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點疼
程詩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膠卷,程詩掐着頂端展開,底片上是一串她之前拍宣傳視頻時在圖書館拍的照片,乍一看過去,像一串動态圖。
“我去!真好看诶!你什麽時候拍的?”
程詩沒答,胸腔裏好像有什麽情緒脹得要爆炸,她想也不想的拿起手機,沖進了陽臺。
幾聲嘟嘟聲過後,熟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那一刻程詩突然就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剛剛那一瞬間,她就只是下意識的撥了他的電話。
話筒的那端沒有聲音,餘白也不着急,靜靜的等着她。
程詩過了好久才開口,聲音有點幹。
“視頻……你不是剪了嗎?”
“恩,剪了。”餘白頓了一下,“留着自己看。”
程詩笑起來,這才是她和主席大人的日常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欄杆上。
“跟你一比,我的禮物瞬間就沒有意義了。”
“怎麽會,夫人的禮物可是一輩子的。”
程詩蹭的一下子立正站好,拔高聲調問,“你怎麽知道的!”
餘白的聲音帶着很明顯的笑意,“質保卡上寫的。”
搞了半天,老師傅您扯了那麽多,原來都是在打廣告啊!程詩簡直欲哭無淚,這就是傳說中的陰溝裏翻船嗎!
沉默了一會兒,餘白再次開口,“小詩?”
“恩?”
Advertisement
“明天一起去禮堂。”
經餘白這麽一提醒程詩才想起來,明晚要去禮堂布置聖誕晚會的現場。
“你不是把工作都交給大牛哥了嗎?”
“去看你。”
深夜的風很涼,可她臉上的溫度卻絲毫未退,程詩對着手機幾不可聞的“恩”了一聲,馬上挂了電話。
背靠着玻璃窗,擡頭望天,月亮好像從未如今天這般明亮過。
菜菜看她出來半天都沒進去,在裏面敲了敲玻璃門。
程詩拉開門,一陣風吹進屋裏,凍得菜菜打了個激靈。
“你在外面發什麽呆呢?”
“你不覺得今天的月亮特別好看嗎?”
菜菜探頭看了一眼,“沒啥不一樣的啊,你眼睛有問題!”
程詩聳聳肩,“沒辦法,我熱戀嘛!”
接下來就是一頓……
胖揍……
第二天下午,餘白在女生宿舍樓下等她,他穿了一件寶藍色的長外套,裏面是灰色的英倫風針織衫,胸前正好有一個裝飾口袋,上面別着她送的那只琥珀色鋼筆。
程詩不禁笑起來,走過去打量了他一下,滿意的點點頭。
“我品味不錯吧!”
“恩。”餘白點頭。
“看你挑男朋友的眼光就知道。”
“……”
走到禮堂門口,程詩想着自己今天是來幹活的,要是和主席大人手拉手進去,會不會有點狐假虎威?為了避嫌,她果斷和餘白說了再見,轉頭自己跑了進去。
餘白看着她的背影,挑了下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大牛正忙着舞臺布置,擡眼就看到餘白站在觀衆席的過道上,目視舞臺。
大牛走過去,“你不是不來了嗎!”
餘白視線看向和老遲講話的女孩兒,笑了一下。
“來送人。”
大牛爆了句粗口,而後手肘搭上餘白肩膀,“哎,舞臺怎麽樣,還行吧!”
餘白的視線上下左右四個方向掃視一圈。
“燈挂得不牢,找人加固一下。”
“麥裏的電池要換。”
“音響要調試。”
“電源線不夠長。”
大牛看了一圈,都是他注意的死角,不禁對餘白豎了豎拇指,“NB!”
“組織部的!誰挂的燈搖搖晃晃的!加固一下!”
“老遲,找人試一下音響!”
大牛說着就又去忙了,沒一會兒,簫雅也走過來。
“怎麽有空來了?戀愛談完了?”
“正在談。”
簫雅此刻有了和大牛幾分鐘前相同的感受,自己為什麽嘴這麽欠!
沒再搭理餘白,轉身朝舞臺上走,看着蹲在音響旁邊的女生,簫雅又一次肯定自己之前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孩兒,可到底是哪裏呢?
旁邊的一個同學遞給了程詩一只話筒,程詩垂着頭,對着話筒拍了拍。
同樣的動作一下子喚起了簫雅的記憶,“校會!”
餘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後面走了過來,越過簫雅時,簫雅一把把他抓住。
“她是升旗校會的主持人是不是!”
餘白笑了一下,沒說話,朝程詩的方向走去。
簫雅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嘆,這是惦記了多久!
程詩正蹲着調試音響,視線裏突然出現一雙白色運動鞋,程詩仰起頭看過去,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你幹嘛!”
餘白笑着蹲下和她平視。
“幫你适應新身份。”
“啥啥啥身份?”
“主席夫人。”
他丫在報複她剛才把他扔在大門口!
程詩撐着地站起來,把他往旁邊推。
“別人看着呢!你別……”
程詩話還沒說完,餘白倏地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裏,程詩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聽到餘白悶哼了一聲,緊接着耳邊傳來“砰”的一聲物體與地面撞擊發出的巨響。
周圍的人聽到聲音都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有人喊了一聲,“燈掉下來了!”
一群人忙從四面八方往舞臺上沖。
餘白松開程詩,低聲問,“你沒事吧?”
程詩這才反應過來,燈掉落的位置應該是她方才站的地方,餘白把她護在了懷裏,結果自己被砸到了。
雖然是燈是塑料的,可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
程詩忙抓住他的左臂想看看他的傷勢,就聽到他又悶哼一聲。程詩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不知所措的松開手,盯着他的肩膀呆呆的站在他旁邊。
周圍的人都擁了上來,一人一嘴的問“沒事吧沒事吧”,叽叽喳喳攪得程詩更加心煩。
“都別吵了!快叫車去醫院!”
程詩這麽一喊,大家才反應過來要去醫院,一旁的人忙跑出去叫出租。
餘白看着她,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左臂,滿面擔憂。
餘白用右手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說了句,“我沒事。”
車很快就來了,程詩扶着他朝外走,大牛也要跟着去,餘白把他攔住。
“兄弟,都特麽怨我!”
餘白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又轉頭看了眼舞臺,“用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