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部上映,她回了國,他一個人看,買兩張電影票
你打掉我們的孩子後,我們就沒聯系過。”
“夠了!”徐馨語氣兇了兇,“別跟我提以前的事!”
hugo慘淡一笑:“聽姚一曼說你戀愛了。”
徐馨惱怒:“說了不關你的事!”
hugo繼續問:“跟他是認真的?”
徐馨冷冷看他一眼,說:“比鐵還真,準備結婚的那種。你滿意了?”
hugo沒說話,半響後才又問她:“他知不知道你不孕的事?”
徐馨冷笑一聲:“怎麽?你還準備威脅我不成?”
hugo說:“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
徐馨眉目間一抹輕蔑:“不勞你費心。我的事,他早知道了。”
hugo問:“你是因為愛他才想跟他結婚,還是純粹因為他不介意你不孕的事?”
徐馨:“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hugo眼底有絲暗淡,說:“我很快就會回紐約,這次回去,以後恐怕都沒機會再跟你見面。”
徐馨依舊冷冰冰的:“這樣最好。”
hugo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當年姜薇的事,我也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那樣。”
徐馨反問他:“要知道最後會變成那樣,你就會違抗姜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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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問題問住了他,hugo眼神變得恍惚起來,最後搖搖頭,說:“不知道。”
徐馨心更冷,一字一句道:“你混蛋!”
hugo直視着她,說:“如果我早知道你會因為姜薇打掉我們的孩子跟我分手,早知道你會因此不孕,我一定不會聽叔父的去幫忙賣掉姜薇。但萬一……”他頓了頓,又說:“萬一他用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來要挾我,我還是會出賣姜薇。”
徐馨愣了下,但随即又變成一副冷眼冷臉的樣子,說:“當年你出賣姜薇,可不是為了我!”
hugo沒說話,視線挪開,低下了頭,也不知在想什麽。
徐馨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問他:“錢跟權勢真的就那麽重要麽?你為了往上爬,連自己的堂妹堂弟都能迫害。”
hugo反唇相譏:“跟他們親生父母對他們做的事比,我這個堂哥做的算什麽?”
徐馨感到憤怒:“你真的很讓人失望!”
“失望?”hugo凄淡一笑,“如果不是我父親不肯聽家族的話,執意娶了我母親,姜家哪裏輪得到姜承道來繼承?”
徐馨說:“如果你父親肯聽話,現在繼承姜家的人是他不是姜承道,你根本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你以為我想被生下來?”hugo情緒有些激動,“與其像現在這樣活着,我寧願自己從來沒活過!”
徐馨怒在心上:“那你去死啊!”
hugo聞言身體一顫,他眼神全然暗淡下去,一時間像是被剝奪了所有的生氣,整個人陷入死寂。徐馨剛才只是脫口而出,話沒過腦,看hugo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心裏有些後悔說出那樣的話,但卻狠着心不肯道歉,彼此沉默了很久,徐馨有些受不了這氣氛,說:“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放過佳瑤。”
hugo輕聲譏笑:“我放過她,誰放過我?”
徐馨沒說話。
hugo唇角譏笑消失,臉上是真切的無奈,說:“要放過胡佳瑤的人是姜梵,不是我。”他看着徐馨,“你以為姜承道做這麽多是為了誰?姜家已經夠有錢了,他要獲得更多財富和權勢,還不都是為了姜梵?我跟姜薇都是姜承道給姜梵準備的鋪路石。”
徐馨覺得可笑:“為了姜梵?要真是為了姜梵,他會把姜梵關進瘋人院?”
hugo說:“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事都只是表面。”
“我不懂什麽表面不表面。”徐馨說,“我只知道當年看姜梵在瘋人院裏歇斯底裏的樣子,我還以為他這輩子已經徹底完了。”
“他是姜家唯一的繼承人,姜承道怎麽會真的廢了他?”hugo說,“姜梵那時候的狀态,如果姜承道不把他送進瘋人院裏關上一段時間,天知道他會不會做出弑母殺父的事來!天知道他會不會殺了那個強`奸姜薇的老男人。姜承道是在保護他。”
“我不懂你的邏輯!”徐馨,“我就沒見過哪個正常父親會用這種方式來保護兒子!”
hugo語氣嘲弄:“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姜承道是正常人?”
徐馨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hugo又道:“現在姜承道還不知道胡佳瑤。回紐約後,我會把姜梵和胡佳瑤的事如實告訴他。”
“你一定要這麽做?”徐馨皺着眉。
hugo反問:“你以為我不說,姜承道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徐馨無言。
hugo語氣篤定:“姜梵和胡佳瑤走不遠。你要真想幫胡佳瑤,就告訴她,離姜梵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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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瑤做了三菜一湯,姜梵吃得有滋有味,吃過飯,胡佳瑤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綜藝,姜梵去廚房洗碗。
洗幹淨碗,姜梵坐去客廳沙發,長臂一伸就把胡佳瑤攬進了懷裏,胡佳瑤就勢靠着他的肩,他嫌不夠,又把她抱起來,讓她橫坐在他腿上,胡佳瑤環住姜梵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下,問:“碗都洗幹淨了?”
姜梵“恩”了聲,又說:“明天去買個洗碗機。”
胡佳瑤沒說話,靜靜看他,手指輕柔描繪他臉部輪廓,笑了笑。
姜梵又抱着她換了個姿勢,讓她雙腿岔開坐在他身上,這樣的坐姿令兩人更加親密,他輕輕咬了一口她下巴:“笑什麽?”
胡佳瑤雙手随意搭在姜梵肩膀上,低頭看他,說:“有些慶幸。”
“慶幸什麽?”他問。
胡佳瑤靠在他懷裏,額頭輕觸着姜梵臉頰,這令她感到踏實極了,心緒寧和一片,說:“慶幸我們倆又在一起了。”她笑了一下,“以前我真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那樣了。”
姜梵心思一頓,心髒微微揪緊,抱住她,喃喃道:“對不起……”
胡佳瑤沒說話,安安靜靜地靠在他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她輕咬住他唇肉,姜梵随即回吻住她,他扣着她的後腦勺,舌頭靈活地滑進她溫熱的口腔,将她的軟舌勾出來含住,細吻輕吮,兩人抱着吻了好半天,慢慢都有些動`情,姜梵的手順着胡佳瑤衣服下擺探進去,胡佳瑤難得主動地開始解姜梵的襯衣扣,前兩顆紐扣解開,她低下頭吻了幾下他喉結,正要解第三顆紐扣時,手機鈴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擾醒了陷在情`欲裏的兩人。
姜梵扣着胡佳瑤的腰不讓她走,胡佳瑤打他肩膀:“別鬧。”
他沒辦法,只好放她去接電話,自己坐在沙發上慢慢平複,十幾分鐘後,胡佳瑤接完電話過來,他一把将她拉過去壓在身下,胡佳瑤卻完全沒有了心情,說:“電話是周意遠媽媽打過來的。”
姜梵愣了下,胡佳瑤又道:“說了生日宴的事。”
“讓你接受?”姜梵問。
胡佳瑤點點頭:“我拒絕了,沒成功,只好答應。”
姜梵問:“就這些?”
胡佳瑤說:“她希望你別過去。”
姜梵:“你怎麽回的?”
胡佳瑤:“我說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我不能替你做決定。”
姜梵:“她怎麽說?”
胡佳瑤:“她好像有些生氣,不過倒沒再說什麽。”
姜梵抱住她吻了幾下。
“姜梵……”她喊了聲他的名字。
他擡頭看她:“恩?”
胡佳瑤笑笑:“我想吃草莓了。”
姜梵只好去給她洗草莓,幹幹淨淨地放在果盤裏拿到客廳,遞給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她,胡佳瑤接過果盤,先喂了一顆草莓給姜梵,姜梵吃進口中,又坐在了她旁邊,将她攬進懷裏抱着。
胡佳瑤就躺在姜梵懷裏吃草莓,自己吃一顆,又喂給姜梵一顆,吃到後來,姜梵不懷好意地在她身上揉來揉去,他拿過她手裏的果盤,放去前面的玻璃茶幾上,将她往懷裏抱得更緊些,自己拿了顆草莓咬在齒間去喂她,她沒辦法,只要将他嘴裏的草莓吃下去,之後推他:“我自己吃。”
姜梵笑笑:“你喂我吃了那麽長時間,現在我喂你。”
胡佳瑤不肯:“我可沒這麽喂你。”她伸手拿了顆草莓,咬了半顆,将剩下的半顆喂給姜梵,姜梵吃進嘴裏,卻不肯善罷甘休,低頭吻住她,與她交換口中的草莓,胡佳瑤被迫以這種方式将嘴裏的草莓吃下肚,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能不能好好吃?”
姜梵義正言辭:“我比較喜歡吃你嘴裏的草莓。”
胡佳瑤不理他,推開他去洗澡,姜梵後腳就跟過去,要和她一起洗,胡佳瑤無奈:“你比以前還黏人。”
姜梵笑:“你不喜歡黏我?”
胡佳瑤反駁不了,不反駁的下場就是被姜梵按着在洗手間做了一次,這次持續的時間很長,做完後,胡佳瑤整個人都沒什麽力氣,最後還是被姜梵抱着出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為什麽累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回:“體力太好。”
☆、Chapter 74
胡佳瑤醒得比較早,外面陽光還不濃,她看了看床頭的鬧鐘,6點50,想起來熬粥,剛要掀開被子,姜梵卻把她摟得更緊了些,他從身後攬着他,結實的胸膛嚴嚴密密地貼在她後背上,鼻尖在她頸窩厮`磨了下,聲音帶着化不開的懶漫:“再睡會兒。”
胡佳瑤把手搭在他胳膊上,說:“我要起來煮粥。”
姜梵不肯放她:“過會兒我煮。”
胡佳瑤也有些倦意,聽他這麽說,她便不再執意,重新把眼閉上,安心躺在他懷裏,又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摟着,在他下巴上吻了下,複又将臉埋在了他胸膛。
姜梵笑了笑,低頭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又擡起她臉,輕柔吻住她唇舌,胡佳瑤柔情蜜意回吻他,吻了一會兒他便動手撩她睡裙,胡佳瑤按住他手:“你怎麽動不動就想那種事?”
“是你說懷上就結婚。”他勾着唇,“我不努力點,怎麽娶到你?”
胡佳瑤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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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梵煮粥,胡佳瑤坐在餐桌前看手機推送的最新新聞消息,他把粥盛好放到她面前,又拿出小區的鑰匙和門禁卡給她,胡佳瑤一一收好,他想起一件事,說:“還有樣東西要給你。”說着起身往卧室走。
胡佳瑤坐着等,姜梵從卧室出來,又給了她一把鑰匙,說:“上次去的臨海別墅,這是鑰匙。”
“那個婚房?”胡佳瑤笑問道。
姜梵點頭:“最近要開始裝修了,不然來不及。”
她要鑰匙收進包裏,嘴上卻說:“別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嫁給你。”
他笑笑:“昨天做了那麽多次,說不定現在已經懷上了。”
胡佳瑤也彎了唇:“看你運氣咯。”
吃完早飯兩人各自去上班,胡佳瑤前腳剛進辦公室,錢盛琳後腳就敲門進來,告訴她姚一曼不準備繼續合作的事,胡佳瑤愣了下,錢盛琳又說:“早上那邊打電話過來,我告訴她們你今天會來公司,姚一曼說下午來公司找你。”
胡佳瑤點了下頭:“行,我知道了。”
胡佳瑤上午處理了一下這幾天落下來的事,中午跟錢盛琳一起吃飯,談了下姚一曼,之後又跟姜梵打了半小時電話,下午3點,姚一曼帶着一名男助理過來了。
出乎胡佳瑤意料之外,解除合作關系的事談得異常順利,姚一曼賠償了一筆相當可觀的違約費,程序走得差不多了,姚一曼起身離開之前,約胡佳瑤一起下去喝杯咖啡,胡佳瑤想了兩秒,答應下來。
等兩人在咖啡店坐了十幾分鐘,姚一曼才開口說道:“我準備回紐約了。”
胡佳瑤問她:“突然不準備再合作,是因為要回去?”
姚一曼沒回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之後的話,最終還是出了聲,說:“這是我第一次輸。”
胡佳瑤沒說話。
姚一曼又道:“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我想做成的事也沒有做不成的。同樣,我想追到手的人沒有追不到的。”她頓了頓,低頭抿了口咖啡,聲音低了兩度:“姜梵是唯一的例外。”
胡佳瑤沒有要跟她多說的,幹脆繼續沉默。
姚一曼看了她一眼,笑笑:“如果将來姜梵後悔,回來找我,我一定不會給他機會。”
胡佳瑤說:“恩。”
姚一曼眼色暗淡下去:“我知道,他不會後悔,更不會回來找我。”
胡佳瑤問她:“你回紐約,是因為我跟姜梵?”
姚一曼搖搖頭:“不全是。”她手指在咖啡杯把手上輕輕來回滑動,說:“再這樣下去沒意思,我希望自己變得更好。”她微微一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不應該為了一個得不到的人改變自己的未來走向。”
胡佳瑤看着她,眉眼微彎:“祝福你。”
姚一曼點了點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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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曼出國後,胡佳瑤的甜品事業短期看來并未受到影響,跟姜梵過着柴米油鹽的生活,倒也輕松惬意,兩人新婚夫妻一般,成雙入對甜蜜如初。
周家為胡佳瑤籌備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為免落人話柄,晚上的生日宴,胡佳瑤和姜梵前後入場,中間隔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
胡佳瑤作為壽星,先去了周家,跟周父周母周意遠一起去了舉辦生日宴的酒店。
面對周母,胡佳瑤說不出的壓力,好在周母顧忌周父,沒對胡佳瑤說什麽讓她難堪的話,周意遠對她的态度很是冷淡,只有周父偶爾會問她幾句話,胡佳瑤暗自慶幸,她寧願周意遠對她冷漠些。
賓客接踵而至,胡佳瑤百無聊賴,等武安攜着徐馨入了場,她才眼神亮了下,徐馨遠遠就看到她,甩了武安到她跟前,話還沒說就給了她一個熊抱:“生日快樂!”
胡佳瑤笑着拍拍她:“我要被你摟斷氣了。”
徐馨這才松開她,她環顧四周,問:“姜梵來不來?”
胡佳瑤說:“來。”
徐馨皺了下眉:“他現在來了沒?”
胡佳瑤:“還沒來,我讓他晚點過來。”
“你跟我過來。”徐馨拉着胡佳瑤去了無人角落。
胡佳瑤納悶:“怎麽了?”
徐馨說:“我這幾天忙得頭都大了,公司一堆爛事,崔浩然又老找武安的茬,他找一次茬,武安就吃一次醋,我就得哄一次,我現在都快成治愈專家了。”
胡佳瑤笑:“你辛苦了。”又說,“不過崔浩然也太死心眼了。”
徐馨說:“他再窮追不舍下去,連朋友都沒得做。”停頓了下,歪着頭看胡佳瑤,眼神詭異,胡佳瑤被她看得心裏發毛:“有事就說,別這麽看着我。”
徐馨試探着問道:“姜梵的家事,你都知道了?”
胡佳瑤說:“你們倆也真行,瞞了我這麽久!”
徐馨想起hugo的話,說:“其實我還是不放心你跟他在一起。”
“別擔心。”胡佳瑤說,“他是他,他父母是他父母。”
“可是——”徐馨只說了兩個字,眼睛一擡看到周意遠走過來,話到嘴邊又轉了一下,看先周意遠問:“你來幹什麽?”
周意遠沒理她,直接看向胡佳瑤說:“我們說清楚。”
胡佳瑤不太想跟周意遠接觸,回:“那天說得還不夠清楚麽?”
徐馨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卻問周意遠道:“聽說今天趙語檬也會過來?”
“她跟我沒關系。”周意遠幹脆地回,又對徐馨說:“能讓我跟佳瑤單獨聊會兒麽?”
徐馨聳聳肩:“既然你說跟趙語檬沒關系,那好吧,給你次機會。”她看向胡佳瑤,“我先去找武安,二十分鐘後再來找你。”
胡佳瑤無奈至極,眼睜睜看着徐馨離開,她皺了下眉,想走,周意遠卻橫手攔住她去路:“我就問幾句話。”
胡佳瑤往後退了一步,拉遠跟周意遠之間的距離,猶豫兩秒,說:“你問吧。”
周意遠問:“你愛沒愛過我?”
“喜歡過,談不上愛。”胡佳瑤老實回答,“那時候人小,不懂事。”
不懂事?不懂事才會喜歡上他?周意遠胸口發堵,強忍怒火和失落,又問:“當初為什麽嫁給我?”
胡佳瑤臉上表情淡淡的,說:“跟你當初為什麽娶我的原因一樣。”
她這句話像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戳在他心口,周意遠說不上話來,無言時,胡佳瑤說:“問完了?我能走了麽?”
“最後一個問題。”周意遠攔住她,眼神已有些暗淡,“你那時候為什麽會跟他分手?”
“這好像不關周先生的事。”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胡佳瑤循聲去看,只見姜梵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她身後,此刻正氣定神閑地盯着周意遠看。
“什麽時候來的?”胡佳瑤問。
姜梵低頭看她,微微一笑:“剛到。”
看到姜梵過來,周意遠一張臉鐵青,他冷諷一聲:“真是到處都能看到姜先生。”
姜梵笑容謙和:“這要謝你給我機會,讓我随處可見。”
周意遠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胡佳瑤公司要融資,他不肯做股東,間接把她推到姜梵那裏,她想跟他好好過,他卻鬧出了周雨彤懷孕的事,又把胡佳瑤往姜梵身邊推了一步,一大步,就連姜梵出席這次生日宴的請帖,也是他周家遞的。是啊,是他給給了姜梵機會。周意遠心裏悔恨不已,一時倒不知如何答話。
雖然這角落偏僻無人,姜梵還是顧忌胡佳瑤情面,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沒做出什麽親密舉動,又不想讓周意遠得意,便從西裝褲口袋裏掏出一條項鏈,遞給周意遠:“我替佳瑤還給你。”
胡佳瑤看着姜梵手指上挂着的那條四葉草項鏈,這才記起來自己曾怕他吃醋而把項鏈交給了他,沒想到今天卻成為他攻擊周意遠的武器,她心裏暗惱姜梵幼稚,表面上卻不好多說什麽,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幫着周意遠,反倒讓姜梵下不了臺吧?
周意遠看到項鏈已是惱羞成怒,現在見胡佳瑤沉默,他更為惱火,看了眼胡佳瑤脖子上的鹿角祖母綠項鏈,他語氣都陰陽怪調起來:“他給你買的?”
胡佳瑤沒說話,姜梵雲淡風輕地笑笑:“明知故問傷自尊。”
周意遠按壓怒火,冷冷地看着胡佳瑤:“你真以為他會娶你?”
姜梵往胡佳瑤面前擋了擋,他有些排斥周意遠看胡佳瑤的眼神,說:“只要佳瑤肯,我明天一早就跟她領證。”
“你說什麽?”又一道男聲響起,三人聞聲望去,只見周父站在一米遠處,右手捂住胸口,兩道眉緊緊皺在一起:“你們在說什麽?!”
☆、Chapter 75
周父捂着胸口,對他剛才聽到的事感到驚訝萬分,胡佳瑤跟姜梵在一起了?周父覺得自己的心髒又有點不太好使了。
他緊盯周意遠:“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意遠怕周父心髒病再犯,連忙走過去要扶他,胡佳瑤怔愣在當場,她要上前時,姜梵一把拉住她胳膊:“你過去只會更亂。”
那邊周意遠看着周父,神色焦慮:“心髒又痛了?”
周父平複幾下呼吸:“你們給我好好說清楚!”
這裏亂成一鍋粥,那邊周母的心髒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她去上了個廁所,聽到隔壁廁所間傳來女人急促壓抑的嬌`喘聲和男人壓低沉重的喘息聲,不用看也知道兩人正在做什麽事。周母心裏鄙夷十分,就這麽忍不住?女廁可是公共場合,就不怕惡心到別人?周母洗手時,透過牆面鏡往那有異象的廁所間瞪了眼,而後離去。
廁所間內,一名35歲左右、戴銀絲邊眼鏡的男人正坐在抽水馬桶上,金凱麗騎在他身上,兩人臉上均是潮`紅一片,金凱麗咬着唇,伸手摸男人的臉頰,動`情地低聲喚男人的名字:“德江,好舒服,好舒服……德江,你舒不舒服?”
李德江抱着金凱麗的腰,湊過去親她的嘴:“舒服,舒服得要死了。”
金凱麗更加賣力:“是跟我做舒服,還是跟你老婆做舒服?”
“當然是你。”李德江摟着她吻,“是我厲害,還是胡總比較厲害?”
“你厲害。”金凱麗笑,嬌`喘道,“你比他年輕的時候還厲害……”
完事後,金凱麗滿足地躺在李德江身上:“還是你好,不像他,沒動幾下就交貨了。”
李德江抱着她:“他有錢。”
“怕什麽?”金凱麗說,“他的錢早晚都是我們的,公司有你看着,家裏有我管着,還怕拿不到他的錢?”
李德江說:“我就是他的一個助理,哪敢啊。”
金凱麗說:“有我在,就能把你從助理扶上董事長的位置。”
李德江笑笑:“還是你好。”
金凱麗說:“就怕你嫌我比你老婆老。”
“你看起來比她年輕多了!”李德江說,“而且,我就喜歡你這種年紀的熟女,姐弟戀,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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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已經全部入場,主持人走到舞臺上拿起話筒,說了些祝福壽星生日快樂之類的場面話,胡佳瑤作為主角卻心思如海,情緒繁雜。
周父心裏想着胡佳瑤和姜梵的事,仍有些難以接受,此刻沉默一言不發。
周母聽周意遠說,周父已經知道胡佳瑤和姜梵的關系,因此心裏也不太舒服,站在周父旁邊,注意着周父的身體情況。
周意遠則面無表情地盯着胡佳瑤看。
不遠處的趙語檬一動不動地看着周意遠,見他眼神一直落在胡佳瑤身上,她心裏難過又失落,情緒浮現在臉上,被站在旁邊的金凱麗看出,金凱麗說:“想過去就過去吧。”
趙語檬搖搖頭,說:“我留在這兒陪你。”
金凱麗笑:“陪我幹什麽?我有你叔叔陪,你去找意遠吧。”
趙語檬沒看到胡成磊,便問:“叔叔呢?”
金凱麗往前面指了指:“跟人在談話呢。”距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胡成磊正和一些商界朋友說着話,旁邊站在陳德江。
趙語檬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來到周意遠身邊,周意遠沒發現她,他見姜梵走去胡佳瑤面前,低頭跟胡佳瑤說了兩句話,胡佳瑤聞言笑了笑,那笑容落在周意遠眼裏,令他惱怒不已,連趙語檬喊了他一聲都沒聽到。
趙語檬看周意遠沒反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胡佳瑤,她心裏愈發絕望痛苦,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阿遠。”
周意遠這才發現趙語檬,他一張臉上仍舊沒什麽表情,看向趙語檬:“什麽時候過來的?”
趙語檬尴尬地笑了下,故意問他:“你看什麽呢?看得這麽認真。”
周意遠說:“沒什麽。”
他似乎沒什麽要跟她說的,這令趙語檬更是失落,她強顏歡笑,說:“沒想到你跟胡佳瑤都離婚了,竟然還幫她辦生日宴。”
周意遠看着她,沒說話。
他的沉默無疑是在往趙語檬傷疤上撒鹽,趙語檬眼眶微紅了下,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問他:“明天有時間麽?一起吃個飯吧。”
周意遠想都沒想便拒絕:“抱歉,明天沒時間。”
趙語檬不死心:“後天呢?”
周意遠嘆了口氣,幹脆把話攤開了:“對不起,我們……都過去了。”
他的話輕易便讓趙語檬鼻子一酸,周意遠不想看到趙語檬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感到愧疚,又跟她說了句對不起,之後離開,他剛走,趙語檬眼睛就盈了淚。
金凱麗注意着兩人的動态,見周意遠走開,她便走到趙語檬面前問:“你們談得怎麽樣?”
剛問完便發現趙語檬在哭,金凱麗皺了眉,擔憂道:“怎麽了?怎麽哭了?”
趙語檬抹抹眼淚:“沒怎麽。”
金凱麗橫眉豎眼:“誰欺負你了?周意遠?”
趙語檬忙說:“不是他,說我自己不好。”
“我女兒怎麽不好?”金凱麗說,“不是周意遠,那就是胡佳瑤了?”
趙語檬說:“我害怕阿遠忘不了胡佳瑤。”
“別亂想。”金凱麗說,“只是給她辦了場生日宴,有什麽忘得了忘不了的?這場生日宴也是看在情面上給她辦的。”
趙語檬不說話,眼淚止不住往下掉,金凱麗火了:“那姓胡的小賤人就跟你犯沖!處處克着你!”
恰巧那邊主持人喊胡佳瑤去舞臺上說幾句話,胡佳瑤作為壽星自然推脫不掉,上了舞臺,她拿着話筒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全場矚目。金凱麗愈發不是滋味,她潑辣慣了,怒上心頭,也不顧什麽面子不面子,竟不請自來地走去舞臺上,一把搶過了胡佳瑤手裏的話筒,對着全場人說道:“大家好,我是佳瑤的媽媽,今天在這裏,我要好好感謝一下周家,這都離婚了,還幫着辦生日宴。”
胡佳瑤皺眉看她,她先前沒有察覺才會被金凱麗一把搶過了話筒,可現在在臺上,當着底下衆人的面,她又不好對金凱麗做什麽,金凱麗不要臉,她得顧着自己和周家的面子。
主持人見情勢不對,要去奪金凱麗手裏的話筒,金凱麗推開主持人,笑說道:“佳瑤雖然已經不是周家的兒媳了,可周家還是給她辦了這場生日宴,我們胡家今天必須要好好感謝感謝周家!”
臺下周父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周母心裏也怒,愈發瞧不上金凱麗,周意遠緊繃着一張臉不說話,胡成磊低了低頭,倒也默許了金凱麗的行為,趙語檬則有些懵。
胡佳瑤只把金凱麗當瘋狗,不願當衆和她一般見識,不然倒顯得自貶身價,她幹脆一言不發,也不在臺上多留,轉身下了舞臺,徐馨迎上來握住她的手:“那老不死的怎麽越老越賤?”
姜梵和武安站在徐馨身後,都看着胡佳瑤。
胡佳瑤說:“別管她,她有病。”
周父不想丢人現眼,提早結束了生日宴,等賓客陸陸續續離場,胡佳瑤這才走去金凱麗和胡成磊面前,她冷着臉對胡成磊說:“能不能管好你養的瘋狗?別放她出來亂咬人!丢不丢人!”
“你罵誰瘋狗呢?”金凱麗上前一步,揚起手就要打她,胡佳瑤一把接住,冷諷道:“在場除了你,還能有誰喜歡亂咬人?”
胡成磊呵斥她:“怎麽對你阿姨說話!最基本的尊重都沒了?”
胡佳瑤說:“沒有人教過我要尊重一條瘋狗。”
“你!”金凱麗怒發沖冠,手腕被胡佳瑤緊緊握着,她感到疼痛,愈發惱火,沖胡佳瑤說道:“你跟你媽一樣,都沒有自知之明!”
金凱麗語帶不屑:“今天我就替你那死鬼老媽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着便揚起另一只手要去打胡佳瑤耳光,剛舉起手,還沒落下,已被身後的姜梵一把锢住,幾乎是同一時間,胡佳瑤揚起手,朝金凱麗臉頰狠狠扇去。
金凱麗兩手高舉,一手被胡佳瑤狠狠握着,一手被姜梵死死控制,兩手手腕都疼得厲害,胡佳瑤那一巴掌更是絲毫情面不留,打得她腦袋都有些發懵,金凱麗下意識疼出聲來。
“你幹什麽!”胡成磊見金凱麗被打,上前要動胡佳瑤,姜梵攔在他面前,居高臨下:“你要幹什麽?”
胡成磊忿忿地看着姜梵,那邊武安又走過來擋在胡成磊面前,說:“你年紀大了,這種時候呆在一邊就好,省得犯病。”
胡成磊又氣又惱,姜梵和武安擋在他面前,他寸步難行,尤其看到姜梵一只手還死死地扣着金凱麗手腕,他愈發努力沖天,對胡佳瑤說:“你要還是我女兒,就給我放規矩點!”
胡佳瑤理都沒理胡成磊,她忿忿地看着金凱麗,說:“剛才那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說着便又揚起手,又快又毒的一耳光扇在金凱麗臉上,“這一巴掌還是替我媽打的。”
金凱麗雙手被锢死,此刻只能任人魚肉,她氣得眼睛都紅了,臉頰更是紅腫一片:“你這個賤——”
話沒說全,胡佳瑤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打得金凱麗疼得直飙淚。
趙語檬要上前阻止,卻被徐馨牢牢攔着,她推不開徐馨,無計可施,唯有求助周意遠,周意遠沉默地看着胡佳瑤連扇金凱麗三個耳光,在她揚手準備打下第四個耳光時,他想上前制止,可剛走出一步,卻被站在身後的周母拉住了胳膊,周母沉聲道:“他們胡家自己的事,你去湊什麽熱鬧?”
周意遠看了周母一眼,又看向趙語檬,見她急得直掉眼淚,他猶豫起來,周父看出他的猶豫不決,狠聲道:“你給我好好呆着!”
那邊金凱麗被胡佳瑤打得頭發都亂了,模樣狼狽至極,嘴角都要被打出血來,樣子像極了瘋婦。胡佳瑤這才收了手,冷聲道:“你再敢提我媽一次,我就敢再掌掴你一次!”
☆、Chapter 76
最後是周父把胡成磊、金凱麗、趙語檬三人給“請”了出去。
偌大的生日宴現場已沒有幾個人,周父看了姜梵一眼,又對胡佳瑤說:“我們談一談。”
周父、周母、周意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