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流氓罪

“好, 老婆我這就去煮。”陳冠生說着寵溺的摸了摸小萌的頭。

他很少進廚房, 家裏的飯菜都是陳書記做的,不知道燒水的鍋放在哪,在廚房胡亂的翻了下還是沒找到, 只好跑去敲陳書記的房門:“爸!燒水的鍋你放哪呢!我怎麽沒找到。”

陳書記問:“你不是吃飽了嗎?找鍋幹嘛?”

“萌萌來月經肚子痛, 我想煮點紅糖水給她喝!”陳冠生說。

“噢!那鍋就放在煤氣爐下面, 你眼睛被眼屎給糊住啦?那麽大一口鍋你都看不到。”陳書記口氣不是很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麽, 反正今天的心情有點糟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的原因。

陳冠生沒回他話直接跑回了廚房,找到了鍋後又發現找不到紅糖,他記得上次明明在櫥櫃裏看到紅糖的, 可是今天怎麽找也找不到, 只好厚着臉皮又來敲陳書記的門:“爸,紅糖你把它放哪啦!”

“在櫥櫃裏,你仔細找找。”陳書記沒出來,在房間裏抽着煙回道。

“我找啦!就是沒找到啊!”陳冠生用腳尖踢了踢門。

真是怕了你了,陳書記搖了搖頭走了出來,這混小子怕是待會又得找筷子找碗什麽的,他打開房門沒好氣的白了陳冠生一眼, 然後往廚房裏走去,把紅糖、筷子、碗全都給拿了出來,板着張臉道:“還需不需要我來幫你煮紅糖水啊?”

陳冠生笑嘻嘻的:“你要是肯煮,我也不介意。”

陳書記瞪了他一眼便回房間去了:“自己的媳婦, 自己照顧,還想指使你老子幹,門都沒有。”

陳冠生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天,終于把紅糖水給煮好端房間裏去了。

黃小萌已經等得睡着了,陳冠生趴在床邊,摸了摸他媳婦的臉蛋,滑滑的,忍不住又往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一臉的寵溺道:“媳婦,紅糖水我給你煮好啦!”

剛剛遭受了一波疼痛,小萌趴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她擺了擺手,“我等會再喝。”

“行!等涼了,我再喊你起來喝!”陳冠生說着便脫掉上衣,然後掀開被子,蹑手蹑腳的爬床上去,伸出手,把手掌捂在了小萌的肚子上,小聲道:“老婆,這樣有沒有暖和點。”

小萌點了點頭,然後很是自然的拉過陳冠生的另一只手也捂在了小腹上,然後沉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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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邊露出魚白肚,迷迷糊糊的小萌好像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她張開眼,發現整個身子被陳冠生給抱得緊緊的,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高挺的鼻梁,還有那濃密的眉毛,怎麽看怎麽喜歡,忍不住親了一下陳冠生的臉。

陳冠生身子挪動了下,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他雙手緊了緊,半睡半醒的樣子問道:“老婆,你還疼嗎?”

“不疼了。”小萌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外面有人在吵架,想起她昨天在桂蘭面前說了幾句挑撥離間的話,總覺得會不會是黃麗麗和桂蘭吵起來了,因為陳文兵的家與陳冠生的家就只隔了幾戶遠。

陳冠生睡眠好的時候有賴床的習慣,他把頭埋在了小萌的肩上:“我沒聽到。”

“我想起床。”小萌想起來換衛生巾,無奈身子被陳冠生給摟得緊緊的。

“我不放,再睡會。”陳冠生恨不得把懷中的媳婦揉進身體裏。

“我要起來換衛生巾。”小萌有些無奈,她掐了掐陳冠生的手臂,“趕緊松開。”

陳冠生嘟起個嘴:“要親親才能松得開手。”

小萌對陳冠生的要求雖然有些無語,但心裏還是甜蜜蜜的,她把唇湊了過去,結果陳冠生翻了個身把她給壓住,然後對着她就是猛的一陣親。

說真的,她實在接受不了沒刷牙就接吻,小萌趕緊捂緊着嘴,搖了搖頭:“沒刷牙,不給。”

陳冠生興致一來可不管這些,反正他是不介媳婦沒刷牙,于是用力的掰開了小萌的手:“我嘴巴又不臭。”

小萌拼命的掙紮就是不給,她捂緊着嘴巴直搖頭:“不行,不行。”

陳冠生耍賴,伸手就給她撓癢癢,黃小萌天生對這些敏感,被撓得忍不住彎腰大笑了起來,真拿他沒辦法,只好舉手投降:“好了,好了,就親一下。”

陳冠生嘴角微微上揚,挑了挑眉,笑得一臉神秘:“你說一下夠嘛?”他說着便又撲了上來,兩人在床.上磨蹭了半晌,黃小萌趁着陳冠生不注意的時候,忙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拿過一包日用衛生巾便急急忙忙的跑廁所裏去了。

小萌從廁所裏出來,發現那吵鬧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她打開院子的大門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下,好像是桂蘭姨的聲音。

噢嚯!不會真的是他們倆人吵起來了吧!那這場大戲她可不能錯過啊!她最喜歡看黃麗麗吃癟的樣子了。

她想着便趕緊刷了個牙洗了個臉,然後向着聲音的方向摸索了過去。

她看到了桂蘭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黃麗麗叫罵道:“你兒子就是個混蛋,玷污了我的女兒就躲香港裏,連個臉都不敢露一個,人家王八還有探出頭的時候呢,我看你兒子連王八都不如。”

黃麗麗一手扶着門框,胸口起伏着,好像被氣得不輕:“一個巴掌拍不響,哪裏知道是不是你女兒勾引我兒子在先啊!你還有臉找上門了,我看你就是脫褲子上吊,死不要臉。”

“黃麗麗,我告訴你,我女兒現在就躺在醫院裏,你兒子要是個男人就該出來表示一下,我咋不要臉了?不要臉的是你們吧!是你兒子管不住他那條浪,還有臉把責任推我女兒身上了,你咋不上天呢?”桂蘭指着手唾沫橫飛。

“表示什麽啊?桂蘭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想來訛錢的,門都沒有。”桂蘭雖然沒有張口直接要錢,但話裏話外都在提示着她賠錢,要她付醫藥費。

她是什麽人,她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想要錢,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桂蘭見窗戶紙捅破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光明正大的要,她女兒能有今天都是這個渣男害的,找他要賠償那也是天經地義事,不由得道:“你兒子如今害得我女兒尋死躺在了醫院裏,賠點錢怎麽啦?哪怕要你兒子娶我女兒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女兒黃花大閨女一個,被你兒子給玷污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就做起了縮頭烏龜,你們還是個人。老天爺啊!你就開開眼,把這遭雷劈的一家子都給收了吧!”

什麽死啊!遭雷劈啊!直接戳到黃麗麗的點了,他們經歷過戰争的人都特別惜命,聽不得這些話,氣得她伸手便推了桂蘭一把:“你他娘的看我家沒男人在家好欺負了是吧!還想要我兒子娶你家女兒,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黃麗麗自從兒子成了港戶後就有着迷一樣的優越感,她當初同意李文兵娶黃萌萌不過是看在黃小梅是老師,拿的是國家工資的份上,再說人家女兒長得又漂亮,生出來的小孩也俊,才應了這門婚事的。就黃小敏這個窮搓樣,老爸又是個瘸子,老媽又是個不要臉的貨色,娶了這麽個兒媳婦就是娶了個拖油瓶,會帶衰他們家的。

桂蘭被她推得往後摔了個踉跄,氣不打一處來,撸起袖子就要去揍黃麗麗,“你還有臉動手了,你要是個人就趕緊給點賠償,否則我一輩子纏着你們家不放。”她說着便輪着拳頭捶了一下黃麗麗的臉。

黃麗麗哇的一聲,便坐在了地上賣慘,她這人光會耍嘴皮子功夫,真要叫她幹架只有挨打的份,就桂蘭這手力勁,就知道自己幹不過她:“大家夥快看看啊!這不要臉的欺負我家沒男人啊!自家女兒不檢點,還賴別人身上,倒打一耙啊!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大家夥可來評評理啊!”反正他兒子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她也不怕村裏的怎麽看她們家。

這種事一旦被捅破,最吃虧準是女人,再說過多幾個月她也要過香港居住了,她才不怕把這事給鬧大呢!反正要她掏錢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公雞下蛋、母雞打鳴。

這個年代的人普遍起得早,這個點數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在吃早飯了,而且這個年代也沒有什麽消遣的娛樂項目,人們最是喜歡看熱鬧聊八卦了,特別是這種誰誰和誰家有染的戲,就更是喜歡了。

本來只有幾個老人家圍觀的,被黃麗麗這麽一哭,就連吃着飯的村民也捧着個碗邊吃邊看戲來了,還有一兩個婦女甚至提着一籃子菜,蹲在地上一邊摘菜一邊聽八卦。

一下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桂蘭呸了一口:“自己先動的手,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了,黃麗麗我告訴你,我家就只有這麽個寶貝女兒,現在被你兒子給害得輕身自殺躺在了醫院裏,我沒去上公安局裏告你們就已經算不錯了,我女兒一黃花大閨女,我要是上公安局告你兒子流氓罪,你兒子這牢房就蹲定了。”她今天準備訛一筆錢先把她女兒的病治好先,然後再來談他兒子娶她女兒的事。

小老百姓最是怕鬧官司了,黃麗麗一聽到桂蘭要上公安局去告她兒子頓時怕了,流氓罪可是要坐牢的呀!他兒子這麽年輕又事業有成,可不能蹲牢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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