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人?是鬼?

“哼,你是什麽人你自己清楚,你要是沒有和那些制作人導演上過床,人家憑什麽把資源都給你。”

聞歌怒極反笑,“好,很好,現在你可以走了,我聞歌以後,和你再無牽連。”

“走?”曾銘宇冷笑,“你聞歌是新米的老板,我得罪了你,以後還能有好下場?我要解約。”

“好。”聞歌痛快的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當時你簽約新米的合同,你現在要解約,違約金是一千萬,你交了錢,就想去哪就去哪。”

“一千萬就一千萬,我曾銘宇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公司搶着簽我,可你們新米沒了我,就等着倒閉吧。”

“好,我也告訴你,今天你出了這個門,我就不再是你的經紀人,以後我們江湖相見,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你和盛麗娜,吃着我家的飯,還來砸我的鍋,我對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你給我記住,我聞歌絕對不欠你們的。”

曾銘宇狠狠的白了聞歌一眼,摔門而去。

凝重的空氣仿佛要将聞歌凍結,她俯在辦公桌上,淚水不争氣的掉了下來,和曾銘宇決裂,關乎的不止是自己五年的感情,更會牽連自己的事業,和新米娛樂的未來。

“叮鈴鈴。”

聞歌擦了擦淚水,接起了電話。

“聞歌,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嘟。”狂暴的怒火緊接着突然的挂斷,聞歌放下電話,不禁感嘆人世冷暖,若不是她和曾銘宇鬧掰了,整個新米,誰敢這樣對她。

聞歌掏出散粉,補妝蓋住淚痕,起身去了Amy的辦公室。

“聞歌,你怎麽搞得,我們新米就靠着曾銘宇活着呢,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你必須得把我們這位財神爺求回來!”

沒等聞歌坐下,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聞歌坐在一邊,安靜的聽完。

“我不會讓曾銘宇回來了,一切的後果,我願意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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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承擔?咱們公司就曾銘宇一個能賺大錢的藝人,他走了,你讓我們都去喝西北風嗎?”

“曾銘宇的違約金有一千萬,減去昨天我從公司支走的那六百萬,還剩四百萬,我們省一省,可以堅持半年的時間,這半年,我會努力帶出一個不遜于曾銘宇的藝人出來。”

“唉。”Amy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說起來新米不過是個小公司,曾銘宇走了已經讓新米元氣大傷,要是把聞歌也逼走了,那新米就離死不遠了。

“咱們幾個當年創辦新米,情分不淺,你既然不願意讓曾銘宇回來,我也不逼你,那你就把曾銘宇的那個料爆出來吧,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就毀了他,我們這六百萬花的也算是有點價值了。”

聞歌知道,Amy這樣做,已經顧着情分,算是對自己的最大讓步了,自己完全沒有理由拒絕,但畢竟五年的感情,她希望能好聚好散,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撕破臉,讓外人看笑話。

“這個料我打算在手裏先放一放,現在爆出來,還不是最好的時機,這六百萬的損失,我也不會平白讓公司承擔,三個月之內,我會籌到六百萬,還給公司的。”聞歌起身,目光堅決,“還有,我需要一周的休假,一周以內,不要找我,多謝。”

聞歌開車回到了租住的公寓,在櫃子裏翻出了幾片安眠藥,倒頭便睡,再醒來時,已經入夜。

這一醒來,便是怎麽也睡不着了,手機兀自響個不停,微信上已經有上百條的消息了,她看也沒看,直接關機,将手機扔到一邊。

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落寞如刀般劃割着聞歌的心,讓她一陣頭痛。

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再想這些東西了,聞歌走到電腦旁,打開了一個空白文檔。

寫文是聞歌最大的愛好,也是她最佳的減壓利器,雖然工作繁忙,但她總會抽出時間,将腦海中的故事幻化成一行行的文字,雖然沒什麽讀者,但她卻一直樂在其中。

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打,空白的文檔漸漸充盈了起來,這是聞歌構思了很久的一個故事,背景是一個架空的王朝,講述的是皇族的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

手指漸漸酸痛,聞歌伸了個懶腰,點擊保存後,關閉了文檔。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推送的彈窗,左上方的大标題上寫着,天文臺預測,流星雨将于今晚出現。

文章裏羅列了各大城市最佳的觀測地點,B市的觀測點是城郊的一條大河,聞歌看了看表,現在過去,正好來得及。

大河又長又寬,聞歌開着車,實在找不到所謂的最佳觀測點是什麽地方。

河邊淅淅瀝瀝的坐着三兩的人群,聞歌不喜熱鬧,便找了一個遠離人群的安靜角落。

坐在草地上,大河泛着波光,心裏對于看流星雨的想法已經不濃了,這樣的一個夜晚,只是靜靜的坐在這裏,也是很好的。

手邊,一塊石頭在月光的照耀下發着微弱的光芒,聞歌好奇的拿起那塊石頭,仔細端詳,又發現那石頭也沒什麽不同,她順手将石頭扔進河裏,擊起一陣漣漪。

漣漪中,好像有什麽東西不時的浮上來,又不時的落下去,聞歌隐隐好奇,不知道這是什麽魚類,這麽晚了,還在活動。

不對,這好像不是魚。聞歌疑惑的皺皺眉,又向前湊近了些。

水波起起伏伏,很快,那個東西就全都冒了上來,看那形狀,像是一個人!

聞歌大吃一驚,下意識的認為是有人想要輕生,她忙走過去,要将那人拉上岸,可一湊過去,卻把聞歌吓得不輕。

那人蓬頭垢面,頭發長及腰部,穿着件寬大的古代長袍,在月光的照耀下,臉上泛着慘白的光。

“媽呀,鬼啊!”聞歌大叫一聲,轉頭就跑,那鬼卻仿佛會瞬移一般,竟瞬間出現在了聞歌的面前,一把抓住聞歌的手。

聞歌一驚,差點沒有昏厥過去,她怎麽掙脫都掙脫不掉,吓得雙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到地上,連聲求饒,“鬼爺爺饒命啊,我回去就給您燒紙錢,求求您放過我吧。”

“歌兒?”那鬼緊緊抓住聞歌的手,“我已經死了嗎,我們是在陰間相見了嗎?”

“不是不是。”聞歌連連搖頭,“這是陽間,鬼爺爺你搞錯了啊”

“歌兒,你怎麽了,你不認識我了嗎?”聞歌的頭被鬼擡起,她吓得已經是鼻涕一把淚一把了,眼神緊緊的盯着地面,抖得站都站不住了。

“不對。”聞歌突然一個激靈,鬼怎麽會有影子?

聞歌忍受着內心巨大的恐懼,眯着眼睛悄悄的看了眼對面的鬼,咦,好像長得還行,不是那麽吓人,抓着自己的手暖暖的,有溫度,這好像是個人。

不過正常人也不會打扮成這樣來吓人,難道這人是個精神病?

據說精神有問題的人殺人是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像是對面的男人瘋成這樣了,也絕對是個危險人物,自己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聞歌再擡起頭,已是滿面笑容,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說道:“哎,我說大哥,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男人聽話的放開了手,聞歌趁機趕快跑回車上,發動油門。

“砰當”一聲,車沒開走,一個人影直愣愣的撲在聞歌的車窗上。

聞歌吓得哭都找不不着調了,這回完了,這人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自己輕則賠錢,重了可是要坐牢的啊。

聞歌蹑手蹑腳的下了車,試探的拍了拍那男人的後腦勺,湊到男人耳邊,輕聲問道:“喂,你怎麽樣。”

男人沒有答話,聞歌心中涼了一大截,她大哭着搖晃男人的身體,“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就完了啊,哎媽,咋辦啊!”

聞歌閉着眼睛,嚎啕大哭,自己咋就這麽倒黴,流星雨沒看成,倒背上個命案,自己的後半生可怎麽辦啊。

忽然,聞歌只覺得周身一陣溫暖,自己被擁進了個一個潮乎乎的懷抱裏,鼻子周圍,還有着濃重的水污染的味道。

聞歌擡起頭,看見男人又活了過來,差點沒蹦起來,“太好了,你沒死啊!”

男人看着聞歌溫柔的一笑,粗糙的手指碰了碰聞歌的臉頰,“歌兒,看到你為我這麽擔心,我真高興。”

看來這人病的不輕,一定是從哪個醫院逃出來的,自己得找警、察叔叔,把他送回去。

聞歌摸了摸褲袋,這才想起自己手機關機被扔到家裏了,她一陣懊惱,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歌兒,剛剛那東西是什麽攻城器械嗎?危機似乎很大,你小心些。”

男人溫柔的聲音将聞歌從思緒中叫醒,不對啊,這個瘋子,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說我叫什麽?”聞歌試探道。

“歌兒,你怎麽了?你是聞丞相的家的長女聞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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