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3)

她打電話。

走去卧房找到手機看了看,果然……七八個祁嶼承的電話,而最早的一個,竟然是阿波羅的?

阿波羅而她打電話做什麽?而且還是響了一秒?

估計是按錯了吧,她也沒再管,然後給祁嶼承回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接起來了。

“小諾,之前你幹嘛了!”一上來就是很着急的口吻。

“我,我睡覺來着,手機靜音。”林一諾心虛的回答。

“吓死我了你!你現在在哪兒呢?!”聲音依舊很着急。

“我在珊珊的病房啊!”

“是嗎,你要不要下來接我,我快到康德了。”

聽了這話,林一諾一愣,“你來這裏做什麽?”

“看病,再陪你和兒子吃個飯!”

“好,那我去哪兒等你?”

“門診,記得戴個帽子或者傘什麽的,外面太陽大。”祁嶼承的聲音略微帶着一點空間感,他大概開的是免提,聽到這裏,林一諾輕輕的笑了笑。

“好!”

說完,她扔下手機,在那張兩米的大床上找到了兒子的帽子戴在了他腦袋上,她的太陽傘相親那次落在顧子卿那裏也沒拿過來,于是戴了頂帽子。

然後她抱着兒子朝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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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剛出了住院部走了沒五米,康碩骞抱着米珊從後花園走了出來,然後上了樓。

一路到了病房內,米珊看到地中央多出來的衣架也先是吃了一驚,那清一色的粉色裙裝很是好看,想必這就是康碩骞給她準備的衣服了。

接着,康碩骞把米珊放了下來,而他卻突然背對着她揚着腦袋很用力的呼了幾口氣,病房內林一諾不在,沒關上的房門外能清楚的聽到腳步聲,有一步一步緩緩的男人腳步,也有尖銳有回聲的高跟鞋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康碩骞猛的直了直身子,接着,康碩礫和kitty走了進來,康碩礫走到康碩骞面前剛準備說些什麽,這時候,米珊眼睜睜的看着康碩骞掄起胳膊一拳砸在了康碩礫的胸口上,康碩礫猛的抿了下嘴,人朝後退了幾步。

“你他媽的為什麽要傷kitty!”康碩骞吼了出來。

他失控的情緒和這句話,讓走在門口面色蒼白的kitty和房間內的米珊都愣住了。

而康碩礫看了康碩骞一眼,他擡起手摁了摁被康碩骞捶的地方,帶着笑說:“真疼……但是,由此看來,你的病沒好,七月底跟我回去。”

“就為了這個,你就傷了kitty?”康碩骞咬着牙說着,一把拽住了康碩礫的領口,兩個個子相當的兄弟,康碩礫眼神平淡,而康碩骞卻帶着滿滿的憤怒。

“放心,那一刀我避開了重要部位,不會對kitty的肚子造成任何影響……”說着,康碩礫掰開了揪着自己領口的康碩骞的手,接着他又說,“畢竟她是母親為你試煉出的未來妻子……你的孩子,她得生。”

說完,康碩礫的嘴角明顯的露出了笑,雖然笑的很淡然,可這話卻讓米珊心裏猛然一揪,原來他有未婚妻。

而這時,樓道突然有男人說話:“你可真是個冒失鬼,走的時候竟然還忘記關門,不過這康德也丢不了東西……”

“也得關上啊,女孩子有隐私……”

這兩道聲音是祁嶼承和林一諾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門口,接着林一諾走了過來,她剛邁進門口,就被裏面的情況震驚了,表情憤怒冰冷的康碩骞,帶着淡淡笑容的陌生男人,還有肚子上有傷口腿上全是血的女人。

☆、144章 關在看不到外界看不到天的地方

144章 關在看不到外界看不到天的地方 緊接着,祁嶼承抱着小太陽也走到了門口,他看到房間裏的人也先是一愣,可瞬間他立馬把林一諾護在了自己懷裏,眼神裏滿是警惕。

而房間裏的康碩礫和kitty看到林一諾和祁嶼承的出現,他們的表情也默契的成了吃驚。

“祁嶼承?”康碩礫看着他主動說出了名字。

“康碩礫……”祁嶼承也冷冷的說出了他的名字。

這時候,康碩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領口,和康碩骞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朝門口走了兩步,先是看了祁嶼承一眼,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林一諾身上,而林一諾看到這個人,也莫名的覺得有些奇怪的悸動,再一看,這個人和康碩骞長的很像,而祁嶼承剛才說的名字……他們恐怕是兄弟。

“祁大少爺,這位是?”康碩礫選擇問祁嶼承。

“我女人。”簡簡單單三個字。

“哦?”康碩礫帶着意味不明的笑,“真像某位故人。”他的話,讓站在一旁出手打了他的康碩骞,死死的摁住了自己的胸口,表情顯露痛苦。

“那這個……”康碩礫擡起手指了指他懷裏的小太陽,他懶懶的聲線在米珊看來極其的陰森,可小太陽看着他卻笑了,接着他問,“你兒子?”

“嗯。”祁嶼承應了一聲。

這時候,康碩礫又看向了林一諾,“你是他的生母?”

這句話讓林一諾覺得很奇怪,她揪了揪眉心回答,“對。”

“他真是你生的?”康碩礫的語氣突然認真起來。

“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聽林一諾這麽說,康碩礫垂着眸子赤luo裸的看着林一諾,而他的反應讓祁嶼承看不過眼了,他拉了林一諾一把,就朝外走去了,而這時,看到他們離開的康碩骞,快走幾步緊跟着祁嶼承走了出去,祁嶼承還沒走了幾步,他的肩膀突然被康碩骞死死的握住,祁嶼承回過頭來,“什麽事?”

這時,康碩骞的眼神已經越來越迷茫,他的眸子也越來越冰冷,但他看林一諾的眼神依舊溫柔,接着他壓低聲音對祁嶼承說道:“她既然是你的女人,你好好保護,如果你傷了他,我不饒你。”

康碩骞的話讓祁嶼承垂下了嘴角,“你為什麽會對小諾這麽執着,就因為她像謝伊人?”

“祁嶼承,林一諾身上有她的影子,我不想再看到和她相似的女人受傷害……”康碩骞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祁嶼承,而他語氣裏的執念,卻讓林一諾突然覺得揪心,莫名其妙。

“果然,你還是康碩骞。”說完,祁嶼承看着他微微的揚了揚嘴角,接着他緊緊的摟住了林一諾,“這是必然,而你,該守護好你內心所珍惜的人。”

說完,祁嶼承摟着林一諾大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在祁嶼承的牽動下,林一諾不得不加快步伐,可她卻始終想回頭看一眼康碩骞,他雖然是因為她像謝伊人才不想她受傷害,可是……看着把腦門抵在牆上身影落寞而悲涼的康碩骞,林一諾哭了……

“小諾!”祁嶼承發現了林一諾的不對勁。

“祁老板,我突然心裏好難過,不知道為什麽。”

“看來康碩骞就算是精神分裂,可他的心卻沒被康家那個大染缸給染雜……”祁嶼承只是淡淡的這麽說了一句。

“祁老板,康家到底是什麽家族啊?”林一諾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問。

“亞洲最狠的家族……”說了這話,祁嶼承垂下眸子看着林一諾一臉擔心的神色又說,“小諾,就算小珊和康碩骞走的近,你離他遠點……”

“為什麽……”林一諾問着,祁嶼承已經帶着她走到了電梯口,上去電梯,上面沒人。

這時,祁嶼承換了個手抱着小太陽才對林一諾說,“小諾,你知道紅顏薄命真正的意思嗎?”

祁嶼承異常嚴肅的表情和話語讓林一諾一怔,她搖了搖頭。

“大家族裏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東西,你只要記住,離姓康的人遠一些……漂亮的女人總會被很多人惦記,如果不小心步入虎穴或者得到了不被人知道的秘密,那些人貫徹的思想就是,死人才能永遠守住秘密……從我聽說的,多少女人因為貪戀康家的少爺們,折了命……”

祁嶼承的話太過冰冷,卻也不得不讓人信服。傳言,自古大家族都是黑白均沾,康碩骞之前敢為米珊殺人還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只怕他背後的康家,是很恐怖的存在。

林一諾在這電梯裏,總覺得發冷,她不禁拽住了祁嶼承的衣角,“那珊珊怎麽辦……”

看林一諾很擔心,祁嶼承眯起了眼睛,他幽幽的開口,“你可知道康碩骞另一個身份嗎?”

看祁嶼承很糾結的神情,林一諾總覺得她要知道一個不得了的秘密了。

“名義上是康德的院長,但你在網絡上根本搜不到他的名字,因為他是亞洲千鸠會第一區的會長,還是最年輕的一任,他二十三歲就被千鸠會的所有高幹無條件投選了。”說到這裏,祁嶼承冰冷的臉上,帶着林一諾所看不懂的神情,似乎還有淡淡的同情。

“千鸠會?!”林一諾重複這個名詞,接着她瞪大眼睛滿臉的驚愕,“那個不是歷史上清代末期反清的秘密組織嗎?”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王為白,寇為……黑,但也可以說,王為陽,寇為暗,他的權力大着呢。”祁嶼承面對林一諾這樣涉世不深的的小女孩,說的很隐晦,而大概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的林一諾,張大嘴巴怎麽都合不上來。

“你不用擔心小珊,只要他對小珊有依賴,沒人敢動小珊,他雖然是康家三少,但身為千鸠會會長,他的兄長都不敢動他。”

頓時,林一諾被自己吸入肺部的涼氣噎住了,我的天啊……總感覺不現實啊……

“那祁老板,你怕那樣的人嗎?我感覺不怕他啊?”

“對啊,我不怕他。”祁嶼承笑了笑。

接着,林一諾捂住了嘴巴,“祁老板,你是不是也是什麽不得了的人啊,你說過你是你們祁家的接班人。”

“這個……”祁嶼承的眉頭微微蹙起,他說:“沒有的事,我就是個商人,如果非要說我和大多數商人哪裏不同,大概就是我太過優秀,而且帥的慘絕人寰,帥出了天際吧……”

他嚴肅的自戀,讓林一諾膽怯的小心髒立馬安靜下來,他能不這麽逗嗎?

林一諾還準備問什麽,電梯門打開了,接着祁嶼承露出了笑臉說道:“好了,我們先下去,去我車裏看看情況,上面有個女人受傷了,他們應該在裏面呆不了多久,我看康碩骞剛才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如果發病了,小珊指不定會被波及。”

“嗯!”

外面的日頭很大,但林一諾只覺得心裏發涼,剛才那個女人小腹上不斷湧出的細流血液,和她臉上冷冷的表情,讓林一諾只覺得驚悚,再看看身邊摟着他的祁嶼承,他也是大家族的人,想到這裏,林一諾表情很是為難,她不知道自己和米珊是幸運還是倒黴。

而同時,在樓上米珊病房外腦門抵着牆的康碩骞,一直沒什麽動作,除了米珊傻在原地不敢動,康碩礫和依舊沒止住血的kitty走到了門口看着他。

康碩骞手上因為憤怒而逼起的青筋,已經消失不見了,透過他的側臉,能看到他的眼睛睜的很大,而視線卻一直盯着牆壁。

“骞兒!”康碩礫擡高聲音叫了他一聲,接着,康碩骞呆呆的回過頭來,他的目光迷茫,眸子微垂,嘴角平靜。

他看着康碩礫,看着和他有些相似的那張俊臉,他伸出手在牆上婆娑了一下,然後雙手垂了下來,呆呆的朝門口走去。

病房的門口,擺着瓷器和綠植,康碩骞站在那裏,盯着那個價值不菲的瓷器看了很久,最後他淡淡的開口:“這個看的我不開心……”

說完,在房間內米珊的注視下,他看似随意卻用了很大的力,把那高度在他腰跡的瓷器,推到了……

緊接着,嘩啦一聲,瓷器碎了一地。

接着他又看向另一邊的綠植,那巨星的葉子被他輕輕的拽了下來,接着他回過頭,看着表情越來越難看的kitty,看了看她腹上的血,又看看手裏的綠葉子,他伸出手掌,婆娑了一下kitty出血量不再大的傷口,看着kitty有些蒼白的臉,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血,他走到了康碩礫身邊,淡淡的開口:“你和kitty是什麽關系?”

“我好像看見你們摟在了一起……”說罷,康碩骞握起了拳朝着康碩礫就輪了過去,而他的拳頭被康碩礫的手給接住了,可接着,康碩骞另一只手快速的握成拳朝着康碩礫弧線好看的下颌轉角砸了上去,立馬,康碩礫倒退了好幾步,海拔高的身子砸到了後面的藥品架,嘩啦一下,後面的臺子倒在地上,上面那些玻璃裝的醫藥品全部摔碎……

米珊徹底被吓住了……

“kitty,他這是什麽情況?”康碩礫揪着表情摸了摸嘴角溢出的血捂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應該是妄想症發作了。”

“哦,是嗎,妄想我和你有什麽,那他還挺在乎你啊……”康碩礫看着kitty說道,而怔在原地雙腿都在發抖的米珊,聽了這話,心越來越疼。

而眼神越來越迷茫的康碩骞,看着地上的狼藉,再看看kitty在他的力道下越流越多的血,他突然囔囔道:“血……我要看血……”

看血,他要看血?米珊心裏頓時不安起來,接着,kitty突然使了很大的力氣大喊道:“會長,看我!”

kitty的聲音一落,接着米珊驚慌的神情裏蒙上了霧,她看到kitty把手上的血正在快速的往自己身上沾染着,臉上,手臂上,胸口上,脖子上,她越來越像一個深受重傷的人,而那些血跡也異常矚目,米珊覺得……這個女人她太了解康碩骞了。

可康碩骞看着她卻沒有什麽反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流……”他是覺得kitty身上的血不是流動的嗎?米珊現在的心徹底到了嗓子眼。

接着,他突然彎下身子撿起了一片瓷器碎片,接着他慢慢的靠近了kitty,而他的手也慢慢的靠近了kitty的脖子……

似乎kitty知道他要做什麽,而是慢慢的閉起了眼睛。

“不要!”

顫抖的聲音,讓橫在kitty脖子上的瓷器碎片瞬間定格,康碩骞一怔慢慢的回過了頭。

接着,在所有人都預料不及的情況下,米珊就近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咬着壓紅着眼在自己的右胳膊肘窩上用力的一拉,頓時那裏的大動脈被她自己割破,血瞬間噴濺了出來……

一下子,米珊的胳膊全部被染紅,她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更不知道那傷口有多深,她只知道自己疼的厲害,她沒有kitty那樣的承受力,她疼的眼睛直冒淚花。

“看,有血了……”她吃痛的說。

而看着大肆湧出,滴答滴答,滴落在潔白地板上的鮮紅血跡,康碩骞的臉上有了一點滿足感,接着他迷茫的眼神慢慢的眯起,然後他擡起頭看着米珊。

而米珊的舉動,康碩礫和kitty都沒想到,他們都看向了米珊,而米珊看着站在一旁那個和康碩骞相似的男人康碩礫,她很害怕,但她卻還是心裏有不甘。

“為什麽,你是康碩骞的兄長對吧,他明明都很好了,為什麽你要刺激他……”

“米珊……”

康碩骞看着她臂彎處流動的血,呆呆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米珊顫抖的應道,流着眼淚的雙眼看向了他。

“米珊小姐,會長的情況,必須在他看起來正常的情況下進行刺激,等某天他心裏重要的人再受傷害,他不會發病,他的病會康複。”解釋的,是受了傷的kitty。

而她的話讓米珊很震驚,所以……康碩礫無緣無故捅了kitty一刀,是因為他作為他的二哥,知道康碩骞在乎kitty嗎?

原來是這樣嗎,米珊此時只覺得自己尴尬,在這些人面前,她除了微不足道,還是離康碩骞很遙遠的存在,這種感覺……真不好啊。

“現在随便一刺激就會發病,8月誰知道他發病要有多嚴重,必須回去,必須關起來。”康碩礫看着kitty做出了決定。

“關起來?關哪裏?”米珊心裏突然有了窒息感。

“關在看不到外界看不到天的地方。”kitty看着米珊,那張性感的臉上雖然沒了血色,可那表情卻依然冰冷。

看不到天的地方……米珊的心不安的跳動起來,看kitty說的那麽自然,他之前是被關過很多次嗎,她腦袋裏突然閃過就在之前,康碩骞還坐在了她旁邊,他透過指縫說:天好藍……

“不行!看不到天!那是什麽地方!”米珊下意識着急的大喊出來,她忘了自己的肘窩有多疼,也忘了動脈血管的血還在無止境的溢出,她現在心裏難過的不行,她眸子裏的眼淚越來越多,看着康碩骞迷茫的雙眼,他明明能好的!他一定能好的,不用關起來也一定能好的!

“康碩骞!”米珊帶着哭腔哭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但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想他剛才在花園的模樣,她舍不得,一點也舍不得……

他們的話,并沒有讓康碩骞有任何反應,他只是靜靜的盯着她流着眼淚,透露着自己內心情感的大眼睛,盯的認真。

突然——

他那雙迷茫的鳳眼慢慢的清晰起來,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帶上了滿滿的擔心,“米珊……”

他再一次開口後,他的聲音讓在場的三個人都略微覺得詫異,接着在米珊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大步邁向了她,大手直接摁住了她流血的大動脈,然後慌亂的四周看着,接着看到了病房旁的櫃子,高級病房裏的物品總是很齊全,為了方便家屬和病人,病床邊會有很多急救處理的醫護用具。

然後他一頓,直接拉着米珊過去,在裏面胡亂的翻了翻,翻出了一些可以處理傷口的東西,還有醫院裏經常能見到的紗布。

“疼不疼……”他拿着翻出來的紗布,臉上帶着擔心問着米珊。

而那一幕,在站在門口不遠處的kitty緊緊的抿着嘴皺着眉頭,緩緩的倒退了幾步,最後靠在了牆上。

“康碩骞!”米珊沒再顧面前還有兩個人,也不顧自己生疼的傷口,她抱住了他。

☆、145章 你懂相依為命嗎?

145章 你懂相依為命嗎? 他的身體依舊冰冷,尤其是那雙手,她帶着淚的臉貼住了他的臉,他就連臉都是冰的。

“珊珊……”他的語氣也突然哽咽了一下。

接着,在米珊還在震驚的時候,他突然推開了她卻又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他此時的眸子越來越清晰,他走到了康碩礫和kitty面前,站住了腳步,“等米珊出院,我跟你們回去。”

說完,康碩骞抱着米珊離開了。

看着病房內的一片狼藉,康碩礫平靜的臉上,揚起了冷冷的笑,他看着靠着牆明顯難過的kitty用粵語說道,“回頭告訴夫人,就說他兒子養的小貓……不對,是小狗,對她兒子的病有好處,讓他先玩吧。”

“是,二少。”

“你也不用裝了,千鸠會會長的貼身女保镖,豈是能被我康碩礫威脅到的。”康碩礫淡淡的話音一落,kitty的手突然猛的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按了那裏的止血穴位,然後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康碩礫看着她的動作微微一笑,“高興點,等那只小狗幫助骞兒治好病,你将會得到完整的骞兒。”

“會長對那位米珊小姐動感情了。”kitty臉上帶上了一點點的沒落。

“精神病會動感情麽……不過你是夫人最喜歡的波斯貓,她絕不會讓流浪狗留在骞兒身邊。”說完,康碩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吧,去處理處理,順便看看骞兒的情況。”

說完,康碩礫手插口袋往外走了去,kitty跟着。

邊走着,康碩礫又說:“還有,祁嶼承身邊的女人,很可疑,竟然那麽像那位故人,甚至……她還是他祁嶼承的女人。”

“二少是在懷疑她是我們康家失蹤的鳳女嗎?”kitty很配合的回答,“據我調查,那個女人和會長身邊的米珊是朋友,會長認識那個女人,如果她真的是鳳女,會長會有反應的。”

“骞兒根本不知道鳳女是誰生的。”康碩礫看着kitty露出了邪笑,“如果他知道了,他的病情更會惡化。”

“那二少,要調查嗎?”

“為什麽要調查,鳳女的價值與我康碩礫無關,母親更不喜歡,永遠記住,鳳女在二十年前已經遇害了,鳳女只要沒出現,我們沒必要自己找事。”

康碩礫的話說的輕松,可卻冰冷刺骨,kitty揪着眉頭,“鳳女可是你們的親妹妹。”

“你在替骞兒說話?”

kitty沒有說話,但她冷峻的神情,默認了康碩礫的話。

“只有骞兒喜歡那個女嬰。”康碩礫說完吐了口氣,還搖了搖頭,繼而又說:“鳳女……呵……夫人為了她自己,怎麽可能允許她還活着。”

“據我所知,顧家大少一直沒放棄尋找。”

kitty的話讓康碩礫眉腳輕輕一揚,鳳眸露出媚笑,“那就是個瘋子,對一個一歲的女嬰執着到現在。”

祁嶼承拉着林一諾坐在車裏,一直看着住院部的大樓,小太陽揪着小臉一直扭捏着似乎不喜歡這種氛圍,林一諾看看自己快哭的兒子,想了想,打算別過祁嶼承為兒子吃幂幂。

就在林一諾剛背過去,祁嶼承帶着不理解回過頭準備問她要幹嘛,餘光立馬掃到了康碩骞抱着米珊從大門口走了出來,而他們身上的血跡很明顯。

“小諾,我們下車!”祁嶼承的語氣一下子緊張起來,林一諾下意識的把自己剛掀起一點的衣服趕緊放下來,接着她也透過車窗看到了康碩骞和米珊。

兩個人下了車加快腳步追到了康碩骞,康碩骞側下頭看了一眼祁嶼承和林一諾,繼續朝外科部走去。

“珊珊怎麽了?”林一諾看着米珊流血的肘窩,整個人都慌了。

“沒什麽事,我自己弄的。”米珊揚着笑說,可看着面容嚴肅的康碩骞,她問他:“為什麽跑這麽遠?”

“你傷口太深了,看看傷到別的地方了沒。”

康碩骞此時很正常,表情明顯的帶着緊張,而他抱着她就這麽離開了,那kitty怎麽辦。

想了想米珊問:“你的未婚妻呢,她怎麽辦?”

話問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甚至未婚妻三個字從她嘴裏說出後,她也徹底安心下來,但安心伴随着窒息。

他們的對話,讓跟着他們的祁嶼承和林一諾互相看看,林一諾表示不解,祁嶼承的表情卻帶着凝重,他是能理解的。

“她自己可以。”康碩骞雖然這麽回答,但神情裏的擔心,米珊還是看到了。

她的心情很複雜,他親自抱着她來包紮傷口,她是不是該開心,可是為什麽卻會覺得自己是那個強入者呢,而她病房裏擺着的衣服,還都是kitty準備的,那些衣服一看就是專門定制的,而她的尺碼,kitty怎麽知道的,是康碩骞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告訴她的嗎?

那個女人一點都不生氣嗎?

康碩骞抱着米珊一路攔下幾個護士然後走去了某個房間,他小心的把米珊放下,那些護士便有條不紊的圍着米珊,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肘窩,小心的處理起來。

康碩骞站在一旁看了看衣服上蹭上的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血,他瞬間轉身想去衛生間洗洗手,看着康碩骞的反應,祁嶼承拍了拍林一諾的肩,示意她留在這裏,然後跟着康碩骞走了出去。

他緊緊的跟着康碩骞,康碩骞側目看了一眼祁嶼承,接着他問:“做什麽?”

“你現在是正常的嗎?小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康碩骞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朝前走着,走到衛生間的洗手池,感應水龍頭感應到他冰涼确有溫度的大手流出清澈的水,頓時他手上的血染紅了洗手池。

“祁嶼承,難得我們現在還能這麽交談。”康碩骞看着自己的手說了句話。

“如果沒當年的事,說不定我們會是朋友。”祁嶼承說的真誠。

“林一諾和孩子進不去你們祁家對嗎?”康碩骞擡起頭問的認真。

“問這做什麽?”

“你懂相依為命嗎?”康碩骞答非所問。

“你什麽意思?”

康碩骞沒有回答,而是看着祁嶼承,沒落而無奈的笑了笑,“祁嶼承,我難,你也不簡單,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正常,我只知道,珊珊在我心裏無可替代。”

康碩骞的話讓祁嶼承的心頭一震,這樣的話這樣直白的話,他祁嶼承說不出來,可是看着和他情況大同小異的康碩骞,他問:“那你的未婚妻呢?”

“所以我在珊珊身上,明白了相依為命的意義。”

康碩骞淡漠的語氣,和完全沒有回答到點上的話讓祁嶼承的心瞬間加快了速度,他依舊不明白康碩骞想表達什麽,可他卻也覺得自己似乎是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康碩骞修長白希的手上,血跡慢慢不見,他手掌上的紋路清晰起來,右手掌的那條疤,此時很清晰,而康碩骞看着那條疤卻露出了淡淡的笑。

等他洗幹淨手和祁嶼承回去後,米珊的傷口正在包紮,而那裏此時又多了兩個人,是康碩礫和kitty,kitty正側躺在病床上被護士處理着她的傷口,而她閉起了眼睛,面容平淡。

林一諾抱着孩子,看着米珊,康碩礫卻一直盯着她。

小太陽才三個月大的寶寶看到米珊身上的血卻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張開小嘴對着米珊叽裏呱啦的說着話,林一諾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她的臉緊緊的貼着自己兒子的小臉蛋,一臉幸福的模樣。

“院長,沒什麽別的問題。”看康碩骞進來,護士趕緊彙報。

“嗯。”康碩骞應了一聲,然後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康碩礫,接着他問:“你什麽時候走?”

“我給自己放了半個月的假,就替媽來看看你,等你一起回。”

康碩骞沒有再問別的,他走到了kitty面前,手在她露着的肚子上順着幾個位置按了按,然後眨了眨眼松了口氣。

米珊的傷口包紮好後,胳膊不能動了,她傷的是右胳膊,動了動自己的手,她朝林一諾擠了擠眼睛。

林一諾對着她笑了笑,然後騰出自己的左手比了一個剪刀手。

兩個小女孩的無聲交流祁嶼承是看明白了,米珊在煩惱她右手臂控制住了,做事不方便,林一諾幸災樂禍的表示,還好我是左撇子。

“你跟我來。”康碩骞走到康碩礫面前說完,然後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弟弟,康碩礫揚了揚嘴角跟着走了出去,他路過林一諾,林一諾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走出房間外,走廊的不遠處,康碩骞靠在牆上等着康碩礫。

康碩礫走過去,勾唇深意一笑,“那小狗對你的治愈力真強,剛發了病就能恢複正常。”

“你怎麽會突然過來?”康碩骞問。

“你讓小kitty貓為你的小狗置辦衣物,還全都是粉色,你認為母親可能不過問?”

“母親對這些不是向來不過問嗎?”

“你上次回xg治療的事情,母親知道了。”康碩礫的話一落,康碩骞眼神裏閃過了驚訝,接着瞬間消失不見,“父親呢。”

“父親當然希望你能早些康複,好好做你的會長,維持咱們家的平衡。”

康碩礫的話,讓康碩骞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陰郁,“我知道了,7月底,會和你一起回去。”

“骞兒,我和大哥很想讓你自由一些,可是……坐了父親的位置,這輩子你還有自由嗎?”

“我如今并不想死。”

康碩骞的回答,讓康碩礫露出了憐憫的笑,“如果沒有那件事,我們現在的身份不是會對調一下麽。”

“出生就注定的命運,你代替不了。”

說完,康碩骞直起了身子不再多問,而這時候,包紮好的米珊被林一諾扶着走了出來,祁嶼承替林一諾抱着孩子。

康碩骞看到米珊,表情一下子揪了起來,他邁開大步就要過去,卻被康碩礫拽住了,“你真對小狗動了感情了?”

“然後呢?”

“kitty也受傷了,你事情別做的太偏執,小心母親把你的小狗送走。”

“抱歉,kitty在我心裏和你地位一樣,我決定要保護的也只有兩個人。”

“兩個?”

康碩骞沒再回答,他甩開了康碩礫的手,朝米珊走了過去,看了看米珊的腿緊緊的并着,他知道她今天是走的路多了,恐怕有些不舒服了,于是他又一把抱起了她。

米珊有些受寵若驚,她看着林一諾,林一諾卻睜大眼睛對她鼓了鼓腮幫子,還揚起手對她小幅度的揮了揮。

“既然小珊沒事兒,我們去吃飯。”祁嶼承說着,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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