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一點蛋糕,送進了嘴裏,一股清甜在他的嘴裏慢慢化開,不是很甜,也不會膩,唇齒留香。

就像是某個人,她并不濃烈,不是一眼的驚豔,卻像細水一般徐徐流入他的心裏,一天一天,一點一點,占據了他心裏所有的位置,沒有一絲空缺,沒有一絲膨脹,只是正正好好。

徐緩緩發現徐靖吃了一口,立馬期待的問他:“好吃嗎?”

徐靖清冷的眼眸染上了暖意,“好吃。”

而就在徐緩緩和徐靖吃蛋糕之時,刑偵隊辦公室裏,周齊昌終于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隊長,我好像找到小七的親生父母了!”

高臨滿臉驚喜的走到了他旁邊,“真的?”其他隊員也是振奮的表情。

周齊昌颔首道:“她是五歲被親生父母賣了,然而一個月之後,她的母親應該是後悔了,想要找到孩子,估計已經找不到買孩子的傅春梅了,所以就報了警,然而線索太少,孩子沒找到,她報警時提供了照片,我用程序對比了照片,就是小七!”

的确就是她,高臨立馬道:“她親生父母現在的住址呢?”

周齊昌:“她母親幾年前因病去世了,他父親再婚了,地址我發你手機了。”

“走!”

***

半夜,他孤身一人走進了小區,寒風刺骨,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在穿過四排樓之後,他轉進了一排樓,在第二棟樓前停下,他上了臺階,打開了樓下的大門,寂靜的深夜裏發出吱啦的聲響。

在他走上了四階樓梯後,身後的門緩緩關上,他一步一步往上走,整棟樓裏只有他有節奏而刻意壓低的腳步聲,樓道裏的燈因為年久反應已經不靈敏,他走上去時,沒有一層的燈亮了。

他很快走到了四樓,站在了401室的門口,他把頭貼向門,聽着裏面的動靜,沒有一絲聲響,他從口袋裏拿出了工具,伸進了鎖孔裏,他很耐心,不一會兒,只聽到咔噠一聲,門開了。

他把工具放進口袋裏,慢慢拉開了門,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他走了進去,反手合上了門。

房子裏幾近漆黑,他靠着月亮照進來的微弱光線往裏走着,他走的并不慢,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房子,他清楚這個房子的結構,知道卧室在什麽位置。

他手裏握着刀,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卧室,床上躺着一個人,一動不動,顯然在熟睡中,這就是他的目标,那個狠心賣了小七的男人,他咬着牙,眼神尖銳透着狠色,他快步走到床邊,對準他的頭,揮出了他的刀。

燈在這個瞬間亮了,刺眼的強光讓他眯了下眼睛,但他還是看到了那個快速翻身起來的男人,一個年輕的男人,不是他的目标,他知道他再也殺不了那個男人了。

“不許動!”

周圍是警察,他被包圍了,只是一秒,或者一秒都不到,他就做出了決定。

“人都是我殺的,我一個人殺的!”他向着沖向他的警察大喊着,手中的刀重重的割向了自己的脖頸,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劃開。

血瞬間噴湧而出,他慢慢跪了下去,膝蓋撞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刀随着手滑落到地上,他擡頭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就像是女孩身上白色的連衣裙,純白幹淨,他咧開嘴笑了,但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血從他的嘴裏不斷冒了出來。

“呵……呵……”

肮髒的活了十九年,他早已感受不到什麽是痛,被生下那天起命就不由他掌控,被抛棄,被踐踏,被轉賣,被當做玩物,沒有一次他能自己做選擇。

還好,還好他死的時候終于能自己做選擇了,是他自己結束了生命,沒有人會再打他了,也不會有人來強迫他了,一切都結束了。

這輩子,肮髒的他進不了天堂,那麽他就去地獄好了,看着那些惡人在地獄受盡折磨。

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睜大着眼睛始終盯着那抹白色,直至視線模糊最終失去了意識。

他就這麽咧着嘴笑着離開了這個只給他帶來無限痛苦和絕望的世界。

承擔着兩個人共同的傷與罪。

***

偏僻的路上,一個黑長直發的女孩站在路邊,孤獨的路燈站在她的身上,渾身上下她只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寬大并不合她的尺寸,沒有遮蓋的手臂上滿是各種痕跡,或深或淺,她的腳上穿着一雙運動鞋,也比她的腳大了很多。

如此寒冷的冬夜裏,穿的如此單薄的她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寒意,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着,任由風挂起她的頭發她的裙擺。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她緩緩眨了下眼睛,終于踏出了一步,她伸出手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後座上,然後關上了門。

坐在駕駛座上的年輕男人從後視鏡看着她的臉,開口道:“他不會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女孩的眼神裏沒有起一絲波瀾,對此她只是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沒有發動車,而是問她:“傷心嗎?”

女孩平視着前方,面無表情地開了口,聲音冷漠得刺骨,“我從來不知道傷心是什麽意思。”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很滿意,他看着她的臉笑了起來,笑意直達那雙淺色的眼眸。

“和我一樣。”

27、動搖的徐緩緩

染上了他鮮血的外套內裏用白色的線繡着一個名字——宋琪,然而周齊昌在系統裏并沒有找到他的信息,就像宋嬌那樣,他們自小被抛棄,被轉賣,被當做了賺錢的工具,他們只有編號,沒有人想過他們取名字,這應該是他們自己取的名字。

他把名字繡在衣服上,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當他死後,別人能知道他的名字,像是一種他曾經活在這世上的證明,不是一種工具玩物,而是一個有名字的人。

通過監控,他們找到了宋琪住的地方,一個陰暗發黴的地下室裏,裏面只有一個破舊的床墊和一些生活用品,在床墊下高臨找到了一個本子,上面寫着買賣孩子的記錄,顯然他是通過這個在找當年和他一起被販賣的孩子,然而上面的線索太少,顯然他只找到了宋嬌。

地下室裏并沒有宋嬌來過的痕跡,包括監控,從陶文遠家中逃離之後,她就這麽失蹤了。

宋琪的自殺,許文濤的被捕看起來讓這個死了四個罪人一個無辜女孩的案子告一段落,但其實還沒結束,因為牽扯到這個非法交易的禽獸們還沒有被找到,那些當年和宋琪一起的孩子們還沒有被找到,他們或許已經死亡,或許還過着像之前宋嬌過的生活,或許更糟糕。

自那天後,言洛之前那幾天頻繁的郵件便斷了,徐緩緩也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中,開開講座,觀察徐靖,吃吃美食,寫寫小說。

又是一個周五,徐緩緩快中午時到了機場,接去國外旅游了足足快兩個月的閨蜜顧清,等徐緩緩坐上了顧清的車,她才發現一個問題,“其實我好像沒有來的必要。”又不是她開車來接顧清,她也沒駕照。

留着一頭短發戴着耳釘的顧清帥氣的打着方向盤,輕薄卻精致的妝容,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疲憊之色,特別是她身上的着裝簡直和徐緩緩是生活在兩個季節的人。

顧清聞言先打量了一下她臃腫的穿着,然後回道:“怎麽沒必要了?你不來我怎麽去你家?”

徐緩緩指了指她車上的導航儀,“可以導航啊。”

顧清開動了車子駛出了停車庫,歪着腦袋回了一句:“你不知道我路盲嗎?”

“……”路盲還能在陌生的國外待了一個多月安全回來,徐緩緩還是很佩服的。

中午找了一家檔次頗高的餐廳吃午飯,因為顧清對生活品質的要求頗高,口味也是一等一的挑剔,和上到鵝肝魚子醬下到一碗泡面都能消化的徐緩緩完全就是兩個極端,性格等其他方面也是一樣,閨蜜有時候就是完全互補兩個人,這一點在徐緩緩和顧清身上完美演繹。

這頓飯最後是徐緩緩付的錢,顧清原本不肯,在聽了徐緩緩剛進賬的出版稿費之後,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卡。

吃完了飯,在徐緩緩的指路下,顧清順利開到了她住的小區,停好車,顧清把行李留在車裏和徐緩緩坐電梯上了樓。

顧清其實之前來過徐緩緩家好多次,然而時隔了兩個月再來時,她依舊對此充滿了新鮮感,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才坐回沙發上。

說了兩個小時在國外的經歷之後,累了的顧清斜靠在沙發上,吃着水果看着正在寫懸疑小說的徐緩緩,看着看着突然感慨了一下,“自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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