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師的危機
我瘋了般向村西頭的學校沖去,心中不由暗罵,幹嘛把學校建在那麽遠的地方。随着我運功,腳下越來越快,竟如奔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閃即過,弄得我的眼快花了,但心下着急,恨不能插上兩對翅膀,瞬間即到。還好這條街比較直,沒有那麽多拐彎,讓我能放開速度跑。
學校是建在村西頭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遠,因為那裏也有幾戶人家,所以不能說是偏僻,但清靜是必然的,當初也是抱着這個原則選在那裏建校。一個大院,裏面一排房子,很簡單,還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可惜這老頭耳聾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純粹是個擺設。
當我發瘋般沖到學校裏的時候,卻沒看到我料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笑人的情景,五個人在抱着一個人,那個人在掙紮,卻是衛強。我跟小狼隐起身子,站在暗處,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衛強口中不停的喊着:“放開,放開,讓我進去,沒什麽好怕的,老子不怕他!”
一邊用力,想甩開那五個小青年的束縛。
“強子,聽哥哥的,那人我們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這次一定要聽哥的,強子!強子!”
一個顯得比較沉穩的小夥子一邊抱着衛強的胳膊一邊勸道。這個人是李明理,沒什麽惡跡,看起來很老練。
衛強反到來了勁頭,大嚷道:“誰說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麽樣!”
“啪!”
衛強的臉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鐵青着臉,狠狠瞪着愣在那裏的衛強,冷冷道:“你怎麽就聽不進去人話呢?你以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厲害嗎?那次衛驢子十幾個人去打他九舅,被他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親眼所見。就憑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遠了!我們這幾個綁在一塊兒,也不夠他一巴掌的。你知道那個女的口中的竹笛是幹什麽用的嗎?你什麽也不知道,純粹是個傻冒!在找死!”
說着說着,火氣上來,一陣大罵。
旁邊一個小夥子好奇的問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幹什麽用的嗎?”
另四人也好奇的看着他,衛強停止掙紮,把耳朵豎了起來。
李明理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知道他的那條狗的厲害吧?”
其餘人忙點頭,小狼在村裏兇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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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理道:“那個竹笛就是喚它用的,以前我見過,他一吹那竹笛,那條狗就不知從什麽地方跑了出來。你們想想,他給了那女人竹笛,定是為了應付現在的情況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們的樂子就大了!”
其餘的人臉色變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兇狠。
一個小夥子拍拍衛強的肩膀道:“強子,別逞能了,光是那條狗就夠我們受的了,你不是沒見過,它比狼還要兇!”
衛強軟了下來,想必也明白了他與我的差距。實力比人強,光憑勇氣沒用的,這點,他們都清清楚楚。
“走吧!”
李明理嘆口氣道。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學校的大院,而那個看門的老頭子卻看到了他們,上來問他們,結果被他們不耐煩的罵了幾句。
我在暗處,看着他們走了出去,沒有現身,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并不想正面與他們沖突,有了威懾作用就行了,辦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過猶不及。至于衛強,我自然會找機會收拾他,這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虧仍不覺醒,是自尋死路。
倒是這個李明理,頭腦冷靜,知道進退,是個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攬他的念頭,而這時又有一個念頭竄入了我的腦袋:将村裏的痞子們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團體。這個想法在我腦中越來越清晰,心中激情漸起,有不可遏止之勢。
村裏的痞子們平時不大做事,喜歡鬧事,但沒什麽大惡,只是有些偷雞摸狗,吃喝嫖賭之事,再就是打架,不是跟鄰村的痞子們打架,就是打村裏的人,反正是橫行霸道。村裏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這些人沒辦法,如果有什麽事得罪了他們,最多就是托托關系,看跟哪個小痞子能攀上點關系,再出動一些有威望的老人給幫忙說合,如果沒什麽大事,也就過去了。
呵呵,我們村子裏,可以說任何人跟其他人都有親戚關系,你去找,總是能找到的,所以,這些年,也沒什麽大事,實在不行,只要裝熊,任他們打罵,也就過去了。
但我尋思,這些人都是些小夥子,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有着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個好的渠道,可以化廢為寶,而且,他們還很好控制。想到這裏,我更沒有理由反對自己剛才的想法了。
腳邊的小狼有些不耐煩了,唔唔了兩聲,我醒過神來,抛開心思,向那個亮着燈的屋子走去,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了。
我敲敲門,裏面傳來她的聲音,道:“誰?”
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她可能被吓着了。
我柔聲道:“宋老師,是我,徐子興!”
門開了,宋思雅面色蒼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手中仍拿着我給她的竹笛,握得死死的,手太用力,都沒有了血色。
我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沒事了,吓着了吧?都怨我,照顧不周,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秀雅,猛的撲到了我的懷中。
我身體一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了反應。說實話,确實沒有思想準備,也沒想到她會這樣。
随後心中了然,她一個弱女子,在黑夜裏,被幾個流氓圍住,心裏充滿了絕望,而那個救命的竹笛,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絲絕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裏充滿矛盾,怕自己吹響了竹笛,卻沒什麽反應,那麽,一切将是悲慘的。所以她才将竹笛抓得那麽緊,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着她溫軟的身子,心中卻充滿了溫馨,沒有那種欲望,這很罕見,我也有些奇怪。
我只想這樣抱着她,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