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下手重了

“臣妾不敢顧念自個兒的相思之情,還得為衆妹妹們考慮,勸陛下雨露均沾才是。”皇後方淑影跪坐在皇帝跟前兒,給他脫完了上衣,老爪子往下一伸,是個準備扒褲子的形容。

一個年輕俊美皮肉雪白的皇帝,一個花發皺皮年老色衰的皇後,湊在一張床上探讨什麽“相思之情”“雨露均沾”,順帶着做些教壞小朋友的羞羞事兒,怎麽瞧怎麽怪異。

皇帝風烈擡了擡手,握住發妻幹皺的手掌,止了她的動作:“殷妃問了不該問的,朕已讓她下去陪她女兒了。所以今夜,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皇後聽了這話,絲毫沒有得了寵幸的喜悅之感,反倒垂下眼去,掩飾心中的驚疑畏懼。不管皇帝當初有多麽寵幸那美豔的殷妃,給了多少榮寵,只要他不高興了,立時讓你化為灰飛。她不知道殷妃去了哪兒,是被怎樣殺死,最終埋骨何處,也不想知道。縱然身為一國皇後,她的命,未必比殷妃好多少。

“是,謝陛下恩寵。”

皇後說罷,服侍了風烈躺下,又是蓋被子,又是扇扇子,跟老媽子似的精心伺候着。

風烈卻半點兒沒有要睡着的意思,胳膊伸到腦袋後頭枕着,笑道:“神女競選最終一輪,将于三日後舉行,到時候,皇後來主持儀式,可好?”

雖是問句,卻壓根兒沒有商量的餘地。皇後疑惑:“神女競選乃是國師一力操辦,選的又是靈根通神的女子,臣妾哪裏有這個本事……”

第四輪競選結束後,僅剩下的四位姑娘,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狠有些感觸。從紅紅火火五六百人争着搶着爬鶴鳴山,到被水涯洞的神靈k掉許多人,再到剩下十人面對太子府一夜之間的轟然倒塌,最後入了宮,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就剩下她們幾個了。

最終輪的競選時間、競選題目,千等萬等也沒等得到,姑娘們無聊到快要發黴了。九明媚和卞苦弦算是超脫的。想着既然終究是要面對那些對峙和分離,不如早些來到,幹脆利落,省了些期期艾艾。孟若芬和田翠卻比較重情義。盼着遲些,再遲些。讓相聚的溫馨日子,再多一些。

可人家皇帝哪有恁些小姑娘家家的心腸,他老早盤算好了何時舉行、如何舉行,以及。派遣何人舉行。

若是孟若芬和田翠曉得只剩下三日,不知又要愁成個甚麽德性喲。

風烈溫柔笑道:“只是主持罷了,此乃舉國大事。國母參與才能彰顯鄭重,不是麽?”

“是。臣妾明白,臣妾遵旨。”

夫妻倆人兒就這麽莫名其妙,啰裏吧嗦聊了大半夜,卻遲遲未做什麽太過羞羞的事兒,看得九明媚好心焦。唔,想想也是理解的,估摸着風烈對着這麽塊老臘肉,着實的啃不下去。

夜深人靜,遣退了所有太監宮女,整個兒寝室靜得只剩下團扇呼扇呼扇的聲兒。漸漸的,連扇風的聲兒也不見了,皇後依舊是個跪坐着的恭順姿勢,卻終究是支撐不住困意,合上了眼。

風烈起身,将她扶着躺下,右手堂而皇之地隔着裏衣,覆在皇後左乳上,用力揉了揉。

唔,好色,無分老少。

鑒定完畢。

可九明媚還是忍不住腦補了風烈的心聲:俺老婆老了,還好一對包子還挺着,幸運啊幸運……

白貍瞧見梅神色眯眯的小眼神兒,咽了口唾沫,泰逢元尊究竟咋養出這麽個徒兒啊~~~

風烈揉過瘾了,便披了黑色龍紋袍子,起身穿上鞋子,執了一個燭臺,走到牆上的一副水墨山水畫旁。

終于……要去尋鐘赤水了!

九明媚敲了敲白貍的獸角:“準備了。”

白貍捂着獸角,可憐兮兮地道:“曉得曉得。”

那是一副山崖墨松垂釣圖,高聳的山崖上,一道瀑布沖将下來,落入湖中,濺起層層漣漪水霧。一個老翁披着蓑衣鬥笠,執着釣竿兒,坐在湖邊石頭上垂釣。古色古香,極有意境,卻也終究是一副很普通的水墨畫而已,瞧不出有什麽不尋常的。

風烈并起雙指,伸向畫上老翁,竟将畫中老翁的鬥笠摘了下來!再瞧畫中,被摘了鬥笠的老翁,俨然的一個禿子。

風烈将鬥笠往蠟燭火苗上頭一放,立即燒着了。鬥笠朝牆上再一擲,竟燒出個火紅的大窟窿來。風烈端着燭臺,款步踏入那火紅窟窿裏,身子全然隐沒其中。

只聽得窟窿裏傳來隐隐約約的一聲“赤水宗仙”,那窟窿便緩緩合攏,即将關閉!

九明媚拽着白貍往屋裏一塞,一道白光、一道紅光,便倏忽竄入皇後寝室,竄入火紅窟窿裏。

風烈察覺身後有人竄進來,拔了牆上的劍直刺過去,厲聲道:“是誰?膽敢擅闖……啊!”緊接着,便是這位皇帝凄慘無比的狂叫聲。

九明媚懶得同這凡人皇帝周旋,一入了窟窿,便一把将風烈按倒在地上。一腳踩住脊背,雙手逮住他的兩條胳膊那麽一拽,咔嚓,倆胳膊骨頭全折了。再往兩腿後窩子那麽一跺,倆膝蓋骨跺了個稀碎。眼見着風烈扭在地上,燭臺落下,燭火橫着冒煙兒,很是個慘樣兒。九明媚“哎呀”一聲兒,壞了,下手重了。

可她并沒有停下為風烈耽誤時間的打算,只說了句“老獸兒,看着他”,便沖向那個準備逃竄的紫紅身影。雙手祭出火團,丢了過去,将那紫紅身影圍困起來。她瞅準了那人的脖頸子,右手快準狠地扣住,狠狠一捏。唔,血液澎拜,滋味兒撩人,碳烤魔人的味道,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好生享用了!

“梅神大人,你的速度,也太慢了……”鐘赤水昂着腦袋,妖媚地一笑,絲毫不因受制于人而恐懼害怕。

“是麽……”九明媚燦然一笑,“那這樣呢?”

九明媚猛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扣住脖頸子的皮肉,将鐘赤水高高地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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