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補會補死

氣氛正詭異着,申婆婆又來了,将獨一份白米飯放在楊王氏跟前。

楊王氏呆了呆,也不敢看申婆婆,只是賠笑點頭算是道謝。

申婆婆那張臉,她是真的不敢看。

老爺子忽然嘆了口氣道:“罷了,吃吧。”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對于堂屋裏發生的事,何言笑自然不知道。

過去那一陣傷感之後,何言笑端着飯揮着筷,吃的那叫一個香!

何言信勸了她幾次,讓她去把楊瑾煜叫回來,她就當沒聽見。

憋了四年的氣,忍了四年的欺辱,她作為晚輩不好找長輩報仇。

那楊瑾煜作為她的夫君,就該替她出頭出氣,她幹嘛要攔着?

何言信見勸不動妹妹,也無可奈何的吃起來。

不多時,楊瑾煜恢複平靜的回來,坐在桌前開始吃飯。

往嘴裏塞着飯菜,何言笑瞥着楊瑾煜道:“我還以為你會怎麽鬧呢,原來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楊瑾煜手裏的筷子一頓,默然道:“我是晚輩,總不好在長輩面前拍桌子瞪眼睛,省得有人說我沒教養。”

“噗!咳咳咳……”何言信被他們的話嗆得滿臉通紅。

他妹妹說妹夫沒教養?他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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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何言笑又瞪楊瑾煜,放下碗筷給何言信倒了碗水,“哥,快喝點水。”

楊瑾煜直勾勾的盯着何言笑,心裏很奇怪。

為什麽每次何言笑瞪他,他心裏都呯呯亂跳?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着他的時候,真是莫名的動人。

何言信狼狽的放下碗筷,用衣袖擋着臉,背過身子,接過何言笑遞來的水碗喝。

好不容易緩過氣,何言信微喘着放下水碗,眼睛紅紅的瞪向何言笑。

他這個妹妹,不會是被人調了包吧?

眼前這丫頭真是他的妹妹嗎?真的是嗎?

何言笑看到何言信兔子似的紅眼睛瞪着她,一臉怕怕的往後縮了縮道:“哥,你別這麽看着我,我會害羞的。”

“噗!”這下,兩個少年郎都噴了。

這下,何言笑真的臉紅了。

剛才她的話是不大合适哦?

何言信淚汪汪的望着何言笑,心中在哀嚎:把我乖巧的妹妹還來!

楊瑾煜低垂着頭,肩膀抖個不停,眼角也溢出淚珠。

那是笑得。

何言笑嘴一撅,拿起碗筷吃飯。

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心酸。

吃完了一碗米飯,何言笑拍拍肚子。

因為長期吃不飽,她的胃餓得很小,這一碗不大的米飯就讓她飽飽的了。

擡眼看到那個蓋盅,何言笑歪歪頭,問道:“那蓋盅裏是什麽?”

正喝茶的楊瑾煜道:“那是補湯,給你的。”

“哦,給我的啊。”何言笑拿過蓋盅掀開,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哇,好濃的人參味!”何言笑驚道,“放了多少人參啊!”

“給你補身子的,自然要多放。”楊瑾煜淡淡的說。

何言信也聞見香濃的味道了,不過他可不知那是人參味,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這次來楊家真是來對了,不但見了妹夫,還聞到人參味了。

何言笑撇撇嘴,把蓋盅推到楊瑾煜面前道:“還是你喝了吧,我無福消受。”

“怎麽?”楊瑾煜一挑眉。

“太補了,我怕補死。”何言笑撅着小嘴道。

“這是什麽話!”楊瑾煜不悅的皺眉。

“我這身子長期吃不好,虧得太狠了,要補養只能從最簡單的雞湯開始補。一下子吃這麽大補的,一定會補死的,我哥也是。”何言笑說道。

楊瑾煜聞言沉默一下,嘴裏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

何言笑奇怪的盯着楊瑾煜微啓的豐唇,這聲音不似她見過的吹口哨,嘴唇沒有嘟起來啊。

楊瑾煜見何言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看,耳根子一紅,說道:“看什麽?”

“剛才的聲音,是怎麽發出來的?”何言笑好奇的問。

“這個……回頭我教你。”楊瑾煜道。

“好!”何言笑滿意了。

耳邊一陣輕風撫過,何言笑轉頭一看,一張老枯臉。

“呯!”何言信吓得摔地上。

“我的媽呀!”何言笑吓得一哆嗦,差點摔地上。

申婆婆一臉驚慌的行禮賠罪。

“下次先到門口,敲門。”楊瑾煜板着臉道。

“啊,啊。”申婆婆連連點頭哈腰。

“呼,沒事沒事。”何言笑大口喘氣,拍拍胸口,而後将何言信扶起來坐好。

怎麽這老太婆走路一點聲音都沒啊?

楊瑾煜有些愧疚,這事怪他。

等兄妹倆安下神,楊瑾煜吩咐道:“給笑兒診脈,看她的身子該怎麽補。”

申婆婆行禮,恭敬的托起何言笑的手腕給她把脈。

何言信臉還白着,戰戰兢兢的瞅着申婆婆。

少頃,申婆婆放下何言笑的手,滿眼憂色的對楊瑾煜打起啞語。

何言笑是懂啞語的。

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因為工作需要,她苦學了一年。

申婆婆說她的身子太虛弱了,而且還有病根,若真要好好補養,需要不少銀子。

楊瑾煜沉吟了一下,說道:“先從最簡單的慢慢補起來。”

申婆婆點頭行禮。

“給我哥也看看吧。”何言笑眼巴巴的望着楊瑾煜。

楊瑾煜微微一笑,給了申婆婆一個眼神。

申婆婆得令,去拖何言信的手。

何言信吓得躲了一下,何言笑瞪他道:“躲什麽!看你那點膽子!”

何言信想哭,這真是他的妹妹嗎?

給何言信把了脈,申婆婆說他的身子底子比何言笑強一些,病根卻更嚴重。

若不好好調養診治,怕是活不過三十歲。

何言笑的心一下子揪起來,心中對賺錢的渴望更加迫切了!

楊瑾煜命申婆婆将參湯端給楊張氏,再端來一碗雞湯。

待申婆婆走後,楊瑾煜深深地望着何言笑,說道:“你怎麽知道人參的香味?又如何懂啞語?”

何言笑面色微僵。

這臭小子幹嘛那麽精明!

何言信也一臉怪異的看着何言笑,他也想知道。

“咳咳!”何言笑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道,“以前給爹抓藥,常去藥鋪。啞語嘛,夢裏學的!”

楊瑾煜點頭,喝茶。

他信了?

何言笑驚了。

夢裏學的這種屁話他也信?

“笑兒,你說的是真的?”何言信卻是不信。

“當然,是真的!”何言笑硬着頭皮道,“不止是啞語,我還在夢裏學了很多東西呢!”

“你在夢裏怎麽學的?”何言信狐疑的看着她。

何言笑揚揚眉,眼珠子亂轉,別開臉道:“我不是病重兩回嘛,夢裏總是見到一個白衣仙子,她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學會之後,醒過來也不會忘。”

“會有這種事?”何言信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何言笑。

何言笑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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