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躲不過的初戀
一大早，程墨就不見了人影，程詩問餘白，大主席只對她露出一個謎之微笑。程詩瞬間就懂了，看來是去後院滅火了……
程詩巴不得她哥她遠點，收拾好自己就跟着餘白下了樓。大家都在餐廳吃早飯，胖子看了他們一眼問“程墨呢？”
程詩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眼神殷切的兩個女生，笑笑說：“他去辦大事了！”
還是終身的……
胖子也沒多問，轉頭對餘白說：“今天霧太大了，不适合出門，後面有籃球場，一會兒來一場？輸的人請午飯！”
餘白看了看程詩，搖搖頭：“不去。”
“閑着幹嘛啊！”
“約會。”
程詩：“……”
程詩眼見着自己被衆人圍觀了，忙轉頭對餘白扯出個生硬又難看的笑：“呵呵呵，你去呗，約啥會啊！呵呵呵！”
餘白挑眉：“你确定？”
程詩僵硬的點點頭。
餘白狀似可惜的輕嘆口氣：“待會兒可別後悔。”
“……”
沒一會兒，程墨樂呵呵的回歸隊伍。程詩咬着包子，端詳了他一會兒，他臉上的淤青好像又多了幾塊，嘴角的血不可能一夜都沒幹吧？
程詩嘆了口氣，身為一個人民警察，大清早的竟然去幹這種擾民的事，真是替她哥感到羞恥！
胖子見他鼻青臉腫的，也不由得問：“你大清早跑哪去了？”
程墨拿了個雞蛋，往程詩頭上一砸，開始剝蛋殼：“晨練！”
早飯後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程墨心不在焉的擺弄手機，程詩探過頭來想獲取第一手八卦資料，卻被程墨按住腦袋推到餘白那邊：“離我遠點！誰家的找誰去！”
“……”
誰昨天理直氣壯的說是她親哥……
又待了一會兒，一行人就轉戰到酒店內設的籃球場。因為正常人很少會跑到度假村打籃球，所以程詩本以為籃球場只有他們一隊人，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昨晚的那個高冷姐姐，她身後還跟着三男一女，只是昨晚和高冷姐姐一起的男人卻沒見到。
高冷姐姐看到他們時皺了皺眉，別過頭去。她身後的女生看到程墨，使勁揮了揮手，喊了聲：“隊長！”
程墨故作吃驚的說了句“好巧”，而後就順理成章的邀請他們一起打球。
程詩在旁邊看着都尴尬，你還能演得再假一點嗎，怎麽就這麽巧，他們隊也正好是五個人，剛好湊成兩隊呢！
程詩和“黑白無常”妹子坐在一起，看着場上程墨對人家女生嚴追死守，時不時借機會摸下小手、來個肢體接觸的，心中頗有一種自己家的豬養大了可以出去拱別人家白菜的自豪感。
看了一會兒，黑白無常妹子互相使了個眼色，湊到程詩身邊說：“小詩，我們去給他們買點水吧！”
程詩點點頭，跟着她們朝外走。
白無常妹子很親昵的挽住程詩的手問：“小詩！剛剛打球的那個女生是昨晚坐在我們隔壁桌的吧！你認識她嗎？”
程詩這才恍然她們把她叫出來的目的，搖搖頭說：“不認識。”
黑無常女生順着話說：“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之前就認識。”
白無常的女生忙接道：“應該只是同事碰巧遇到了吧！”
說完，兩人齊刷刷的看向程詩，程詩一愣，聳聳肩：“我……不知道啊。”
自知從程詩口中套不出什麽有用的情報，黑白無常女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了。幾人買了水回去時，大家正巧在中場休息，程詩拿了瓶水朝餘白走過去。
餘白一手夾着球，一手接過她的水，見她眼睛不由得往程墨那兒瞄，低笑着說：“你哥有人管，你管好我就行。”
“……”
另一邊，程墨正在尹今涼面前耍寶賣乖呢，黑白無常妹子就拿着水過去了。程墨接過兩瓶水，道了聲謝，順手擰開一瓶遞到尹今涼面前。
女生一時沒接，視線掃過程墨身邊的兩個女孩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還是老樣子，喜歡用一個人的感情糟蹋另一個人的。”
程詩和餘白還在說話，程墨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瞪了他們一眼：“球拿來！狗男女！”
說着程墨就從餘白手裏把球抱走了。
程詩看着他被虐得不輕的樣子，心下一陣舒暢，轉頭對餘白說：“他犯病了，我們讓着他一點。”
餘白輕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自家人，應該的。”
從度假村回家時，程墨沒有和他們坐一輛車，一直到很晚，程墨才到家。
程詩正躺在被窩裏看電影，聽到外面有響聲，賊一樣的跐溜蹿了出去。
客廳裏一片漆黑，程詩順手開了燈，程墨仰躺在沙發上，突來的強光讓他不禁擡手擋住眼睛。
“把燈關了。”
他的聲音沙啞又幹澀，語氣裏是滿滿的疲憊。
程詩看了他一眼，把燈關上，走到他身邊坐下。
他呼出的酒氣噴灑在程詩鼻尖，讓她不禁皺了皺眉：“喝那麽多也不怕腎虛！”
程墨聽到她的牢騷低低的笑起來，一手搭上她肩頭，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肩上。
程詩甩開他的手，斜眼看他說：“回來這麽晚，看樣子你們是從詩詞歌賦聊到了人生哲學啊！”
程墨挑眉看着她問：“誰？”
程詩冷哼一聲：“還能有誰，你那要死不活的初戀呗！”
程墨雖然有狂犬病，但在外面一般是不會犯病的，那麽能讓他情緒失控到尾随、猥亵……未遂的女生，程詩想不出第二個。
程墨愣了一下，而後笑起來。他的呼吸帶着濃重的酒精味，房間裏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程詩卻知道他笑得一定不好看，一定不由衷。
程墨笑了很久很久才止了笑聲，程詩靜靜的坐在他旁邊，在黑暗中抱住他一只胳膊。
良久的靜默後，程詩低聲開口：“哥，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沒好嗎……”
程墨抽回自己的手，從兜裏摸索出一根煙，打火機上的火焰在一片黑暗中亮得有些突兀，煙頭明滅，程墨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煙圈。
他沉默了半響，幾不可聞的發出一個“恩”字。
程詩轉過頭看着他，光線太暗，只能看清他的輪廓和袅袅飄揚的白煙。
“你還要再等多久？”
程墨沒有回答，他大口大口的吸着帶着燃焦味的煙草，像一個垂死的人遇到止痛藥一樣急不可耐。一整根煙緩緩燃盡，程墨修長的手指掐住煙蒂按在玻璃茶幾面上，最後的火光随之而滅。
“可能明天，或者明年……”他輕笑一聲，語氣裏充斥的酸澀清晰可聞。
“但也說不定，大不了，不死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