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練習接吻

陳書記一聽說要商量結婚的事, 趕緊和村委請了半天假, 急急忙忙趕回家。

想起他那刺頭青兒子要娶老婆就激動得不得了,回到家便翻箱倒櫃的找起了衣服。

他這人平時拮據習慣了,也沒買過什麽衣服, 他老婆當年給他做的襯衣, 縫縫補補的穿了十幾二十年還在穿, 他在箱底找了件米黃色, 唯一一件沒有補過針線的襯衣穿上問道:“兒子, 你看看這身衣服怎麽樣?”

“太土了, 穿着跟個奔喪的似的。”陳冠生說。

“你會不會講話呢!今天給你說親,我不也想穿得體面一點嘛!”陳書記照着鏡子,理了理領子, 他就覺得這襯衣挺不錯的, 是他兒子沒眼光。

“這什麽眼光啊!”陳冠生一臉的嫌棄,說着便把陳書記拉進了他的房間裏:“爸,今天讓我來給你打扮打扮,絕對體面。”

陳冠生和他爸不一樣,他喜歡追潮流,衣服鞋子都買了不少。

其實陳冠生的身高和陳書記的差不多,倆人的衣服要一起穿都是行的, 只是陳書記覺得陳冠生的衣服太過花哨,看不上眼。

陳冠生拉開衣櫃,滿滿的一櫃子衣服,他挑了件帶白邊的寶藍色襯衣, 和一條黑色西褲扔給了陳書記:“爸你試試這套看看,好幾百塊錢港幣一套呢!穿着絕對體面。”

陳書記聽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什麽?這衣服鑲金邊呢要幾百塊一件?”

“土包子,人家這是牌子貨,你穿上身就知道了。”陳冠生不以為意,平時手上捏的錢多了,幾百塊對他來說跟本不算多。

他平時省得要死,他兒子竟是這麽大手縫,陳書記聽着心疼死了:“你這個敗家子,你老子平時省得要死,你竟是這般霍霍,好幾百塊港幣一件吶,都夠我吃上好半年了。”

“爸!咱今天是要去說親的,能別提這個嗎?再說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錢是哪來的,投機倒把也不怕被人抓了你。”陳書記說着便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試了起來。

幾百塊的衣服果然不一樣啊!這料子滑得喲他都不舍得脫下來了,他扣好了扣子,在鏡子面前欣賞了下:“兒子,怎麽樣?”

“還缺點什麽。”陳冠生坐在櫃子上面,一手托着下巴說道。

“缺啥缺?就你屁事多,就這樣吧!我看着這衣服我穿着挺合身的,幹脆送你老子得了。”陳書記兩手指捏着衣角搓了搓,打心裏的喜歡。

“爸,你等一下。”陳冠生說着便打開抽屜拿出了一瓶摩絲和一把梳子:“來,爸,給你梳個靓頭,做村裏最靓的那條仔。”他一邊說着一邊擠着摩絲。

陳書記特別抗拒摩絲這玩意,把頭梳得油亮油亮的蒼蠅站着都得摔斷腿,而且氣味還很重,嗆得他鼻子難受,他把身子往後仰了下:“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

陳冠生心裏高興,再說他平時和陳書記無理取鬧慣了,按着陳書記死活要給他梳頭。

陳書記最後被他整得沒辦法,只好聽天由命任由着陳冠生瞎折騰。

梳好頭,陳冠生拿着面鏡子對着陳書記,笑得一臉得意:“爸!你看,就你現在這樣子,走出去,別人絕對以為你是個香港客啊。”他這人性格一直以來都是沒心沒肺的,說着說着又拍腿笑了起來:“爸!這絕對是大財主級別啊。”

“去去去,沒個正經。”陳書記說着看了眼鏡子,在村裏打摩絲雖然有些浮誇了點,但是看着還挺精神的,就這小子鬼點子多。

倆父子折騰了一會終于可以出門了,陳冠生一如既往的穿得跟走秀似的,藍色襯衣還打了個紅色領結,倆父子走出去,別人都問他們是不是要過香港喝喜酒,陳書記打心裏高興,笑呵呵的回複:“今天是給我兒子說親去的。”

來到小敏家,她們一家子已經坐在客廳裏等着陳書記倆父子了。

陳書記手裏提着個上次沒送出去的電飯煲和藍色斜布,笑呵呵的道:“親家,我們來啦!”

富貴和黃小梅有那麽一下被兩父子的衣着打扮給雷住了,今天不過是商量結婚的事而已,怎麽穿得跟個新郎官似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也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客氣道:“哎呀!找你們商量商量婚事,搞得這麽客氣幹嘛,還帶禮物了。”

陳書記笑着說:“要的,要的,這回可別不收啊!”

黃小梅接過手瞧了一眼,是上次沒送成的那些,臉上立馬浮起一抹尴尬。

陳冠生手裏拎着幾代糖果扔給黃小明:“這是姐夫特地讓人從香港帶過來的,給你吃。”

黃小明高興得直崩:“哇!謝謝姐夫。”

黃小梅沒好氣的白了小明一眼:“就知道個吃,還不趕緊去倒茶。”

黃小梅平時不慣買零食,小明饞得慌,急忙拆開一顆放嘴裏才跑去倒茶。

陳冠生找了張凳子坐在了小萌身邊,“萌萌,我看香港那邊結婚都有穿婚紗,要不我也弄一件給你試試?”他骨子裏追求浪漫,想辦一場讓全村人羨慕的婚禮。

也許是經歷過一場婚姻的原因,小萌并不追求這些表面上的東西,現在她們修房子需要錢,還是不要搞得那麽複雜了,喜酒不過是擺給人看的,而生活才是自己的,小萌小聲道:“還是留點錢修房子吧!”

陳冠生一臉的自信:“這個你別操心,你老公我存了不少錢,夠咱們蓋房子、擺酒的。”

其實在這個年代,農村結個婚很簡單,就是先拿新郎和新娘的生辰八字拿去給算命的算個好日子,然後在男方的家擺幾桌酒席就成了,聘禮什麽的也沒有太高的要求。

再說陳冠生已經給了小萌三萬塊的港幣,黃小梅也不好意思提彩禮的事,就是和陳書記要了個陳冠生的生辰八字,然後告訴他娘家人要去多少圍人,讓陳書記心裏有個底數,他們好安排酒席的數量。

其實她是個老師從不信鬼神之說,但是算生辰八字一事,已經是好幾代人沿傳下來的,她不能破了這邊的規矩。

陳冠生想起結了婚以後小萌會和自己睡一張床上,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熱烘烘的。不過說起這事他還挺煩的,自從上次在香港和女神親了嘴流鼻血後,他們就再也沒試過親嘴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流鼻血,讓女神笑話。

天吶!想起以後夫妻之間還要做那羞羞事,他是既期待又害怕,想想自己接吻都會流鼻血,幹那事豈不是要心肌梗塞直接死掉?不行!這些天,他得好好鍛煉一下親嘴兒,他腦子裏想着事,就連小明端茶給他喝都不知道,整個人跟靈魂出竅了似的呆住了。

黃小明喊道:“姐夫,喝茶。”

沒反應。

陳書記笑呵呵的拍了一下陳冠生的肩膀:“瞧!這孩子肯定是想到要結婚高興傻了。”

被陳書記這麽一拍,陳冠生立馬元神歸位,他有些尴尬的搓了搓臉:“不好意思啊!剛剛在想事!”

“想什麽啊!想得那麽出神?難道聽到要結婚,後悔了?”小萌故意逗他。

“不,不不,就是太高興了,還有,小萌你今天有空嗎?”陳冠生說完,耳根子都紅了,他得趁着還沒結婚前,把親親流鼻血這一事給克服掉。因為流鼻血這一事,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啊!就是對嘴那一下,腦子像充了血似的,完全不受控制。

萬一這生辰八字一合,那算命的要是把婚期訂在這個月,那他就完蛋了,他是越想越着急,勢必要把親親一事給鍛煉好,然後争取明年弄個兒子來玩玩。

想想都很興奮呢!

陳書記以為陳書記還挂念着修房子一事,不由得插嘴道:“你平時不是兄弟多麽,這修房子還要一個女人跟着你跑,你還是個人。”

“不,我不是要他陪我去羅湖弄房子,我是有其它事。”陳冠生小聲嘀咕着。

這些天與陳冠生相處下來,小萌也大概了解了他的性格,看他耳朵紅紅的,肯定是想約她約會,又不好意思說,于是點了點頭道:“我有空。”

兩家人現在沒有了隔閡,話也多了起來,從結婚聊到以後生了孩子如何做月子,吧啦吧啦越扯越遠,家裏嘻嘻哈哈的笑聲那是一波接着一波沒斷過,中午黃小梅還留下他們父子在家裏吃了個飯。

陳書記他吃飽飯就跑村委上班去了,他今天心情好,還帶了兩包糖果過去分給同事們吃,順便炫耀一下他兒子要娶媳婦的事。

而陳冠生則找借口,說要小萌過家裏一趟幫他看一下結婚要穿的衣服,于是名正言順的把她給騙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

小萌活過大半輩子的人,哪會看不穿陳冠生的小心思,嘴巴說叫她幫忙看衣服,實則是想占她便宜,不過想到以後都要結婚的,便心甘情願被他騙了去。

陳冠生裝模作樣的拉開了衣櫃,笑着道:“萌萌,你幫我看一下,咱們結婚穿哪套衣服好。”

說句真心話,拉開衣櫃的這一刻,小萌被陳冠生的衣服給震驚到了,這個年代能買得起這麽多衣服的,可不是一般的騷包啊!她愣了一下便撥開衣服看了起來,當看到第五件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被人給緊緊的抱住了。

“萌萌,能不能給個飯後甜點嘗嘗。”陳冠生鼓足了勇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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