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在追你

八嫂看着兩個人走出球場的背影笑起來,“裝什麽啊,我還以為你真淡定呢!”

正好老八從球場上下來,看到休息區沒人了就問,“餘白呢?”

“買水去了。”

“他們部那妹子呢?”

“跟着去了。”

“餘白怎麽回事,叫個妹子跟着買水!”說着放下毛巾作勢要跟過去。

八嫂眼疾手快的攔住他,“你上哪去啊?”

“我去搭把手啊,小姑娘哪能擡動一箱水啊!”

八嫂翻了個白眼,“你……打你的球吧!”

同樣是男生,怎麽自己家這位就是個情商鴻溝!

老八有點莫名其妙,粗線條的男生也沒多想,注意力重新回到球場,“哎!這邊!後衛,補上!大黃你想什麽呢!配合配合!”

八嫂突然想起來,“餘白說前鋒速度不夠,讓你加訓。”

“知道了。”老八點頭,吹了哨,“大黃小傑!你們倆過來!”

“跟你們說了多少遍!速度速度!尤其是你小傑,晚上加訓倆小時!”

八嫂一愣,這個叫小傑的就是方才對程詩告白的男生。

果然是餘白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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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嫂不由得走上前拍了拍小傑的肩膀,“一會兒訓練完,嫂子請你吃飯!”

兩個男生再次跑回球場,老八不明所以,“怎麽突然想起吃飯了?”

“心疼他。”

籃球場出來有兩條路,一條直通學校廣場,另一條通向男生宿舍。餘白選了後一條路,這條路是小路,一般只有去打球的男生才會走,只是走這條路去超市的話需要繞一大圈。

路上的人很少,路兩旁的樹葉被偶爾拂過的風吹得嘩嘩作響。

餘白沒有說話,程詩也不刻意找話題,之前覺得太過沉默會很尴尬,後來尴尬多了,程詩倒覺得安靜一點也沒什麽不好。

果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差不多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餘白突然開口。

“你有男朋友?”

程詩這才想到剛才自己拒絕籃球隊男生時候的借口,忙擺手。

“沒有,情況緊急,随便編的。”

“恩。”餘白頓了一下,“其實可以有。”

“啊?”

餘白停下腳步,轉過身,他們之間只隔着一步的距離,程詩需要微微仰頭才能和他對視。

“程詩。”

“恩?”

“我在追你。”

女生宿舍,菜菜和大姐擠在一張凳子上竊竊私語,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坐在桌前看似認真學習的程詩。

“她最近不太正常!”

大姐搖頭,“是太不正常!”

怎麽個太不正常法呢?

發呆什麽的已經成為這段日子的常态了,叫她名字要至少兩遍以上才能聽到答應,時而一個人目光呆滞的傻笑,時而神情悲憤的把頭往一切可見的物體上撞。

再比如此刻,對着解剖實驗報告一臉幸福的微笑……

菜菜和大姐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啊?”

“我倒覺得……她有可能背着我們談戀愛了!”

大姐想了想,立馬搖頭,“不會!她這段日子除了和我們一起上課,天天宅在寝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學生會開會都請假了,她跟啥談戀愛?”

菜菜也想不通,“我們再重溫一下細節,那天去看籃球訓練,她和大主席去買水,然後大主席說她不舒服先走了。晚上她說自己被啦啦隊的妹子激勵,要去操場跑圈,然後第二天醒來就這樣了。”

大姐蹙眉沉思,半響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她可能去跑步的時候被什麽妖怪附身了!”

“什麽妖怪能這樣啊!你以前要是說她被豬妖附身了我還相信,現在呢,她一天只吃三頓飯!連零食都不碰了!吓死我了!”

大姐和菜菜再一次看向程詩,後者目光渙散的盯着解剖報告傻笑。突然,她把報告一合,卷成筒狀,拿起來就往自己腦袋上敲。

大姐和菜菜顫抖的抱在一起,“害怕!”

大姐和菜菜拎着晚餐推開寝室門,不禁吓了一跳。程詩頭發亂蓬蓬的,穿個睡衣,在寝室像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

“我早晚得被她吓成神經衰弱!”

“同感!”

程詩看到她們回來,忙沖過去抱住兩條大腿,“怎麽辦啊!晚上學聯要開會!部長不給假!”

“開就開呗,你又不是沒開過會!”

“不是部門會,是大會!大會你懂嗎!大家都去的那種!”

菜菜一邊把一雙筷子塞她手裏,一邊說,“學聯的人你不都認識嗎,大會小會有啥區別?”

大姐這時候插上一嘴,“大會的話,餘白是不也去啊!記得偷拍幾張主席照片,拿回來供姐妹們賞樂!”

程詩心髒一縮,使勁瞪了大姐一眼,就是因為他我才不敢去的!麻蛋!

程詩長嘆一口氣,拉開櫃門,左挑右選的拎了一條夏季款的連衣裙出來,“晚上我穿這個怎麽樣?”

“你作死吧,現在是十一月份,我大衣都翻出來穿了,你還要穿裙子!”

“那穿什麽啊?”

大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身上這套就不錯!”

菜菜笑着點頭表贊同。

程詩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淡藍色毛茸茸的睡衣胸前還有一只碩大的機器貓。

她咬牙切齒的擡起頭,雙眼閃着磨刀霍霍的猙獰。

“你們兩個……”

“啊!別過來!”

“走開!”

“錯了錯了!不敢了!”

“嗚嗚嗚……”

在一陣鬼哭狼嚎後,女生宿舍321房中傳出兩聲殺豬般凄厲的嘶鳴……

中間缺了一次例會沒出席,程詩忽然發覺自己對老遲有一種許久不見,分外想念的感覺。

走過去主動打招呼,“部長!”

“病好了嗎?”

上次缺席她借口是生病,程詩搖搖頭,“心病,沒法治。”

老遲拍拍她的肩,“行,慢慢來,別棄療!”

身後有人喊了句,“主席來了。”

程詩本來和老遲在插科打诨,一聽到“主席”全身都僵硬起來。

老遲的視線朝她身後看去,對着門口招招手。

程詩能感覺到門口的人正一步、一步、一步的朝她的方向走來,她不禁雙拳攥緊,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那人停在了她身後。

程詩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敢用他蘇得不行的低音炮叫她名字,她就當場表演一個吐心給他看!

老遲吊兒郎當的笑着說,“呦!大牛哥抽空來一次可不容易啊!餘哥呢?”

大牛哥?

程詩猛地轉頭,馬尾辮一甩,抽了身後的大牛一臉。

大牛被打得有點懵逼,用手擦了下臉,“嗬!這妹子的辮子,長啊!”

程詩又朝門口看了眼,沒看到餘白的身影,看着面前的大牛忙連聲道歉,“大牛哥不好意思,我沒看清……”

“沒事沒事。”大牛的注意力轉向老遲,“你餘哥啊,撂挑子不幹了,籃球賽的事都交給我負責了。”

所以今天餘白不會來!?

程詩一下子心落到肚子裏,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能拖一天是一天!

老遲和大牛說完話,一回頭就看到程詩對着自己傻笑。

“幹嘛啊?”老遲被她笑得心慌。

“沒幹嘛,就覺得有點喜歡你!”程詩挑了下眉毛,笑呵呵的朝自己位子走。

老遲被她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撓撓頭。

“怎麽!怎麽就這麽突然呢!能不能給人一點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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