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特地想避開的問題仍舊沒躲過去，相澤消太吐出一口濁氣，無奈開口：“等營業員回來告訴你。”
“可是她剛才沒有告訴我呀喵。”裏面的小姑娘馬上又問了句，“你們現在的人類都要穿
a和胖次嗎？你也有嗎？”
一而再被人提起的物品，會直接在腦子裏呈現出它的樣子。
實在沒辦法讓小姑娘再繼續問下去，相澤消太蹙眉轉移話題：“待會兒你想去哪裏？如果你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我打算帶你去圖書館。”
應該有些啓蒙讀物能起到作用。
“圖書館在雄英已經去過了喵，去ktv或電玩中心喵？我聽幼崽們說過，好像裏面很好玩。”
聽到兩個不太喜歡的場合，相澤消太蹙了下眉頭，兩相比較。
“電玩中心可以去，不過，一小時之後要出來。”不想被葉子再問很多問題，他補充道，“我們去吃飯。”
“好呀喵～”
伴随着這句應答，門上傳來兩聲“砰砰”。
幾乎可以想象出銀發小姑娘貼在門邊，一邊答一邊點頭的樣子，，相澤消太眸光輕柔，輕勾唇角笑了。
餘光注意到營業員已經回來，他轉身走到離試衣間不遠的地方，靠牆站着等待。
“啊咧？eraserhead先生？這麽巧？”
被大聲叫出英雄名，相澤消太看向搭話的人。
——是不久前還見過的鈴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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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營業員似乎有些吃驚，捂着嘴敲門鑽進試衣間。算是已經預料到的麻煩，相澤消太收回看着試衣間的視線，冷淡應聲：“嗯，是很巧。”
“怎麽沒見您的貓跟您一起？”鹦鹉警察四處張望，湊近面前的英雄，壓低聲音，“說起來，剛才這邊的菊理小姐給我報案，說有個怪怪的邋遢男人，帶着位缺乏常識未成年的可愛少女買私人衣物，疑是誘拐。eraserhead先生，請問您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人物出現？”
被職業英雄淡淡掃了一眼，鹦鹉警察激動的接着說：“其實我還是第一次單獨巡邏，心裏非常忐忑，害怕碰到打不過的敵人。現在看到您，心裏安心多了。”
“對了，最近我家的三花發情了，又吵又鬧。我正非常艱難的準備熬過七天，給它絕育呢。您家的貓有沒有長大一點？什麽時候做絕育手術？怎麽今天沒帶它出來一起？”
“絕育手術真的要演戲嗎？我真怕我演不好……”
讓營業員小姐重新進試衣間，葉子側着頭瞧着她手裏的兩塊剪裁成奇怪形狀的布料。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需要我幫您穿上嗎？”
穿？所以這就是
a和胖次？
“怎麽穿喵？”
“那個，失禮了。”
在美人輕柔的指示下，擡手轉圈，穿上件小到不能再小的衣服，葉子低頭看了眼胸口，驚喜的笑彎了眼睛：“看起來變大了好多喵！”
這麽讓貓開心的事情，待會兒一定要給奴才分享一下！
旁邊服侍貓穿衣服的美人捂嘴笑了笑，接着遞過來另一件衣服。
終于穿好看中的白色裙子，葉子打開門走出試衣間，第一時間看向相澤消太的方位。
恰好，等在一邊的奴仆也正看着這邊，黑眸裏一閃而過的微光迅速轉化成了笑意。
葉子也覺得開心起來，擡腳往他那邊走。
注意到相澤消太旁白站着位鹦鹉人，她歪了下頭，看向鹦鹉人頭頂。有幾個地方失去毛發，有點光禿禿的。
看來為了吃掉鹦鹉奴才，三花同類一直在努力。
懶得從頭解釋，相澤消太一直沒有說話，安靜的凝視着試衣間。直到穿着現代化裙子的葉子走出來，他才直起身。
注意到eraserhead有了別的動作，鈴木停下講話，看向他看的方向，頓時怔住了。
“eraserhead先生？這位少女？”該不會那麽巧吧？菊理小姐說的可疑人物，竟然是這位不太喜歡出名的職業英雄？
“由于某些原因，我在等塚內警官的電話。”邊說話邊迎上正走過來的葉子，相澤消太語氣懶散的說，“抱歉，鈴木，讓你今天白跑一趟。”
“沒關系沒關系……”即便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少女和eraserhead之前呆帶在身邊的白色小奶貓那麽像，但聽到了直屬上司的名字，鈴木還是放棄了詢問，“那麽，eraserhead先生，我繼續去巡邏了，期待下次與您的合作。”
鹦鹉警察告別之後離開了，葉子笑眯眯的看着相澤消太，正要說出剛才讓貓開心的發現，卻被他搶去了先開口的機會。
“來，坐在這裏。”
“做什麽喵？”跟着相澤消太走到凳子邊，葉子坐下來，好奇的看着已經蹲下來，從手提袋裏拿出鞋子，擺在她面前的奴仆。
“穿上，待會兒帶你去電玩中心。”他的嗓音低啞輕柔，讓貓聽得很舒服。
其實貓不喜歡鞋子，不過這是受傷奴仆的供奉，實在不好拒絕。葉子眨巴兩下眼睛，做好心理準備，将腳塞入鞋子，往前擠動。
相澤消太伸手過來，撕開鞋子上粘在一起的東西。
終于能順利的穿進去，葉子将另一只腳也塞到鞋子裏。
“這只你自己來。”看着葉子把鞋子穿好，相澤消太站起身，“還有什麽喜歡的衣服？買回去換洗。”
說話間，袖子沉了一下。
抓住他袖子，耷拉下耳朵的貓妖，小聲說了句：“穿鞋走路會摔跤喵，奴才你要扶着我。”
以前調皮的小晴明趁貓睡着給貓穿上鞋子，睡醒以後貓摔了好大一跤，葛葉和安倍府上的下人都笑了很久。
不愉快的記憶讓葉子有些生氣，皺着眉頭鼓起臉頰。沒想到，被她拉住袖子的奴仆在這時候竟然也笑了。
“笑什麽喵？”沒好氣的問着，葉子別過臉。
“不……沒什麽。”被葉子一問才意識到自己又笑了，相澤消太怔了下。
他只是覺得貓妖小姑娘生氣時的臉頰，有點像被打擾到的刺豚。
這麽一想又忍不住看向她的臉，他極力克制住自己，移開目光，轉化成淡然的語氣：“挽住我。”
——是以前經常抱着貓走路的手臂。
葉子伸出手挽上去，借力站起來。
人類的姿态下，這只手臂給貓的感覺變得更為清晰。仿佛能透過衣物，觸碰到他結實的手臂肌肉。
不知道為什麽，腦子突然呈現出相澤消太洗澡時的畫面，葉子眨了下眼睛，擡手摸上自己的臉。
有點燙。
為什麽？
以前和妖怪們一起泡溫泉也沒有這樣。
“你怎麽了？”看到葉子臉發紅，相澤消太擰起眉，“臉很紅。”
“不知道。”紅着臉的貓妖擡起頭，雙眸明亮小聲說着，“我就想了一下你洗澡的樣子喵。”
出乎意料的話像炸彈一樣炸在腦子裏，相澤消太呆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回心神，收回視線。
偏偏無知無覺的貓妖又補充了句：“你心跳又加快了喵？過度操勞它會不會提早罷工喵？”
這是擔心還是詛咒？
又好氣又好笑，相澤消太習慣性的想要擡起右手摸貓的腦袋，手肘處崩壞的地方陡然痛起來。
暗暗忍耐着，他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教導貓妖果然是件麻煩事。
發現自己的臉不再異常了，葉子勾勾尾巴尖，左右張望。
衣服有很多，貓都沒有穿過。
抱着相澤消太的手臂在場地裏走動，選了些看得順眼的衣服，葉子靠着收銀臺，細數着那些打包起來的供奉，忽然有了種莫名的暢快感。
“親愛的，你覺得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旁白忽然有位女性人類對着她旁邊的男人說了句。
那男人笑了笑，點點頭：“嗯，很美。”
所以穿了新衣服都要這樣嗎？
葉子擡起頭，對相澤消太也說了句：“親愛的奴才，你覺得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這是學起別人說話來了？不過為什麽要加上奴才兩個字？
承受着營業員怪異的目光，相澤消太拿出卡結賬，輕聲說了句：“還行。”
答案跟那位男性人類的不一樣，一聽就是敷衍，以為貓不知道嗎？
抓了兩下奴仆的手臂以示生氣，葉子沒在說話。
“麻煩幫我送到這裏。”奴仆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貓的情緒，還自顧自的說，“再去選幾雙鞋子。”
可惡！
葉子咬咬嘴唇。
下次一定上爪子撓！
買好鞋子，跟着相澤消太一起到了電玩中心，葉子立刻皺起了眉頭。
裏面有點吵。
耷拉着耳朵，盡力忽略這個讓貓不适的點，葉子率先往裏面走。昏暗的光線下，人類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在各種有屏幕的地方站着玩，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難聞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鼻子非常難受。
人類幼崽的喜好有點奇怪，居然會覺得這種地方好玩？
“快到酒吞童子大人跳舞的時間了，你還不走？我可先走了。”聽到不遠處女性幼崽的話，葉子直接怔住。
酒吞童子？是不是貓知道的那個酒吞童子？
“去看看喵。”
不容置疑的說着，葉子挽緊奴仆的手臂，跟着兩名慌張跑起來的幼崽。
她們停下來的地方圍着很多人，還有兩個長長的屏幕，葉子好奇的問：“這是什麽喵？”
“跳舞機。”奴仆的回答特別簡潔。
“能用來跳舞？”
“嗯。”
“你會嗎？”
葉子擡頭看着奴仆。
忽明忽暗的光線下，他臉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楚，嗓音有點冷淡：“會一點。”
而在這個時候，等在跳舞機旁邊的人類們都發出了歡呼聲。只能看到一個一絲紅色馬尾，葉子不滿意的皺起眉頭。
“我想變成本體喵，看不見酒吞童子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