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羞跑了小夫君

楊瑾煜眉頭一皺,“怎麽?你當真不想嫁給我?”

“呵……”何言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道,“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吧?不,就算之前喂藥見過一次,總共見了兩次。有一次我連你的臉都沒看清,這樣怎麽嫁給你?”

“如何不能?”楊瑾煜一臉的嚴肅,“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之前哪有常見面的?”

“呃……”何言笑愣住了。

她怎麽這麽傻,跟這小子說這種話?

古代男女成親,哪有什麽先談戀愛的?

“你這小腦袋瓜裏都想些什麽?”楊瑾煜不悅的揚手,輕輕彈了下何言笑潔白的額頭。

自從那晚,何言笑面對殺人如麻的黑衣人不卑不亢毫無懼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楊瑾煜就對她頗為贊賞。

之後每多看何言笑一眼,他就多陷入一分。

如今他是鐵了心一定要娶何言笑為妻。

就算何言笑不願意,他也要綁着她拜堂。

何言笑一臉委屈的摸摸額頭,雖然并不痛。

不談戀愛就結婚,她真的接受不能啊!

再說了,她現在才十三好不好!

楊瑾煜見何言笑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眉頭又皺起來,“怎麽?嫁給我讓你如此委屈?”

何言笑小嘴撅得能栓頭驢,小聲嘟囔道:“我才十三好不好,月事都還沒來呢,成什麽親啊!等我長熟了再說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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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何言笑說的聲音很小,可架不住楊瑾煜耳朵靈,再說又離得這麽近。

楊瑾煜耳朵根一紅,臉色不大好看的站起身道:“你個小丫頭!怎麽什麽都說的出口!”

說罷,他便大步走了。

何言笑奇怪的看着楊瑾煜離去,揚揚眉道:“我說什麽了?”

随之想到其中關竅,何言笑一臉好笑的說:“切!明明是個十五歲的小屁孩,非要裝得一副大人樣。才說這麽點東西就害羞,真是臉皮薄。”

忽然想起剛才楊瑾煜給她的銀票,她急忙拿出來打開看。

嗯?怎麽才十兩銀子?

何言笑興奮的心情涼了一半。

嘴角一抽,心裏大罵。

你這麽大氣的按給我一張銀票,才尼瑪的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值得用銀票嗎?

好吧,在這種窮村子裏,十兩也不少了!

要是讓楊瑾煜知道,他給何言笑銀票還被嫌棄了,定是要吐血。

這時候何言信才敢進屋,拿着手裏的一朵藍色絹花道:“笑兒,妹夫給了我一朵絹花,讓我帶給娘。”

何言笑聞言擡臉看去,見何言信拿着一朵淺藍色的絹花過來。

她點點頭道:“不錯,這顏色适合娘,你帶回去吧。”

何言信坐在炕前凳子上,有些猶豫的說:“這,這使得嗎?”

“怎麽不使得?咱娘也是他娘,他給咱娘絹花那是孝心,你拿回去給娘就是了。”何言笑說道。

何言信點頭,臉上揚起喜色,小心的将絹花包在帕子裏塞進懷裏。

不經意看到何言笑腿上放着一張寫字的紙,何言信問道:“笑兒,那是什麽?”

“哦,這是他給我的,哥你拿去用吧。”何言笑不在意的将銀票丢給何言信。

這十兩銀子,她真沒放在眼裏。

既然何言信是來借銀子的,那這十兩就給他得了。

雖然不一定夠他去趕考用,起碼也能救救急。

何言信拿起銀票一看,吓得手一哆嗦,立刻将銀票放回何言笑腿上道:“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何言笑一臉奇怪的說:“哥,你不是來借銀子的?”

“我,我,可是這,這……”何言信支支吾吾的說不成句話,急得臉都紅了。

“我知道這十兩銀子不一定夠,先拿去用着嘛。做絹花賣錢雖然多個收入,不過娘一個人恐怕也忙不過來,賣不了多少銀子。賺錢的事我再想,哥你就安心讀書備考好了。”何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何言信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壓低聲音道:“笑兒,你這性子變得大哥都快認不得你了。這銀子是妹夫給你用的,若是我拿了去,你可怎麽交代?就算妹夫不計較,楊家人會怎麽看咱們家?”

何言笑想了想,覺得何言信這話說得也在理,便轉頭推開窗子叫道:“楊瑾煜,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何言信腦袋嗡的一聲響,差點暈過去。

妹妹啊!你別這麽大膽行嗎?

這樣直呼妹夫的大名,會被人家說沒教養的!

以前他發愁妹妹太軟弱,容易受欺負,如今又得發愁這個妹妹膽子忒大。

哎!發不完的愁啊!(嗯,當大哥的真不易。)

何言笑喊完,回頭一看,見何言信臉色蒼白的看着她,一副快要昏厥的樣子。

她奇怪的問:“哥,你怎麽了?”

何言信見妹妹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樣子,捂住臉低下頭,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

坐在正房陪着楊張氏說話等飯的楊瑾煜,聽見何言笑叫他一愣。

屋裏的幾個長輩也都聽見了,神色怪異的互相看看。

“奶奶,我過去看看。”楊瑾煜起身道。

“去吧去吧,就陪着笑兒用飯吧。”楊張氏笑着說。

楊瑾煜向幾位長輩告了退,轉身快步走了。

老二楊永福嘟囔道:“這丫頭也太不像樣,就這麽大咧咧的直呼大侄子的名字……”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打斷道:“行了吧你!村裏人來鬧事的時候你怎麽不說話!這時候在這嘟囔啥!”

楊永福一縮脖子,低頭不說話了。

其實他就是心裏膈應。

出事的時候他沒敢出去,卻讓那個小丫頭片子出了回風頭,這讓他這個做長輩的臉往哪放?(你還知道要臉啊?)

楊王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老三楊永樂的胳膊,嘴角微勾,一副看好戲的樣。

楊永樂揚揚眉,嘴角也勾起來。

對于楊永福的懦弱,他心裏也頗為瞧不起。

再加上有楊馬氏那種惡婦壓着,楊永福多多少少沾了點楊馬氏的惡習。

被留下用飯的薛郎中老僧入定一般坐着喝茶。

楊家他來過多次了,對楊家這幾房也知道些,他置身事外就是了。

楊瑾煜剛出了堂屋大門,就見申婆婆端着個大托盤往何言笑的廂房走。

托盤上放了滿滿的飯菜,還有一個香噴噴的蓋盅。

楊瑾煜見申婆婆只拿了兩人份的飯菜,吩咐她說要與何言笑一起用飯,讓申婆婆再送去一份。

申婆婆點頭應着,跟随楊瑾煜去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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