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護妻狂魔
林森的舉動讓紀念遠有些不舒服,在他的印象裏,林森并不是一個輕佻的人,而且他們的話裏,好像還有什麽不尋常的意思。
“怎麽了,念遠,看你也沒吃什麽東西,是身體不舒服嗎?”林森湊頭過來,溫熱的呼吸故意的撲到紀念遠的臉上。
紀念遠皺了皺眉,身體朝着聞歌傾斜,避開了林森,“林先生,麻煩你往旁邊挪挪。”
話一出口,便引起一堂哄笑,“原來森哥好的是這口啊。”
林森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冷哼一聲,沒人敢在說話。
聞歌已經完全看明白了林森的意思,只是畢竟他在模特界一手遮天,要是現在領着紀念遠走了,未免就太不給他面子了,以後紀念遠在這條路上,也混不下去了。
“念遠,這個魚特別好吃,你嘗嘗。”說着,林森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殷勤的給紀念遠夾菜。
“喂,怎麽了,還沒過來?”林森接起手邊的電話,“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真是廢物,我派人去接你。”
林森挂了電話,環視了一圈,最後将目光落在聞歌身上,“小歌,我有個朋友在酒店門口,你出去接他一下吧。”
“好。”聞歌雖然不想留紀念遠一個人在這裏,但畢竟在坐的都算是藝人,這種雜事只有她去做。
聞歌一走,紀念遠頓時覺的自己的心也飛出去了,他無聊的盯着面前的酒杯,別人說了什麽話,他也聽不到。
林森也不理會紀念遠,和其他人有說有笑,聊的很是開心。
“對不起了,我來晚了。”
來人摘下墨鏡和口罩,在空着的位置上落座。
“曾銘宇,你這當了大明星了,就忘了我們這波兄弟了。”
“怎麽會,要是以後我在影視圈混不下去,還想回咱們模特圈指着你們這波兄弟呢。”
Advertisement
“歌兒怎麽還沒回來?”紀念遠煩躁的皺皺眉,沒有聞歌,他簡直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我手機在助理那邊忘拿了,我讓小歌等着我助理給我送過來。”曾銘宇打量了紀念遠幾眼,“怎麽,女朋友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就着急了?像她那種女人能找到你這麽寬容的男朋友,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紀念遠的眸子裏射出一道寒光,冷眼看着曾銘宇。
曾銘宇一驚,到嘴邊的話有些不敢出口,他看了看林森,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弟弟,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是聞歌的前男友,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和他分手嗎?”
“我對過去的事情不感興趣,歌兒是我的女人,無論是誰,都不能說她的不好。”
“呵呵,沒想到你倒是癡情,你知不知道聞歌為了和其他經紀人搶奪資源,和多少男人上過床?要不是因為她下|賤到讓我忍無可忍,我也不會和她分手。”曾銘宇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紀念遠的臉色。
出乎曾銘宇的意料,紀念遠對他的話根本不為所動,紀念遠輕輕一笑,說道:“我說了,我對從前的事情不感興趣,再說了,就算你說的是真話,讓一個女孩子為你搶資源,也是你的無能。”
“呵呵。”曾銘宇冷笑,“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畢竟有人願意當活王|八我也不能攔着不是?”
曾銘宇連番被噎,失了面子,他氣急敗壞,說出來的話也是粗俗不堪。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侮辱,就在大家都以為紀念遠會暴怒,甚至會大打出手的時候。紀念遠卻出奇平靜的笑了笑。
“你侮辱我,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我說了,歌兒是我的女人,我不許任何人侮辱她。”
曾銘宇看着紀念遠一反常态的笑,心裏有些害怕,但為了面子,還是不肯示弱,“我就罵她這個賤|人了,怎麽了!”
曾銘宇話還沒說完,便換成一聲慘叫,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根筷子插在曾銘宇的上嘴唇中央。
力道之狠,位置之準,出手之快,衆人只在武俠劇裏見過,就算是從小習武的武行,也根本就達不到這個地步。
衆人一時都呆了,紀念遠外表看起來雖拒人千裏,但也斯斯文文,怎麽會身藏如此厲害的絕技,一時之間,大家都不敢出聲,生怕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自己。
林森本想着讓曾銘宇這個聞歌前男友過來說說她的壞話,好讓紀念遠放棄聞歌,轉投自己的懷抱。
哪知紀念遠竟然這麽維護聞歌,最後弄巧成拙,搞出了這麽一個爛攤子。
“去,快點帶銘宇去醫院看看。”林森煩躁的指了兩個人,衆人會意,紛紛起身,忙将曾銘宇扶了出去。
“念遠,你別生氣,何必和那種人一般見識。”林森給紀念遠倒了一杯酒,送到他的跟前。
林森算是除了聞歌紀念遠接觸的最多的一個人了,他傷了林森請來的朋友,心中覺的有些虧欠林森。
紀念遠将酒一飲而盡,“抱歉,我要回去了。”
“你是怪我吧?都是我不好,讓你不開心了。”
“自然不是怪你,只是我确實有些累了。”
“念遠,既然你不怪森哥,那就再陪森哥喝幾杯,你看,大家都走了,要是你也走了,森哥多孤單啊。”
看着林森落寞的神情,紀念遠也不好就這麽走了,畢竟若不是自己傷了人,現在大家應該還在歡歡喜喜的慶功。
紀念遠喝了幾杯林森遞過來的酒,半晌,覺的頭暈乏力,昏昏欲睡。
“念遠,喝多了吧?”林森的聲音像是來自天際,紀念遠緊緊皺着眉,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身體熱的喘不過氣來,只想找譚冷水,直接跳進去。
林森邪惡的笑笑,手指撫上紀念遠紅透了的臉頰,眼中朦胧的濕意,媚态盡顯,他恨不得将紀念遠揉進骨子裏。
混沌之中的紀念遠本能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在戰場中歷練的求生本能讓他的大腦瞬間的清醒。
只見林森猥瑣的面孔近在咫尺,紀念遠反手一壓,翻轉過來,将林森重重地按在桌上。
“你想幹什麽?”紀念遠不敢相信,林森竟然會對他有那種想法。
林森沒有得逞,又被紀念遠治住,心中後悔太過疏忽,可事已至此,若是一味的顧全面子不肯服軟,和他撕破臉,恐怕此等極品自己這輩子都不能碰了。
林森一咬牙,聲音裏竟帶了哭腔,“念遠,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剛剛我實在是情難自禁,求你原諒我吧。”
“你給我下了藥?”長于深宮的紀念遠對□□迷藥都有了解,他知道,單單醉酒,是不會讓他如此的。
“我,”林森知道此事以無法抵賴,但若是承認,恐怕紀念遠絕不會放過他。
“下藥?”林森從桌上爬起來,裝模作樣的聞了聞瓶子裏的酒,“是他,一定是他下的藥。”
“是誰?”紀念遠冷冷問道。
“就是剛剛坐在我旁邊的那個模特,他一直想和我發生那種關系,所以,這瓶酒裏的藥一定是下給我的,只是他沒料到剛剛會發生那種事,所以就被你誤服了。”
紀念遠冷冷的盯着林森,把林森看的心裏發毛,紀念遠冷哼一聲,走出了包廂。
出了門外,冷風吹過,藥勁散了不少,給聞歌打了一個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态。
紀念遠的心裏突然有點慌,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有什麽不對,他努力的還原着每一個細節,想要找到裏面的疑點。
悶熱的房間讓人窒息,聞歌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曾銘宇的嘴上簡單的貼了塊創可貼,一臉兇狠的坐在聞歌對面。
“小歌,你何必這麽倔,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對你我都好。”
“呵。”聞歌冷笑,“曾銘宇,你知道嗎?你這是犯法,你難道不怕坐牢嗎?”
曾銘宇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犯法?我犯什麽法?我不過是把你請到這裏聊聊天,你說我犯法,有什麽證據?有什麽證人?”
“曾銘宇,你混蛋!”聞歌大喊起來,希望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這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非常的好,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喊?”
“好,我把東西給你就是了,不就是你和盛薔薇的視頻嗎?我留着也沒有用。”聞歌知道這會兒只有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視頻這種東西你複制一千份一萬份都是有可能的,我怎麽知道你手裏到底還有沒有複制件呢?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要讓我的手裏也握着你一個把柄。”
“那可是抱歉了,我這人一向謹慎的很,恐怕是沒什麽把柄的。”
曾銘宇笑的邪惡,“想弄些把柄有什麽難,我脫光了你的衣服,給你照幾張照片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