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這個女人有點酷
莫羨沒想到修羽真的就來了。
生日宴的規模并不算大，可規格也不低。
在城東的一家莊園式酒店舉行的。
酒店坐落于十九英畝的花園之中，集湖泊、草坪、森林、別墅于一體。
修羽來得稍稍有些遲了，導航坑了她，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地方。
宴會現場四處散落着年輕的面孔，看樣子都是莫羨的朋友，莫?o也在。
莫?o老遠就看見一身紅色長裙的修羽。
修羽感覺到後背被拍了一下，扭頭看去，見到一臉笑盈盈的莫?o。
“怎麽看着你，好像有點緊張。”莫?o打量着修羽的神色。
“從何說起？”修羽反問她。
“你這打扮得，有些太中規中矩了。”莫?o說着，眼睛又自上而下地将其打量了一番。
“是嗎？”修羽自己卻覺得還好。
“今天晚上老頭老太太不會來。”莫?o口中的二位自然是她的爸媽。
“為什麽？”修羽覺得奇怪，畢竟是莫羨的生日，他們也不出席嗎？
“我爸說了，年輕人的場子，我們去了，遭人煩，當然，也煩他們，就是互相煩。”莫?o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修羽覺得莫?o的爸爸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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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肆無忌憚地笑着，沒有顧及什麽影響，把莫羨招來了。
“你們倆，能不能矜持點？”莫羨微沉的聲音，在二人背後響起。
修羽聞聲回頭，看見上身蒙娜麗莎花襯衫，下身休閑褲的莫羨，寬肩窄腰大長腿，她的第一反應是：今晚的莫羨，透着幾分騷氣。
悶#騷的“騷”。
“這是你帶來的禮物嗎？”莫?o好像才發現修羽手裏拿着的藏藍色盒子。
莫羨的目光順着看了過去，見那個盒子上并沒有系什麽禮帶，他覺得禮物如其人（修羽），不過于循規蹈矩，但也絕對不是随性到沒譜。
“一會兒才能揭曉，這個應該放到禮物堆裏，等着拆封才對吧？”修羽了解這樣的生日宴的路數。
“沒錯。”莫?o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莫羨。
“走吧，進去喝點東西，今天太熱了。”莫羨對此，表示默認。
***
修羽接過莫?o遞過來的西瓜冰沙，用勺子挖着吃。
莫羨在和他的幾個朋友聊天，偶爾耳語，偶爾互相推搡着開懷大笑。
好不容易到了拆禮物環節，修羽看着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莫羨身上。
站在柔和燈光下的莫羨，身上的凜冽氣質被削弱了不少，唇角揚着青春的笑意。
修羽站在一群人的身後，她站的地方，地勢相較其他地方，本來就稍稍高出一些，她也沒打算往前擠。
她看見莫羨的手，先摸向了那個藏藍色的盒子。
莫羨的目光，穿過人群，還是落到了不争不搶的修羽身上。
修羽覺得，他好像對着她壞笑了一下，在心裏想：這段時間，吃了我那麽多免費的美食，不得先拆我送的禮物嗎？
莫?o看到莫羨最先要拆的禮物，不禁揚唇笑了，她的弟弟，她比誰都要了解。
莫羨自是好奇裏面裝着的東西，不算繁瑣的包裝，此刻，在他眼裏，也顯得礙手礙腳。
看到莫羨第一個拿起那只盒子的時候，人群裏有人發出了明顯的嘆息聲，聽得出，是女孩子的聲音。
修羽淺淺地笑了，她很清楚，憑着莫羨的條件，被很多妞惦記着，才是正常的，她不覺得有什麽，甚至為莫羨覺得高興。
包裝紙終于被拆解完全了，盒子打開的瞬間，莫羨的眼睛，不自然地瞪大了一下。
躺在裏面的，是一張素描畫。
畫面上，有兩個人――拿着雞腿的莫?o，另一個，是壞笑地看着莫?o的莫羨。
“什麽啊？”莫?o看不見，本能擡腳走到莫羨身旁。
莫羨把畫作微微朝姐姐移了一下，莫?o這才看清楚。
“真得很傳神啊。”
看到姐弟倆先後做出這樣的反應，旁觀者們自然好奇心泛濫。
“讓我們也看看呗。”
這樣的聲音，從一開始由一個代表發出，演變成了起哄。
“嚷什麽？”莫羨擡高了音調，“禮物還沒拆完呢不是嗎？”
修羽聽見一個男生道“再怎麽拆，感覺也只是形式而已，最佳已經誕生了不是嗎？”
莫羨像是沒聽見一般，忽略了這番話。
修羽見莫羨将禮物堆的全部禮物都拆開了，她明白莫羨的意思，這些都是朋友們的心意。
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男孩，也有感性的一面。
***
禮物全部拆完，便是由壽星評選今夜禮物最佳的環節了。
毫無疑問，修羽看似簡單，卻透着心意的禮物，拔得頭籌。
當修羽聽說，最佳禮物獲得者，是還要表演一個節目的時候，含笑“罵”道“這算什麽獎勵？”
在場的大多數人，聞言，都笑了。
“想拒絕嗎？”莫?o走到修羽身側，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修羽認真地看向莫?o，露出一抹帶着深意的笑，“非也，我是想找個外援。”
“誰？”莫?o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反應過來：修羽說的，自然就是她（莫?o）。
“行吧，誰讓你是第一次參加呢。”莫?o自小便是個自信心很足的女孩子，她從來不怯場。
莫羨看着一前一後走向酒店內廳，準備去更衣的二人，揚唇笑了。
修羽從人群中穿行而過時，自然感受到了帶着些許“敵意”的目光，她很清楚，那是有人把她當成“情敵”了，不過她覺得――沒所謂。
修羽換好衣服，站在走廊裏等莫?o，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
扭頭看去，看到笑意盈盈的莫羨。
“你是成心的吧？”修羽質問他。
“你是天選之人。”莫羨反應很快。
“扯謊。”修羽白了他一眼，倚靠在一旁的立柱上。
“說實話，那幅畫，是自己畫的？”莫羨說着，已經走到了修羽身側。
二人之間，保持着半米的距離。
修羽瞥了他一眼，從手包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從上面扯下一張紙，又拿出一支筆。
“握着筆蓋。”
莫羨停頓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修羽此刻一只手拿着紙，胳膊上挎着包，另一手拿着筆，是讓他搭把手松筆蓋的意思。
二人各自握住一端，筆蓋順利離開了筆身。
修羽看也沒看莫羨，将目光順着走廊一側的透明玻璃，看向遠處草坪上，等待着她們表演的人群，迅速鎖定了一個身影。
莫羨見修羽的目光迅速落到她手中的紙上，似是微微吸了一口氣，便開始下手畫起來。
修羽的神情變得很專注，很安靜。
莫羨的眼神好，微微低眸便能看清紙上的內容。
不一會兒的功夫，莫?o從更衣間走了出來。
“你倆看什麽呢？”。
二人沒有作聲回她。
莫?o走到二人中間，瞥了一眼被修羽攤在速記本硬質扉頁上的紙。
“這不是菲菲嘛！”
修羽聽到莫?o的話，不禁揚唇，這說明，她畫得像。
“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了。”莫羨想要擡手制止修羽繼續落筆。
修羽輕輕一個閃身，繼續畫着。
莫羨看出來了：對方是個堅持己見的女人，不容旁人指手畫腳。
修羽終于在幾分鐘後停了比，将這副簡陋的速寫，塞到莫羨手裏，挑了挑眉，甩下一句“拿去撩妹吧~”繼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等等我。”莫?o緊跟了上去。
莫羨站在原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生出一個念頭：這個不卑不亢的女人，有點意思。
***
當高臺上的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已經站着兩個人了，背對着大家。
衆人目光紛紛投于此處。
驚然發現：二人換上的，竟然是西裝，還是仿男裝，腰身處是向內微收的，更能顯現出女子姣好的身姿。
舞曲獨特的口哨前奏響起的時候，場下幾乎沸騰了，這是幾年前一首火遍全亞洲的舞曲。
莫羨站在人群中，看到舞臺上節奏感很強的舞姿，不禁吃了一驚。
兩個人的氣場，說不上誰更強，這首舞曲他是知道的，一般會被編排成偏性感的舞風，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呀~偏要反其道而行，莫羨在心中感慨。
兩個人的動作不完全一致，可看得出，之前是合過的，要不然不會這麽和諧。
莫羨不禁好奇，他不在國內的時候，自家老姐跟着她的這位特立獨行的朋友，都玩了哪些新潮玩意兒。
臺下的女人們表現得還算正常，他覺察出一些男性朋友已經原形畢露了。
可他們的眼神裏，沒有太多的“攻擊性”，畢竟臺上的兩個女人，氣場實在太壓人了......
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對于女人來說，算不算好事？
舞曲的最後一個音律落定，臺下爆發了雷動的掌聲。
莫羨覺得，這絕逼是他有生以來，最沒有存在感的生日。
風頭，全被臺上那兩個掩飾不住內心得意的女人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桀骜不馴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