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床塌了

男女雙方親戚熱熱鬧鬧的吃完了酒席便各自回家去了, 陳書記拿着一袋子今天收的份子錢坐在客廳裏記起了賬, 以後等別人家娶媳婦的時候,他便可對着本子上記着的帳目回送給人家。

陳冠生也是有練過酒的,再加上他在村裏橫出名的原因, 沒有一個親戚敢灌他酒, 于是他很是清醒的回到了房中。

黃小萌已經洗完澡坐在了床頭, 她看着精心被打扮過的婚房發起了呆, 感覺這一切就像做夢似的好不真實, 她甚至害怕, 突然有一天從這個夢裏醒來,所以她很珍惜現在的一切。

陳冠生脫下了西裝外套挂牆上,輕手輕腳的跟做賊似的小聲道:“老婆, 我回來啦!”

不知為何明明是結過婚的人, 可是這一刻全身還是會燥燥的,甚至還有點小緊張,黃小萌嬌羞的點了點頭,然後躺床上去了。

見鬼了,她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仿佛上一輩經歷過的種種都被清零了。

陳冠生見小萌躺下有些急了:“你,你要睡啦!”

小萌點點頭。

“能不能等我洗完澡再睡, 我很快的。”陳冠生說着便拿了盤瓜子遞給小萌,“你要是實在無聊,可以先磕下瓜子。”

小萌無語,也知道陳冠生想幹嘛, 他是怕她待會睡着了,幹不了那成人事,于是道:“你趕緊去洗澡吧!我等你。”就是對他接吻流鼻血一事有些接受不了。

她天生有點輕微的潔癖。

但是幹這事,沒有前戲又覺得缺了點什麽,不理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陳冠生高興得跑過來狠狠的親了一口小萌的臉,軟軟的香噴噴的,想着接下來還要摟着女神睡覺,是既期待又興奮,他一邊解着扣子一邊道:“老婆,你可一定要等我哦!千萬別睡着了。”他說完便猴子似的竄了出去。

這個年代大陸的房子還沒有卧室裏設有浴室的格局,所以陳冠生只能跑院子裏去洗。

小萌聽到了外面陳書記的聲音:“你洗個澡瞎蹦什麽呢!都這麽大的人了,沒個正經。”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陳冠生便光着膀子,露出健壯的腹肌,穿着條四角褲蹦了進來,頭上還披着條毛巾,正在使勁的擦着頭發。

這速度你确定是洗好澡了?小萌瞄了他一樣眼,瞬間被他一身的肌肉給吸引住了,平時穿着衣服看着瘦巴巴的,這沒想到把衣服一脫還挺有肉的,看着就忍不住想掐一把!

她閉上眼睛裝睡,沒去搭理他,雖然心裏有些期待接下來的發展,這種事只能留給男人去主動去,她可不能巴巴的往上湊。

陳冠生真怕小萌睡着,于是急忙把毛巾給扔了,然後把門給反鎖上,騰的一下跳上了床,結果尺度沒把握好,木床嘎嘣一聲脆響,床板被他給踩斷了。

客廳裏的陳書記聽得臉上揚起一抹笑,這臭小子要比他當年猛多了啊!他那會和媳婦親個嘴兒都緊張得流鼻血,不錯!

明年可以抱孫子啰!

房間裏。

“呀!床板好像斷了。”小萌躺在床上明星感到了床板有些下傾,她急忙下了床,掀開床墊看了下,有一根床板斷了。

陳冠生一臉做錯事求原諒的樣子:“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那今晚怎麽睡?裏面的那根板子都斷了。”小萌沒好氣的說道。

陳冠生厚着臉皮從小萌的身後摟住了她的小蠻腰,當肌膚相觸的時候,陳冠生的身子還是忍不住的僵了一下,他洗完澡沒有穿上衣,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溫度,“要不我們把床鋪地上睡吧!”

新婚之夜睡地上,估計只有陳冠生才說得出口了,說句真心話,被陳冠生這麽一折騰她啥心思都沒有了,再說她今天給客人敬酒、陪笑折騰了一天,腰酸背痛的,眼睛也困的慌,還是睡覺算了,于是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我不想睡地上,要睡你睡吧!反正床外邊的板子沒斷,我一個人睡剛好。”叫你皮,自個睡去吧!

陳冠生一臉的委屈,他期待已久的新婚之夜啊!可不能就這麽毀了啊!哎!他剛剛怎麽就這麽猴急呢!他現在是毀得腸子都青了:“我們不是還有事沒幹嗎?”

“幹啥?床都被你弄爛了!”小萌掙脫出他的懷抱,被他這麽一攪和确實挺影響心情的。

“那,在地上也是可以的嘛!”陳冠生就像要不到糖的孩子,開始耍賴了。

地上硬邦邦的又髒,黃小萌死活不肯,于是不顧陳冠生子可憐巴巴的眼神,自己跑床上睡去了。

不管了,床塌了就塌了吧!他照樣能睡,于是陳冠生一腳蹬上了床。

又是一陣嘎吱響。

陳冠生深吸一口氣,把被子掀開,一把抱住了小萌,然後捏捏她那軟綿綿的小手臂道:“老婆,我想親親。”

小萌沒搭理他,好好的床被他搞得現在嘎吱嘎吱的一陣響,一點心情都沒有,再說隔壁還住着個陳書記,要是被他聽到了,怪丢人的。

她扭動了下身子表示抗拒:“我困了,要睡覺。”

陳冠生像狗皮膏藥似的粘着小萌使勁撒嬌:“就親一下。”

小萌被他吵得沒辦法,只好把頭扭過去,陳冠生見目的達到,急忙湊了過來。

很快他的手便不安分了起來,當手觸摸到某個地方的時候,他腦子一激動,好似有股熱血直沖頭頂,緊接着,熟悉的暖流又從鼻孔裏冒了出來。

“哎呀!你又留鼻血了。”黃小萌一把推開他。

陳冠生往後仰了下,又是一陣嘎吱響!

坐在客廳裏的陳書記瞟了一眼他們房間的方向,瞬間腦補出了一場大劇,現在的年輕人吶!沒有他們那個時候含蓄,動靜搞得這麽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哎喲!真是聽不下去了,手臂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臭小子也太那個了些,第一次也不懂得心疼心疼媳婦,就這點還真不像他。

他當年新婚之夜可是……

陳書記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輕時與老婆的美好時光,想着想着眼睛又濕潤了起來。

陳冠生雖然沒醉,但也喝了酒,膽子也要比平常大了些,他有些親上腦了,再說他們現在是夫妻,幹那事是天經地義,于是擦幹淨的鼻血又撲了上來:“老婆,新婚之夜就真不想幹點什麽嗎?”

怎麽幹?稍微轉個身子,床板就嘎嘣響,黃小萌一腳把陳冠生給踹下了床,“自己想辦法在地上将就一晚先,誰叫你胡來,床板都斷了,我可沒心思和你那個。”她說着便把被子蓋上睡覺。

陳冠生看出小萌是真的生氣了,也怪自己一時太過着急!好好的床就這麽給蹦斷了,他不敢再招惹小萌,只好從櫃子裏找出了一張草席鋪地上,然後拿了件大衣當被子。

話說這新婚之夜老婆睡在一旁不能親不能碰,簡直是要折磨死他了,陳冠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翻來覆去的翻了一個晚上,終于熬到了天亮。

小萌一個晚上不敢翻身,一翻身整個人就向下凹,還嘎吱響,也睡得不是很踏實。

次日,天露魚白肚,倆人便頂着個黑眼圈早早的起來了。

倆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問道:“你昨晚沒睡好。”

陳冠生撓了下頭,“我現在就去找塊新的板子來,這船板也太弱了點。”這次他得找塊厚點的,怎麽蹦都不會斷的那種。他說着摸了摸小萌的額頭,笑道:“等我弄好了床,你可別再叫我睡地上了。”

小萌點點頭:“我刷牙洗臉去了。”她好些天沒有去看羅湖那邊的房子了,她今天想過去看看修建得怎麽樣了。

以前家裏的早飯都是陳書記做的,所以習慣了早起的他已經端着個臉盆出來洗漱了,怎知一出來就看到陳冠生往房外拖着木板,于是好奇的湊了過來:“一大早的你折騰啥呢!”

陳冠生把斷掉的木板扛肩上:“床板斷了,我要去換一根。”

這麽猛,床板都能折騰斷,陳書記拍了一下陳冠生的肩膀,唇角彎彎一副憋着笑得樣子,兩眼像把刷子似的在陳冠生的身上來來回回掃了一遍,意味深長的道:“你自己折騰得起,也要看看你媳婦折不折騰得起。”

“爸!你說啥呢?啥折不折騰的?”陳冠生不知道陳書記在說什麽,再說昨晚做不成事,他憋了一肚子火氣,态度欠奉。

“日子還長着呢!別那麽着急,慢慢來。”陳書記苦口婆心勸道。

“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走啦!還有早飯別讓小萌做啊!她昨晚沒休息好。”陳冠生叮囑了下,便走了。

陳書記笑得眼角起了一道道褶皺:“知道了,知道了。”這臭小子,事後也知道心疼媳婦了。

黃小萌在院子裏洗臉,就在這時陳書記也端着個臉盆過來了,他們院子裏有一口井,刷牙洗臉、洗菜、家用水用的都是井水。

她艱難的開口叫了一聲:“爸!”後便幫陳書記打了一桶水。

陳書記滿意的點點頭問:“小萌啊!想吃點啥?告訴爸,爸給你做去。”

嫁過來要家公煮飯給她吃,她哪裏好意思:“爸!你想吃啥?我來做吧!”

“不用不用,你去休息,爸會做菜,陳冠生這小子就是吃我煮的飯菜大的,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昨晚肯定累壞了吧!”陳書記一時說快了嘴,說完又覺得挺尴尬的,他一長輩怎麽能對着媳婦說這種話,轉而又道:“反正你負責好好休息就是了。”

黃小萌:“......”等等!陳書記怕是對她有什麽誤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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