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不想等元旦了
*表白倒計時4天，我不想等元旦了，我有點兒急。*
――《技術小客服的暧昧筆記》
“好辣，好辣！”，簡苁苁呼道，喘着氣，小臉被辣的通紅。
轉頭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灌下去，又噴到桌子上，這是...熱水！
辣配上熱水，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心裏哀嚎，她為什麽這麽...
丢、臉！
傅?I予嘆口氣，拿過沒被她噴到的杯子倒上常溫的水遞給她，簡苁苁立即灌下去，覺得火滅了一點。
拿着手裏的杯子，她頓了一下，問：“這是誰的？”
傅?I予：“你的。”
“...嗯？”，簡苁苁又看向她剛剛用的杯子。
傅?I予看出了她的困惑，好笑道：“那個是我的。”
簡苁苁：“.......”
兩個人和同事們分別，又一起回了家，簡苁苁一路上紅着臉沒說話，覺得有點尴尬。
下巴上也還熱着，她剛剛...
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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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到他手上...
啊啊啊
走到家門口，簡苁苁拿出鑰匙來，埋着頭說了一句：“明天見。”
就往自己家跑。
“小師傅”，他突然叫住她。
“嗯？”，簡苁苁慢慢轉過身，但目光向下瞥看着自己的鞋，不大好意思看他。
傅?I予走過來，他的腿長，兩步就到了她面前。
他好一會兒都沒講話，簡苁苁有點兒心虛，他想說什麽？
質問她為什麽騙他？
還是一氣之下告訴她再也不和她一起吃晚飯了？
還是...
胡思亂想間一只手掌撫上她的腦袋，壓下她的慌亂，簡苁苁本能的擡起頭，看見夜晚裏樓道的淡黃燈光下，他的眉宇溫柔：
“還有三天，乖一點，周末我們去吃麻辣火鍋？”
回到家，簡苁苁躺在床上，卻不怎麽有睡意，滿腦子的他對她說：乖一點...
普通關系的男生會對女生說這個話嗎？
會嗎？
簡苁苁覺得...
除非...
他變态！
但是...
她的學長一點兒也不變态。
打開床頭燈，簡苁苁給任源源發了一條微信：
「我今天吐學長手上了，超級...丢臉」
任源源很快就回複了：
「你到底幾個月了？」
簡苁苁：“........”
簡苁苁換個姿勢趴在床上，敲字：「我！沒！懷！孕！」
任源源：「小點兒聲，我看得見。」
簡苁苁：“........”
任源源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生？」
簡苁苁：“........”
簡苁苁氣鼓鼓又紅着臉：「連吻都沒有過，怎！麽！生！」
任源源：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慫哦。」
簡苁苁：“........”
她想穿過手機屏幕，與她大戰三百回合。
簡苁苁把劉海別到耳後，低頭敲字：
「你打算什麽時候向田俊威表白？」
過了一會兒，任源源回複過來：
「...不敢」
簡苁苁重重地敲下：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慫哦。」
任源源：“........”
簡苁苁又發過去：「我确定了。」
任源源：「什麽？」
簡苁苁：「傅?I予喜歡我，很！喜！歡！」
任源源：“.......”
任源源：「所以呢？」
簡苁苁舔了下唇，又發過去：「我不想等元旦了，我明天就想表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任源源：“........”
任源源其實有點慫，但并不想承認自己慫，于是問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他喜歡你了，為什麽不等他先向你表白？」
簡苁苁敲着字：因為...
想要說的話還沒敲完，手指突然停下來，簡苁苁忽然想起那天一起打完球傅?I予讓她不要随便表白的話，澄澈的眼高興的眨了兩下，簡苁苁直接發了語音過去：“我知道了，他也是想要元旦的時候和我表白！”
“因為他以為我一定想要煙花！”
她高興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又發了一段語音：“哈哈哈哈哈，他好傻哦！”
任源源：“........”
任源源也發了語音過來：“那你為什麽不等元旦讓他主動？”
簡苁苁趴在床上彎着腿一下一下的打着床面，敲字過去：
「因為我想告訴他」
「我喜歡他要比他喜歡我，多一點兒。」
簡苁苁着急的追問：「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
任源源：「可我還需要些時間...」
簡苁苁：「那我不等你了。」
任源源立即：「不行！」
「我一個人更不敢了。」
簡苁苁想了想：「行吧，那你快點兒。」
「給你四天，到這周六，你想太久，我就不等你了。」
「我有點兒急。」
第二天簡苁苁很聽話，傅?I予給她買什麽或者做什麽，她就吃什麽。
白天也喝了好幾杯的熱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這一次，确實沒有以往那麽難受了。
下午的時候黃旗思給大家開了一個組會，主要是通知大家周五下午三點的時候會和他的經理，也就是大家經理的經理，一個外國人，一起開一個遠程視頻會議。
黃旗思坐在最端的辦公椅上，手裏拿着一個筆記本，說：“周五會議的話題主要有三個，一個是我的這位新經理剛剛任職一個月，是一名印度人，名字叫Zoltan，他想和大家見一面，每人就分別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熟悉下。”
在平時工作中，對于這些做售後服務的同事們，大家如果有事直接找黃旗思就行，需要直接聯系經理的經理的情況并不多，但是每個人的提升晉升等都需要由黃旗思提交給他的經理，由他經理的最終審批才行。
黃旗思告訴大家：“每個人都用英文準備一段自我介紹吧，不用太拘謹，除了介紹工作了多久，負責哪塊兒內容，同時也可以聊下愛好什麽的。”
“對了，沒有英文名字的同事可以再取一個英文名字，畢竟老板是一個外國人，也方便他記住你。”
“第二件事是，D市的技術部門正如之前一直提到的，馬上就要開始使用英語進行全球支持，所面對的客戶不只有中國客戶，所用的語言也就不只是中文，并且其中絕大部分都會是英語，在開會時，老板會正式宣布這個計劃并公布相應的時間安排。”
會議室內稍有議論，
“英語啊？好多年都不用了。”
“寫郵件還可以，也要用英語打電話嗎？”
“開會什麽的，聽不懂怎麽辦？”
黃旗思說：“突然要用英語作為工作語言确實是一個挑戰，但只要進來H.O.U的，英語六級都是過了的，平時也會收發英文郵件，重新撿起來應該不難。”
“我們也可以根據情況适當的定期組織英語培訓。”
“這個具體情況我們等周五聽聽經理的時間安排再做決定。”
有人笑着說：“這樣的話也算是鍍了一層金，不是什麽壞事。”
“一邊拿着工資還能在公司學習，我們也是賺了的。”
“嗯，凡事都有兩面性，但既然改革已經是必然，迎難而上的人總會走得更高更遠。”，黃旗思一直是公認的非常有耐心脾氣很好的老板，大家都很尊重他，因為他确實會站在員工的角度來思考問題，說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謙虛一直是我們的優良傳統，但是在外企的工作中，我們需要在保持謙遜的基礎之上，盡可能的展現自己。”
“互聯網把世界各地的人逐漸拉近，H.O.U在許多國家都有分公司，怎麽樣能讓管理層知道我們D市的部門是最優秀的，這就都要靠大家了。”
“許多同事手中也都握有公司期權，如果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公司能夠成功完成融資上市，我們也能獲得直接收益，并且據我了解，公司總部聘請了一位非常有能力的顧問，根據此人此前的工作經驗，董事會非常有信心他會幫助我們順利完成此輪融資，成功上市。”
說到這兒，簡苁苁湊頭過來低聲問傅?I予：“你有公司期權嗎？”
傅?I予轉過頭，笑着應：“嗯。”
簡苁苁笑道：“那太好了，我還以為現在員工變多，新人都不給了呢。”
“希望公司能成功上市，我算了一下，以我手裏的期權來說，公司上市以後說不定我就不是房奴了！”，說完，她又壓着聲音笑。
傅?I予眉梢輕翹：“會的。”
黃旗思并沒有喂太多雞湯，總結道：“希望我們能一起進步吧，在改革來臨的時候取得一個優異的成績。”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這最後一件事是，關于工資的調整。”
田俊威接話道：“難道是...漲工資？這不正好需要用英語支持更多的客戶，公司是體諒我們？”
同事們紛紛都笑了。
黃旗思也笑了下，說：“具體我也不清楚，只聽說也是一個新計劃。”
他略微壓低聲音：“畢竟我這是換了新老板嘛，新官上任三把火，改革可以理解。”
随後換回正常聲音：“但大家如果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在開會的時候随時問。”
田俊威道：“我的英語幾百年不用了，還是...暫時算了。”
“等我回家補幾個美劇的。”
好多同事包括簡苁苁在內的都忍不住笑了。
會議結束，除了接下來還有一個會的黃旗思外所有人一起離開會議室，
簡苁苁問走在身邊的傅?I予：
“學長，你英語挺好的是不？”
傅?I予笑了下：“嗯”
“小師傅呢？”
簡苁苁說：“我就還行，六級當時考了523分，但是已經兩年都不用，忘了快差不多了。”
“學長你六級多少分？”
傅?I予說：“我沒考六級。”
田俊威聽到了，快速一步走過來摟上他的肩膀：“沒事兒，兄弟，我當時考了426分，剛過。”
“現在早就忘了，估計咱倆水平差不多。”
任源源想起什麽問：“但我記得你在國外留學來着，留學的話需要考雅思吧？”
傅?I予：“嗯”
簡苁苁：“那你考了多少分？”
傅?I予：“9分”
簡苁苁：“......”
任源源：“.......”
田俊威爽朗的笑了兩聲：“兄弟，這分你怎麽考出來的？”
傅?I予笑了下：“運氣好。”
說話間，到了傅?I予和簡苁苁的座位，田俊威和任源源繼續往前走。
田俊威放心的說：“還有英語比我更差的，看來我不用擔心墊底了！”
任源源聽出了不對勁，問他：“你知道雅思滿分多少麽？”
田俊威搖搖頭：“不知道。”
“.......”
“100？”
“不是。”
“多了少了？”
“多了。”
“60？”
“還是多了。”
“他考了9分，那不會是10吧？”
“不是”
“吓我一跳...”
“是9”
田俊威反應兩秒：
“....靠”
坐到座位上，簡苁苁轉過椅子問傅?I予：
“學長，你不是說以前學習不好嗎？”
傅?I予笑了下：“那是高中。”
“大學以後就好了。”
簡苁苁想了下：
“哦，我知道了，我好像也聽說過類似的案例，是智力發育晚是不是？”
傅?I予：“.......”
晚上下班後，按照昨天約定的，簡苁苁陪傅?I予一起去家旁邊的理工大學體育館內打籃球。
簡苁苁一直是在開發區校區上的大學，為了紀念或者也感受下在理工本部上學的感覺，她今天特意穿着牛仔褲，毛衣，背了一個雙肩背包，在書包的側兜放了一個保溫水杯，然而等簡苁苁到了學校後才發現...
現在的小女生們都不這麽做了。
她們穿的很漂亮，手中提着好看的包或者挂着一個單肩包。
就算手裏有水的，拿着的不是熱咖啡就是熱奶茶。
簡苁苁：“......”
簡苁苁拉了一下書包帶兒，對傅?I予說：“她們是假學生，我才是真的。”
傅?I予：“........”
到了體育館，脫下羽絨服放到椅子上，男生們紛紛去了更衣室換衣服，簡苁苁想了下對對傅?I予說：“學長，你把重要物品放我這兒吧，我給你保管。”
傅?I予其實沒覺得在學校有什麽危險，但說：
“..好啊”
傅?I予去換衣服了，簡苁苁摘下雙肩包，把他的手機和家鑰匙放在裏面，又拿出側面的水杯去打水。
體育館樓道裏有一個熱飲水機，簡苁苁以前上學時的飲水機還是轉動把手，然後流出來溫水的那種，但眼前的這個高級了很多，是觸屏的，有一紅一綠兩個按鈕。
點了紅色的，開始流出熱水。
簡苁苁心裏想着，現在的學生可真幸福，飲水機高級了，教學樓翻新了，實驗設備更多了，就連廁所都一直有紙了...
胡思亂想的有點多，熱水接滿了，沒來得及接冷水，簡苁苁趕緊又按了一下觸屏，行吧，反正她就是來感受一下，被傅?I予喂了一天水，一點兒也不渴。
等簡苁苁回到座位時籃球賽已經開始了，籃球賽的舉辦是以軟件園為單位，裏面的許多公司都參加，以公司為團隊比拼。
而今天籃球對抗賽一隊是H.O.U的同事，另一隊是郭陽聯系的大四的學生做陪練。
為什麽找大四的學生？因為他們還沒有經過辦公椅和生活的打磨，不用養家帶娃做飯，有空還聚一波踢踢足球，打打籃球，總之，
他們體力好，配合度高。
簡苁苁雖然以前沒來過但是她聽任源源說過，以往每次和這群學生們打球，公司的同事都輸，輸的毫無疑問。
可今天...
簡苁苁覺得同事們打的也挺好的，尤其是...
她學長，
進了好多球。
簡苁苁覺得傅斟予是有先天優勢的，他的個子高，所以投球本來就會更準一些，她也見過他打羽毛球，反應靈活體力也好。
他又比那群學生大，這樣一想，總覺得他有點兒欺負人。
對方也發現了傅?I予的攻勢猛烈，投球極準，于是換攻為守，看上去是隊長的一名學生對同學說：
“你就給我盯住他！”
那個他，就是正拍着球在三分線外試圖往裏突破的傅斟予。
簡苁苁頓時就覺得…
…他們欺負人！
憑什麽只盯她學長啊！
于是扯着嗓子就吼道：
“學長，加油！”
傅斟予聞聲停住拍球的動作，把球握在手裏，腳下也沒動，轉過頭看簡苁苁，笑了下。
簡苁苁覺得他似乎不太愛出汗，好多人的上衣都濕了他卻只有額頭薄薄的一層，運動那麽久也沒怎麽喘。
就在這個間隙，盯着他的那個學生抓準時機去搶球，簡苁苁看到了，着急道：
“球！”
他不看球看她幹嘛啊
傅斟予又沖她笑了下，同樣腳下沒動，握着球晃了一圈躲過對方，右手腕握着球面上前一推，球被扔給了裏圈的郭陽。
守着他的人再去搶球，郭陽做了個投球的假動作虛晃一下球又被扔回給傅斟予。
傅斟予握着球向前一步踩到三分線上，起跳，未等盯着他的人轉過身，左右手一起直接投球。
籃球在體育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在數十雙眼睛的注視下，穩穩的落在了球框裏。
沒等簡苁苁喊出來，看球的觀衆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這他媽也能進？”
學生隊長脾氣有點急躁，朝他剛剛囑咐盯着傅斟予的男生吼：
“我他媽不是讓你看着他嗎！”
那學生也不樂意了：
“你他麽自己來試試？”
兩個人說着就迎面往一起走，臉色都很難看，但在他們靠近彼此前，一只手擡起擋在了那位隊長的身前，傅斟予笑了下：
“玩玩而已。”
這個笑容與平時他逗她時的笑容不同，平時他逗她時總是一副無賴樣兒，吊兒郎當的，沒逗兩句就又來哄她了。
可他此時的笑容弧度很淺，眉宇間是沒看她時慣有的适度疏離感，還有幾分涼意，簡苁苁想，如果他是用這樣的笑容逗她…
她可能會害怕的。
學生隊長看他一眼，還想對同學說什麽，但硬是沒說出來，轉身走了。
中場休息，球員下場擦汗喝水，有同事帶家屬一起來的，就老婆或者孩子給送水，如果是學生，就有女朋友或者是愛慕者給送水。
傅斟予剛剛表現出衆，一個帶球利落轉身一個帥氣起跳投球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女生的目光，想起某人站着不動就能招蜂引蝶的體質，簡苁苁心道不好。
可這次她學聰明了，她不能給別人機會，她要先下手為強！
可她上學時沒有愛慕的男生，也沒陪着誰打過籃球根本不知道有這麽一個環節，所以也沒準備礦泉水，她手裏唯一的水就是…
...周圍女生這麽多，顧不了那麽多了！
簡苁苁拿起自己的土氣保溫水壺沖到傅斟予面前，手往前一送：
“學長，喝水。”
傅斟予噙着笑，是沒有威脅感很溫柔的那種：
“謝謝小師傅。”
他擰開蓋子，剛要喝，簡苁苁皺眉有點兒不忍的阻止道：
“吹一吹！...再喝，有點燙。”
傅斟予：“嗯？”
低頭，确有熱蒸汽從瓶內向外冒，傅斟予感受了下，頓時明白什麽，問：
“這是…多少度的？”
簡苁苁記得，那個非常高級的飲水機上有寫：
“98度。”
傅斟予：“.…..”
這是…
吹、一、吹
…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簡苁苁：“我知道了！拿到外面，雪地裏，凍一下，就好啦！”
