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偶娃娃(4)

烨長先生回到一樓,疲倦地揉了揉眼皮,正準備回房繼續補覺,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看到了坐在客廳餐桌上的勃拉姆斯。

嘭~

“撕!”烨先生驚吓之下撞到了房門,捂着頭,他小心翼翼地向人偶走去,“嗬……勃拉姆斯,你在這裏做什麽?”

他對着人偶說話,自然得不到回應。

他裝害怕,謹慎觀察四周,窗外銀白的月光灑在身上,處于黑暗中的人偶與他泾渭分明。

格莉塔剛才已經睡了,他覺得應該把那姑娘叫下來和自己一起探究,按照恐怖情節的設定,單方面行動很容易遭殃。

忽的,烨先生把即将觸碰到人偶的手收了回來,扭頭準備回房睡覺,這時客廳裏的電話卻詭異的響起來。

“叮叮叮!”

空氣忽然凝固,靜谧的大廳只有那電話鈴聲回蕩,烨先生猶豫不決,睨一眼詭異的人偶,他拿起了電話,放置在耳旁。

“你好!”

“磁~磁……”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電磁幹擾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抱我回去……”

“啪!”烨先生猛地挂斷電話,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寒氣,如墜冰窟,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他底氣不足地看了一眼人偶,最終還是選擇抱着人偶回房間。

劇情裏不是說攻略目标是個成年人嗎,為什麽電話裏剛剛的聲音是小孩子的聲音。

人偶身上涼冰冰的,他整顆心都懸着,生怕這人偶下一秒張牙舞爪咬斷它他的頭,直到來到勃拉姆斯的房間,将人偶放在床上,正準備離去,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吓得烨先生慌得一批。

如同其他恐怖情節一樣,烨先生趕緊跑到門邊,怎麽扭動門把門卻絲毫不動,好像從外面給反鎖了。

“是你嗎?格莉塔?”烨先生慌張的說,一邊拍着門:“不要開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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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的,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

一瞬間,烨先生覺得這間屋子狹窄逼仄,連喘息都顯得奢侈。

見求助無效,烨先生害怕的遠離床上躺着的人偶,縮到牆邊躲着,他可沒有外挂,死了還不能重檔,必須的珍惜生命。

然後更憋屈的事情發生了,屋外,也不知是哪個混蛋放起了歌劇,聲音大的吓人,估計他現在喊破喉嚨熟睡中的格莉塔也聽不見了。

【宿主需要幫忙嗎?隔壁房間的女孩吃了某種安神的藥物,就算房屋塌了也醒不過來。】這時候,黑貓躲在黑暗的角落裏與他家的宿主聯系着。

“滾一邊去,別打擾我的好事。”

烨長罵了黑貓系統,他可是故意露出害怕的神情,就是想要找到可以通往到重點目标居住地方的隧道。

他一點一點的往牆角邊緣靠近,也不知怎的,一個稍不注意一腳踏空,竟直直的摔進了牆壁的裂縫裏。

這兩塊牆壁之間是用木板隔起來的,貼在上面的牆紙因為他的壓力而斷裂,而他也狠狠的掉進了縫隙中,碰的一聲落地,牆壁裂縫出口揚起了一陣灰塵。

“咳咳!”

烨先生吸了一嘴的灰塵,揉着摔痛的腰爬起來,發現自己在狹小的兩道牆壁之間。

仰頭一看,剛剛自己跌下來的那個口子就在自己頭頂的正上方,一束微弱的光打進來,他卻只能奢侈的望着。

他跳起來,怎麽也勾不到出口,而腰上火辣辣的疼,他只能吃牙咧嘴的趴在地上喘一喘氣。

哎——剛才就不應該故意摔的那麽重,現在還把自己給摔傷了。

這條兩道牆壁夾起來的通道很長,他在裏面繞圈圈,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只到走了很久,頭上還撞起了一個包,簡直渾身是傷。

“好痛……”

烨先生實在是走不動了,頹廢地趴在狹小的過道上,他的腰上很痛,可能已經出血了,剛才摔下來的時候好像還紮到了釘子,現在沒死已經非常不錯了。

他也不祈禱攻略目标能夠找到自己,救自己出去,這個想法一出,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暈眩中,烨先生好像看到有一雙腳停在自己頭邊,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暈了過去。

準确來說是一個帶着人偶面具的男人發現了倒在過道上暈死過去的烨先生,那男人沒有被面具遮擋住的下巴上長滿了胡子,可能因為常年不見光的原因,他的皮膚很白,身材很健壯,輕輕松松就能把暈倒的人抱起來。

烨先生被帶到了一個琳琅滿目的房間裏,四周到處都堆積着東西,這個狹窄又亂的地方,放着冰箱烤箱,爐竈,還有一個洗澡的浴缸以及一張同樣堆滿了東西的桌子。

這裏有畫筆,顏料,刀具,和廢棄的舊衣服。

簡直就像一個流浪漢的地方。

烨先生被帶着陶瓷面具的男人放在床上,那健壯的男人觀察了一下他,最後将他輕輕松松的翻了一個身,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純棉的襯衣染了血,男子拿出剪刀将他的衣服剪碎,拔掉了紮進他後背的釘子,然後為他包紮起了傷口。

這個狹小的地方什麽都有,男子一通翻找,找到了存放在床底下已久的藥罐,看着藥罐上的标簽,找到相對應的藥為烨先生的傷口塗上藥。

勃拉姆斯看着受傷後暈過去的烨先生,在燈光的照耀下臉龐泛着柔和的美,睫毛濃密而狹長,呼吸淺淺。

勃拉姆斯一點點摘下面具,一口親在了熟睡少年的臉龐上。

【叮,當前好感度為20%】

烨先生在一陣吵鬧的歌劇聲中醒來,醒來後的他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着,躺在一張破舊散發着一股子汗味的床上。

反應遲鈍的某人發現醒來後自己身上酸痛到不行,扭着腰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察覺到一股刺痛,一下子汗水都冒了出來。

是他後背上被釘子紮到的傷口,雖然已經上了藥,躺久了卻還是格外的疼痛。

“嘶……”他抽着冷氣翻身栽到在床下,剛愈合的傷口又撕裂開,後背上還有摔下來的擦傷。

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觀察着光線不足的周圍,好像在一間地下室裏、又或者是一個地窖,四周都是被木板封起來的空間。

一張老舊的桌子上放着一個餐盤,盤子裏的面包正是馬爾科姆從鎮上運來的奶油面包,看來這個鬼鬼祟祟,躲在屋子裏的家夥對這座莊園很熟悉。

他強忍着身體地不适晃悠爬起,饑腸辘辘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過他現在難受的很,可沒有食欲。

烨先生聽到甲板上有人走動的聲音,他屏住呼吸仔細聽,是格莉塔,烨先生激動了一下,正準備呼救,一雙大手悄無聲息的捂住他的嘴,将他逃走的一線生機抹殺在搖籃裏。

烨先生拼命掙紮,可惜那從身後捂着他嘴巴的人力氣很大,輕輕松松地将他撂倒在地,摔得爬都爬不起來。

不過他能明顯感覺得到那人對他沒有惡意,還發出了類似于小孩子的聲音,讨好的說道:“不要走,不要走……”語氣帶着懇求,有些可憐。

烨先生臉頰摔得生痛,扭頭想要去看那個聲音與身軀實在是不服的人到底是誰,艱難的扭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個面具臉。

“你是誰?!”烨先生吓得大氣不敢喘一個。

“勃拉姆斯……”那人隔着面具發出小孩子的聲音,聽着很容易讓人産生誤解,因為這聲音給人的感覺很單純,很可愛。

“……”烨先生腦袋亂哄哄的,看着那身體強壯的男人将他抱上床,熟練的給腰上受傷的位置換藥,趁他一個不注意,就端着一盤食物來到他面前讨好的喂他吃。

烨長先生原本是已經做好了寧死不屈的英勇決定,“咕嚕咕嚕……”可肚子卻沒有給他這個反應的機會又率先表明了立場。

氣氛一度很尴尬,烨先生咽着口水,還是将放在嘴邊的面包一口一口的吃掉,那人喂它吃東西的動作很小心,途中還送了幾口水。

烨先生是那種長相很好看的男生,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這個男子的面前還是略矮一些。

他的骨架本身就偏小,就算與當地的村婦打一架,也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就連格莉塔也要比烨長長得高,骨架大一些。

吃完了一塊面包,男人卻沒有打算要給他松綁的意思,烨先生耐着性子和這戴着面具的男人周旋,溝通下來,他才确定這個人就是攻略目标,活生生的勃拉姆斯。

烨先生眼神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打量。

這裏的環境是封閉的,一盞小小的燈泡為這個狹小的空間提供光亮,窄窄的床上只能容納一個成年男子躺下,而這張唯一能夠躺下的床卻被烨先生給霸占了。

勃拉姆斯乖乖的敦促在床邊,面具下的幽深眸子盯着烨先生瞅個不停,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是他的私有物,而城堡裏那個可以活動的女人是父母送給他的禮物,不久前父母就寄來了信,将那個女人交給他處置。

勃拉姆斯對那個女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他更喜歡現在躺在自己床上的這個漂亮的少年,少年長得比外面那個保姆好看多了,身上香香的,皮膚軟軟的,含在嘴裏就像要化了的奶糖一樣。

“你能放開我嗎?”烨先生被綁的久了渾身酸痛不說,腦袋還昏沉沉的,他覺得自己有點發燒了,渴的厲害。

勃拉姆斯瞧着少年臉頰通紅,湊上前去,用手摸了摸,而少年的眼神看起來也不太對,迷糊,沒有一開始的那雙眼睛有神。

“你生病了……”勃拉姆斯說着,着急得在屋子裏轉圈圈,渾身籠罩着一股暴躁的氣息,就好像誰惹了他一樣。

城堡裏的歌劇還在播放,聲音大的赫人。

格莉塔連續打了四個電話給馬爾科姆,早上起來她就發現烨先生不知所終,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根本沒有入睡的痕跡,房間裏的行李都還在,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一開始格莉塔以為對方去鎮上玩了,直到天黑,她才感覺到一定是出了事。

可惜她唯一能認識的人就只有馬爾科姆,能拜托的人也只有他。

馬爾科姆去鎮上找人幫忙尋找,而她就只能呆在城堡裏幹着急。

按照希夏爾太太與先生的約定,她不能随随便便的離開城堡,這會兒正抱着人偶,着急的在客廳裏打圈,守在電話旁等待馬爾科姆的回電。

“叮咚!”

這時城堡的門鈴被按響,格莉塔欣喜若狂地抱着人偶去門邊開門,他以為是馬爾科姆回來了,笑着臉将門拉開,着急的說了句:“科姆,怎麽樣有消息了嗎?”然而當看清門外的人是誰時,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嗨!”門外的壯碩男子沖着格莉塔露出一個暖味的笑容,也許是許久未見到自己的女朋友,他現在的模樣格外的着急:“怎麽見到我不高興?科姆是誰?你新交的小男友?”

“不是。”格莉塔轉身回了客廳,心裏頓時忐忑不安,她一直了解自己的男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所以當對方找到這裏的時候她害怕極了,眼神慌亂無主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辦。

科爾很随便的進了城堡,他打量着城堡的裝飾,伸手這裏摸摸那裏敲敲,最終看上了桌球,決定來上兩把解解饞。當然,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是要帶走自己的女友,他跟蹤了數月,就連回去的飛機票都已經訂好了,對于此次的勸說,他感覺勢在必得。

“怎麽,他就是你要照顧的那個孩子?”科爾想要仔細瞧一下格莉塔抱在懷裏孩子,可惜格莉塔總是微微側過身不想讓他看清楚,這樣的舉動讓他感覺更加的煩躁,不讓看他就偏要看:“嗨,小家夥!”

科爾眯着眼睛,最終看清楚了這個被女友抱在懷裏的孩子有點問題,他捉住女友的手臂,将孩子的臉頰翻過來一看,搞笑的看着女友:“這就是你要照顧的孩子?”如同被耍了一樣,笑得有些勉強。

“科爾你不懂的。”格莉塔想要解釋,卻被男友的話打斷:“好了格莉塔,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的錯,我感到很抱歉,你能原諒我嗎?”他語氣十分誠懇的看着格莉塔,希望女友能被自己的話語打動,卻沒想到這時候城堡裏又闖入一個第三者。

“格莉塔!”馬爾科姆急匆匆的奔到客廳,“沒有烨先生的消息,鎮上也沒有看到有陌生人……”

馬爾科姆看到了站在客廳裏的科爾,霎那間,兩個人的眼神就已經交戰了幾十回,雖然沒有言語,可那種頭頂上頂着綠油油草叢的感覺再明顯不過了。

兩人簡短的打了招呼,馬爾科姆也不願意停留,這種尴尬的氣氛讓他實在是很不舒服,随便找了一個理由到城堡外傻傻地守着。

他送貨的車就停在城堡外的花園出口,煩躁的爬上車,又不想離去又擔心屋子裏的格莉塔。

格莉塔跟他說過關于她男友的事情,那個叫科爾的家夥害的格莉塔丢失了自己的孩子,這種男人根本沒有資格待在格莉塔身旁。

他望着城堡燈火透亮的光源,而自己等待在寒冷又幽靜的城堡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烨先生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黑漆漆的,那人估計是睡着了,烨先生試着扭動一下,長時間被反剪綁着地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後背的摔傷隐隐作痛。

烨先生小心翼翼的挪下床,在黑夜裏看久了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家具,為了不吵醒躺在床上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光着腳跑下地連鞋都沒有穿,一頭紮進隧道裏,迷糊的亂串。

黑暗中,勃拉姆斯習慣性的大手一撈,卻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面具下的眼睛豁然睜開,他暴怒的呵斥一聲,在房間裏四處翻找,确定沒有人之後從床下拖出一根粗粗的麻繩,追了出去。

勃拉姆斯從未像今天晚上這樣睡的安心過,可是那個讓他安心的人卻逃走了,他是不會放他走的。

烨先生跌跌撞撞地在隧道裏亂竄,就是沒有找到出口,邊走邊掙脫綁在手上的繩索,手掌磨破了一層皮才把繩子脫掉,彼時,他的手指已經發僵,抖個不停,連東西都拿不穩。

他腳下依然馬不停蹄,因為他能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逐着自己,而且越來越近,連腳步聲都仿佛近在耳畔。

這種貓捉老鼠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烨先生拼了命的向前跑,看到一絲月光,很确定那就是出口,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許多,拐過一個彎,只差那麽兩三步就能夠鑽出去,一根繩子赫然套住了他的脖子,繩子用力一拉,烨先生只覺得脖子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往後扯去,重重地摔在隧道的地板上,而後一個影子壓在他的身上,不容他反抗綁了起來。

烨先生想要呼救,那人粗糙而又寬大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烨先生從未如此害怕過,黑暗中他只能看到面具在月光下反射着光,那面具下黑幽幽的眸子就像獵物一樣死死地盯着自己,在自己松懈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唔!”烨先生在那人強壯而有力的胳膊下根本毫無反擊之力,此時此刻他恨透了自己短胳膊短腿,也恨透了外國這強壯的發育能力。

當然他這樣分類反抗的表現也是裝的,只有讓攻略目标自己是可以離開的人,對方才會更加珍惜。

【叮——當前好感度為35%】

最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出口離自己越來越遠,失之交臂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卻也樂在其中。

被男人重新拖回到那間狹小的空間裏,他聽着這人重重地喘氣聲,渾身上下籠罩着一股暴虐氣息。

那人到處砸東西,烨先生一度以為對方要給自己來上一刀的時候,那人卻反常的沒有碰他絲毫。

烨先生嘴裏被塞了一塊布,現在他想要喊也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綁成一條麻花,捆在一根支撐着房梁的柱子上。

他背對着烨先生,把臉上的陶瓷面具拿了下來,潦草的洗着臉,手指能夠清晰的撫摸到臉上疙疙瘩瘩的痕跡。

他不願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恐怖的模樣,內心有一股讓人無法察覺的自卑。

洗完澡後,勃拉姆斯又将面具戴在臉上,來到快要暈暈欲睡的烨長先生跟前,将人抱到浴缸裏,給烨先生洗了一個透心涼的冷水澡,差點沒冷死烨先生。

他就像一只落湯雞一樣從頭被淋了個遍,從浴缸裏出來的時候還打着哆嗦。

勃拉姆斯沒有想到這人這麽怕冷,此刻看着少年卷在床上抖得像個小動物一樣,就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應該弄些熱水。

勃拉姆斯爬上床

“講故事……”

烨先生很想翻一個白眼,他現在冷得都快要上西天了,哪來的心情給這鬼蛋講故事?

其實烨先生有點搞不懂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麽,一會兒說話帶着小孩的口音,一會兒說話又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他差點誤以為這人是有人格分裂症。

後半夜,烨先生在那人的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卻把勃拉姆斯給踹醒了。

黑夜裏兩人眼對着。

“你是我的。”勃拉姆斯宣誓着主宰權。

“你再掐我臉試試!”烨先生臉色一黑,甩了一句髒話,他最讨厭的就是別人摸他臉。

勃拉姆斯卻沒有被對方這恐吓的語氣所吓到。

可惜他不敢摘下自己的面具,所以一切的妄想都沒有得到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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