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只希望自己不要太‘幸運’,碰到傳說的奧文科技的崔總。
完成了拍攝後,咪咪姐再次叮囑倪婳去盛世會所,和她分道揚镳回了公司。
倪婳瞬間額間隐約的青筋直跳,擡手揉了揉。
她似乎要考慮換個公司了。
想到這,她的眼裏充滿迷茫。倪婳松散慣了,廣告設計也只是憑借業餘技術在做,她好像只會大學專業裏學拉小提琴……
可是,小提琴注定是一個需要資本運作的職業。
而她又絕對不允許自己向倪博堂開口妥協,而倪潮……算了吧。
倪潮只會建議她去街口靠小提琴讨飯qwq
不過,下一秒,她還是沒骨氣的打起了電話——“哥哥。”
叫的可溫柔動聽了。
電話那頭的倪潮坐在十九層樓的高級寫字樓裏,仰坐在辦公桌,漆黑的瞳孔閃着一絲不悅,眼皮兒掀了下,“你又幹嘛?”
“哥哥你在幹嘛呀?”
他淡淡道:“有屁直放。”
“我想辭職開個提琴培訓班,在獨立掙錢的同時撿起我舊日的情懷,陶冶情操,提高個人未來的音樂素養。……總共也就40萬就好了。”
倪潮沒立刻拒絕,感興趣問:“你終于有點兒上進心了,挺不錯的,學了點兒知識還用上了,我支持你,你還差多少?”
倪婳數了數:“39萬5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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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潮冷冷的勾唇:“倪婳。”
她軟軟道:“嗯?”
“你他媽當我是提款機?”
倪婳:“qwq……”
哥哥不是這樣的。
他慵懶的聲音仿佛帶了絲故意的凄涼:“倪婳,哥哥苦,還要養家糊口,哥哥幫不了你喔。”
倪婳:“……”
說得她都微微有點動容,似乎回想起8歲前和倪潮相依為命的時候。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隐約有點不對勁。
因!為!他每個月都能給小嫂嫂幾!百!萬!的!零!花!錢!
……兄妹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他故意挑了挑眉:“婳婳,你聽哥說。你要不去拉小提琴街頭賣藝吧!最好買個破碗,衣服也弄髒點……”
“倪!潮!”
“賺錢了和哥說,哥來裝聾啞人和你唱雙簧騙錢。”
“倪潮你!死!定!了!我明天要去找我失散多年的親哥。”
倪潮漫不經心的冷笑:“婳婳,別找了。其實你從來都沒有親生的哥哥,我也不是。我怕你多想一直沒告訴你。”
“???”
倪婳惱怒的反問:“那你是誰?撿來的?”
倪潮拔高了幾分嗓音,尾音微翹,冷笑道:“傻子,我是你爸爸啊。”
“……”
倪婳有點兒委屈,覺得這一通電話就是在找罪受。
挂斷電話,她認真的考慮了一番倪潮的話。
要不然真的做一個獨立的行走藝術者?背着小提琴流浪大街小巷全國各地?
倪婳深深發覺她是個軟骨頭,軟的她想哭。
這時,徐美祯和邱與娴拍攝完,一齊從攝影棚出來。
倪婳揉了揉氣漲的有點發紅的臉,斂去外露的情緒。
抿了抿唇,也向她們倆走去。
“倪小姐,有開車來嗎?”邱與娴倏然開口。
倪婳點頭,禮貌問:“開了,你們呢?順搭一起走嗎?”
邱與娴淡漠道:“不了吧,我的保時捷還停在路那邊,讓助理開過來。”
“徐前輩,您坐我的車一起去吧,省的您助理麻煩。這次我特意開了坐慣得新車,坐着舒服,家裏路虎和瑪莎拉蒂都積灰了,也拿不出手給徐前輩。”她輕笑道,有點腼腆,還刻意的瞥了眼旁邊的倪婳。
倪婳一臉懵逼:“……”
她是不是現在該配合的表現的自卑一點?
徐美祯淡淡的向她點了下頭,又回首溫柔而親昵的拉着倪婳:“那我們分開來走,酒店見喔。”
“再見。”
倪婳轉身邁着高跟鞋去停車場去尋找自己的橙色的小甲殼蟲。
心裏略有忿忿,甲殼蟲怎麽了?
她的甲殼蟲可渾身都是高貴的氣息呢!
只是,在地下停車場剛瞥到一抹熟悉的橙色時,她微微屏氣。一股冰涼感從腳底蔓延到心底,心跳漸漸地在寂靜而陰暗的場所無意識的劇烈跳動起來。
車旁邊站着那抹修長而挺拔的身材,低調而內斂的銀灰色西裝襯托出他氣宇軒昂的英姿,倪婳屏氣凝神,微微斂息,盯着他看了會兒。
“徐總?”她輕輕喊。
瞬間,清亮而溫軟的女音随着寂靜而闊大的停車場蔓延開,嘹亮的回蕩在陰閉的暗所。
徐晏時遠遠睨着她,“我坐你的車。”
倪婳微微反應不過來,踩着高跟鞋走近,修長的指尖拉開車門,“徐總這是坐我的車坐上瘾了?”
他冷笑,長腿踩上車墊,坐下後,關車門後慢條斯理的系安全帶,冷笑道:“就你這嬰兒車的技術?上瘾?”
倪婳被羞辱了,語态僵硬,“你下車,回你自己車去。”
這是要趕人了。
徐晏時微眯眼,薄唇微微翹,傾身微微湊近坐在駕駛座的倪婳,離得她只剩半寸的距離,似乎能看見她白皙皮膚下的絨毛。
“倪婳,你趕我走?”
灼熱的呼吸似有似無,倪婳微微垂眸,修長的睫毛顫了幾下。雪腮開始微微變紅,紅暈彌漫到臉上,覺得耳朵在發燙,捏住拳。
抿了抿唇,沒吱聲,沉默的盯着他的肩隙。
徐晏時嗓音低沉,腔調慵懶道:“你沒有聽說過,男人是有劣根性的。趕走一去不回?”
“……”
倪婳微微撇下了頭,沒有應聲。
然後,抿了抿唇,她低聲提醒道:“那你,不能嫌棄我的車技。”
徐晏時扯了扯唇,懶懶的搭腔。
倪婳低眉,軟軟的補充道:“也不許嫌棄我的車。”
徐晏時漆黑的瞳仁劃過一絲戲谑,淡定的眸子蓄着笑意,意味不明的瞥了眼旁邊的小女人,矜貴的氣質也愈發慵懶來了。
他修長的指尖撥動了兩下車挂件,喉嚨滾了下,慵懶道:“嗯,不嫌棄。”
然後,倪婳晃了晃鑰匙後插上,緩緩地發動了車,見這次徐晏時不像以前腹黑而又嚣張嘴欠的怼她,心情略好。
久違的嘴裏哼着悠揚的小調。
她邊慢悠悠的轉動方向盤,語氣也溫軟極了,嘆氣吟了句俗語:“唉,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徐晏時略彎的唇角瞬間危險的僵直,眼眸微眯,薄唇微抿,下颔的弧線緊緊繃住。漆黑的瞳仁一絲不茍的直睨着前方,神色不明。
這女人,剛才,嘴裏哼的詩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婳婳:“哥,我想要錢。”
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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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老公,我想要錢。”
徐總:十萬一次
狗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