,這樣不慌不忙的處理事情,他還是頭一次見。
請願書拿到後,立夏茭白“侯爺和太子關系是不是比較好?”
“算是吧。”茭白琢磨了一下。
“那你把這個交給太子,讓他把這個呈給皇上。”
宮翎接到這個請願書後,這個倒是超出他預料的。
去會會這個小妾。
到了侯府。
立夏給宮翎行了禮,宮翎坐了下來,立夏站着。
“這個請願書,是百姓自發的?”宮翎問道。
“百姓自發,無人強迫。”立夏回道。
“侯府在這個時候做善事,是不是有拉攏人心之嫌?”
“太子,這個時候做善事,還有欲蓋彌彰之嫌呢?凡事都有兩面性,不要只看到面。”
“好一張伶牙俐齒。”
“多謝太子誇獎。”
“怪不得南淮仲喜歡你,聰明又有樣貌。”宮翎盯着立夏的眼睛。
“太子謬贊了。”
“當天在朝上,本宮還在想,萬一這事是真的,可如何是好。”
“這是京城,離皇上這麽近,侯爺為了點針頭線腦的,把自己前程搭進去,何況還是在皇上眼皮子地下,這麽明目張膽,不是太蠢了嗎?這麽蠢的話,侯府也許不會撐到今天了吧?”
“說的好,既然侯爺是清白的,又何必找本宮?”幸虧還知道找他,不然他可是不會輕易管。
這一問,把立夏問愣了,心裏想你們不是一派的嗎?不找你難道要去找三皇子不成?
“太子這是何意?賤妾不懂。”
“那既然侯爺是清白的,根本不需要本宮去找皇上。”
“太子要是覺得值得去跟皇上說便去說,若是覺得不值得去說,就不用去,全憑您定奪。”
“哼,倒是會扔繡球。”宮翎說完,離開了侯府。
早上上朝,宮翎拿着萬民請願書,說道“啓禀父皇,吏部已經已經嚴查南淮候一事,情況不實,所有惡事,均為劉財一人所為,罪犯全部畫押簽字,百姓萬民情願,要求放出南淮候。”
“朕也覺得南淮候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果然是被冤枉的,快放人吧。”皇帝說道。
“三皇子,你去了侯府搜查,可搜出什麽了?”
“沒搜出什麽,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就放了好了。”三皇子說道,反正要拿的東西也拿到了。
就這麽着,南淮仲被關了幾天,又被放出去了。
放出去的南淮仲,先是被宮翎給叫過去了。
“多謝太子搭救。”
“不必謝我,這次我倒沒做什麽。不過,三皇子去你府裏搜查了一回,你快回去看看少什麽東西沒?”
三皇子搜查侯府?他是等不及了嗎?
“府裏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搜就搜吧。”
宮翎笑笑,“那就趕快回去看看你那個小妾吧,她沒少為你這事奔走。”
告別了宮翎,南淮仲回府的路上,茭白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跟南淮仲講了一遍。
“這次栽贓,只是個幌子,恐怕只是想用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把我關幾天才是目的。”
“侯爺,三皇子搜了侯府,圖紙怕是”
“拿去吧,反正紅玉又不在他手裏。他們為了圖紙而來,肯定是勢在必得。”
回府來,南淮仲立即去找立夏。
“侯爺,您回來了。”
“你受苦了。”南淮仲攬過立夏。
“對了,三皇子搜過侯府,說是搜什麽證據,”
“我已經知道了,不用管他。”
“您沒事吧,在天牢裏,有沒有受苦?”
“沒受苦,其實你不必擔心我。”
“怎麽可能不擔心您呢,您可是侯府的天啊。”
“這幾天你都沒好好休息吧?”南淮仲撫着立夏的臉,“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去處理一點事。”
立夏點點頭,南淮仲就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裏,半張圖紙果然不見了。
雖然三皇子現在手裏沒有紅玉,但是有一整張圖紙,不得不叫人忌憚。
而寝室裏,立夏的高跟鞋,也不見了。
難道三皇子把這個也拿走了?南淮仲自然不會懷疑到是劉財早就拿走的,因為三皇子搜過一回侯府,南淮仲認為圖紙和高跟鞋都被三皇子拿去了。
他拿鞋幹什麽?
“侯爺,可是少了東西了?”茭白問道。
“嗯。”南淮仲點點頭,确認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
“你把這個,交給蘇公公。”南淮仲把一個小盒子遞給茭白。
“是。”
敢關他南淮仲,讓就要大家知道,他可不是那麽好關的。
南淮仲忙完回到夏清軒的時候,立夏已經睡下了。
他沒料到,這次為他的事奔波的居然是立夏,他印象裏,府裏要是出了這樣的事,女人應該就是哭哭啼啼的等着盼着他回來吧?沒想到,這小女人,竟然救了他。
不過幸虧立夏橫插了這麽一杠子,要是宮翎,恐怕他還不能這麽快出來。
宮翎一直想死死的拿捏住他,無奈一直沒機會。
這次出事,雖然說宮翎肯定會救他,但是不會這麽痛快的救他。
而恰好,立夏前期迅速的解決了問題,到最後又找了宮翎,不至于讓宮翎覺得,南淮仲不把他放在眼裏,立夏這樣誤打誤撞的做法,倒是正好很符合南淮仲和宮翎的關系,既用了宮翎,但是又不是完全倚靠宮翎。
話分兩頭,茭白把東西交給蘇公公之後,蘇公公打開看了,很了然。
當晚,皇帝忽然回光返照一般,生龍活虎,連續作戰一晚上沒停歇。
早朝也不上。
大臣們都議論紛紛,南淮仲一臉平靜。
“有本就奏,無本退朝吧。”蘇公公過來宣道。
“皇上這是怎麽了?”
“怎麽不來上朝啊?”
雖然大家議論紛紛,但是還是都先回去,有事的,就先去找太子。
到了晌午時刻皇帝忽然一下就不行了,跟癱了一樣,起不來了。
宮裏正式宣布皇帝病危。
這麽挺了一天。
在二天早上的時候,皇帝聽見屋子外面,有女人的哭聲,嫔妃們都過來了,跪在前殿,哭哭啼啼的。
“蘇公公”
“奴才在,皇上您有什麽吩咐?”
“叫人都退下。”
“是。”
蘇公公把屋子裏的人都遣散出去後,來到皇帝跟前說道“皇上,人都出去了。”
“朕覺得身體已被掏空,但是朕死不了,叫她們別哭了。”皇帝慢悠悠虛弱的說着。
“皇上洪福齊天。”
皇帝努力的擡手指着,蘇公公尋着望去,看見簾子。
”後頭”皇帝說道。
蘇公公走到簾子後頭,拿出來一個盒子。
“皇上,您是要這個嗎?”
“拿去熬藥”皇帝喘着粗氣,眼看着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
“是。”蘇公公冷笑了一下,把藥材揣在袖子裏,把宮女侍衛又都叫了進來,還去通知了太子,皇子們,說是皇上馬上就不行。
出了門去,蘇公公去了禦膳房,親自端藥。
片刻後,蘇公公端着藥進來。
“我來吧。”太子接過來。
“父皇,該喝藥了。”
皇帝一直撐着口氣,瞪大着眼睛,等着這碗藥。
太子端過來,緩緩的喂下去。
皇帝像是放心了一樣,喝完躺了下來,等着活。
可是到不到正午,宮裏傳出來消息,皇帝駕崩。
得知消息的南淮仲,剛好手裏拿着皇帝心心念念的盒子。
“新年,新帝也該登基了。”南淮仲冷笑一下。
皇帝駕崩後,操辦完喪事,太子也就登基了。
後宮的嫔妃們一夜之間成了先帝的妃子。
沒子嗣的全部拉去陪葬。
“我不要去,我不去陪葬!”紅蓮掙紮着。
“快帶走,別耽擱。”蘇公公催促着。
三皇子呢?不是說保她平安無虞嗎?他人呢?
林婉清個賤人呢?她不是說,只要自己答應了她說的事,自己就可以活呢?事情她辦了,但是這些人呢?都去了哪裏?!
“我不要去,我不去。”無論紅蓮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還是被帶走了。
皇後,成了皇太後。
她沒料到皇上會死的這麽快,以為起碼病病歪歪的還能撐上個一年半載的。
“先帝去的太快了。”
“大概五六前,父皇就開始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可能這些年,虧了身子。”三皇子說道。
“皇兒,你也離那些女人遠些吧。”皇太後說道,畢竟這麽多年在宮裏,和皇上感情不深吧。但是死了也是感傷的。
“母後多慮了,兒臣還是知道克制的。”
“想想先帝,以前也是個體格健壯的人,唉。”
“母後不用再惦記父皇了,他在世時,又沒關心過母後。”
“圖紙可拿到了?”
“拿到了。”
“可是能看出什麽嗎?”
“看不出來。”三皇子搖搖頭。
“怎麽會這樣!”皇後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這麽複雜。
“我猜着,南淮仲既然發現東西丢了,卻是氣定神閑的,可能猜出來我們拿到了也不管用。”
“你是說,他知道的會更多?”
“看他這個态度,大概是比我們知道的多,不然他會想辦法拿回圖紙的。”
“我們何不把直接把南風綁了來?”皇太後問道。
“要是能綁,早綁了。”
南淮仲這幾天确實是氣定神閑,皇帝死了,他心裏覺得像是堵着的石頭挪開了一樣。
“父親,您可以安息了。”南淮仲給老侯爺上了柱香。
走出來時,聽見炮竹聲聲。
除夕夜,這夜裏還下了雪,但是聽着裏裏外外都是分外的熱鬧。
府裏人不多,也就南淮仲和立夏,老夫人不回來過。
立夏和南淮仲吃着飯,也不說話,因為她有點想家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
“今天大過年的,怎麽不開心?”
“開心啊。”
“開心就多吃一點。”南淮仲夾菜給立夏。
吃過飯,兩個人在園中散步,園裏的梅花開了。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立夏走到梅花前,不由得想起了這兩句詩。
南淮仲過來,把她披風的帽子給她帶上。
“立夏,你從哪來?”
“你覺得我從哪裏來?”立夏反問道,穿越這麽荒謬的事情,說出來會有人信嗎?
“我并不在乎你從哪裏來?我在乎的是,你會離開我嗎?”南淮仲問道,雪簌簌的下着,落到南淮仲頭上,肩上。
對上南淮仲帶着希翼的眼神,立夏忽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難道自己動情了?可是他們注定不會有什麽結果的啊。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管你是為了什麽才留在我身邊。”
“聚散有緣,不由你我。”
“那你心裏可曾有過我?”南淮仲問道。
有嗎?但是她時刻想着離開,如果有的話,那她應該舍不得離開才對。
如果沒有的話,那為什麽看到南淮仲為她做的一些事情時,會開心,會感動?夏清軒是南淮仲親手布置的,她穿的衣裳,是南淮仲叫人做了春夏秋冬的來,他去天牢時,自己明明分外擔心。
“我”
“不用說了,不說也好。”南淮仲打斷立夏,不說的話,起碼還有點希望。
“冷嗎?”南淮仲拉起立夏的手。
“不冷。”
“你喜歡什麽樣的生活?”南淮仲拉着立夏往前慢慢走去。
“我覺得我這人,沒什麽大志向,我喜歡田園生活,日子安靜悠長,可以慢慢的過好一聲,不必錦衣玉食,也不用擔驚受怕。就兩個人,在一個有青山綠水的地方,想種花種花,想幹嘛幹嘛。”這種日子,在現代也很難實現的。
南淮仲笑笑的聽着,沒有說話,就只聽立夏一個人在暢想,屋子是什麽樣,院子是什麽樣,春天種什麽,夏天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