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法用量後就回去了。

我坐在床邊看趙遠峰。他眉頭皺得緊緊的,下巴冒着青胡茬,憔悴得像三天沒吃飯的流浪漢。

我伸手摸他的下巴,有點紮手。他混混沌沌睜開眼,拉着我的手說:“阿白,別鬧,我困……”

“你這黑眼圈都能當熊貓它家親戚了,能不困嗎?!”我沒好氣地說,“你熬死算了!”

我想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裏,他卻不放手,眼睛半睜半閉的,手卻拉得那麽緊,他說,你不在,我睡不着。

我眼眶一酸,眼淚又不聽話地往下掉。

“騙鬼啊你,”明明是我睡不着,半夜醒來發現身邊空蕩蕩的,又黑乎乎的,那麽吓人,我喊趙遠峰,趙遠峰,可喊得再大聲也沒人理我。

“是你不要我的,是你要分手的……”

“不分手,”他把我拉進懷裏抱緊,“不要分手……阿白……”

“你怎麽回事啊?!”我哭着罵他,“趙遠峰你發什麽神經呢?為什麽要跟我分手?你是不是在外面跟別人好上了?”

“不是的……”他在半睡半醒間蹭着我的頸窩,灼熱的呼吸燙着我的皮膚,他輕聲說,阿白,我愛你。

傍晚的時候,我出去吃飯,順便給趙遠峰帶了碗粥。

回來時,趙遠峰已經醒了,怔怔地看着在地板上玩自己尾巴的小黃。

他聽見開門聲,轉頭看我。

我走過去,擡手摸他的額頭,已經沒那麽燙了。

“喝粥吧,”我把粥放在他面前,“程羽說你現在只能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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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回去吧。”

我站在他面前,我說,趙遠峰,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六 霸王硬上弓

我跟趙遠峰打了一架。

準确地說,是我被趙遠峰壓在沙發上,只剩下兩條腿在那裏瞎撲騰。

我氣得要死,又打不過他,只能嚎着嗓子罵他,“趙遠峰你個狗男人,有種你放開我,老子跟你同歸于盡……”

這個狗男人竟然“噗”的一聲笑了,笑着笑着又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他說,阿白,別問了。

我氣笑了,我說:“我男朋友都沒有了,還不能問?趙遠峰,你腦子讓板磚拍了,一覺醒來就要分手,你列祖列宗給你托夢了?”

我擡腳亂踹,像條魚似的撲騰,卻怎麽都掙不開趙遠峰。

算了,我癱在沙發上喘氣,自暴自棄地想,我本來就打不過他,唯一贏的一次還是喝醉了。雖然喝醉了,我還是記得,我腦子進水了,我把趙遠峰睡了。

後來每次想起這件事,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埋了。那時他還只是我老板,我每天被這個狗男人這樣那樣的工作身影帥得腿都軟了,卻也只敢偷偷地看着。

直到那天公司開周年會。

我被幾個同事灌得東南西北都找不着了,趙遠峰看不過去,把我送回家了。

大概是酒壯慫人膽,一進門我就把趙遠峰壓在門上親,如狼似虎的。

趙遠峰大概是被我吓到了,愣了半天沒動。我個醉鬼還不高興,咬得他嘴唇都破了。後來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我把趙遠峰壓在地板上,不要臉地自己坐了上去。一開始痛得我嘶嘶抽氣,直接想放棄了,卻好像被誰抓着跑不了。等到漸漸适應了,我才扶着趙遠峰的胸膛慢慢動了起來。後來大概是爽了,爽得我第二天早上醒來腰跟被大卡車碾過似的。

趙遠峰把我摟在懷裏,揉着我的腰,他說,既然事情都發生了,我們在一起吧。

我臉都紅透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麽不阻止我?

他委屈地說,他打不過我,他說我喝醉後力氣太大了,忒大,他反抗不了。

現在想想,這本來就是一場霸王硬上弓而形成的情人關系,又怎麽會長久呢?

強扭的瓜不甜,他會膩了也是在所難免。

番外攻視角

葉白把我壓在門上親的時候,我懵了。 雖然我本來就存了不良心思,但真沒想到會是他先動的手。 這小傻子平

葉白把我壓在門上親的時候,我懵了。

雖然我本來就存了不良心思,但真沒想到會是他先動的手。

這小傻子平時逗兩句就臉紅,酒後竟然膽這麽肥,早知道我也不用天天在辦公室想方設法勾/引他,怪心累的。

他咬了我一口,血腥味燎着酒氣充斥唇齒,我周身發熱,按着他的腦袋反客為主,卷着他的舌頭吮/吸,咬他嘴唇。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唔唔”地抗議。

我放開他,親他的鼻尖,問他:“我是誰?”

他眨了眨濕潤的眼睛,小聲說:“趙遠峰……”

“趙遠峰是誰?”

“老板……”

“不是老板了,”我貼近他耳邊說,“以後,叫老公……”

這小醉鬼嘿嘿笑,“哎,老婆……”

操,醉成這樣還不忘占我便宜,我氣得擡手掐他的腰,他笑着躲,東倒西歪的,說自己怕癢。

于是,我直接掀起他的衣服去親他肚子。

他笑得眼淚都要出來,軟軟的肚子一縮一縮地往後躲。

要命,我狠狠地在他肚皮上吸了個紅印子,喘息着放開他。

再玩下去我真管不住自己了。

我轉身想去給他倒杯水,沒走幾步,他突然撲上來把我壓在地板上。

這小醉鬼勁還挺大。

他坐在我身上,還打着酒嗝,我剛想讓他起來,他卻往後一退,拉開我的褲鏈,低下頭去……

我腦子跟大年三十的煙花似的,“砰砰砰”地炸着,還沒炸完,他擡起一張通紅的臉,蹬掉褲子,屁股一蹭,坐了下來……

我要瘋了。

他疼得嘶嘶喘氣,後退着想跑,“嗚嗚……太大了……好疼……”

我扶着他的腰,啞着聲音哄他:“乖,等一會兒就好了……”

我仰起頭去親他,從眼睛親到脖子,吻他的頸窩,一只手伸到他身後,揉他的臀/部,讓他放松。

他摟着我的脖子,嗚嗚地說太脹了。我扯下他的衣服,低頭吸他乳尖。他光溜溜地打顫,呼呼喘氣,說癢。

我抱着他的腰,哄他說,乖,你動一動。

他皺着鼻子說,會疼……

不疼,我揉着他的屁股說,很舒服的。

他半信半疑,扶着我的胸膛擡了擡屁股,抖着身子蹭我。

我倒抽了一口氣,腰一挺,他哆哆嗦嗦地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軟了。

我把他摟在懷裏,從下往上頂他,往深處撞着。他臉埋在我胸前,聲音裏帶着哭腔,嗯嗯啊啊地喊着。

“嗚嗚嗚,慢一點……啊啊……”他喊着我的名字,他說,趙遠峰,趙遠峰……

我全身的血都燒着,我親着他的耳尖哄他,阿白,喊老公。

他嗚嗚啊啊地撓着我的背。

我重重地頂了進去,他身體發顫,哭着咬我的胸口,軟綿綿地喊,老公,老公……

我更瘋了,咬着他的嘴唇,壓着人狠狠地操弄,情/欲鋪天蓋地……

第二天醒來時,這小傻子愣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只記得昨晚是他強吻了我,還紅着一張臉結結巴巴地問我怎麽沒阻止他。

我老婆太可愛了,我憋着笑想,忘了也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想。

七 再信你我就是狗!

我問趙遠峰,你是不是膩了?五年了,你煩我了是不是?

我想,只要他說一聲是,我立馬就走,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幹。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大家好聚好散,但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

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又牛頭不對馬嘴地問,“小黃給我養,好嗎?”

我氣死了,“你想都不要想,”我說,“它是我撿的,生是我的貓,死也是我的貓。”他要小黃卻不要我,到頭來,我連一只貓都比不過。

我眼淚又掉下來了,我恨死自己了,有什麽好哭的,不就是個狗男人嗎,不要就不要了,沒了他我葉白還活不下去了?!

可我真的好喜歡這個狗男人。

趙遠峰看見我哭了,有點慌,撈起小黃放我懷裏,抽紙巾幫我擦眼淚,“好好,是你的是你的,別哭了……”

“本來就是我的,”我抱着小黃沖他喊,“它以後不是你兒子了!”

養了小黃以後我們都喜歡叫它兒子,就像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趙遠峰一開始想讓我當小黃它媽,被我從廚房一路揍到卧室。雖然最後是我被他扒了衣服壓在床上,但小黃還是有了兩個爸爸。

可現在沒有了。

只剩下我一個了。

我賴在趙遠峰的房子裏不肯走。

他一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多煩他一天。

他沒辦法,在客房給我鋪了床,還給我熱了牛奶。

我不肯喝,躺在床上不理他。

他拎起一旁的小黃,說我不喝就給小黃喝了。

啊呸,一只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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